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深以為然的點頭。

確實。

就宮一堯這樣貌家世,院內不知有多少小護士追他,他向來都是不假以辭色的,又怎會幹出這非禮之事。

但是——

老院長苦著臉道:“一堯,就算是像你說的,但沒有證據,又能怎麽辦?你的診室內沒有監控,而人家保安打開門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見到那姑娘……”

聽見這話,宮一堯也是有些頹敗。

沒有證據,他就算是說破天,恐怕也沒有人會信她。

“哎,這瘋女人怎麽就偏偏找上我的呢?”

宮一堯煩躁的抓著頭發。

老院長:“事到如今,你也隻能先去見見那個姑娘,跟人家私下調解了。你也應該清楚,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對你還有對我們醫院的聲譽肯定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到時,我就算是想保你,也沒用啊。”

宮一堯是什麽樣的人,多年相處下來,老院長再了解不過。

但苦於沒有證據,老院長就算想做點什麽,也做不了。

“什麽?讓我跟她私下調解?!”

見老院長竟然想要自己認慫,宮一堯頓時就有些激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被算計,他還得道歉是吧?

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老院長頭疼的揉著眉心:“那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事情還能夠壓下來,但要是時間長了,輿論發酵,執法者介入,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要私了,也沒這麽容易了。”

“我!”

宮一堯滿臉憋屈。

他也清楚老院長是在為自己考慮。

但想到自己要跟葉曉池這惡毒的女人認慫,就滿心不爽。

“一堯,咱們吃點虧,等這事了結了,有的是辦法能夠找回場子,你說是不?”

老院長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著。

宮一堯頹廢的靠在椅子上,沉吟片刻,才道:“再等等吧。”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相信爸那邊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具體如何,爸應該已有章程,他在耐心等等就是。

老院長無奈起身:“行,那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去想辦法幫你把這件事情再壓一壓。”

宮一堯點頭:“院長,謝謝了。”

老院長沒好氣道:“謝個屁。你啊,要想謝我,就少氣我點,再來幾次這樣的事,老頭子我恐怕等不到退休,就得交代在這。”

老院長剛離開沒多久。

已經整理好“情緒”的葉曉池,推門而入。

看見她,宮一堯就窩火:“葉曉池,你還真是好算計啊。”

葉曉池勾唇一笑,還沒來得及開口,送她來的護士女醫生們,就忍不住開噴。

“宮醫生,做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

“是啊,小池明明是受害者,現在還想著原諒你,你就是這樣的態度?”

“有沒有搞錯,你也太惡心了吧。人家不喜歡你,你就別再死纏爛打了唄。”

“……”

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宮一堯都懂,但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你究竟跟她們說了什麽?又汙蔑了我什麽?”

宮一堯怒目圓瞪著葉曉池,拳頭緊攥。

葉曉池低垂著頭,怯生生道:“一堯,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說著,又紅了眼眶:“一堯,這次的事情我不怪你,你放心,我也不會找執法者介入的,你不用擔心你的前途,也不用擔心宮家的名譽會因你而有失。”

威脅。

暗戳戳的威脅。

宮一堯臉色陰沉,咬著牙道:“合著,我還得謝謝你?”

葉曉池“強撐”著笑臉:“我們是青梅竹馬,我當然不會怪你了。”

事到如今,黑的白的都已經給葉曉池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麽?

見宮一堯沉默,葉曉池轉過頭來跟那群還在聲討宮一堯的女人們,嘀咕了幾句。

須臾,她們狠狠瞪了宮一堯一眼,不放心的走了。

隨著房門關閉,葉曉池滿臉的脆弱頓時消散雲煙,不裝了,攤牌了。

她冷笑著看著宮一堯:“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想好?”

宮一堯輕嗤一聲:“拿我的前途來威脅我?不好意思,我還真不怎麽在乎。”

身為頂尖罕見病醫生,有的是地方求著他去。

葉曉池冷笑道:“宮一堯,難道你就不考慮考慮宮家?”

“你說,要是因為你而導致宮家名譽有損,而被近來正在積蓄力量的葉家,趁機得逞,結果會如何?”

“你說,要是宮商堯他們知道你會因為這件事,被執法者調查,甚至是吃撈飯,他們會不會因此而妥協?”

說到這裏。

她頓了下,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拍了一下額頭:“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家醫院的院長,好像和你關係很好吧?”

“你說,要是因為你的原因而導致醫院名譽受損,會不會連累到院長呢?”

她越說,宮一堯臉色就越難看。

很顯然,這些話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須臾,話音漸漸落下。

他赤紅著眼,抬起頭來,如狼似虎般緊緊盯著葉曉池。

眼神交錯間,葉曉池心髒不爭氣地跳動著,腿有些發軟:“你…你想要幹什麽?”

這邊說著邊朝房門靠攏。

然而還沒等她邁出一步,眼前一晃,宮一堯已然出現在她身前,伸手一抓,頓時將她已經蓄勢待發的尖叫掐斷。

窒息感襲來,葉曉池臉頰漲紅一片,“嗬嗬”喘氣。

掐著她的脖子,宮一堯麵色冷然,緩緩湊近,一字一句:“葉曉池,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千萬不要得罪醫生。”

“因為我有無數種辦法,既能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我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說著,他手腕一翻,一柄含光鋥亮的手術刀,出現在他手中。

像是切蛋糕似的在她發顫的嬌軀遊走著,不時一頓。

“這裏,還有這裏,感受到了嗎?隻要將刀尖輕輕插入,大量的鮮血就會不受控製的噴出,對了,你看過噴泉嗎?就像你看見過的那樣。”

耳畔熱意襲來,還未浮出水麵的異樣感,頓時就被無邊的恐懼拖拽了回去,葉曉池都要哭了,但脖子被人掐住,發出的字句全是“嗬嗬”“啊啊”,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