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你在忙嗎?”

“我和芝芝在家練瑜伽呢。”白夕瑤好久沒有接到許江河的電話了,沒想到這一接起來,許江河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焦急。

“我妹妹……也就是鄭煦溪,她好像在H國,她受傷了,我現在聯係不上她,能不能幫我找找她?”

“許江河你有沒有搞錯,鄭煦溪就算是死了,也不關夕瑤的事。”徐芝芝聽見許江河的話,隻覺得許江河在白日做夢。

“我實在是不知道找誰幫忙了,我在H國沒有朋友,鄭煦溪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樣吧,夕瑤,你去幫我找到她,送到醫院,油錢和醫藥費我都給你……幫幫我吧,我家就這麽一個妹妹,要是她有什麽事的話,她媽媽肯定急死了。”

徐芝芝突然明白,為什麽白夕瑤這麽多年都沒有想跟許江河在一起的想法了。

更令徐芝芝沒想到的是,白夕瑤居然答應了:“行。”

說完,白夕瑤馬上就去房間換衣服了。

白夕瑤一走,徐芝芝也沒有自己做瑜伽下去的想法了,隻好站起身跟著白夕瑤去了衣帽間:“夕瑤,你真的要去?”

“現在是全球峰會期間,如果街上有屍體,對我們H國影響很大的。”白夕瑤說,“如果在平時,我肯定不會去,但是最好別影響這次全球峰會。”

白夕瑤換好衣服,敲了敲白小周的房門:“定位一下鄭煦溪的地址,發在我手機上。”

白夕瑤做好這一切,不到十五分鍾。

徐芝芝坐在副駕駛上,心裏是真替白夕瑤覺得不值。

“許江河沒說鄭煦溪在哪裏嗎?”

白夕瑤搖了搖頭:“沒有。”

徐芝芝嘴巴都長大成一個“o”型,十分不可思議地問:“那我們就這麽漫無目的地找?”

“先找,小周估計會給我們定位。”

不到十五分鍾,白小周就把鄭煦溪的定位發到了白夕瑤的手機上。

徐芝芝看了一眼:“我的天,離我們二十多公裏。”

白夕瑤掉了一個頭,就往定位上的地址去。

十多分鍾後,白夕瑤和徐芝芝終於在一個公園的躺椅上看見了趴著的鄭煦溪。

她的後背已經被膿水弄得濕透了。

白夕瑤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鄭煦溪,是怎麽了。

白夕瑤和徐芝芝費了老大力氣,才將昏迷的鄭煦溪搬上了車。

往醫院開沒多久,白小年的電話就來了:“媽媽,你找鄭煦溪做什麽?”

想都不用想,白小周把這件事告訴白小年了。

“受人之托,她受傷了,我送她去醫院。”

“是我弄的。”白小年說。

“什麽?”

徐芝芝聽見白小年的話,冷笑道:“兒子犯錯,媽媽救人。”

白夕瑤看了一眼徐芝芝,徐芝芝閉上了嘴。

“你為什麽把人弄成這樣?”

“她之前傷害你,多次要我媽的命,我留她的命還算記得你說做人要善良。”

好吧,白夕瑤突然就不生氣了。

隻是,鄭煦溪傷成這樣,她看著都疼。

自己這個大兒子,也是太狠了。

鄭煦溪醒來的時候,鼻子裏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身邊居然坐著許江河。

“你怎麽來了?”

許江河看了看鄭煦溪的點滴瓶,還剩一點點:“你受傷了,沒人照顧你,我學術研討會都沒開完,就坐最快的航班來了。”

“關鍵時候還是表哥管用。”

至於墨遠深,鄭煦溪現在想到他離開會客廳前,那個冷漠的表情,心裏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居然就拋下他一個。

“誰弄傷你的。”

“白小年。”

許江河沉默。

“我要去警局告他!我要告他!”

“行了!鄭煦溪!”許江河突然一聲大吼,把鄭煦溪嚇了一跳,“你還嫌現在不夠亂嗎?”

“……”鄭煦溪沒想到一向疼愛寵愛自己的表哥,連別人傷害自己,都不讓自己去報警。

“你之前怎麽對待別人媽媽的,你覺得你去告有用麽,華國和H國都被你搞亂才安心嗎?連你表哥我會都沒開完就趕來照顧你,你還嫌這個世界不夠亂嗎?你能不能懂點事!”

如果鄭煦溪現在不是躺在病**,許江河覺得自己給她兩巴掌的心都有了。

“怎麽,我給你個機會讓你看看白夕瑤不開心嗎?”

“托你的福,現在她一點都不想見到我!”許江河笑了,“是她全城找你,把你送來的醫院。”

“真可笑,兒子造的事,媽媽還裝好心。”

許江河皺著眉:“鄭煦溪,你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我什麽樣,我什麽樣,我就想要墨遠深愛我,有這麽難麽!?”

許江河覺得自己的表妹是瘋了。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因為自己得不到別人的老公做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這已經不是愛了,鄭煦溪。”許江河語重心長道,“我愛白夕瑤,從來不比你愛墨遠深少,但是我就希望她過得好……可是你為了得到墨遠深,三番五次不想讓我愛的白夕瑤過得好,鄭煦溪,如果表哥不認你這個表妹,你覺得……你會怎麽樣?”

鄭煦溪被許江河這種語氣嚇到了,她看著許江河,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看著鄭煦溪的表情,許江河繼續道:“我最近一直在做新的研究,寫新的論文,我一直都在麻痹自己,不想讓自己再去想不白夕瑤的事,可是每當我覺得自己快要忘記她的時候,你讓我不得不到蛇島去救她,這次我又不得不麻煩她替我找你,鄭煦溪,做人不可以太自私。姨姨和姨夫都把你寵壞了,全家人都把你寵壞了!”

許江河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生無可戀了,剛剛他見到白夕瑤,白夕瑤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普通朋友。

連許江河說道謝,白夕瑤隻是一句“嗯。不用。”

“鄭煦溪,如果白夕瑤把這件事追究起來,肯定不是你背上的傷這麽簡單,你到底懂不懂?”

“我不懂!表哥,你為什麽總是站在白夕瑤的角度上思考問題,你能不能站在我這裏,替我想一想?”

“你!簡直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