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逸此時也被推門和摔東西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直到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瞳孔急促收縮,用力把抱著他的女人推開。

“這就是你工作忙的原因嗎?”

甚至還連續加班了好幾天。

南初已經連續幾天沒有見到江時逸了,想到今天能見上一麵,特意精心打扮,化了精致的妝容。

紅豔潤澤的棗泥色號唇釉把飽滿的唇顯得性感而動人,襯托的南初精致的麵容尤其動人美豔。

誘人的唇畔此時卻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嘲諷意味極重。

墨綠色的吊帶長裙,將南初的好身材全部顯露出來,膚白如雪,皮膚細膩得吹彈可破,泛著瑩潤的光澤,冷豔絕人。

南初漂亮的眼眸撩了眼對麵的女人,嗤笑了一聲,眼神中的不屑毫不掩飾。

“江時逸,你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飽滿誘人的紅唇微啟,頭顱高高地抬起,眼神輕蔑。

“這樣的人,也配?”

南初緩緩的走上前,避開了地上的油漬,走到那個已經被江時逸推倒在地上的女人麵前。

下蹲著身體,做了車厘子色的精致指甲,顯得手白皙異常,掐在女人的臉頰上,女人的臉生生比她的手黑了一度。

眉眼上盛氣淩人的神情一分不少,掀起眼皮,左右打量著眼前這張在南初麵前略顯普通的臉。

驟然唇角一笑,“你去整個容,可能有點機會。”

白映兒臉色都青了,卻隻能強忍著不發作,故作可憐地望著坐在椅子上冷清矜貴的江時逸。

南初察覺到她的眼神,眼底的冷意更加濃烈。

放開抓著白映兒的手,站直身子,矛頭直指江時逸。

冷如冰霜的眼眸睨了一眼江時逸,“你不解釋一下?”

江時逸手一勾,把南初抱在膝蓋上,居高臨下望著地上的人,睥睨眾生的眼神裏充滿著冷漠和威壓。

“今天內找財務結算走人。”

地上的白映兒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冷清矜貴,周身的氣場強大的男人。

江時逸有四個秘書,各司其職,而陸臨風平時跟著江時逸處理各種事務。

這就造成了,南初以為江時逸隻有陸臨風一個秘書助理的錯覺。

而白映兒是這個月新入職的,因為上一個秘書因為懷孕了休了產假,這才招她來頂替上一個秘書的位置。

因為是江時逸的秘書,江時逸肯定要過目,當時最後一個麵試,和她一起麵試的還有其他兩個人。

最後確定選擇她,是由江總親自欽點的。

這幾天連續的加班,江總見到她加班,還特意讓陸秘書點宵夜,這難道不是喜歡嗎?

“江總,你不是喜歡我嗎?”眼神中充滿著希冀。

南初聽到這個女人的問題,嗤笑一聲,漂亮纖細如蔥白般的手指,在江時逸的腰側掐了掐。

“盡幹些沾花野草的事。”

江時逸聽到了,眼底泛起了波瀾,唇角泛起了笑意。

“是是,我的錯,讓江太太吃醋了。”

寬闊的手掌抓住了南初在腰側作亂的手,抓著一根一根的望著她的手。

“這指甲新做的,好看不?”南初挑眉望著他,恍若地上的人不存在。

纖細漂亮的手上的那一抹車厘子紅,襯得手過分的白皙瑩潤。

“好看。”

說完臉色一變,冷冷地望著地上的女人,“還不滾?”

陸臨風回來時,看到這個樣的場景,還有什麽不清楚。

心裏暗罵糟了。

連忙走上前,把還賴在地上不肯走的白映兒拉走。

“還不走,是想自取其辱嗎?”

陸臨風低語罵道,這人咋招的時候看著挺拎得清的啊,現在怎麽就糊塗了。

白映兒被拉出來後,坐著椅子上,默默流淚。

陸臨風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她,當初他也是看她足夠勤奮細心,能力也不錯,這才極力向江總推薦她。

“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就喜歡在天邊夠不著的人。”

“江總明明喜歡我的,這個女人誰?”

陸臨風見她反複魔怔了似的,執迷不悟。

搖了搖頭,“這是江太太。”

“這是江總不要命也要守護的人。”

“你那什麽和她比?”這些話傳入白映兒的耳邊。

“不可能,明明...明明...江總對我另眼相看的..”

“嗤,我怎麽就沒看出來?”

“如果不是我看你和我是同校的小師妹,我好說好歹給江總推薦你,最後留下來的還不一定是你。”

“以為自己進了恒太就好近水樓台先得月?奈何著月亮隻為一人亮。”陸臨風是真的恨鐵不成鋼。

白映兒此時聽到陸臨風說的話,才知道自己是多麽自作多情。

“那宵夜呢?”像是有些不死心。

陸臨風瞥了一眼她,“這是整個總裁辦都有的,你以為隻有你獨一份嗎?”

她這才徹底死心,趴在桌麵上哭泣。

辦公室內,南初見陸臨風和那個女的離開了,立刻就推開江時逸,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解釋。”南初微微眯眼,盯著江時逸。

“誤會,我連著幾天沒合眼了,剛才也是見有空隙可以休息一下,這才淺眯了一下,卻不想被有機可乘了。”

江時逸再次把南初勾到懷裏,像抱小孩一樣,一輕一重的輕撫南初的頭,頭挨到南初的肩膀上,深埋在她的脖子裏,“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語氣低沉沙啞,卻有著不可更改的篤定。

“嗬,也不知道是誰,估計是沉迷在溫柔鄉中舍不得回家了。”南初想到他連著幾天都不回家,然後天天被別的女人窺視著,南初心裏就感覺不舒服。

“抱歉,我也是今天才出差回來,前兩天真是趕不回來。”江時逸緊緊抱著南初。

他每天都在想著這樣的懷抱,熟悉的梔子花香,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所有的疲憊在此刻全部冒出來。

就這樣挨著南初就能睡著。

南初望著他眼底下的青烏色,在白皙的皮膚下分外明顯,也知道他沒有說謊。

心裏一軟,也就沒有再掙紮,就這樣抱著睡。

但其實江時逸休息的時間真的不多,也就半個小時,陸臨風就來通知他有一個會議需要參加。

江時逸輕微的皺眉,掐了掐太陽穴,“延遲一個小時。”

南初看了看時間,也到了和時笙約定的時間。

“陸助理,你給他準備些吃的吧,我就先走了,我還約了時笙。”南初想起本來是要給他送吃的,結果都灑了,他沒吃飯。

“是。”

南初睨了一眼某人,“就是某人沒有口福喝我親手做的湯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

江時逸聽到南初的話,才想起剛才掉地上保溫壺。

這可是她親手做的。

臉上閃過可惜的神情。

“以後都找男秘書,不要女的了。”江時逸朝著陸臨風說道。

免得再出現這次的事情。

說完就重新恢複成一絲不苟,殺伐果斷的冷靜模樣。

“我這就安排。”陸臨風當下就應下。

南初來到和時笙約定的地點後就直奔靳琛的錄製現場。

時笙最懂南初情緒的人,她一上車就沉默不語。

時笙一邊看著路況,一邊看了眼她。

“你這是怎麽了,剛才去的時候嘴角上翹,現在就這樣了。”

南初知道剛才的那一幕都是那個女的一廂情願,但是心裏還是有個疙瘩。

“我好看嗎?最近是不是憔悴了?”

時笙聽到她這話,都想吐血了。

“大小姐,你現在給我整容貌焦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