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遠深二十八歲的生日,就在這樣的吵吵鬧鬧中度過了。

如果不是白夕瑤記得,他估計又把今年的生日忘記了。自從父母走了以後,生日就變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爸爸,等我們過生日的時候,那是三塊地還是三棟樓?”白小年看著墨遠深,心裏就記著送出去那塊地了,那塊地位置不錯,麵朝大海背靠國家公園,白小年很舍不得媽媽把這塊地送給墨遠深的,可是白夕瑤執意要送那塊地,他怎麽敢不聽媽媽的?

心裏有多舍不得,現在就有多不爽。

“三個島。”墨遠深似乎看出來白小年不高興,趕緊哄了,“讓你自己在地圖上挑。”

白小年聽見墨遠深這話,心裏的不舒服終於消除了一點。

白小年這個小資本家,最怕別人侵占自己的資產,作為一個商人,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回家的路上,白夕瑤看見一臉開心的墨遠深:“你這一路都在笑什麽?”

“我以前總在想,什麽時候我會妻兒環繞,沒想到我都還沒三十歲,這些都已經實現了,而且我的老婆是你,孩子優秀……這不值得高興嗎?”

“你啊你。”白夕瑤看了一眼後座的三個孩子,好像他們三個聽到這樣的誇獎沒有什麽大喜的神色,畢竟從小都被誇到大,自己爸爸再怎麽誇,也就本該如此。

“我沒想到我都七歲了,我爸還是那麽蠢。”白小年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把墨遠深氣得不輕——

“我哪裏蠢了?”

“你答應我和我媽的告白呢,還有婚禮什麽時候辦?”白小年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我們都已經給你驚喜了,你都不知道在幹什麽。”

“……”墨遠深想了想,“這不是最近工作忙嗎,很多事情,結婚的事很快就會安排,到時候還希望小年總可以幫幫忙呀。”

“行了,遠深,你別聽他的,我不要什麽浪漫的求婚,也不要婚禮,我覺得我們現在狀態就挺好。”白夕瑤說,說完轉過頭看著白小年,“白小年,你不準再這樣說你爸,沒大沒小的。”

“媽媽,你現在越來越偏心爸爸了。”白小年聽見白夕瑤這樣說,明顯有些不高興。

“這裏不是H國,什麽是長輩,你還要我教你嗎?”白夕瑤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從小就得孝敬父母,這是華國人都擁有的品質,如果你實在學不會,過幾天開學就從幼兒園開始讀起,同樣的事,我不想跟你們三個再說第二遍,明白了嗎?”

“明白了。”三個人稀稀拉拉地回答著,白夕瑤知道他們三個心裏不服,可是再怎麽樣,墨遠深也是他們的爸爸,不能仗著爸爸寵就天天沒大沒小的,這三個都代表她白夕瑤的麵子,不管教好到時候出去丟她的臉倒是不怎麽樣,可是這三個都是墨家的孩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墨家,白夕瑤不容許這三個人出一點差池。

“行了行了,我和我兒子都是好朋友。不興你那一套。”墨遠深見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趕緊出來打了圓場。

“我們愛爸爸,不愛媽媽。”白小年看著白夕瑤,心裏很不舒服。

白夕瑤聽了白小年的話,倒是沒有很生氣,繼續道:“我不管你們愛誰,尊老愛幼是一定要會的。不管是行為,還是言語,再讓我發現有下次,你可以試試。”

白夕瑤剛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是徐芝芝。

“夕瑤……夕瑤,你在哪裏,南狄和仲若璽打起來了,現在在派出所,怎麽辦?”

“什麽?!”白夕瑤聽見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在哪裏的派出所?你別著急,遠深在我身邊,我們馬上就到。”

“就在長亭路這裏的派出所。”

墨遠深馬上就掉頭往長亭路的派出所去了。

“你們在車上等我和媽媽。”墨遠深下車,交代了三個寶貝就去跟著白夕瑤了。

“需要幫忙嗎?”白小周看了看身邊的哥哥和弟弟。

白小年把雙手放在了後腦勺,道:“算了吧,在華國,墨遠深哪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幹脆睡個覺,睡醒了,他們就解決了。”

白夕瑤一進派出所的門,就看見徐芝芝蹲在門口,眼淚早就幹了,妝都哭花了。

白夕瑤跑得有些快,到芝芝麵前氣喘籲籲的:“芝芝,他們怎麽樣了?”

“被拘留了。”徐芝芝抬頭看見白夕瑤,吸了一口鼻涕。

“怎麽回事啊?”

墨遠深看見這兩個女人在那寒暄,隻好自己進去解決。

“我和若璽在吃飯,南狄過來宣戰了,若璽說了幾句,南狄那些朋友,就把……”

“我暈,這可不能留案底。”白夕瑤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午才剛簽的合同,都還沒有開始練舞,就捅出這個大個事情,萬一以後被有心人利用,那就麻煩了。

“若璽怎麽樣了,後天要領證,你們照片都還沒拍。”白夕瑤擔心地朝派出所裏麵看了一眼,“我進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白夕瑤走進去,就聽見墨遠深和警察叔叔談的差不多了。

她看了一眼關在一邊的仲若璽和南狄,凶巴巴地看著南狄:“你下午才簽的合同,晚上就給我惹事,你現在還不是公眾人物,紅了怎麽辦?怎麽這麽沒有腦子?”

“夕瑤姐姐……”

“你別說話!”白夕瑤看著南狄,“看來我從明天開始就要叫人跟著你,你一個人隻會給我惹事!”

“老婆,我交好保釋金了。”墨遠深走過來,輕輕揉了揉白夕瑤的頭發,“放心吧,不起訴,不留案底。”

白夕瑤這下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南狄:“南狄,保釋金從你的工資裏扣。”

警察把南狄放出來,南狄經過墨遠深,朝墨遠深鞠了一個躬:“對不起,給你們製造麻煩了。”

“南狄,你從明天開始別和那些人玩了,他們隻會拖累你。”

南狄聽見白夕瑤的話,抬了抬眼皮:“那些人?那些都是我從福利院出來的好朋友,什麽叫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