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沈玨紓那神情就能明白,這丫指不定在心裏怎麽嘲諷自己!

隨鬱心裏那個憋悶啊,偏偏卻又不好跟她吵起來,簡直快要憋出內傷!

隻是隨鬱有一點兒不明白,這一世沒有原主後續那些給她造成極大傷害的事情後,沈玨紓為什麽還是會變成這麽一副樣子。

明明,明明這一世她家庭和睦,隻不過是經曆了一個逼婚事件而已……

現在的沈玨紓,就有點兒像是文中後期時的模樣,冷漠,偏執,對很多事情都無所謂。

“沈玨紓,我對你應該還好吧?”隨鬱遲疑片刻後問道,她自覺自己應該做的也足夠好了,逼婚的事情她改變不了了,但是之後的劇情她已經全部改變,並且也在盡力補償,兩人最終應該不會走向書中的結局吧?

沈玨紓掀眸看向她,唇角勾起一絲笑意,然眼底卻全然都是冷漠,“是啊,你挺好的,但是如果你還能做一件事的話,更好了。”

隨鬱眼睛一亮,“什麽事?”

“去死。”沈玨紓微笑。

隨鬱:“……”這原主到底是用了多惡心的手段,才讓人現在就想她死!

“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嗯?”沈玨紓挑眉,眼裏有些許詫異,“什麽條件說說看。”竟然真的願意去死。

“咳。”隨鬱輕咳,目光不看沈玨紓,眼裏有些許飄忽的說:“條件就是等六十年後。”

沈玨紓:“……”

“所以你說的去死,是你老死?”

“對啊!反正都是死!”隨鬱有些理不直氣也壯的說道。

沈玨紓冷笑。

隨鬱聽到這個冷笑就知道沈玨紓心裏在想什麽,可是也不可能讓她現在真的去死啊!她現在剛有可以自由決定項目的權利,都沒享受過就死了多虧!

“女孩子家家天天死不死的不吉利,既然都是企業家了,有些東西該迷信還是要迷信一下。”隨鬱不打算繼續多留,跟沈玨紓打了個哈哈之後立馬出門去找秦卿要了一個口罩,帶上立馬離開公司。

再不離開,她真怕沈玨紓要自己立馬血濺當場!

等她離開後,秦卿卻來到沈玨紓的辦公室,手裏拿著一遝的資料遞給沈玨紓,神情平靜的說:“根據所查的資料,隨總跟那位顧先生,並沒有實際婚約關係。”

正在翻看資料的沈玨紓手一頓,抬眸看向她,“沒有實際婚約關係?”那也就是還有其他隱情?

“是。”秦卿點頭,繼續說:“在隨總7歲的時候,顧老爺子曾帶著顧先生參加隨總的生日宴,在生日宴上,顧先生曾說隨總長得好看,想讓她以後當自己的媳婦,顧老爺子便想要借機定下顧先生跟隨總的婚事。”

沈玨紓眼波微動,“然後呢?”

“礙於顧老爺子是長輩的緣故,隨總母親們不好直白拒絕,隻說等孩子日後長大了,如果真的兩情相悅再討論婚事的事情。”

沈玨紓眼裏有了些許的了然,看來這所謂的婚約,也不過是顧家的一廂情願。

讓秦卿離開後,她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資料,等看完後,她才清楚的知道這一廂情願是有多嚴重,從始至終隨鬱對待顧應都是橫眉冷眼很不耐煩,更有煩躁極了的時候,曾試圖用信息素壓迫令他離自己遠一點,而也不知道這個顧應是不是真的情根深種,對於隨鬱的一係列不耐煩的態度都始終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就好像,就好像他在寵溺包容隨鬱所有的壞脾氣小任性一樣。

沈玨紓勾唇冷笑,她可不覺得這個顧應對隨鬱情根深種什麽的,而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利害關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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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司後的隨鬱立馬跑回家裏,而此時家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她還奇怪了一瞬,這個薑肆月去見個經紀人而已,需要這麽久的時間嗎?

不過她很快就沒有多想了,在接收到夏菊她們發來的關於抑製劑的成分資料之後,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哦,夏菊就是那天招的兩個實驗室成員之一,另一個叫王悅。

她一忙起來就容易忘記時間,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外邊的天色已經徹底黑沉了下去,時間竟然已經指向了八點。

站起身拉伸了一下,肌肉酸爽的感覺讓她現在就想要泡個澡好好睡一覺,不過惦記著薑肆月的麵試情況,她開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原本想去敲薑肆月的房門,卻聽到了從一樓傳上來的聲音。

她走到樓梯口往下看,就見薑肆月買了一堆的吃食,在熱情的邀請沈玨紓坐下來跟她一起吃。

隨鬱:“……”這個人叫沈玨紓吃的時候,是不是把自己給忘記了?

她下樓,站在薑肆月麵前幽幽開口道:“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

見到她下來,沈玨紓也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旋即再不看她。

“當然是要慶祝告別米蟲生活了!”薑肆月一把將她拽了下來,直接開了一罐酒遞到她手裏,桌上擺著一大堆燒烤炸串小龍蝦,可謂是極其接地氣的慶祝了。

隨鬱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啤酒,緘默了一瞬,最終默默喝了起來,味道跟原來那世界一樣,一樣的難喝。

“嫂子,你就坐下來吃一點嘛,今晚阿姨都沒來做飯,你應該也沒吃的吧?吃一點至少待會兒不會餓肚子。”如今的薑肆月也不怵沈玨紓的臉色了,反正有什麽事情有隨鬱頂上。

最終被薑肆月半拉半拽地坐了下來,看著麵前的那些食物有些無從下手。

“我知道你吃不了辣,所以我專門給你點了一些不辣的!”薑肆月又忙活著將一些東西放在沈玨紓麵前,不過那些蒜蓉或者是五香口味的小龍蝦則是放到了隨鬱麵前,用一種很理直氣壯的語氣說:“阿鬱,給嫂子剝蝦吃!”

隨鬱:“……”

沈玨紓:“……”

“我為什麽要給她剝蝦吃?”隨鬱幽幽開口道,這人今天才讓自己丟了那麽大的臉,還想要自己給她剝蝦吃?吃屁吧?

“她是你老婆,為老婆剝蝦天經地義的!”薑肆月絲毫沒察覺發生了什麽。

隨鬱冷笑,“那這樣說我也是她老婆啊,怎麽沒見你讓她剝蝦給我吃?”

同樣都是女的,誰不是第一次當女人,憑什麽要讓著她?!

“你是Alpha啊!”薑肆月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Alpha怎麽了,難道我就不是女人了?”隨鬱不服。

“你是Alpha你就是在上邊啊!你都在上邊了,難道不該為下邊的人做點兒什麽嗎!”

“或者說,你想當弱A,讓嫂子在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