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峰會午休時間。
墨遠深回到酒店裏,打了一個噴嚏。
剛想打電話投訴酒店新風係統差,想到這是白小年的酒店,還是別給自己兒子添亂了。
墨遠深躺在**,想睡個午覺,可是怎麽也睡不著。
剛剛那個叫沈星辰的說的那些話,在墨遠深心裏遲遲都不肯散去。
他趕緊打電話給李威:“李威,查一下沈星辰的資料,所有。包括他小時候的。”
“啊?”
李威跟著墨遠深幹了那麽多年,從沒聽過他要調查誰那麽仔細,連小時候都要調查的更是前所未有。
“和白夕瑤有關。”
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墨遠深沒有回答,隻是補充了一句:“H國時間傍晚五點之前發到我的郵箱。”
李威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行……”
李威還在酒吧裏喝著酒呢,看來墨遠深在H國沒少受到白夕瑤的打擊。
“不好意思美女,老板突然叫我工作了,我得回家了。”李威從口袋裏拿出幾張錢,放在酒吧吧台上,對小哥說,“服務員,這位美女的酒錢一起結了。”
“你好土哦,怎麽現在還有付現金的。”美女看著李威從口袋裏拿出的厚厚的鈔票,有點懷疑李威是不是自己眼裏的富二代。
“這你就不懂了。現金才有味道。”
李威告別了美女,回到家裏就一頓操作,不到半小時,就把叫沈星辰的資料搞清楚了。
這個沈星辰……
很有可能在未來超過墨遠深的身價。
李威不知道該不該把資料改一下,萬一他的頭兒看見這份資料有點慌張,覺得自己遇到瓶頸了回國天天要和自己去喝酒怎麽辦?
沈星辰在去年就登上了華國的華步思青年才俊榜前十,墨遠深雖然常年穩居第一,但沈星辰作為榜上突然殺出的黑馬,資產漲幅比墨遠深快多了。
就這樣的沈星辰,居然還比白夕瑤小兩歲,說小鮮肉也不算,但是居然被評為華國最具人氣的富二代?
李威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種榜不應該是墨遠深拿第一的麽?
都怪墨遠深這幾年緋聞不斷。
而沈星辰居然從小到大都沒有緋聞女友,也沒有正牌女友,更離譜的是,居然一直成績優異,是海外歸國的金湯匙金榜富二代。
果不其然,當李威把這份資料E給墨遠深的時候,墨遠深看了幾眼,就把筆記本電腦合上了。
白夕瑤喜歡的男人,應該就是沈星辰這一種吧。
可是這種連緋聞女友都沒有過的男人,真的會喜歡白夕瑤這個二婚還有孩子的女孩嗎?
墨遠深想到那個和白夕瑤的賭注。
他突然,就想贏了白夕瑤了。
贏了白夕瑤,孩子都是自己的。
她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和沈星辰在一起了,不是麽?
“沈星辰,我是墨遠深。”
沈星辰接到墨遠深的電話,特別意外。
“見個麵嗎?”
“可以。”
沈星辰當然知道墨遠深為了什麽見自己,但是不知道這次約見來得這麽快。
“我在H大學的後海一條街的酒吧。”
這個時候去酒吧?
墨遠深突然有點懷疑李威給自己的資料是不是真的了。
上麵明明就寫著,沈星辰不喜歡出入酒吧和夜總會這樣的地方。平均年概率為0.1%。
等墨遠深到了後海一條街,才知道剛剛電話裏沈星辰說的酒吧,也就是露天沙灘上的茶座而已。
一個人在沙灘上喝酒?
“墨總。坐。”
墨遠深坐下,隻點了一杯水。
“不喝點嗎?”
“我開車。”
“好,那一會兒我搭你的車回去。”
沈星辰的自信是與生俱來,路過的比基尼美女還以為這兩帥哥是認識很久的朋友,衝他們招手,沈星辰倒來者不拒,也衝比基尼美女們招手。
墨遠深喝了一口服務員拿來的水,見身邊沒什麽人注意他,問道:“沈星辰,我想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白夕瑤。”
“嗯?”沈星辰沒想到墨遠深特地打電話給自己,等來的是這樣的問題,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我以為在小年的辦公室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會追求白夕瑤。我喜歡她,如果我不喜歡,我追求她幹什麽?你應該明白,像我們這樣的人,時間一般都是不夠用的,就別談浪費了。”
“那你願意娶她嗎?”
“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當然願意。像白夕瑤有腦子,又有經濟實力的女人,完全可以掩蓋她有孩子的現狀,比起外人看起來的孩子這種……呃,墨總,介意我用負擔這個詞麽?比起是不是有過孩子,我更在意的是我另一半的資質。”沈星辰嚐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它因為等待墨遠深半小時已經變涼了,皺了皺眉,但是又把杯子放下了,“我這樣說估計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孩子怎麽樣我不管,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我查了一下,華國符合這個條件的,居然隻有白夕瑤一個人,你說巧不巧?”
“比她聰明的有很多。”
“但沒有她漂亮。”
“……”墨遠深愣住。
似乎,沈星辰說的是事實。
“我喜歡上白夕瑤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她那麽聰明。”墨遠深說,“那時候,我就隻知道家裏有個女的,可煩人了,我媽每天都叫我跟她學,學習也好,生活也罷,一開始我特別排斥她,處處刁難她,可是我發現,我不管怎麽刁難,她都可以迎刃而解。”
“墨總,我並不想聽你們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
“我是想告訴你,就算她不聰明,我也愛她。”
“那你為什麽要和她離婚?”
“我和她離婚,恰好是保護她,我身邊想害她的人太多了,我查過你,你身邊沒有什麽女人,白夕瑤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
“你查我?”沈星辰突然就笑了,“那你又憑什麽認為,你查到的資料,就一定是真的我?現在想包裝一份資料並不難,想做華麗的自己也不難,重要的是,看的人相信不相信,自己能不能相信。”
墨遠深突然就僵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