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希望你們和媽媽過得好。”

“我們已經有保護媽媽的能力。”白小年覺得墨遠深這個理由根本不能構成要和媽媽離婚的主要原因。

“再說了,你不和媽媽說清楚,你為什麽不知道她願意有這個風險和你承擔?”

“說了你媽肯定不願意。”墨遠深笑了,“我和她認識多少年,她有多倔強,我比你更清楚。”

墨遠深話音剛落,鄭煦溪的電話就來了。

白小年看見墨遠深似乎是有意避開他。

墨遠深走去洗手間:“我去接個電話。”

一接起來,就是鄭煦溪風風火火的聲音:“墨遠深,你居然不是和我一個航班,你為什麽改簽?”

“沒什麽事,就先來了。忘記告訴你了。”

墨遠深這麽說,鄭煦溪也覺得自己不好再說什麽,問:“你在H hotel嗎,我已經到大堂了,你可以下來接我一下麽?”

“……”

見墨遠深沒有表示,鄭煦溪趕緊說:“或者你把房間號告訴我,我自己上來。”

墨遠深沉默了很久,說:“你自己開個房間吧,我們還沒有扯證,共一個房間有損你的名譽。”

鄭煦溪本來想說,我都愛你這麽多年,多可惡的事情都做了,還怕一個晚上損自己的名譽?

鄭煦溪本來想問,是不是因為到了白夕瑤的地盤,所以你才不願意跟我見麵,甚至連一個航班都不願意?

可是,沒有籌碼的鄭煦溪隻能把這些話都吞進了肚子裏。

“行,那我去白夕瑤家住。”

墨遠深聽見鄭煦溪這話,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拿過仲若璽放在玄關的車鑰匙就出了房間。

一下樓,就看見鄭煦溪穿著火辣性.感的站在大堂,過往的人都不由得對鄭煦溪多看幾眼。

墨遠深看見她穿成這樣,有點不想上前跟她說話,可誰知道鄭煦溪一看見墨遠深就撲了過來。

“遠深哥哥。”她想挽過他的胳膊,卻被墨遠深躲開了。

“你剛做完手術,也不怕吹風。”

鄭煦溪不可思議:“你在關心我?你是在關心我嗎,墨遠深?”

“你穿的太浮誇了。”墨遠深皺著眉頭說,“酒店已經沒有房間了,我帶你去別的酒店。”

“可是我想跟你住一起。”鄭煦溪撒嬌般地搖了搖墨遠深的手,“不然我去白……”

“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其實你威脅不到我的。”墨遠深鄭重其事地看著鄭煦溪,“你最好明白一點,你威脅我沒有用。還有,這裏是白家的地盤,我勸你最好不要在別人的地盤張牙舞爪,否則,我不會幫你的。”

鄭煦溪沒想到墨遠深突然就翻臉了。

“好,那我現在就去告訴白夕瑤。”

“等等。”

他還沒有見過她。

鄭煦溪,要是去告訴白夕瑤他要娶她,她會不會不肯見他了?

之前和白夢月結婚,是為了氣她。

可現在呢。

現在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娶鄭煦溪也是為了氣她?

墨遠深覺得自己同一個理由如果用兩次就沒有用了吧。

“等什麽?”

墨遠深剛想開口,就聽見白小年的聲音:“這位漂亮姐姐是要入住H hotel嗎?”

見到白小年,鄭煦溪的臉都變了。

所以,他剛剛是和這個孩子在一起嗎?

他和白夕瑤的孩子。

他一下飛機,就來酒店見自己兒子,然後在醫院,親手殺死了她和墨遠深的孩子。

“哈哈。”一見到白小年,鄭煦溪似乎明白了什麽。

正準備大笑,白小年使了一個眼色,保安們趕緊拉開鄭煦溪,拉到候客廳,一把就將鄭煦溪扔在了沙發上。

鄭煦溪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自己在華國受到了這樣的待遇,來H國還是這樣的待遇。

憑什麽啊。

她現在是墨遠深的未婚妻啊,為什麽這些人都要這樣來逼她?

“殺人凶手!”鄭煦溪指著墨遠深的鼻子,“你還我孩子!”

白小年皺了皺眉,這傻大姐在說什麽。

“白小年,你大概不知道吧,我的肚子裏上個星期還有你的妹妹或者弟弟,現在……被你爸殺了!”

“啊?”白小年不敢相信地看著墨遠深,“她懷孕了?你上了她?”

墨遠深閉著眼轉開了頭:“是……但我被她下藥了。”

鄭煦溪看著一臉匪夷所思的白小年,覺得墨遠深現在在自己孩子麵前沒什麽威望了,心裏的小九九打得更足了。

可沒想到白小年的話,差點兒沒讓鄭煦溪暈過去:“那就是你自己臭不要臉,費勁手段上我爹的床唄,我爹什麽地位,你不擇手段想上他的床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說我爹殺了你的孩子,這就不對了……你自己非要用孩子來逼宮,不該來這個世界上的孩子,就不該來,你這麽說我爹,明顯就是你的不對了……再說了……”

白小年看了一眼墨遠深,發現墨遠深的眼神都從灰色變得明朗了,唇角微微上揚,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繼續道:“再說了,我爹想玩誰就玩誰,不管怎麽樣,我母親在她心裏都是皇後,你以為上了她的床,就可以做正宮了?”

“你……”

鄭煦溪真沒想到,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居然可以說這樣的話。

這種話,如果不是人到中年,很難明白這樣的道理。

“還有,這位阿姨,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手段蠱惑墨遠深的,讓墨遠深和我白夕瑤離了婚,另外……聽說你在讀書的時候多次想要我媽的命?哦,我提醒你一下,現在是在H國。我可以給你二十四個小時,這二十四個小時你可以在H國隨便玩,賬單都報我的,算我買了那個同父異母的孩子的命,但是如果二十四個小時後,我還在H國能看見你的行蹤……那不好意思,阿姨,我真的要鄭家付出應有的代價。”白小年瞪著鄭煦溪,“墨遠深念在你們是老同學的份上不敢動你,那我殺母之仇,你看我,敢不敢動你!”

“你敢!”

“我憑什麽不敢!你毀我家庭,我讓你整個集團陪葬,你看我敢不敢?”

鄭煦溪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可以在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麵前敗下陣來。

白小年的眼神,看的她心裏直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