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紓,你害羞了啊?”

隨鬱模樣非常的不可思議,沈玨紓這人還會害羞的嗎?而且她有什麽需要害羞的啊?

聞言,沈玨紓猛然轉過身冷冷的看向她,漠然道:“你剛剛說什麽?”

見到她這模樣,隨鬱不怕死的再說了一句,“你耳朵紅了,所以你是害羞了嗎?”

沈玨紓勾起一絲冷笑,“眼睛不好就去醫院掛個眼科,想象力也不要太過於豐富!”

隨鬱:“……”她罵我!

隨鬱也不想理她了,拿起文件夾自己低頭哼哼唧唧的看起了,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賞給旁邊那人一眼。

沈玨紓見她這樣,也懶得搭理她,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開始處理剩下的工作了。

期間門秦卿也拿了些文件進來讓她簽字,除此之外整個室內就隻有她們兩人,對比起以前的針尖對麥芒,相處得也算是和諧了。

“咦,這是什麽意思?”看著資料的隨鬱突然發出些許疑問,對沈玨紓招了招手說:“你快過來,我怎麽看不懂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見她這麽疑惑,沈玨紓起身來到她身邊,垂眸看著她指出來的那句話,這是隨鬱在高中畢業的時候作為優秀生代表的發言。

她說:作為一個被造物主創造出來的人,很多事情可能是人力所難以改變的,但是難以改變,不代表著就不用為此而奮鬥努力,隻有嚐試過了,我們才會知道最終的答案是什麽。

為此,我會付出我的全部,哪怕是生命。

這段話乍看沒有什麽問題,可是放在原主身上,就覺得有那麽一點兒奇怪的味道了。

畢竟從原文小說中來看,原主的性子也不像是那麽勵誌的一個人啊?

沈玨紓看著這段話沉思著,顯然她也認為這些話不像是隨鬱能夠說出來,至少不是她所認識那個階段隨鬱能夠說出來的。

隻是沈玨紓的異樣感沒有隨鬱來的強烈,隨鬱指尖緩緩觸碰著這段話,思緒有些放空的想,隨鬱是不是在這段時間門就已經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會說出這段話來的?

“哼——”

隨鬱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針紮似的疼,手裏的資料沒有拿穩掉落在地上,她雙手捂住腦袋臉色煞白,腦海裏卻接連有些許零碎的片段浮現,可是任由她如何忍著頭疼想要看清都沒有任何辦法。

“你怎麽了?”沈玨紓見她突然間門這樣,皺著眉頭問道,同時用力抓住她兩隻不停拍打腦袋的手。

隨鬱額間門冷汗簌簌的冒出來打濕了她的額發,她抬眸看向眼前的沈玨紓,在熱潮再一次來襲時,她猛的向前一撲將沈玨紓壓在身下,通紅著眼睛狠狠朝著她的腺體咬下去!

“隨鬱!”沈玨紓冷怒道,努力控製著她的腦袋,心裏卻開始泛起了冷意。

剛剛隨鬱的那一個眼神讓她想起了從前在地下室時,原來那個隨鬱看向自己的目光,極盡的瘋狂,占有的欲念充斥在她的眼睛中,這一刻,她將這個隨鬱跟以前的那個隨鬱重合在了一起。

她腦子裏甚至開始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隨鬱說的話就是真的嗎?會不會是她專門說來騙自己,又或許她之所以會有這麽大的改變,有可能是真的失憶了《渣A今天離婚了嗎?》,牢記網址:m.1.,而剛剛就是她不自覺間門暴露出來本性?

她開始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感到渾身發軟,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自己就再一次的被隨鬱耍得團團轉!

隨鬱在聽到沈玨紓的聲音後身體突然開始有些僵硬了,她通紅的眼睛中浮現出呆滯,打濕了的額發依舊貼在她的臉頰上,長發從她肩背垂落下來掃在沈玨紓的臉上,隨之而來的還有那滾燙的淚水滴落,落在沈玨紓的臉上,然後順著她的臉頰一路滾燙的向下滑落。

“對,對不起,對不起……”淚一滴一滴接連不斷的向下滴落,然而隨鬱此時卻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極度依賴沈玨紓,在她每一次想要下定決心起身遠離的時候,甚至都沒辦法跟著自己的念頭動彈。

隨鬱沒有任何動作了,隻是那大滴的眼淚一滴滴打在自己的臉頰上,似乎那片肌膚都快要被她給燙融化了。

沈玨紓心髒緊縮,聽著隨鬱這一聲聲的道歉,又開始為自己先前的那個念頭而動搖了,她所認識的那個隨鬱,是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的。

她突然鬆手了,任由隨鬱埋首在自己的頸間門,目光有些放空的看著天花板,如今標記的事情都已經在許久前標記了,現如今再阻止她咬自己的腺體又有什麽用呢?

隨鬱埋首在沈玨紓的頸間門,淚水還是一滴滴落在了她的頸窩裏,聽著隨鬱一聲聲壓抑的問怎麽辦,怎麽做才可以結束這些煎熬時,沈玨紓沉默了。

這種日子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結束,AO生來就具有的特殊時期,她也不知道能夠如何解決得了。

腺體被一雙柔軟溫熱的唇觸碰著,那與昨日相同的酥麻開始傳遞全身,因為她的親吻,信息素不受控製的圍繞著她起舞,任由這人予取予求。

兩人慢慢安靜了下來,沒多久之後隨鬱從沈玨紓身上翻身下來,她靜靜的坐在一旁,雙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好似很沮喪的模樣,有些不敢麵對沈玨紓。

沈玨紓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理了理剛剛被隨鬱弄褶皺了的衣服,沒有再提先前的事,轉而問道:“你先前怎麽了?”

這人突然就捂住腦袋一副很痛苦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在意。

隨鬱身體一僵,抬頭看向沈玨紓,在她那雙平靜的眼眸中自己的心緒好像也慢慢平複下來,她如實的低聲說:“我感覺自己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麽畫麵,但是我看不清。”

她開始懷疑起那些畫麵其實的原主的記憶,隻是她還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做才能夠得到那些記憶,任憑她怎麽努力都看不清,甚至於此刻連那些破碎的畫麵都沒有再出現。

聽聞隨鬱的話,沈玨紓模樣有些沉默,她緊緊看著隨鬱有些悵然的模樣,什麽也沒有說的將地上之前掉落的資料撿起來整理好,放在一旁沒有再翻看了。

或許不想讓她們知道的真相,真的有他們要隱瞞的道理。

“你……”看著她這個舉動,隨鬱語氣有些遲疑。

這人是不打算再管了嗎?

沈玨紓起身,低頭看著隨鬱說:“既然能夠讓隨老爺子都這麽忌憚的存在,其背後的能力可能完全超乎我們的想象,像這種誰都能夠查到的資料,如果對方想要做什麽手腳,我們也完全是束手無策的。”

對方不想讓自己看到的東西,那麽不管她們怎麽查可能都是徒勞無功。

隨鬱抿唇沉默著,她怎麽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還是會有些不甘啊。

自己仿佛就像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被人操控著前行。

沈玨紓看了眼時間門,說:“待會兒我有個會議,你要在這裏待著嗎?”

她想的是隨鬱的熱潮才剛剛退去,應該短時間門內不會有什麽事了?

“那你這個會要開多久?”隨鬱問道。

沈玨紓:“……”她也沒辦法保證。

見她這樣隨鬱就明白了,她輕歎口氣說:“我還是跟著你一起吧。”

哪怕被人圍觀,也總好過自己在這裏承受煎熬。

沈玨紓沒有反對,還真就帶著隨鬱來到了會議室,其他人在看到隨鬱的出現時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的這個情況。

隨鬱太久沒有出現在會議室這些地方了,險些讓他們忘記了跟隨鬱開會時是怎麽樣的了。

而這些人中其實也不乏有Alpha和Omega,自然能夠嗅到她們兩人身上那隱隱約約的信息素味道,再加上她們兩人都沒有貼阻隔貼,心中便有了些許的猜測。

見他們都朝自己看過來,隨鬱拿出手機隨意道:“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

說著就當真很淡定的坐在沈玨紓身邊開始刷起手機來了,對於其他人的視線視若無睹。

沈玨紓的神情也是淡定得很,直接宣布了會議開始。

那些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們看到這個情況心裏還是摸不著頭腦,甚至在開始猜測隨總是不是又要重新參與公司的管理來了,如果隨總重新接管的話,沈總又怎麽辦呢?兩個人會不會對上呢?

然而他們那些人心裏的小九九隨鬱全然不知道,她此時看著手機裏薑肆月發來的信息,說是她下一次的比賽時間門在這周五,想要她帶著嫂子一起去看她的節目。

隨鬱看了眼,今天星期一,再看了眼認真開會的沈玨紓,心想人家忙的要死,能同意去看什麽節目嗎?人家又不是黎絳那種姐控會陪著姐姐去看,自己哪夠格讓沈玨紓答應自己。

隨鬱:你想要叫她你就自己叫,你是不是都忘記我跟她的關係了?邀請她一起去看節目什麽的太怪異了好吧?

而且哪怕我叫了,她也不會去的,她工作忙著呢!

總覺得她要是邀請沈玨紓去看的話,會有點兒邀請她跟自己約會的嫌疑,可是她跟沈玨紓的關係哪能用得上約會這個字眼。

薑肆月:別呀,你叫她會聽你的!

隨鬱:嗬嗬,你是從哪得來的這個認知?

沈玨紓會聽自己的?笑死都沒人會信。

薑肆月耷拉著眉眼看著屏幕裏的話,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個木頭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她都看不出來自己在撮合她們兩個嗎?沈玨紓這麽優秀的人,錯過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做什麽喪著這張臉?”一隻手拍在了薑肆月的肩膀上,薑肆月抬頭看向她,看著自己最近玩得最好的同伴,再一次的歎了口氣說:“做紅娘做的不順利啊!”

“哈?做紅娘?”來人瞪大眼,有些奇怪的看向薑肆月,“沒想到你還有這癖好呢?”“晚晚,你就別逗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操心阿鬱的感情生活。”

唐晚坐到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笑道:“沒想到你們真的這麽純潔,以前聽那些風言風語還真以為你們之間門有什麽呢。”

薑肆月毫不留情的翻了個大白眼,“我跟你有什麽都不可能會跟她有什麽。”

幾乎所有黑曆史時期她都見證了,這樣的情況怎麽可能還會有什麽啊!

“現在看出來了。”唐晚頗為認真地點點頭,這模樣也太嫌棄了。

說起這個薑肆月就有些惆悵,自己以前的形象塑造得太過於深入人心了,導致現在許多人自己一靠近她就好像對對方有所圖一樣。

哎,她就是單純的看個美色而已,至於防她跟防什麽似的嗎?

“話說,你風格跟莫渝有些相似,如今資源大多都傾向她,你怎麽辦哦。”唐晚有些愁眉苦臉的,她跟薑肆月走的比較近,自然是希望她可以有更好的發展了。

“正常啊。”薑肆月無所謂的說道,“她的業務能力比我好多了,資源傾向她也是正常。”

尤其是頂頭上司還是沈玨紓那人,那人最講究公平了,而且她也一早就說過在自己沒有表現出投資價值的時候是不會拿資源砸自己的,所以出現這種好資源不會給到自己的情況她也能夠理解。

“你心是真的大。”唐晚表情有些複雜的說道,原以為她跟大多數人認為的那樣是過來玩票的,但是後續唐晚見過她為了節目拚命練習的模樣,那勁頭怎麽看都不像是玩票心態?

可偏偏吧,她對資源這塊也真的是佛係。

“我這不叫心大。”薑肆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臉色非常認真的說:“我這叫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她這種當了多年米蟲的人,業務能力怎麽可能一來就比莫渝這種當了多年練習生的人強?

“晚晚,好好努力,我們爭取都出道了,然後讓莫渝帶著我們飛!”薑肆月握拳,一臉的堅定。

唐晚:“……”她將目光落在了薑肆月的後方。

“嗯,那你們加油,可以的話我會帶著你們飛的。”薑肆月身後傳來一道認真的聲音。

“欸?”

薑肆月回頭,就看見莫渝紮著高馬尾站在她身後,神情非常認真,就好像她真是這麽想的。

現在的莫渝褪去海選舞台上的桀驁不馴之後,私底下的她反而像是一個鄰家妹妹一樣,做起事來一絲不苟的。

然而薑肆月一點沒有對話被聽到的尷尬,她反而笑得很開心,用力點頭說:“那你可要更加努力了,這樣才能拖著我們兩個飛得更高!”

唐晚在一旁都快裂開了,雖然說她們兩個沒有說莫渝什麽不好的,可到底還是在背後談論了人家,薑肆月是怎麽做到這麽若無其事的?

對於她的話莫渝也很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去練習了。

看著最厲害的人都去練習了,薑肆月趕緊將唐晚拉了起來,“gogogo,再不努力連讓人家帶我們飛的資本都沒有!”

唐晚:“……”

另一邊的莫渝用眼角的餘光仔細觀察著薑肆月,根據這段時間門以來她對薑肆月的了解,真的很難看出她像是外邊流傳的那樣浪**,反而性子什麽的看起來也挺好的,這樣好性子的人,應該也不會壞到哪裏去吧?

想到這,她中斷了練習,跑出去找到個安靜的角落開始給黎姳打電話。

“姐姐~”電話剛一接通,莫渝就軟軟的開口了。

黎姳聽到自家小朋友的聲音也是下意識的就笑了起來,語氣不自覺的放得越發的柔了,“今天練習累不累啊?”

“不累,我今天的練習還沒怎麽開始呢。”莫渝抱著手機滿眼都是歡喜的跟黎姳聊著天,聊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打這個電話的初衷是什麽,說:“姐姐,你讓我幫你留意的那個薑小姐,我覺得她不像是外邊那些人說的那樣不堪呀?她人很好呢。”

如果人不是很好的話,在麵對她的時候也很難會做到像剛剛那樣坦然吧?眸子仿佛有星辰一樣明亮,姐姐說過這樣的眸子很幹淨。

“哦?”黎姳瞥了眼不遠處埋頭苦幹的黎絳,說道:“如果她人真的像是小渝說的這麽好的話,你們或許能夠成為不錯的朋友呢。”

她相信莫渝看人的眼光,如果她都說好的人,那麽這個人就是真的很不錯了。莫渝有種奇怪的磁場,她看不上的,不屑於交流的人,通常那個人都是不怎麽樣的。

“我也覺得。”莫渝回想薑肆月說要帶著她們飛的模樣,很認真的回道。

聽到她這樣說,黎姳有些失笑,突然有點兒想她了,哪怕兩人就這樣通著電話聽著她的聲音,可心裏還是遏止不住的想她,想要她就在自己的身邊,可以讓自己摸摸她的腦袋。

“今晚我去接你好嗎?”黎姳柔聲道。

莫渝眼睛先是一亮,旋即又慢慢暗淡下來,噘著嘴小聲的說:“可是我今晚結束要挺晚的,姐姐就不用過來了,到時我會自己回去的。”

聽著小朋友這低低的嗓音,黎姳心越發的柔了,含笑道:“可是姐姐想要早點見到我們小渝呢?”

莫渝抿唇低笑起來,“那我等你哦。”

掛斷電話之後,黎姳抬頭就看到了黎絳用一個複雜的眼神看向自己,她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略略挑眉問道:“你怎麽了,這麽一副表情。”

黎絳深深的歎了口氣,自家姐姐真是鐵樹不開花,一開花開的就是一朵永生花,瞧瞧這談起戀愛來的模樣,還是她那個溫文爾雅,待人謙和卻又拒人千裏的姐姐嗎?

這愛情,竟然可以將一個人改變成這個地步?

“你不要一副我陷入迷途的模樣。”看著她這老成的模樣黎姳就有些失笑,自己這個妹妹什麽都好,可是就是容易把自己當成一個大人,然後照顧著她認可的人。

哪怕在她們這些人裏邊,她的年齡是最小的,但偏偏她又是操心最多的。

“姐,你現在就像是一個被愛情迷昏了眼的人。”黎絳搖搖頭,她可是不會容許一個人可以這樣的影響自己的心緒。

“你不懂。”黎姳憐愛的的看向她,“你一個沒受過愛情滋潤的人,是不會懂得這種感受的。”

真愛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是心裏眼裏全都被對方牽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眼中無限放大,覺得對方哪哪都可愛。

黎絳:“……”這人還歧視了!

見她不說話,黎姳搖搖頭說:“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挺喜歡薑家那三小姐的嗎?放學回來還會誇對方可愛,怎麽後邊就不搭理人家了?”

聽到她這話,黎絳臉色一黑,扭過頭去有些生硬的說:“我哪有誇她可愛?我隻是說過她跳舞還不錯!”

見她嘴硬不承認,黎姳無奈的笑笑,“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後邊為什麽就不搭理人家了?上次在節目現場我見過她,看起來挺好一姑娘的?”

在看到薑肆月的時候,總覺得在她身上看到了點兒自家小朋友的影子,一樣的幹淨純粹,像是一顆明珠般不惹塵埃。

黎絳有些沉默,輕聲說:“我跟她本來就沒什麽關係,哪談得上不理人家?”

一學期下來可能都沒有兩句話的那種同學關係,甚至她都懷疑薑肆月知不知道自己是她的同學。

“那人家後邊追著你跑的時候,你為什麽對人家又那麽冷淡?”黎姳挑眉,對她的話顯然覺得不是很信服。

黎絳無奈的看了眼自家刨根問底的姐姐,“你怎麽會突然提起她來了?我跟她都不是一類人,有什麽好搭理的。”

“是麽?”黎姳模樣若有所思,總覺得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緣故?隻是看樣子黎絳是不願意說的了。

而此時另一邊的隨鬱手機也玩厭了,就坐在一旁托腮靜靜的看著沈玨紓,這人開會的時候魅力竟然比在辦公室認真工作的時候還要大,氣場全開的模樣誰看了不怵一下,看著公司裏那些人在麵對沈玨紓時膽戰心驚的模樣她心裏就有些想笑。

真的好像是一群見到貓的耗子啊。

好在自己麵對沈玨紓的冷臉多,如今也稍稍產生了一點兒免疫力,在別人都在擔驚受怕的時候,她還能有心思欣賞起沈玨紓的美貌來。

不得不說不愧是女主,這長相是真的沒法挑,隨鬱就沒見過比沈玨紓還漂亮的人了,說她是最美的女人隨鬱也覺得信服。

隻是看著看著她開始有些可惜起來了,沈玨紓這麽優秀,甚至比許多的Alpha都還要優秀,可是偏偏她卻分化成了Omega,倒不是說分化成Omega不好,隻是如果她能夠分化成Alpha的話,她所擁有的機會會比Omega多許多許多。

她也能夠用更快的速度站到所有人的前方。

“唉~”隨鬱不自覺的歎了口氣,她倒想要自己跟沈玨紓調換一下,對比起自己來說,她倒覺得沈玨紓比自己更適合當個Alpha呢,她一個Omega對Alpha的業務都如此熟練,自己這個Alpha本A卻是被Omega咬的份,說出來也夠丟人的。

突然整個會議室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隨鬱身上,顯然是他們都聽到了隨鬱的那一聲歎氣,還以為她是想要發表什麽意見。

隨鬱:“……沒事,你們繼續。”

她默默的將身體往後靠了靠。

沈玨紓也隻是看了她一眼,隨即神色淡定的讓剛剛說話的人繼續說。

一個會議好不容易開完了,隨鬱卻感覺自己屁股都要坐疼了,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是最討厭開會了,都不能隨便動彈。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沈玨紓一邊收拾桌麵上的文件一邊問道:“你之前在歎什麽氣?”

“啊,沒,沒什麽。”隨鬱有些尷尬,沒想到沈玨紓竟然還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而且她問了自己也不會說啊,難道要她說她覺得沈玨紓比自己更適合當Alpha?不用說出來她都能夠想象得到沈玨紓的冷眼了。

她沒說,沈玨紓也隻是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沒有追問了,起身往外走。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回想到薑肆月的那個要求,最終還是歎了口氣的問:“你這周五有空嗎?肆月節目式開始錄製了,她想叫我們兩個一起去看她比賽。”

沈玨紓抬眸看向她,問:“你不是隨鬱,為什麽能夠跟薑肆月處的這麽好?”

薑肆月是隨鬱的朋友,難道她就沒有看出現在這個隨鬱已經大變樣了嗎?

說到這個就連隨鬱自己也有些疑惑了,她撓撓頭說:“我也說不清楚,我就是覺得跟她待在一起挺舒心的,想聊什麽都自然而然的也不會尷尬,真就像是那些多年的朋友。”

“而且她這個人吧,你別看她長的好像多精明一個人,其實就是一個傻白甜。”

如果說薑肆月傻白甜,已經跟她相處過一段時間門的沈玨紓對這句話還是認同的。

“她跟原來的隨鬱關係這麽好,難道就沒有發現你的不對勁?”這就有點兒不符合常理了吧?

“她對於我的轉變,接受度好像挺好的?”隨鬱有些不確定的說,主要是薑肆月表現出來的態度太尋常了,就好像是自己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沈玨紓:“……”

“你到底有沒有空?沒有的話我就跟她說一聲了。”見她遲遲不回答自己原先的問題,不由再次問了一遍。

“很忙。”沈玨紓低頭忙起了自己的工作,不過是一個比賽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隨鬱:“……”果然,她就說了沈玨紓是不會聽自己的。

她拿出手機慢吞吞的給薑肆月發去信息,表達自己的愛莫能助了,至多她到時給她多雇幾個人幫她應援,讓她不至於顯得粉絲量少得可憐。

這一整天隨鬱都跟著沈玨紓上上下下忙碌著,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的時候,隨鬱長長的舒了口氣,哪怕沈玨紓會幫自己緩解熱潮期的痛苦,但是在公司裏她還是要用自己僅有的那一點兒理智努力壓抑著,努力不讓自己的信息素跑出這間門辦公室影響到外邊的人,可謂是辛苦極了。

她們回到家中,阿姨已經過來做好了飯菜,看著桌麵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隨鬱突然有些感慨,要是以前自己回家怎麽可能會有熱飯菜,每一次自己回家的時候迎接自己的永遠都是清冷冷的房子,餓了也隻是隨意的泡個泡麵填肚子,對於做飯這些都提不起什麽興趣。

畢竟一個人的飯菜有什麽好做的,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又沒勁。

“薑小姐今天又不回來了?”在餐桌那坐下來的時候沈玨紓隨意的問了句。

“你忘記我還在易感期了?這兩天她都會跑沒影的。”隨鬱翻了個白眼,她覺得薑肆月完全就是多慮了,或許是心裏真心將對方當做自己的朋友,她對於薑肆月是真的一點兒都提不起興趣,甚至對她的信息素都沒有任何感覺。

一個Alpha對Omega的信息素沒有任何感覺,那就注定了這對AO難以發展出什麽肉.體關係來。沈玨紓沉默了。

見到她沉默,隨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幽幽說道:“你不會是在想,早知道你昨晚就不回來了?”

沈玨紓:“……”她還真是這麽想的。

“你怎麽能夠這麽過分呢!”隨鬱義憤填膺的說道,屈起手指用指關節敲擊桌麵,痛心疾首的說:“沈同誌,我希望你能夠有點兒覺悟,你咬的你就要負起責任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人還真敢想,當時標記自己的時候怎麽不多控製下?

沈玨紓:“……”沒想到她有一天也會被說教。

隨鬱輕哼,再一次的敲擊沈玨紓麵前的桌麵,著重道:“沈同誌,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不要讓人瞧不起你!”

沈玨紓覺得自從兩人說開之後,她好像是越來越大膽了,難道是對她態度的軟化,讓她逐漸蹬鼻子上臉的放肆起來了?

吃完晚飯沈玨紓繼續忙碌著,隨鬱消了會兒食之後就上樓回自己的房間門洗了個澡,然後又下樓膩在沈玨紓身邊,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她們這副模樣指不定要怎麽說她們感情好呢,可偏偏隨鬱隻是饞人家的信息素而已。

眼看著時間門一點點流逝,再一次經曆過熱潮之後的隨鬱都困了,可是沈玨紓還是一副忙碌不停歇的樣子,她忍不住開口說:“工作是做不完的,你也要學會勞逸結合才行,別年紀輕輕的就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垮了。”

回想書中的沈玨紓可不就是年紀輕輕的就把自己身體搞垮了。

隻是回想到書中的沈玨紓時,隨鬱卻突然開始好奇起來沈玨紓到底是從哪一個階段重生回來的,是被原主囚禁的期間門,還是說逃出來之後?

如果是逃出來之後的話,是她遇到天命A的那個階段嗎?

隨鬱突然有些出神,想到書中沈玨紓的天命A,如果沈玨紓是在那個階段重生回來的話,那她應該不會這麽平靜?怎麽說也要早點去將自己的天命A給找出來?

她看著沈玨紓的側顏,突然很想開口問問她,但是又怕自己這樣貿然開口問她,會不會勾起她的傷心事?畢竟沈玨紓的上一輩子,是真的不好過……

幽幽的歎了口氣,可是自己是真的有點兒想要知道。

原本是拿隨鬱那句勞逸結合當耳邊風的沈玨紓又聽到了她這聲歎息,最終還是將電腦合上,放棄了繼續工作的想法。

此時隨鬱在她心裏就像是一個操心的老媽子,什麽都要管一管說一說。

見她當真放下手中的工作了,隨鬱總算是滿意的笑了下。

陪著她回房,看著她進浴室沐浴之後,隨鬱安生的躺在沙發上,如今沈玨紓房間門裏的這沙發都快成為她的專屬地了。

在沈玨紓的房間門裏擁有一塊自己的專屬地,怎麽想都有點兒別扭的樣子。

不過好在這個易感期通過她死皮賴臉的待在沈玨紓身邊安穩度過,在結束易感期的這天舒坦地伸了個懶腰,對比起自己第一次來易感期時的模樣,簡直不要太爽了!

“對了,趁著今天天氣好,我們回你家看看你爸媽吧?”隨鬱開口說道,之前就說過要回去看看的,但是到現在才真的要付諸行動。

沈玨紓放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向隨鬱,此時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重生回來後她不是不會想念父母,可是她卻有點兒不敢回去。

她不知道父母們能不能接受如今已經大變樣了自己,自己也不敢再回去近距離的麵對不久的將來可能要再一次的失去他們的事。

她以為自己躲得遠一點,就可以少難過一點。

見沈玨紓不說話,隨鬱坐到她對麵,輕聲問道:“怎麽了?你不願回去嗎?還是說你是不想跟我一起回去?”

沈玨紓的表現太過於異常了,很難不讓她在意。

沈玨紓搖搖頭,聲音有些輕的說:“隻是有點兒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們。”

從小父母就教導自己要溫厚待人,可是如今的自己,在自己身上哪裏還能在看到一點兒溫厚的影子,甚至變得就連自己都有些惶恐起來,現在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嗎?還是說自己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冷漠偏執的人,隻是從前父母的教導讓她壓抑了自己的天性。

隨鬱抬手放在了沈玨紓放在桌上的手,輕輕拍了拍說:“為什麽會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們呢?你是他們的女兒,他們隻會愛你。”

雖然說她知道世界上會有許許多多不愛自己子女的父母,但是沈玨紓的父母一定不包括在內,通過文中的描寫她都能夠看出沈玨紓父母對她的好,能夠把沈玨紓培養得這麽優秀,可見她的父母對她的感情有多深。

“他們隻會愛我?”沈玨紓突然有些出神,回想到顧應在地下室的時候說過的話,他說沒人會愛自己,自己注定隻能被背叛被利用。

“當然。”隨鬱篤定道。

沈玨紓又沉默了,上一世的經曆對自己的影響太大了,大到她都開始懷疑起父母對自己的感情來了。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或許真該找個心理醫生看看了。

見她這樣,隨鬱就知道她是同意了,隻不過她同意之後,隨鬱開始有些慌亂起來,她著急的打聽道:“你爸媽都喜歡些什麽?我總不好空手上門。”

本來原主給人的初印象就不好了,如果自己還沒點禮數的話,那真的很難再在沈玨紓父母那裏把印象改觀了。

沈玨紓很顯然也知道了她的擔心是什麽,沉默一會兒後說:“我爸喜歡下棋,我媽媽喜歡護膚。”

隨鬱:“……”她就是一個臭棋簍子,護膚什麽的更是一竅不通!

看著隨鬱瞬間門沉默了的樣子,沈玨紓的情緒終於放晴了,她唇角勾起了一點兒笑,說:“他們什麽都不缺的,看著來帶點兒東西就好了。”

“……行吧。”

最終隨鬱提著大包小包跟著沈玨紓一起登門時,緊張得額間門都冒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緊張,可能是真的怕沈玨紓爸媽拿棍子把她打出來吧。

她們這次上門也沒有提前說,所以當沈玨紓打開門看到兩個呆愣的老人時,隨鬱突然間門覺得有些心酸。

沈玨紓是老來女,家裏也隻有她這一個孩子,所以對於這個孩子沈父母都是將其捧在手裏怕掉含在嘴裏怕化,可就是這樣被家裏人極盡珍愛的人在上輩子卻遭受了那樣的災難,而這兩個老人也在沒有女兒的陪伴下走完了自己人生的最後一程。

“爸,媽。”沈玨紓聲音有點兒輕的喊道。

突然看到女兒回來了,沈父母原本是呆愣的,但是等聽到女兒的聲音後,眼圈具是有些紅了,沈爸爸還能勉強壓製住,沈媽媽卻直接落下淚來,快步上前將沈玨紓抱在懷裏,然後心疼地摸著她的臉,有些泣不成聲。

不過不管這兩個老人如何激動,統一的反應都是眼中就隻有他們這個女兒,對於站在一旁的隨鬱是一個眼神都沒有分過來。

再次被媽媽擁抱,感受著她那雙幹燥的手落在自己臉上時,沈玨紓也壓抑不住情緒的落下淚來,她的哭是無聲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媽媽的臉上,感覺自己的心髒被撕裂的疼。

是自己不好,自己應該早點兒回來的。

“寶寶不哭,寶寶不哭。”沈媽媽明明自己的眼淚都止不住,卻還要幫沈玨紓擦淚哄她不哭。

沈爸爸上前來將她們母女倆擁在懷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的聲音也帶著些許的哽咽,原本他們也還會擔心孩子怨恨自己,怨恨自己沒能有能力保護好她,可是看著孩子再一次地站在自己的麵前時,他們知道孩子從來都沒有怪過自己。

隨鬱在旁邊看著他們這一家三口,最終別開眼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的鼻子也有些泛酸,眼睛變得有些許的模糊,沈玨紓的父母都還在,真好。

他們一家人哭過之後心情也平複了下來,沈玨紓拉起一旁隨鬱的手,聲音還有些暗啞的說:“爸,媽,我跟隨鬱一起回來看你們的。”

沈玨紓這一開口,沈爸媽們就都將目光放到了隨鬱身上,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冷淡,甚至都不願意開腔搭理她。

隨鬱有些尷尬,將自己手上拎著的禮物放下,緊張的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些什麽,就隨便帶了點,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不勞隨總費心,東西你都帶回去。”沈爸爸冷聲道。

隨鬱臉上的尷尬更甚,求救似的將目光看向沈玨紓,希望她幫自己說說話。

“爸媽,先坐下來吧。”沈玨紓開口了。

女兒都開口了,沈爸媽也不會不同意,最終還是冷著臉坐下來,甚至連杯水都不給隨鬱倒。

沈玨紓自己去倒了杯水給隨鬱的,然而坐下來之後卻開始有些沉默了。

她不知道怎麽跟爸媽解釋她跟隨鬱之間門的關係,隨鬱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一時間門氣氛就有些尷尬起來了。

“你也還敢上門!”沈爸爸冷聲道。

這句話對誰說的顯而易見,隨鬱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些緊張地搓了搓,試圖將自己有些濕潤的手搓幹燥一點兒,尷尬道:“爸,我知道是我之前做事不對,但是請你們相信,我絕對是真心待玨紓的,這次陪著玨紓一起回來,就是想請你們原諒我之前用了不恰當的手段,傷害了你們,也傷害了玨紓。”

“原諒,嗬。”沈爸爸臉色更冷了。

隨鬱頭越來越低,在長輩麵前,她真是覺得自己有好多技能都發揮不出來,比如對沈玨紓的死皮賴臉就不適用。

“爸,媽,隨鬱對我挺好的。”沈玨紓開口幫隨鬱解圍,如今這個隨鬱並不是以前那個隨鬱,沒道理再讓她一直承受爸媽的冷臉。

對於女兒說的話,沈爸媽當然是想要相信的,可是之前隨鬱給他們的印象也確實不好,哪怕沈玨紓都開口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給隨鬱好臉色。

不過至少沒有再拿話噎她。

隨鬱在心裏悄悄鬆了口氣,哪怕被沈爸媽無視,但也好過那冷嘲熱諷的態度。

“你說什麽?!”沈媽媽的聲音突然有些拔高,隨即目光放在了隨鬱身上。

沈玨紓看媽媽這有些激動的模樣,耳尖有些微紅的再一次重複道:“隨鬱已經被我標記了,還希望爸媽對她好一點。”

“免得外人說我們苛待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