“白夢月和鄭煦溪一起走了。”
白夕瑤的手機裏收到了這條消息,她看了一眼,便把手機關機了。
“怎麽了?”墨遠深見白夕瑤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
“沒事,提示欠費了。”
墨遠深知道,剛剛白夕瑤看見那條短信的表情,肯定不是欠費提醒的短信那麽簡單。
轉眼間,這個年也就這麽過完了。
白小年和白小天一起回H國已經快四天了,除了每天給墨遠深和白夕瑤來一個視頻電話外,沒有其他的消息。
白小周因為要在華國幫助爸爸媽媽看著李嫂一家人的安危,哪怕他想回H國,也隻能往後推了推。
新年剛過,白夕瑤一大早就拉著墨遠深要去律師事務所。
兩口子剛在律師事務所坐下,姚律就把所有關於林婉清的罪證放在了她們麵前。這些白夕瑤早都心知肚明,覺得也沒什麽好看的,相比這些咬文嚼字的東西,白夕瑤更想知道法院那邊對林婉清的罪是怎麽判的。
如果數罪並罰的話,林婉清估計出獄時早就人老珠黃了。
“林婉清到現在都還一直不肯承認,她和挪用公款有關,我這裏也沒有找到證據,銀行流水翻爛了都沒有看見可疑的痕跡。”姚律師說到這裏,語速有些快,簡直是心急如焚啊。
“這個做賬手法,絕不是林婉清一個人就能做到。”白夕瑤看了一眼墨遠深,墨遠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白夕瑤的看法,“再從與他有關的人名下看一看,我不相信林婉清真的可以把這件事撇清。”
“林婉清這邊提出想跟白氏集團和解。”
“她有什麽資格和解?她現在以什麽身份跟白氏和解?用錢?她有麽?用權利?更沒有,她現在就隻等我們發落,她再掙紮都於事無補。”白夕瑤十分認真地看著姚律,“姚律師,我直接跟你挑明了,除了該給的律師費,隻要林婉清關三十年我給你三千萬,四十年八千萬,無期徒刑我直接讓我兒子給你轉一億。”
白夕瑤撇了撇嘴。
錢向來對她來說隻是個數字,用數字達到讓林婉清數罪並罰,她別提有多願意。
姚律師顯然被白夕瑤嚇到了,有點生氣:“墨太太,我們律師向來都是用人性辦事,你可以尊重我這個職業。”
墨遠深聽了姚律師的話,突然覺得身邊的白夕瑤好像失去理智一樣,往常她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的。
他剛要替白夕瑤申辯,沒想到白夕瑤來了一句:“我都是跟我先生學的。”
墨遠深深吸了一口氣,隻好點點頭說:“對不起,姚律師,我太太是我慣的,我慣的,不好意思。”
“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們。”律師一邊說,一邊從文件櫃裏翻出一份文件。
姚律師打開文件袋,從文件袋裏抽出了一張照片:“這裏有一份關於早期白太太您在M國與別人商談的照片,這照片好像是Edison,而Edison在這個案子裏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既然有人寄給我,那肯定有人會借題發揮,就怕到時候……影響法官的判斷。”
墨遠深的眉頭突然鎖緊,他的心突然好像被什麽東西抓皺了。
白夕瑤接照片的時候,墨遠深可以看見那張照片的,可是他居然不敢看那張照片。
白夕瑤倒顯得雲淡風輕,把照片接過來一看:“這照片上是我嗎?”
白夕瑤見墨遠深一聲不吭,把照片遞到他麵前:“老公,你看看照片上是我麽?”
墨遠深聽見白夕瑤叫自己,才撇了一眼那張照片。
墨遠深認識白夕瑤這麽多年,就算白夕瑤化成灰,他墨遠深都能通過味道分辨出來是不是她白夕瑤。
所以他也就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白夕瑤。
“這不是你。”墨遠深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他差點兒就要錯怪白夕瑤了。
白夕瑤見墨遠深心安了,嘴角揚了揚,把照片還給姚律師:“雖然我不知道這張照片是誰給你的,但是有的人為了林婉清這個案子,估計還是會不擇手段……不過,我相信專業律師的判斷。你說是吧,先生,”白夕瑤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墨遠深,抬起手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小兩口走出律師事務所,墨遠深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
就在剛剛,他差點被姚律師的話驚訝到心肌梗塞。
一張照片加上之前在白夕瑤行李箱裏發現的機票,很難不讓人誤解白夕瑤和Edison有關係。
可是,白夕瑤已經告訴過墨遠深要相信她了。
白夕瑤看著心不在焉的墨遠深,拉了拉他的衣角:“那個真的不是我。”
“我相信你。”墨遠深抱了抱身邊的白夕瑤,“你說什麽,我都信。”
“那我們晚上可以去老宅吃江嫂做的飯麽?”
“當然。”墨遠深拍了拍白夕瑤的頭,就發動了車子。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人正在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
剛到老宅,墨世遠實在是忍不住要來看自己的孫媳婦。
太偏心可能就是墨世遠這個樣子,一見到白夕瑤,沒問夕瑤身體怎麽樣,先是問“寶寶怎麽樣?”
“寶寶挺好的,我最近也睡得好。”白夕瑤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讓爺爺放心。
墨世遠笑眯眯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白夕瑤:“上次走得匆忙,還沒給我重孫女見麵禮呢,你先替她收著。”
“爺爺,不用……”白夕瑤十分想拒絕,可是拗不過墨世遠大老爺子的固執,還是收下了這個紅包。
“一點彩頭,這些錢給你遠遠不夠。”墨世遠握住了白夕瑤的手,拍了拍白夕瑤的手背,“墨遠深這個家夥心思直,說話也不過腦子,你跟他過日子估計是委屈你了……以後你多擔待。”
“爺爺……”估計是年紀大了,白夕瑤也受不了爺爺這麽說話,爺爺還沒說完,白夕瑤的鼻子就酸了,眼淚早就噙在了眼眶:“爺爺,你說的是什麽話,平時照顧我的都是墨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