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再次回到酒會上時,宋敬修已經一派正經的和其他人交談,銀色的邊框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

“南初。”身後傳來溫宴殊的聲音。

南初朝他望去,“宴殊哥。”

溫宴殊看了她一眼,攤開手掌,南初望去。

掌心處的耳墜。

南初的手輕碰耳垂,耳垂處空落落。

“耳墜掉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淺笑道

南初伸手想要拿回來。

誰知溫宴殊收緊手掌。

南初抬眸望向溫宴殊,她的眼眸泛著水光,晶瑩閃亮,補過妝的紅唇飽滿有型。

溫宴殊神色沉穩淡然,語氣平緩。“我幫你戴上吧。”

漆黑的眼眸沉沉的望著南初。

南初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現在拒絕溫宴殊似乎讓他有些下不來台。

她輕輕點了點頭,側著身子,指尖勾起耳鬢間的碎發,露出白皙小巧的耳朵,粉粉嫩嫩。

溫宴殊高大的身影俯下身子,溫熱的氣息一下子湊近,微涼的指尖輕碰著南初的耳垂。

溫宴殊手上的動作小心而輕柔,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臉上的冷硬的五官此刻也變得更加柔和。

南初的耳朵有些敏感,被人這樣捏著,為了克製這種敏感,屏住呼吸,臉頰泛起淡淡的粉紅。

宋敬修和對麵的人交談,唇角掛著社交的笑容。

“好配啊!”耳邊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餘光朝著那邊望去,高大的男人俯下身子,一臉溫柔的替身邊的女人戴耳墜,女人臉頰上的粉紅像是羞澀的泛起的漣漪,畫麵唯美。

般配得讓宋敬修想要把心中的猛獸放出,撕開他們兩個。

宋敬修唇抿平,身上的氣勢瞬間讓周圍的人一凜。

手上剛才一飲而盡的空酒杯因為力量的失衡而破裂。

清脆的聲音,吸引了周圍的人望去。

南初也抬眼望過去。

對上宋敬修眼鏡下漆黑的眼眸似要把南初吞沒,眼底下是滔天的怒氣。

“敬修,你的手流血了。”宋明鳶被他的樣子嚇到了,看到手上鮮血直流,滴落在酒店的地毯上。

宋敬修離開時,深深地望了南初一眼。

南初愣了神。

“南初,好了。”溫宴殊把耳墜戴好,流蘇還在晃動著,閃爍著熠熠的閃光。

南初回過神來,習慣性的用手碰了碰,朝著溫宴殊笑了笑“謝謝。”

溫宴殊剛才也見到宋敬修了,望向宋敬修剛才離開的方向微眯眼睛,短暫停留了片刻。

後麵宋敬修和宋明鳶再也沒有出現過。

宋明鳶望著他手上的鮮血,滿臉心疼,拉著他離開了酒會。

直接去了醫院,讓醫生處理傷口。

玻璃碴紮在掌心,看著拔出來帶血的玻璃,宋明鳶有些不敢看。

而宋敬修猶如不會疼一般,低垂著眼眸,遮擋著情緒,腦海裏回放著剛才那一幕,心中的怒氣全部藏在心裏,等待著宣泄而出。

護士把他的傷口用紗布包裹好,兩人才離開醫院。

宋明鳶提出她開車送他回去。

“不用,我送你。”宋敬修坐上了駕駛的位置。

宋明鳶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側著身子,擔心地望著他。

晚上路上的車燈忽閃忽暗地射進車內,她看著這個每一處都符合她心意的男人。

優越棱角分明的下顎線,精致的五官,已經性感的喉結...

宋明鳶的眼迸發出冷意,酒紅色的美甲掐著皮包上手柄處,掐出了深深的掐痕。

宋敬修衣領內側若隱若現的口紅印。

這個色號和今天南初的口紅色號幾乎毫無差別。

車緩緩停在宋明鳶的住所處。

宋明鳶強忍著心中噴湧而出的怒氣,“敬修,今晚可以留在這了嗎?”

宋敬修隻是淺淺笑著,臉上抱歉的神情,“明鳶,我今天的手不太方便。”

宋明鳶心中一陣悲涼,她早就該猜到。

但是她為了江時逸已經付出了這麽多,讓她放棄,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為了他,她甚至......

想到那件事,心裏惡心得要死。

眼底閃過狠意。

南初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隻要她在這裏一天,宋敬修的心就在她身上一天。

宋明鳶臉上無異色,隻是略微失望的樣子。

“好吧。”推開車門,下車。

望著宋敬修的車朝著他家的方向駛去。

宋敬修唇角的微笑消失**淨,眼底的黑暗與這個黑夜融為一體。

車子在下一個路口,朝著住處的相反方向駛去。

酒會結束,南初和溫宴殊就回到酒店,溫宴殊的房間在頂樓,電梯緩緩停在了三樓,她邁開腿,站在電梯門外,朝著溫宴殊說“再見。”

看著電梯完全合上了,才轉身回房間,掏出房卡,打開房門,就在即將關上的那一刻,門外有一股力氣,強硬地把門推開。

南初嚇了一跳,探頭看到是宋敬修時才緩和。

但還是用力抵著房門不讓他進來,因為南初察覺到此時的宋敬修情緒不對勁,想到酒會上他的眼神。

南初腰上的酸痛還在隱隱作痛,身體抖了抖,用盡力把門推著。

但男生和女生之間的力量本來就懸殊。

僵持了幾分鍾,房門被宋敬修發力,一下推開了一個人的縫隙,側著身體進來了。

“宋敬修,你要幹嘛。”南初咬了咬嘴唇。

菲薄的唇微勾,眼底的黑濃稠如墨。

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一步一步逼近南初。

“來做些不能讓溫總知道的事。”唇角的弧度彎得更盛。

南初知道今晚是避無可避的了,也不甘示弱,直接回懟回去。

主動靠上去,手上搭上他的肩膀,眼神嫵媚勾人,語氣婉轉嬌氣。

“漫漫長夜,你不回去陪宋小姐,你來找我幹壞事?”

宋敬修聽到她的話,把她堵在牆角,“明鳶可沒有南小姐那勾人的本事。”

語氣有些嘲諷,南初的眉毛微擰,他的輕蔑眼神落在她身上,氣不打一處出。

這意思就是宋明鳶是好女人,純潔不懂俗事;而她南初勾三搭四,對情事精通。

她能這樣,也不知道是誰一手教會的。

畢竟她懂他身上所有的敏感點。

南初怒極反笑,手指抵在他的胸前,指尖輕撫,滑落到他的胸肌處,已經想象到他肌肉紋理的走向。

“那你和宋小姐試過嗎?”湊到他的耳邊,帶著幾分色氣,語氣刻意拉長。

宋敬修抓住南初的四處遊離的手,眼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