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強撐著自己的堅強,回到了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打開手機,點開微信的對話框。

“回去了?”江時逸問。

季心雨告訴他,她也去餐廳了。

南初之前隻是不爽他可能和季心雨兩個人吃飯。

因為她有足夠的自信,江時逸愛她。

而現在,她突然有些不自信了,現在的江時逸在外人看來是什麽樣的?

代表著絕對的權勢。

京城現在的天。

沒有人能質疑他說的話,輕輕一揮手,身後就有一堆人前呼後應。

越是豪門的家族,就越講究門當戶對。

南初低垂頭,沉默望著手機的亮度一點點地變暗,在即將熄滅的時候。

她拿起了手機。

給他打了一個語音聊天。

一秒、兩秒....

“南初嗎,時逸他...”婉轉清亮的女聲。

南初沒有聽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當江時逸回來時,季心雨開口道“剛才南初給打了個語音通話,我看她響了好久,擔心是什麽事,就聽了。”

“那邊什麽也沒說,就掛了。”

江時逸聽到她說的話,關門的手,頓了一下,眼神冷漠地睨了她一眼。

“下次不要碰我的東西。”

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機,開門,離開包廂。

季心雨抓著筷子的手,用力地攥著,麵無表情。

過了幾秒,繼續無事發生一般,繼續吃著桌麵上的飯菜。

江時逸拿回手機後,就撥通南初的電話。

此時文希正在匯報工作,南初恍然沒有聽到電話響聲。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文希看了看南初,頓了頓接下來的話。

“南總需要先接個電話嗎?”

“不用,繼續。”

“是。”文希繼續。

江時逸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南初都沒有接。

他也沒有繼續打,把手機放下。

開車來到揚川。

一路直奔南初的辦公室,剛才嚼舌根的那幾個職員一整個下午都惶惶不安。

此刻他們見到江時逸來公司,就更加不安,幾個人麵麵相覷。

江時逸推門走進南初的辦公室時,看到南初正在看著文件。

見到他來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

沒有任何不爽、吃味、生氣的意思。

隻是很簡單地說了一句,“怎麽來了?”

“剛才給我打過語音?”江時逸平靜地問,眼睛緊緊盯著她。

“啊,沒事了。”南初似乎才想起剛才給他打過語音這件事。

“南初,我再問你一次,真的沒事嗎?”

江時逸眼眸深處的顏色也是漆黑濃稠。

這時南初才肯從工作中抽離,放下文件,抬頭,認真地回答。

“是。”

“好。”江時逸沒有說其他話,轉身離開,眼底的失望,連一貫善於掩藏情緒的他也難以掩藏。

江時逸火急火燎地到了揚川,結果一身冷氣離開。

公司上下全部都猜測,他們鬧崩了。

南初看著江時逸離開後,放下了手上的筆,望著看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看進去一個字的文件。

手掌心捂著心髒的位置,這裏在抽疼,她知道他是來給她解釋的,但是其實什麽解釋都不需要。

他們隻是交易而已。

後來,南初沒有主動提出這件事,江時逸就更加沒有說。

他們的關係好像沒有改變,又好像什麽都變了,變得更加像交易了。

他們會在午夜時抵死纏綿,南初也會在難耐時咬上他的肩膀,會在情動時喊他的名字求饒。

而他們除了床榻外的地方,幾乎沒有見麵,更加沒有交流。

他們是最契合的床伴。

他需要時,她默默地接受,沒有過一次的拒絕,即使他發了狠地折磨她。

京城的夏天漸漸要過去了,午夜的微風已經有些微涼。

江時逸站在陽台上,手上叼著煙,望著穿上**已經累得沉睡過去的女人。

他好像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們之間似乎變得隻有欲,沒有情。

離開了這張床,他們什麽關係也沒有。

江時逸把那根抽了一半的煙熄滅。

緩步回到**,掀開被子,把床邊的人抱緊懷裏。

她似乎瘦了。

在陽光燦爛的早上醒來,南初知道,身旁的男人已經離開了很久了。

被窩的另外一旁早就沒有了溫度。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兩個月了。

像極了金主和情人。

南初如往常一樣洗漱。

今天時笙要回來了,她要去接她。

南初點開了還停留在上次的語音通話那個聊天記錄。

“我今天去時笙那。”

“好。”

江氏的會議上,眾人都十分疑惑,江總的身上的氣壓驟冷,讓剛剛在匯報的人,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夠好,讓江總如此不滿。

停頓了一下,望著江時逸。

江時逸冷漠地注視他,“繼續啊。”

“是。”整場會議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膽中過去。

機場

南初見到好久沒有見過的人。

“南初,這。”一個穿著髒粉色的牛仔連衣裙,頭上帶著白色的帽子,甜美可愛。

女孩身後,跟著一個溫柔的男人,看著南初時,點頭示意。

他們坐上車,因為他們才下飛機,也沒有吃午飯。

南初去到提前預定好的餐廳。

“南初,你看我在比利時拍的照片。”時笙出院後,沒有回來京城,而是到處旅遊。

而祁牧凡也一直跟著她。

南初坐過去時笙旁邊,看見裏麵的時笙笑容燦爛。

忽然,房間的門打開了,南初抬頭看去,門口站著的人,矜貴、斯文。

南初原本想要說的話一時忘記了。

隻是定定地看著他。

這是這兩個月來,他們除了在**其他地方的第一次見麵。

祁牧凡見江時逸來了,朝他走去,兩人擁抱了一下。

原來是祁牧凡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