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主駕駛的男人,衛依瞬間安心了許多。
天無絕人之路,在她被吳來單獨留下來搜集證據的時候,竟然會遇見會所的人過來消滅證據。
本來以為自己的運氣差到了極點,但在看到池懷淵的那一瞬,衛依便知道自己今天絕對不會出事。
池懷淵在一瞬間,便看清了眼前的形勢。
隻見衛依奮力地往前跑著,長發束成了馬尾,在她的身後飄**著,白皙的臉上在看到他之後,浮現了一抹驚喜。
“池懷淵!”
池懷淵仿佛已經許久都沒有聽到過衛依這樣喊他的名字了。
不過現在不是懷念感慨的時間,池懷淵踩下了油門,打開了車門的鎖。
他能看到遠處正在追逐衛依的兩個男人腰間銀光一閃隨即消失在了腰間,看到了衛依竟然上了車,那兩個人也停住了腳步,站在遠處,忌憚地看著兩人。
關鍵點就在衛依是否掌握了關鍵性的證據。
他們兩個是被老板派過來銷毀證據的,畢竟這些警察在裏麵,指不定就誤打誤撞地發現了什麽。
看著監控上麵警察都出來了,他們並沒有數數,誰能想到還有一個女人留在房間裏麵。
也許她聽到了他們兩個的說話聲。
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老板的命令,咱們必須要執行,這女的有很大的可能叫來了警察,我們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到時候警察來了,他們詢問一番也找不出任何的證據就會走了。”
“藏得那麽深,那個小女警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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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車裏。
衛依緊盯著兩個人的動靜,隨手抽出了自己的證件,交給了池懷淵。
“我是刑警,正在執行公務,麻煩您配合一下。”
池懷淵並沒有接過證件,他的手輕放在方向盤上,不僅讓人想到,也是同樣一雙手,在醫院裏拿的卻是手術刀。
“請問我怎麽配合。”
男人沉聲道,在狹窄的車廂裏麵,他的聲音愈發明顯,響徹在衛依的耳邊。
如果衛依不是他帶入門的,肯定要相信這男人純良的外表,好似一個從未接觸過刑警的普通醫生。
“我剛剛已經通知了刑警大隊,他們現在在往這邊趕來,你能做的配合,便是將車停在這邊,我會盯著那兩個男人,一旦情況不妙,咱們就開車走。”
衛依的目光,緊緊地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同樣僵持的兩個男人。
男人看著應該是接受過培訓的打手,一身強壯的腱子肉,襯衫似乎都已經包不住他們噴薄而出的胸肌,看上去凶殘又冷酷。
三年前,衛依見過池懷淵一個人可以同時對上這樣的兩個人。
三個人是否能行,衛依沒有看見過,自然也不好下結論。
作為曾經小隊裏麵體測第一的男人,池懷淵不僅有力量,而且還熟知人體解剖學,各種反射區倒背如流。
別人是在打架,這人......。
衛依親眼看見池懷淵用他的手指摁住對方腰窩上的一個穴位,七尺男兒就地打滾,好不狼狽。
後來聽那人說,又麻又癢,根本扛不下來。
三分鍾後,盛淩凡帶著隊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
衛依沒想到盛淩凡是第一個到的,畢竟吳來走了不久,應該就在附近。
手機裏麵有內部交流程序,衛依在包廂裏麵用最快的速度聯係了吳來和盛淩凡,明明距離最遠的盛淩凡,此時卻是最先到達的。
盛淩凡走到了兩個黑衣男人麵前,冷聲道:“兩位,能否跟我們走一趟。光天化日的,竟然都敢對我們刑警大隊的人出手了。”
其中一個男人頗為鎮定,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地不解,好似連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衛依要被他們追著跑。
“這位警官,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我們也不明白這位小姑娘為什麽要跑,我們剛一走進去,她就從包廂裏跑了出來,那一刻我們也沒有看到她是否穿著警服,還以為是什麽小偷,所以就追了出來。”
“是的,就是這麽簡單,這位警官。”
另一個男人也這樣說著,兩人純良極了,和剛剛麵露凶光的時候,仿若不同的人。
盛淩凡冷冷一笑,她道:“這麽簡單?我問你們兩個,在警察調查期間,會所裏麵不允許有外人。怎麽,會所裏麵是有什麽需要銷毀的東西嗎?”
“當然不是,就是有東西放在員工室裏麵忘記拿了,我們回來隻是為了從這裏拿回自己的東西。”
男人沒有想到盛淩凡根本沒有糾結他們是不是在追衛依,直接問到了關鍵性的問題,淡然的眼神中終於露出了慌亂的神色來。
“這些話跟我們回到警局裏麵再說吧。”
盛淩凡直接讓手下將兩個男人拘到車裏去了,她看向了站在衛依身後的池懷淵。
衛依還沒有來得及介紹,盛淩凡緩緩地點了下頭,衝著池懷淵的方向,好像在和他打招呼。
盛淩凡在和池懷淵打招呼?
衛依的疑問,起源於盛淩凡頷首示意的時候,最終結束在了盛淩凡開口叫了一聲。
“池醫生。”
嗯,他們兩個果然認識。
她也不想問兩人究竟是怎麽認識的,反正也和她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衛依賭氣地想到。
等到她反應過來,又暗罵自己,為何賭氣,反正在池懷淵的眼中,自己和路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池懷淵開口道:“那兩個人,腰間有刀,你們小心。”
他的話,是衝著盛淩凡說的。
盛淩凡還沒有反應過來,池懷淵繼續指了指停車場不遠處路麵上的道路攝像頭,提示道。
“剛才那兩個男人追這位警官跑出來的時候,應該全程都被那個道路攝像頭記錄了下來。”
盛淩凡這才注意到了道路上不起眼的攝像頭,她又看了一眼正低頭不知道想什麽的衛依,緩聲說道:“謝謝池醫生的提醒。”
“那如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回去了。”
池懷淵淡聲道,他的手插在了口袋裏麵,整個人站在停車場的正中央,身姿挺拔,明明是偏瘦的一個人,卻總讓路過的人側頭注目。
有人生來就帶著光環,即使那一瞬間,被吸引的人都不明白自己的目光為何被吸引,但男人的側顏已經被印在了看客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