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呢。”一道透著玩味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南初慌忙地躲進江時逸的懷裏,整個人像熟透了的紅蘋果,如雪般的肌膚透著粉紅。

江時逸想到她此時的樣子,連忙把人用身體擋住,滿臉嫌棄的看著來人。

來人正是在醫院裏養傷的靳琛。

原本他也不知道南初受傷的。

也是陸助理今天早上收到他家總裁的吩咐,讓他帶些早餐,想到還在病患中的靳琛也順道一起帶了些。

不小心說漏嘴了,把南初受傷的事情透露了出去。

靳琛聽到這些,又哪能坐得住呢,就找了護士給他找了一個輪椅,自己過來想要看看南初。

他也是沒想到一大清早就被兩人炫了一嘴的狗糧。

看這個樣子,南初的傷大概也沒什麽大礙,靳琛吊著的心也就放心了。

“既然沒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靳琛就轉身要離開。

南初等到病房裏又恢複了安靜,這才從江時逸的懷裏出來。

江時逸看著像鴕鳥一樣的某人,“看你這慫樣。”

嘴上說著她,但是嘴角上掛著冰雪融化般的笑容。

南初被他這樣一看,又想起了剛才被人看到兩人忘乎所以的親吻模樣,羞恥心再一次冒出來。

“都怪你。”

江時逸笑得更加放肆,“是的,江太太,都怪我,我應該及時阻止你想要占我便宜的舉動,不應該助紂為虐。”

南初也知道剛才是自己主動親吻江時逸,但是讓她承認是不可能的。

她擺出一副就該如此的模樣,點了點頭,掩耳盜鈴地說道,“下次你要注意點。”

“好了,我要洗漱了,我允許你抱我過去。”臉上傲嬌的小表情,都讓江時逸全部收入眼中。

江時逸眉眼含笑,一如既然的包容這她。

因為南初傷著的是大腿,走路確實也不太方便,加上身體裏還有些藥效的殘留,並沒有完全恢複。

江時逸彎下腰,輕易地把南初抱起,像抱小孩一樣的姿勢抱著南初洗漱。

南初被江時逸抱在懷裏,有種老爸抱著大齡的女兒既視感。

南初臉上浮現出幾分難為情,她想上廁所!

“你放我在洗漱台上就好了,我自己來。”

“不行,等下你的傷又裂開了。”

南初臉頰浮現出幾分緋紅,潔白小巧的牙齒咬著嘴唇。

“你....你先出去一下。”南初小聲地和他打著商量。

江時逸的眉眼輕折,“你想幹嘛,我幫你。”

“這個,你幫不了我。”南初感覺到肚子漲漲的,已經有些要忍不住了,而江時逸還一直緊緊抱著她,不願意離開。

南初閉了閉眼,“我要上廁所!這個隻能我自己。”

她偷偷的睜開一點點眼睛,看到一直冷靜克製的江少,臉頰上出現了些許尷尬。

“這個你真的幫不了我。”南初扯了扯他的衣服。

江時逸小心地把她放在坐廁上,“需要我幫...”忽然想到什麽,就止住了話語。

南初連忙說道,“我自己來就好。”

“好,好了之後喊我。”

江時逸說完就離開了。

南初解決完個人問題後,輕聲喊了他。

江時逸一直在外麵守著,一聽到她叫他這才又進來。

等到南初洗漱完之後,江時逸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

回到病房後拿起桌麵上剛才陸臨風送來的早餐打開。

“先吃點東西。”

江時逸拿著勺子一點點喂南初。

南初看著現在的以前的江時逸又回來了,那個全心全意都是她的江時逸。

忽然南初想到昨晚她在江文越聽到的話,輕微地皺著眉毛。

“怎麽了?”江時逸一直關注著南初,望見南初的表情。

南初把昨晚聽到的事情說出來,“他會不會說的就是咱們?”

江時逸聽完南初的話,神態沉靜,精致如畫般的眉眼無不透露著睿智冷靜,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自信感。

“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南初聽到他這樣說心裏的不安這才消減了幾分,但是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無論怎麽,你不能有事。”

南初抓著她的手腕,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子,此時氤氳上一層水光的濕霧,眼底深處的不安和擔憂印在江時逸眼中。

江時逸心中原本對江家人的忍耐已經到達了頂端了,現在心裏不斷懊惱,他之前就不應該把江家這個禍患留著。

他不在的這段日子,給南初惹來了一堆的麻煩。

“放心,我會沒事的。”

聽到江時逸的這些話,南初這才徹底放下心。

江時逸待到南初睡著了,這才離開病房,撥通了陸臨風的電話。

“發話下去,誰都不能幫江氏集團。”

陸臨風聽著自己總裁的話,心裏清楚,這次江家人是真的惹到江總的逆鱗了。

碰誰不好,偏偏把主意打到南初身上,這不是自找墳墓嗎?

“是,我這就去辦。”

很快,江氏集團的原本沒有了江時逸,已經在走著頹勢了,加上現在所有的合作商全部都避而不見他們,畢竟不是誰都有直接對抗恒太的實力。

江文越在辦公室聽到助理匯報的情況,心裏罵娘,這江時逸居然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要毀了江家這百年的基業。

還有老三的兒子江時楚從昨晚之後就失蹤了,沒了蹤影。

老三現在一直在找。

江文越

撥打江時逸的電話,才發現他被江時逸拉黑了。

最後還是老爺子出麵主動來到醫院探望南初。

南初看著眼前這個江老爺子身後跟著一堆人來探望她,也是受寵若驚了。

還好江時逸的保鏢把人攔在了病房門前。

“時逸,是爺爺。”江老爺子這麽大歲數了,被人這樣攔著,連門口也進不去,也是沒有試過的。

而江時逸隻是當沒有聽到一般,把自己碗裏的肉全部給了南初。

南初也自然不會幫他們說話。

江文年比較壓不住脾氣,江時楚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平時他做了很多的混賬事,他也隻是罵一罵,都舍不得打,現在卻整個人消失了。

“江時逸,你把我兒子怎麽了?你個沒人要的怪胎,你活該遭人嫌棄,難怪你喜歡的人一個個全部都離開你。

南初夾著菜的動作頓住了。

有些擔心的望著他。

而江時逸臉上神情平靜,無悲無喜,全當沒聽到的樣子。

但南初在觸及到他緊緊抓著筷子的手時,就知道他內心不是和表現出來一樣平靜。

南初的手握住江時逸因為用力,骨節泛白的手。

“不是這樣的,別管他說的話,誰說你沒人要,我稀罕得緊呢。”南初討好的朝他笑。

江時逸眼神幽深地望著南初這張明媚的臉。

驅散了心底的黑暗。

他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所以他從一出生就被人冠上了野種的稱號。

親生父親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人。

而眼前的人,最開始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是他唯一的執念。

他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都是他強求而來的。

望著南初全身心的信任,他抓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