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六七歲的小孩,鄭煦溪居然還恐懼那個眼神。

墨遠深突然相信了白小年的那番話。

“你憑什麽認為我們保護不好白夕瑤?”

“我們已經有了保護媽媽的能力。”

剛剛聽了白小年對鄭煦溪說的話,墨遠深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他低估了自己兒子的能力。

是啊,五歲就能成為H集團的執行總裁,讓整個白家成為H國聲名大噪財閥家族,隻靠白夕瑤一個人,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為什麽。

良久,鄭煦溪終於敗下陣來。

她悻悻地看著墨遠深:“墨遠深,我走可以,但你別忘記你答應我的。”

說完,鄭煦溪就想馬上逃離這個地方。

“等等!”白小年叫住鄭煦溪。

鄭煦溪停下了腳步。

“你那天把我媽媽拉上蛇島,讓我媽媽受盡委屈,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你覺得,你可以什麽都不做,就從這個地方離開嗎?”白小年的眼神凜冽。

在華國,那是別人的地盤,他和弟弟都不好給媽媽報仇。

可這次,這個女人自己送上門來,他又怎麽可能讓她這麽便宜就走了?

“鄭煦溪,你多次要我媽的命,你認為你可以從這裏片葉不沾身的離開嗎?”

“那你想怎麽樣?”鄭煦溪的眼底裏,已經爬上了一絲恐懼。

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墨遠深,墨遠深仿佛沒看見一樣,轉開了頭。

“把火鉗拿上來。”白小年的臉,一改往常的明媚可愛,突然變得陰暗。

白小年說的H國的語言,鄭煦溪沒聽懂,隻是看見幾個保鏢哈腰了一下就下去了。

“什麽?你要幹嘛?”鄭煦溪聽不懂,更覺得恐怖了。

“鄭阿姨,其實我覺得你長得挺好看的,所以我暫時不會毀了你的臉。”白小年說,“我媽媽總教育我,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是總有人覺得我媽好欺負。”

幾個保鏢把在地下室的供溫泉設備的炭火拿了上來。

“把隔音模式開起來。”白小年對身邊的保鏢說。

保鏢又點了點頭,在門口的數碼盤上按了幾下,會客廳的隔音層頓時將整個會客廳包裹起來。

鄭煦溪看著眼前的炭火盆,又看了一眼升起的隔音棉,她似乎想到白小年要對她做什麽了。

“鄭阿姨,臉就先不碰你的了,她已經和墨遠深離婚了,要是你對我媽還有別的想法,得饒人處不饒人的話,那你的臉我就不要了。”

“那你……”鄭煦溪看著火盆裏那個燒紅的鉗子,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當中。

“把她後背拉下來,在後背上烙一個。”

“墨遠深,救我,救我啊。”鄭煦溪見保鏢已經在搗鼓那些鉗子了,整個會客廳裏,她找誰都沒有辦法。

“幹爹,先把爸爸帶出去。”

白小年知道,就算把墨遠深留在這,他也不會在他白小年麵前選擇救鄭煦溪的,他隻是想讓鄭煦溪明白,不愛她的男人,再怎麽樣,都不會愛她。

很顯然,鄭煦溪看見墨遠深被仲若璽帶出去的那一瞬間,眼角有眼淚躺著。

鄭煦溪想跑,可是還沒跑兩步,就被白小年的保鏢按在原地。

“動手吧。”白小年坐在沙發上,喝著剛剛帶進來的奶茶,好像裏麵的冰有些化了,喝的不舒服,隻好叫身邊的保鏢出去餐廳要一些冰塊。

“白小年,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

“我猜我媽那時候也求過你吧?”白小年瞪了鄭煦溪一眼,“別浪費口水了。”

一邊的保鏢已經將燒好的鉗子拿出來。

鉗子的尖尖處已經燒的火紅。

仔細看,似乎都還能看見因為高溫產生的波浪。

保鏢用力將鄭煦溪的後背扯開。

另一個保鏢趁鄭煦溪沒反應過來,就把鉗子烙了上去。

“啊——”

鄭煦溪痛苦的叫聲,在整個會客廳回**。

她叫的特別大聲,可是,外麵依然一副人潮洶湧的模樣,沒有人聽見會客廳鄭煦溪的尖叫。

而會客廳裏,白小年並沒有覺得心軟,甚至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夠狠。

看著因為身上一塊肉被灼燒開的鄭煦溪,白小年冷笑了一聲,“用酒精或是碘酒給她滅滅火。”

說完,白小年便走出了會客廳。

看著坐在門口的墨遠深,白小年衝他使了個鬼臉:“走啊,回房間。”

“她……怎麽樣了?”墨遠深看著會客廳,坐在門口的他居然一點聲音也聽不見裏麵,倒不由得擔心起來。

“她怎麽樣不關你的事,回房間。”白小年有些生氣,沒想到這個墨遠深還真是缺心眼,她都把他老婆害得那麽慘,他還知道關心別人?

墨遠深問鄭煦溪,主要是因為鄭煦溪是跟他來的H國,要是鄭煦溪出了什麽事,他怕自己回去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還活著就行。”墨遠深的話,讓白小年皺了皺眉。

“墨遠深,好歹她也是愛你那麽多年的女人,你居然隻要她活著就行。”白小年冷嘲熱諷道。

“我說過,在我身邊,隻承認白夕瑤這一個女人。”墨遠深歎氣,“其他我如果趕不走,但也不會承認。”

白小年似乎不怎麽買賬:“真不知我應該為媽媽高興麽。”

後背被烙了印,又被潑酒精的鄭煦溪,保鏢怕她在大堂搗亂,直接將她扔到了距離H hotel十多公裏的公園裏。

雖然現在是五月份,但H國已經有些燥熱,太陽穿透她的衣服,對她的傷口產生了巨大的反應。

太疼了……

疼的鄭煦溪每走一步,就仿佛是腳踩在刀刃上的疼痛。

她用自己蹩腳的外語找路邊的行人借電話,當電話撥通許江河的時候,許江河正在國內開一個學術研討會。

“哥哥……救我。”

“你怎麽了?”

“白小年拿鉗子……在我後背烙。”鄭煦溪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你去H國了?”許江河的心都被揪緊了,“你為什麽一個人跑去H國!我現在在國內,你要我怎麽辦!”

“救……救我。”

說完,鄭煦溪就因為疼痛,昏厥了過去。

許江河實在沒辦法,居然撥通了白夕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