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怪的廟

重新回到市裏已經是晚上9點過後,打著的士趕到集合地點—九裏屯,下車看到胡揚拖著兩個旅行大包放在路邊向我招手,走過去提提那兩個大包,重量還不輕。

“你這帶了多少東西啊?這麽重,你怎麽拿過來的?”

胡揚滿嘴的胡渣子不見了,人顯得很精神,他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一提將兩個大旅行包舉過肩。

我自認為力氣還是比較大了,畢竟當過那麽幾年兵,要舉起這兩個大旅行包的重量也可以辦到,但絕不會這麽輕鬆。

“自從開始長鱗後,我驚訝的發現力氣也變的很大,一隻手可以輕易舉起150斤的東西。”

聽到他這樣的解釋,我不知道該恭喜,還是安慰!這已經超出人類體能的範疇,看樣子如果盡全力或許還會更大的力量可以發掘。

一輛草綠色的吉普車開過來停在路邊,駕駛室下來一個齊耳短發的美女,看樣子也就23、24左右,較厚嘴唇微微上翹顯得很俏皮,模樣很像後來在電視中看到的一位很有名氣的女星,好像叫舒淇。她走過來朝我們揮揮手打招呼。

我不解的看向旁邊的胡揚。他露出笑臉,介紹道:“這就是跟你提到過的楊君君,她是學民俗的,一路上會對我們的幫助會很大。”

“那行吧,我也無所謂的,路上有個美女看著也挺養眼,大概不會那麽無聊。”

我聳聳肩,將背上的包丟進車裏,率先爬上車。胡揚和楊君君相視一笑也跟著上車。

上車後,我靠近車窗位置坐下來,胡揚坐副駕駛邊看著飛馳而過的窗外景色,邊跟楊君君說笑著,唉!完全沒顧我這個單身漢的感受。

隨著車身的行駛,迷迷糊糊睡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眼朦朧醒過來,握方向盤的人已經換成胡揚,楊君君靠在副駕駛上睡過去。我小心搖下一點車窗,刮進來的涼風讓我腦袋稍微一點清醒。

煙癮來了,忍不住去摸褲子包,剛點上一隻煙,從前麵伸出過一隻手嚇我一跳,胡揚在後視鏡上笑一下,示意給他一根。

將剛點的煙遞他手裏,自己重新點上一支,掏煙盒時一張小紙片被夾帶出來掉在腿上,拿起一看上麵寫著一排字:

“危險!小心背後!”

手一哆嗦紙片掉下去,立刻轉頭向身後看去,隻有兩大、兩小共四個包靜靜放在哪兒,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擦擦冷汗,這紙片是誰放進我包裏?

胡揚正專心開著車子,楊君君閉著眼睡的正酣,嘴裏咿咿的說模糊的話,看樣子還在做夢。

車裏隻有我們三個人,不可能還有第四人。

不過這行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小心背後?這麽說有人在警告我有人在背後盯著我們?那麽提示的人又是誰?

一時間腦袋已經懵了。

發著呆望著幻燈片似的安全警示燈就像一條發光的長蛇影影倬倬,甚至能感覺到眼睛都花了。

一股很不好的預感掛在心頭,這次旅途可能不會那麽簡單。

接下來的路程枯燥乏味,三人輪換著開車在經過兩天一夜的長途跋涉下終於來到宜興這座城市,在城裏休整一天後再次向南出發,下路高速後,就是長長的一截泥濘的山路,慶幸的是出門開的是吉普,不然換做轎車一半路都開不了就要熄火。

下午兩點過後,終於來看到一處半山腰上的幽靜的山村,當車子進村立刻圍上來一群小孩子,這時有大人探出頭來將自己孩子喚回去關上門。

這群小孩子被自己大人一一喚走後,村裏頓時靜下來,除了偶爾能聽到雞鳴,靜悄悄聽不到人聲,顯得無比怪異,如果不是剛剛有一群小孩在,還以為自己三個人開車進了一處荒廢的村子。

楊君君喚我們一聲,指了指前麵不遠一處破爛的房屋門口,一個老頭子叼著旱煙坐在門口的石頭上懶洋洋曬著陽光。

我小聲問道:“你確定就是這裏?”

“沒錯,就是這裏,上次我來過,不過當時情況不像這樣的,到處都可以看到村民,而且都還很熱情。”

胡揚疑惑的目光在四周望望,看來他也很迷茫。

“我過去問問那位大爺就知道怎麽回事,光這裏瞎猜有啥用?”楊君君白了我跟胡揚一眼,就朝那位大爺走過去。

我大慚,扯一下胡揚的衣服跟著這位大美妞一起走過去。楊君君走過去蹲下很有禮貌的平視那老人家,甜甜的嗓音從那性感的嘴唇出來。

“大爺,給您聽個事,這裏是不是叫張家村?”

老頭子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依舊整理著煙袋頭沒抬一下,楊君君也不惱,耐心的又問一下:

“大爺,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叫黑龍潭的地方?”

那個老頭手突然停下動作,抬頭看一下我們三個,又繼續整理他的煙鬥,我們三個無計可施準備再去找其他人問問,剛抬腳走人,背後響起老頭的聲音。

“你們這些外來的娃就喜歡稀罕事兒,才幾天呀就來人了。”老頭裹上煙卷,我趁機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他嗒上一口煙,瞄我一眼才說:“你這娃有眼色,我就告誡你們一句,那潭子你們還是別去,有點邪門。”

楊君君眼珠子一轉,扮作乖巧的樣子坐在老頭對麵石頭上,可憐兮兮的說:“大爺,我們就是喜歡聽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你講講給我們聽吧。”

那老頭看到她哀求的模樣,又看看我倆大男人渴望的表情,歎口氣道:“你們這些個城裏人真是.....好吧,我就說說。”

老頭想了想,才起個頭開始說。

“這地方是張家村沒錯,你們說的那個黑龍潭是外邊人的叫法,咱這裏人原先都叫那潭子叫黑水窪,也沒啥稀奇的,就一個普普通通的水潭子。

我活了七十多歲,年輕時候經常在那洗澡放牛放羊都沒發生奇怪事,就是最近幾個月,老是聽說誰家丟牛丟羊啦,以為來了偷兒,將畜生牽走了,村裏有個後生想捉住那賊,於是帶著自家的牛去了潭子邊,結果到了傍晚牛驚慌慌跑回牛棚裏,人卻沒回來,那家裏的人見事不對喊起左領右舍十幾個人跑去潭邊一看,就見潭邊飄著一隻鞋幾片衣服片子,水邊上還浮著血。

死人了,這可不得,想要報警,可是村裏隻有一部電話,前些日子還壞了一直沒人來修,要出村去還得等村裏合資買的小貨車回來才行,大夥一合計決定先抽水死要見屍好入土為安,於是找來村長將山下幾台抽水機駝上來,日夜不停的抽水,眼看著水要抽光,圍在潭邊的大夥就驚呼一聲,隻見水麵露出一對尖角,再往下降見底時,那東西露出真容就看見一座很小的形狀怪異廟觀立在中間。

咱農村人比較迷信,一時間也不敢下去看個究竟,到是有個小年輕不怕,拴一根繩子就下去,插著淺水鑽進那小廟裏,不大一會兒工夫,那年輕人驚恐的跑出來,順著繩子被大夥拉上來,臉色嚇得慘白,就病倒了,嘴裏糊裏糊塗的喊著有妖怪。

村裏大夥一聽個個有了退意,紛紛將抽水機抬起就往村裏跑,村裏開始有傳那潭子下麵的廟裏鎮著河妖,死的那個年輕人估計是被河妖吃了,你們也看到現在村裏這模樣就是那個潭子鬧得。”

謝過那老頭後,回到車上,我們三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料到那潭子還死了人,那麽裏麵的東西估計不是那麽好應付的,不過好在水幹了,可以先去看看再說。

三人合計下,胡揚就把旅行包扛起,我和楊君君一人背著小包跟在後頭,朝著老頭說的方向徒步走上山,所過之處均是綠蔥蔥的一片勃勃生機。

一路上,三人都沒說話各懷心事,摸了摸包裏的那張紙條正在想要不要告訴胡揚他倆,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正要回頭張望,胡揚麵朝前一把將我和楊君君抓住,小聲的說不要回頭看,繼續走!

走過一段像樹杈的路口,背後又是一陣咳嗽,我心裏一緊匆匆用餘光瞄上一眼,一道黑影趴著樹杆望著我們,頓時臉色大變,隻覺胡揚握著的手使勁捏我,隻見他搖搖頭,他悄聲說道:“不要對視,用餘光看它,就不會有事。”

我想問他那是什麽東西,但看他嚴肅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吞回去。

還沒到潭邊就遇到怪事,果然跟預感一樣,又走過一段樹林子眼前頓時變得開闊,就看到一處二十米左右寬的水潭空****在那裏,旁邊矗立著一塊大岩石,四周圍著一片樹林,風掛的樹枝左右搖晃,樹葉間發出嘩啦啦聲音。

當我們三人站立在已經幹枯的潭邊,映入眼裏的是一座扒滿水草的小廟靜靜的立在潭底,忽然聽到楊君君捂著嘴小聲驚呼出來,指著那座小廟說道:

“你們看那座廟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