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宮一堯是真有些抓狂:“你能夠質疑我的人品,但你怎麽能夠懷疑我的眼光?”
開玩笑。
就葉曉池這樣的女人,他能看得上?
別說是他,從小到大,宮家幾兄弟,都沒有給她一個正眼。
也就是葉曉池臉皮夠厚,換個人,早就沒臉再來了。
言語紮心,但更紮心的是宮一堯宛若看髒東西般的眼神,葉曉池臉色微微扭曲,嗓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不可能!這是假的!!我不相信你不喜歡我!!!”
宮一堯白眼一翻:“你愛信不信!”
合著,你不相信,我還得給你解釋?
你誰啊你?
“行了,你別在這擋著了,趕緊讓開。”
宮一堯嫌棄的將人推開,朝門外走去。
全然沒有注意到葉曉池愈發癲狂的眼神。
須臾。
“來人啊!”
“有人耍流氓啊!”
“有人想要非禮我!!”
刺破耳膜的尖叫炸響。
宛若平地一聲驚雷。
頓時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那不是宮醫生的診室嗎?發生了什麽?”
“我聽著好像有人在喊救命,非禮啥的,該不是我幻聽了吧?”
“這……真的假的?宮醫生長得這麽帥,應該不至於吧?”
“……”
眾人看著那間緊閉的診室的房門,議論紛紛。
而此時。
診室內。
宮一堯滿臉憤怒,想要將掛在自己身上的人甩下去,怒吼道:“葉曉池,你在發什麽瘋?我警告你,你趕緊下來!”
葉曉池從後死死抱著宮一堯,閉著眼睛就喊:“救命呀,非禮啊——!”
一聽這話,宮一堯臉色大變:“葉曉池,你這是在汙蔑!”
葉曉池冷然一笑:“宮大少爺,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相,早點答應我不就好了?非要逼著我毀了你。”
說完,又撂開嗓子,嚎了起來。
還沒等宮一堯將她甩下去,診室的房門忽然被人打開。
也就在這同一時間。
原本還緊緊抱著宮一堯的葉曉池,頓時鬆開手,跌坐在地,香肩**,滿臉淚痕,無不在引人遐想。
拿著橡膠軟棍的保安,看看滿臉憤怒的宮一堯,又瞧瞧我見猶憐的葉曉池,就算再不願意相信宮一堯會是這樣的人,眼下的場景,也在表明這樣的事實。
“宮醫生,還請你停止此刻的行為,束手就擒!”
宮一堯咆哮:“我踏馬就沒動啊!”
保安正色道:“宮醫生,請你現在立刻離開那位女士!”
宮一堯咬牙:“當我多稀罕跟這惡毒的女人待在一起似的。”
駐足旁觀的眾人:“……”
好家夥。
你們擱這說相聲呢?
宮一堯一出來,立刻就被保安們給團團圍了起來。
保安隊長:“宮醫生,院長有請。”
事兒太大了。
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
說不準,還要執法者介入。
宮一堯點點頭,徑直離開。
而跌坐在地,哭哭啼啼的葉曉池,也被幾位女醫生扶了起來。
“這位女士,你放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醫院肯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宮醫生真的……?”
“嘖,原來我怎麽沒有看出宮醫生居然會是這樣的人?真就是衣冠禽獸啊。”
“……”
葉曉池抹了抹眼淚:“沒有,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和一堯是青梅竹馬,他隻是…知道我不喜歡他,所以才會情緒激動了點,不怪他的。”
她這一說,眾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說呢,原來因愛生恨啊,難怪會讓人性情大變。”
“不是,就算是因愛生恨,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多出生啊!”
“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應該希望對方越來越好?怎麽還帶逼迫的呢?”
“……”
見風向已經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葉曉池唇角微勾。
想來,現在有了這事,她應該能夠拿捏宮一堯了吧?
頂尖醫生宮一堯非禮的事情,就跟颶風似的,摧枯拉朽的席卷著醫院內外,幾乎已經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好死不死,宮一堯又是負責罕見病的,以至於偌大的醫院內,無論是醫生還是病人,都在對其口誅筆伐。
“我的天,醫院還有這樣的人?也太可怕了吧。”
“我要辦理退院,不能在這待了,竟然有醫生能幹出這樣的事情,萬一害死我們怎麽辦?”
“蒜了蒜了,今兒我就不住院了,藥?您看能退嗎?”
“……”
一時間,擁有著光明未來的頂尖罕見病醫生宮一堯,仿佛就像是變成了一條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好不淒慘。
……
宮家。
消息傳來。
正陪著姩寶玩的宮宴禮,眼神倏冷:“好,我知道了!”
隨後掛斷電話,看著懶洋洋靠在自己懷裏的姩寶,盡量緩和語氣:“姩寶,爹地現在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乖乖的。”
姩寶圓臉鼓鼓,強烈抗議:“爹地,你要去哪裏呀?我也要去!”
趴在地毯,玩著玩具的囡囡,一個龍抬頭:“爹地,姩寶姐姐,我也要去!”
蘇朵兒:“既然姩寶囡囡都要去,那加我一個好了。”
宮宴禮:“……”
你們以為是去春遊啊?
他是去辦事的好不好。
心裏無奈,但看著崽崽們滿是期待的小眼神,宮宴禮也無法拒絕,隻能囑咐道:“朵兒姩寶囡囡,想讓我帶你們去可以,但我這次是去辦事的,你們要乖乖的。”
輿論的反響已經愈演愈烈。
稍有不慎,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
好比宮一堯,著名頂尖的罕見病醫生,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要臭名昭著了。
宮宴禮其實是不想崽崽們也摻和到這些狗屁倒灶的事裏的。
但架不住崽崽們就跟小跟屁蟲一樣,非要去。
崽崽們乖巧點頭:“好~”
……
醫院頂樓。
“哎!”
老院長深深一歎:“一堯啊,你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宮一堯很是無語:“院長,我都已經說了多少次了,是她陷害我的,我壓根就沒有對她怎麽樣好吧。”
“再說了,我的眼光你還不知道,我能看上這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