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和他先是去了溫氏旗下的商場挑選了晚禮服,找化妝師化好妝之後,就趕到了溫家。

南初也不是沒有參加過長輩的壽宴,但是一進門,就齊刷刷好幾雙眼睛盯著她,讓她有些不太自在。

南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溫宴殊耳邊輕聲問,“他們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溫宴殊眼神眼底下閃過寒光,朝那幾個地方瞥了幾眼,那幾個人像老鼠見了貓般躲閃。

“不用理會他們。”

忽然在他們前麵竄出一男一女,都是五十來歲,笑容可掬,對南初周身打量了一圈,眼底泛著滿意的光澤。

“爸、媽。”溫宴殊滿臉無奈。

南初這才反應過來,笑著打招呼“溫伯父、溫伯母好。”

“你就是宴殊的女朋友是吧?”溫伯母熱情的拉住南初。

南初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望著溫宴殊。

“媽,我是正在追求她,別等下被你倆嚇跑了。”

溫伯母微瞪了眼溫宴殊,“你這死人臉,才嚇跑人。”

溫宴殊老是繃著臉,喜歡他的人都望而卻步,不是這樣的話,她和他爸又怎麽會難得見到兒子帶女的回家如此稀罕。

“南初,你跟我來。”溫晴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拉著南初就離開。

南初雖然不知道溫晴找她幹嘛,但是能逃離這裏,她也就跟著她走了。

溫晴拉著她來到一個她的房間。“溫晴,怎麽了嗎?”

“難道你還想留在下麵?”溫晴挑眉道。

南初無奈笑了笑,連忙搖頭。

“南初,你和我哥究竟怎麽了?”溫晴看南初對她哥其實沒有那意思。

想到他哥對南初的心思,溫晴皺了皺眉。

南初咬了咬牙,“你別告訴別人,我和你哥隻是合作關係,我幫他應付你家裏人催婚,他幫我配合刺激宋敬修。”

溫晴驚愕的望著南初,“你們....”這麽膽大!

沒等溫晴說完,房門被人推開,裏麵一個穿著白色典雅連衣裙的女人來了。

進來見到南初時愣住了,她認得南初。

溫宴殊的女朋友。

“芩瀾,你怎麽才來。”溫晴上前把站在門口的芩瀾拉進來。

“這我大學同學,南初。”南初友好地朝她笑了笑。

“這是我高中同學,芩瀾。”溫晴指了指南初。

芩瀾回應她一個友好的笑容。

在南初看不到的地方打量了一眼她。

“你們怎麽躲這了?宴殊哥好像在找你們。”芩瀾出聲問到,想到她上來找溫晴時,溫宴殊主動找她說話。

她還有些期待溫宴殊找她有什麽事,結果隻是問她知不知道溫晴去哪了。

也對,她和溫晴做朋友已經很多年了,他平時和她也鮮有接觸,有交集的地方隻有溫晴。

她還疑惑,溫宴殊今天怎麽找溫晴了,現在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找的是南初吧。

南初聽到這話,連忙站起身,和溫晴說道“那我先下去了,等下你哥該找我了。”

溫晴本來還有話想和南初說的,但是現在芩瀾也在,也不好說這些話,隻能作罷。

“好。”

南初回到宴席,溫宴殊果然就朝她走來,“南初,我帶你去見見我爺爺。”

她臉上浮現了些許不知所措,剛才那副熱情的樣子讓她有些心虛,畢竟她和溫宴殊隻是做戲,這樣騙人總歸是不太好。

“沒事,我爺爺很好說話。”

溫宴殊垂眸望著南初那精致的小臉。

眉眼柔和,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光。

芩瀾在二樓望著下麵這對登對的壁人,眼底閃過憂傷。

溫晴想到今天南初的話,也有些愁,她哥是真很喜歡南初了,隻是這南初就....

“我哥和南初挺登對的是吧?”

“嗯。”芩瀾慌忙的掩飾眼底的情緒,確實很登對,都是驚豔絕絕之人,她又怎麽配得上呢。

南初跟著溫宴殊來到了今天壽宴的主人公麵前,溫宴殊的爺爺,已經有八十幾了,一臉和藹的望著她們。

“這位就是宴殊心心念念的人吧。”

“爺爺好,我是南初。”

“嗯,好,不錯,你兩好好的,爺爺也就安心了,你們兩看看什麽時候就抓緊結婚吧。”爺爺十分滿意南初。

南初已經有些理解,為什麽溫宴殊說被家裏人催婚到都不敢回家了。

“爺爺,你太心急了,我還在追求南初。”溫宴殊一臉正色道。

溫爺爺瞪大了眼睛,“你小子,怎麽這麽差勁。”滿嘴的嫌棄。

“好了,祝你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溫宴殊把一個長條形的禮盒遞給溫爺爺。

溫爺爺接過來,打開一看,滿臉喜悅,暢快的大笑。

“算你有心。”也不計較溫宴殊的事了。

南初有些好奇,到底是送的什麽,讓溫爺爺這麽高興。

“是畫,我爺爺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古畫,這畫他饞了好久了。”溫宴殊見南初好奇,也沒有藏著。

“你真有心,送到爺爺的心坎上了。”

南初想到,如果她和溫宴殊的事情被戳破了,那老人家估計會很失望吧。

看得出溫家人都很喜歡她,是都真心覺得南初就是溫宴殊的女朋友。

“宴殊哥,我們那個合作,或者是不是要終止了呢,感覺我不太想這樣騙人了。”

溫宴殊眼底閃過驚訝,眸光閃了閃。

低頭望著南初,

“南初,我從來都不是想要和你合作,我是真的想追求你。”

南初倏忽抬頭望向溫宴殊,對上他深情的眼眸,驚訝地睜大了眼。

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到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時,南初也裝不了,聽不懂的樣子了。

南初咽了咽口水,她不知道如何應對溫宴殊的感情。

她真的隻是把他當做一個哥哥而已。

包包裏的手機在這個尷尬的時間響了。

南初慌張的轉頭從包包裏掏出手機。

自從那天她讓陸臨風找宋敬修之後,陸臨風就沒有找過她了。

今天怎麽會大晚上找她呢。

“南總,江總在醫院打人的視頻被人在網上傳播了,現在被人傳得沸沸揚揚。”

陸臨風有些猶豫,一狠心還是把話說了出口。

“南總,江家的人這兩天都來這邊鬧事了,他們知道了你們兩個離婚以及江總失憶的事情。”

上次陸臨風被南初掛了電話也是有些愕然。

後來他才知道怎麽回事,這才這段時間沒有找她。

但是江總忘記了記憶,一直都沒人管江氏,現在他也找不到主心骨。

南初皺眉,“我現在回京城。”

她掛斷電話,對上溫宴殊的眼神。

“抱歉,宴殊哥,我要先離開了。”

溫宴殊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好。”

說完,南初就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溫宴殊唇角扯了一抹苦笑。

南初啊南初,你就不能給個機會給我嗎?

芩瀾一直站在二樓,她視線從來都隻有那個成熟深沉的背影。

從高中第一次見到他時,她都心跳加速,在他麵前總是莫名地害羞。

隻可惜,如此耀眼的他,又怎麽看得上卑微平凡的她呢。

南初離開後,溫宴殊也離開了宴席,驅車獨自一個人去了會所。

而南初已經坐上了飛往蘇城的飛機。

宋敬修晚上躺在自己的**,滿腦子都是南初的模樣,閉眼睜眼全都是她。

他也不是壓抑自己情緒的人。

十五分鍾後,站在南初的房間門前,按響了門鈴。

房間的門,很快就開了。

宋敬修抬眼望去,裏麵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上半身沒有穿衣服,隻是在下麵裹了一條浴巾。

一臉懵的望著站在門口的宋敬修。

宋敬修看到陌生的男人出現在南初的房間裏,心裏勃然大怒。

“你誰啊?”男人莫名奇妙的看著宋敬修。

宋敬修眼底的冰霜迅速凝固,“南初呢?”

他推開堵在門口的男人,衝進去。

裏麵一個中年女人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男子,尖叫了起來。

宋敬修望了房間一眼,南初住在這裏的痕跡全部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人在房間裏的痕跡。

他這才反應過來,南初是離開了。

毫無征兆的離開了。

是去哪了?溫宴殊家裏嗎?

他想到今天南初拉著溫宴殊急急忙忙地去溫家見家長的樣子。

血液逆流,心裏的寒意止不住的上湧,被拋棄了的慌張感讓他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