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眨巴眨巴的眼睛望著他,“宋敬修,你眼中的我,是不是一個勾三搭四,滿眼子心機的人?”

宋敬修側眸望了眼她,深吸了一口煙,“是,也不是。”

他腦海裏的南初應該就是這樣,但是內心深處又好像不是這樣一回事。

“什麽意思?”南初的雙眸波光瀲灩,想到他在周岩麵前,不在乎宋明鳶,而是在乎她。

心跳怦怦亂跳。

“沒什麽意思,下車。”宋敬修丟了手上還有半支的煙,淡然的下著驅逐令。

南初眼裏的星光驟滅。

“宋敬修,你可以別相信宋明鳶說的話嗎?她都是騙你的。”語氣帶著幾分哀求,像小狗被主人忽略時的模樣。

“那我要信誰?信你嗎?”宋敬修精致的眉眼上挑,敷衍的勾了勾唇。

“我又怎麽能相信一個曾經雇人來殺我的人呢?”

南初的心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張了張嘴,“你說什麽?”

“我,雇人來殺你?”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目光愕然。

宋敬修見南初的樣子,心中冷笑,裝得真像。

果然說謊成性的人,連演技也如此精湛。

“下車!”這次宋敬修的語氣加重,更加冷漠,眼底的冷然讓南初心中一痛。

見南初賴著不走,宋敬修下車,繞道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俯下解開安全帶。

站在車旁冷冷的望著她。

“南初。”忽然從溫宴殊從酒店大堂出來,一眼就看到南初坐在車裏,而宋敬修滿臉冷意的望著車裏的人。

溫宴殊緩步走向這邊,生生插在南初的和宋敬修的中間。

南初聞聲朝溫宴殊看去,“宴殊哥。”

溫宴殊望向宋敬修,勾唇笑道“宋先生也在啊。”

像是才發現他的樣子。

宋敬修冷眼望著他,這人就像一塊臭蒼蠅,南初走到哪他就在哪出現。

討厭至極。

“這溫頓酒店門前該不會也是溫氏的吧?溫總連這個也管?”宋敬修反諷道。

溫宴殊倒也沒有生氣,隻是轉頭望向南初。

“南初,我剛才去你房間找你,沒找到你,這才出來的。”解釋了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今晚你不是隨我一起去參加溫家的家宴嗎?我想著你禮服什麽的估計也沒有準備,我就想和你吃午飯後,去挑一件。”

溫宴殊的唇角始終都帶著一抹進退有度的笑容,紳士且溫柔。

南初經過他的提醒,也想起了今晚確實有這事。

“畢竟見我爸媽他們,最好還是正式一些。”

宋敬修狹長的桃花眼,死死地盯著南初,冷冷的勾唇,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閃動著光澤,眼神裏的冷意讓南初心一顫,頭皮發麻。

“是嘛?溫總和南小姐都要見、家、長了?”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溫宴殊對上宋敬修的眼,“宋先生和宋小姐也是好事將將近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火心四射,南初想死的心都有。

溫宴殊可別再刺激他了,不然她明天可就下不來床了。

但是溫宴殊也是為了幫她刺激宋敬修才這樣。

南初飛快的下車,“啪”的一聲,把車門關上。

連忙拉著溫宴殊的手臂逃跑似的走。

“南初,你好樣的!”宋敬修看著南初和溫宴殊離開的背影,舌尖抵了抵齒根,眼神愈發的深邃幽深。

剛才死活不願意離開下車,現在不用趕也主動下車,還走那麽快。

如果南初知道她這樣的舉動讓宋敬修更加誤會的話,她是不會這樣做的。

南初慌忙的拉著溫宴殊朝著他的車上走去。

一邊走,一邊嘴裏嘟喃著“宴殊哥,你別再刺激他了。”

溫宴殊視線盯著南初抓著他手臂上的手,唇角無聲的笑了。

不緩不慢的跟著南初,“不是你說要刺激他嗎?”

“夠了,我覺得這個法子行不通。”

最後宋敬修生氣了,不還得是她哄。

南初拉開車門,抓著溫宴殊的手臂一鬆,他的心裏空了下。

南初坐上車後,看溫宴殊還站在車外,“宴殊哥,快上來啊。”

“好。”說完,視線朝身後宋敬修的方向望去,嘴角弧度上揚。

這落在宋敬修眼裏無疑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