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的是要不要去哄她,不過隨鬱最終還是沒有付諸行動,她總覺得自己要去哄人的話,這個舉動很怪異,特別別扭。
尤其是在自己明明也沒有說錯什麽話的前提下。
最終隨鬱還是當跟沈玨紓這一點小小的爭執從來沒有發生過,兩人之後待在一起雖然說不算熱絡,但至少也算是相安無事,所以這一段時間下來,簡直是成為了隨鬱來到這個世界待得最舒服的時候了。
不過有些時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現在過得再舒服,之後也是需要還的。
隨鬱的舒服日子,在她易感期來臨的時候是徹底到頭了。
因為她是Alpha的緣故,薑肆月在給她準備好抑製劑之後更是跑得影子都沒有,而隨鬱終於如願以償的用上抑製劑之後,卻驚恐的發現一件事,這抑製劑在最開始還頂一點用,但是隨著第二波熱潮來臨的時候,抑製劑在她身上是徹底的失效了。
壓抑之後的反撲隻會更洶湧,暴躁的天竺葵開始在房間內肆虐,隨鬱滿臉通紅,雙手不受控製的在自己身上抓來抓去,扯得衣服淩亂不堪。
“唔——”
隨鬱通紅著眼睛跪坐在牀上,眼淚在眼圈打轉,眼看著就要落下的時候,卻被她暴躁地抬手直接狠狠地擦在衣服上!
身體一點一點蜷縮下去,隨鬱口中不住的發出痛苦的低吟,她不僅發現了抑製劑對自己沒用了,更發現了這次易感期的可怕程度,竟然比自己剛來時還要強!
心口瘋狂的叫囂著想要標記自己的Omega,就連靈魂深處都油然而生一種不滿足的情緒,這種不滿足的情緒就像是附骨之疽般吸食著她的骨髓,她懷疑如果自己再得不到滋養,很快自己就會被吸幹骨髓,然後成為一具死狀淒慘的屍體。
“嗚嗚——” 隨鬱咬緊牙關,卻還是被這洶湧的波濤拍打得泣不成聲,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裏什麽都沒有,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沈玨紓,想要她出現在自己身邊,想要她那冷冽的信息素將自己包裹,哪怕凍壞也沒有關係。
可是此時此刻,她所念想的人根本不在家,偌大的別墅裏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這痛苦的掙紮,煎熬,總也看不到解脫的希望。
在熱潮再一次的朝自己襲來時,隨鬱再也控製不住了,她眼睛通紅地從牀上跌跌撞撞的爬下來,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的就赤腳踩在地板上去開門,像是一個癮君子,朝著沈玨紓房間的方向走去。
那裏將會成為她的港灣,成為最令她安心的堡壘。
可是在來到沈玨紓房間門口的時候,隨鬱卻再一次的崩潰了,她雙手握在門把手上努力的搖晃著,然而麵前的這扇門卻依舊巋然不動。
“嗚嗚嗚嗚嗚王八蛋!”
隨鬱崩潰的哭了起來,嘴邊一個勁的罵沈玨紓是個王八蛋負心人,自己在她**期的時候好歹也陪了她三天吧?等到自己易感期的時候人家在做什麽? 她在外邊跟別人喝酒喝得正歡!
隨鬱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靠著門滑落下來,然後在沈玨紓的門口可憐的蜷縮成一小團,隻能在門外嗅到沈玨紓那殘存的,微弱的信息素聊以慰藉。
等沈玨紓酒會結束回到家中的時候,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那帶著冷意的信息素在屋內肆虐,就連一樓大廳都充斥著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
沈玨紓有些許疑惑了,隨鬱不是打了抑製劑的嗎?怎麽這信息素濃度還是這麽高?並且還伴隨著好似理智即將崩盤的暴虐。
她將手包隨手放在門邊的櫃子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的就打算往裏走,然而也隻是邁出了一步,沈玨紓開始有些遲疑起來了。
從如此高濃度的信息素來看,隨鬱此時一定是已經處於一種瀕臨失控的邊沿,此時自己一個Omega靠近一個即將失控的Alpha,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她臉色開始有些變幻莫測,握在門把手上的手也逐漸收緊,指骨變得微微蒼白。
回想起隨鬱在自己**期時的表現,沈玨紓深吸一口氣徹底踏進門將大門關上,如今她跟隨鬱已經相互標記了,似乎結果再壞都沒有這個程度壞了。
她尋著信息素最濃的源頭走去,然而越走她越是詫異,為什麽這個方向是去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而當她看到蜷縮在她房間門口的隨鬱時,她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才對。
然而她的靠近,好像給隨鬱帶來了新鮮空氣似的,她猛然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盯著沈玨紓。
沈玨紓被她的這個目光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是一雙怎麽樣的眼神?雙目猩紅暴虐,在盯著她的時候除去盯獵物一樣,裏邊還蘊含著滿滿的占有與欲念。
原本四散開的信息素開始有意識的朝自己靠攏過來,似乎是想要徹底將她包裹起來,將她包成一個無路可逃的繭!
在這樣高濃度的信息素麵前,沈玨紓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了,甚至可能是相互標記了的緣故,隨鬱更容易挑逗自己的信息素,當自己的信息素開始逸散出來跟著隨鬱起舞時,沈玨紓心裏不可謂不羞恥。
她輕咬著紅唇,目光中的隨鬱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朝著自己靠近,那雙猩紅的眼睛裏欲念在燃燒,單是目光對上去就被燙到了,好似被她帶領著一起燃燒起來。
“隨鬱,你冷靜一點。”沈玨紓鎮定下來,信息素開始有意識的安撫著隨鬱,試圖將她從這種狂暴的狀態中走出來。
然而麵對她的話,隨鬱的腳步依舊不停,她一步步走到了距離沈玨紓隻有半米的位置,隨後再一次的靠近,沈玨紓更是能夠清楚的看到那雙眼睛裏的欲望快要將她吞噬了!
沈玨紓再次後退,可是這一次隨鬱卻沒能讓她如願了,隨鬱猛然向前一撲將沈玨紓抱在懷裏,然後身形不穩的向下倒去!
感受到那股失重的感覺,沈玨紓下意識的閉上眼等待著疼痛的來臨,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疼痛,反而是聽到了一道悶哼在自己耳邊響起,隨後自己就摔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當中。
自己的腰被一雙手臂緊緊抱住,麵對麵地摔進了隨鬱的懷裏,而隨鬱則是埋在自己的頸窩裏,像是委屈極了般的哼哼道:“你跑什麽啊,吸一下都不行嗎?”
隨鬱簡直要委屈哭了,之前的哭好不容易止住,可是在看到沈玨紓三番兩次的後退時,這種委屈就有點兒壓抑不住了,她埋在沈玨紓的頸窩裏,近距離的靠近著沈玨紓的腺體,感受著其中所蘊含著自己夢寐以求的磅礴的信息素,不滿足的親了上去,想要將其所有都盡數含進自己的口中。
“隨鬱!”沈玨紓低吼道,掙紮著想要從隨鬱身上起來。
“別動!”
然而此時的隨鬱格外的霸道,摟在她腰間的手說什麽也不放開,口中含著她的腺體,就像是在品嚐什麽美味的冰淇淋一般反覆舔舐著,再時不時的拿牙尖輕輕摩挲似的咬上去。
最私密的腺體被別人這般舔舐玩弄著,沈玨紓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五顏六色的交織在一起。
隨鬱的這個動作太過分了!
沈玨紓眼中怒火中燒,然而她的力氣在易感期中的Alpha眼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論她再如何掙紮,始終都逃不脫隨鬱的桎梏。
沈玨紓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起來,然而以她們此時這種相擁摔在地上,尤其是她壓在隨鬱身上的姿勢來看,此時生氣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時候,兩廂柔軟相貼,倒像是在纏綿時的溫存。
沈玨紓的臉色更青了,青中卻又有一點兒隱隱的紅潤。
“你,你別動!”隨鬱嘟嘟囔囔的說道,“不就是吸你一點兒信息素嗎?你至於這麽小氣嗎?”
沈玨紓臉色一黑,咬牙道:“我小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幹了些什麽!”
她有安安分分正正經經的吸信息素嗎?現在抱著自己,對自己腺體又舔又咬的人是誰?!
“誰,誰讓你跑的。”隨鬱此時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如此令人迷戀的氣息在被她品嚐到之後隨鬱已經從那暴虐的狀態中回過些神來了,可是卻依舊不願這麽輕易的將自己嘴邊的這個腺體放開。
以沈玨紓那狗脾氣,如果自己現在放開的話,等下一次自己想要吸一下都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行,甚至於有可能付出再多都沒有用,她壓根不會再讓自己靠近。
沈玨紓磨牙,突然冷笑道:“你現在就不怕我將你關進地下室了?”
此時此刻沈玨紓甚至有些懷疑隨鬱之前之所以會跟自己說那些話,是不是在為了今天的事情做鋪墊? “怕!”隨鬱斬釘截鐵的說道。
“但是現在我更怕真的失去理智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先前在見到沈玨紓的第一眼時,Alpha的本能讓她想要將麵前這個香甜的Omega吞吃入腹,讓她此生不管什麽都將獨屬於自己一個人!
沈玨紓這次沉默了,甚至都沒有什麽掙紮的動作了,任由隨鬱抱著自己壓在她身上,任由她對著自己的腺體又舔又咬,然後發出滿足的輕哼聲。
“你是豬嗎?”忍了好一會兒沈玨紓再也忍不下去了,你要吸就吸,發什麽聲音呢?
隨鬱委屈了,“你怎麽還罵人了呢?”
聽到她這委屈的聲音,沈玨紓深吸一口氣,這人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無辜的?而且你一個Alpha動不動就委屈,真的說得過去嗎?!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也不知道抱了多久,等到隨鬱的信息素終於可以控製著不再那麽肆虐的時候,隨鬱總算是舍得鬆開她那雙金貴的手臂,然後放過沈玨紓的腺體了。
沈玨紓起身,隨鬱依舊是躺在地上。沈玨紓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隨鬱,用鞋尖踢了踢她的小腿,冷聲道:“裝死?”
隨鬱皺巴著小臉說:“摔下來的時候磕到了腦袋,腦袋疼,還有些暈,又想吐。”
沈玨紓:“……”磕到了腦袋現在才反應過來的嗎?先前看你對著腺體又舔又咬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見頭疼頭暈的模樣。
沈玨紓心裏開啟了風暴,麵上卻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瞥了她一眼之後就不再管她了,越過她徑直去開自己的房門。
見到她這個動作,隨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跟在她後邊擠進了她的房間,有些委屈不解的說:“在家裏怎麽還鎖門啊!”
害得她都進不來,隻能可憐兮兮的縮在外邊。
沈玨紓看著毫不客氣擠進來的人,扯了扯唇角冷笑道:“不就防住你了?”
隨鬱:“……”她臉色苦哈哈的。
不過現在人都進來了,她也不計較先前的了,她熟門熟路的來到自己在沈玨紓**期時待的沙發那,躺下去將自己縮起來,模樣很有些可憐味道說:“收留我一下,我就待三天,三天過後我自己就會圓潤的滾了!”
沈玨紓:“……”
明明不想答應的,可是在看到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時,卻無論如何也沒有將拒絕的說出口來。
她臉色不由一黑,開始生起自己的氣來了。
見她沒有說拒絕的話,哪怕臉色不好看,但到底是沒有將她趕出去。
隨鬱將眼睛閉上沒有再看沈玨紓的臉色,隻要自己沒有看到,她就不知道沈玨紓的臉色有多難看!
這一次待在沈玨紓的房間,隨鬱是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要是出去了,沈玨紓反手就將自己鎖在門外了,那就真的是哭都來不及了。
可是很快她臉色就皺巴起來了,自己要洗澡,要洗澡就需要睡衣,可是她壓根就不敢回去拿睡衣。
“要,要不你回去幫我拿一下?”隨鬱有些小心翼翼的打著商量說。
沈玨紓睨她一眼,也沒有說話,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隨鬱縮回沙發上,對於沈玨紓的這一眼讀得非常懂。 她說自己做夢呢?
可不就是做夢,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就不足。
“到時候我臭了熏的也是你!”最後隨鬱幹脆自暴自棄了。
沈玨紓:“……”這人可謂是一點兒麵子裏子都不要了。
沈玨紓到最後進浴室前也沒有理她,然而隨鬱在看著沈玨紓進浴室時心思卻開始活泛起來了,自己趁現在回房去拿東西不就行了?!
然而她剛想要付諸行動,沈玨紓就從浴室裏出來了,然後拿了一個什麽小瓶子再度進去了。
隨鬱:“……”她這模樣讓自己心裏很慌啊!
隨鬱不敢輕舉妄動了,萬一在自己出門的期間,沈玨紓又忘記什麽東西出來拿怎麽辦?看到自己不在,然後立馬去將房間門反鎖。
這種事情沈玨紓幹得出來。
她像是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哀歎著,等到沈玨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現在這副死樣子。
沈玨紓:“……你沒回房去拿?”
她還以為隨鬱聰明的話,會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跑回去?
隨鬱抬起腦袋,像是烏龜努力昂起頭一樣,說:“我這不是怕你又忘記拿什麽東西,出來的時候看見我不在就把我反鎖在外邊嗎?”
沈玨紓:“……”她很行。
沈玨紓打開自己的衣櫃,從裏邊扯出一條睡裙直接甩在隨鬱身上!
隨鬱抓起身上的睡裙,簡簡單單的黑色吊帶睡裙,卻讓隨鬱苦了臉,“有沒有分體式的睡衣睡褲?睡裙我有點兒穿不慣。”
沈玨紓冷笑,“愛穿不穿!”
聞言隨鬱縮了縮脖子,像是被她給凍到了,但是看著手上的睡裙,她小臉微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真不是我矯情,是我穿睡裙容易將裙擺卷上去,到時候你起牀就看見我一條**,多有傷風化?”
沈玨紓:“……”
然而她這樣說,卻讓沈玨紓勾唇笑了起來,她目光看向隨鬱,帶了點兒笑眯眯意味的說:“反正丟人的也不是我,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隨鬱神情悲憤,“你,你就不怕長針眼嗎!”
沈玨紓慢條斯理的又從櫃子的收納盒裏拿出一條沒有穿過的**丟到隨鬱身上,說:“這條**好看。”
隨鬱錯愕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金黃色**,最重要的是這條**前邊印了個可達鴨鴨頭,後邊印著可達鴨的鴨屁股,平心而論這個**確實很可愛,隻是此時隨鬱在意的卻不是這點。
“你怎麽會有這種**!”隨鬱不可置信的喊道!
這**的風格跟沈玨紓一點兒都不沾邊好嗎!
甚至於她的視線開始不受控製的落在沈玨紓腰腹往下,她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念頭:沈玨紓現在不會就是穿著這樣的**吧?
“你看哪裏?!”一個抱枕徑直砸在隨鬱的臉色,耳邊傳來沈玨紓那慍怒的聲音,等抱枕掉落後,就看到了她青黑的臉色。
隨鬱縮了縮脖子,好像有些怕怕的往沙發裏擠了擠,訥訥道:“沒看,沒看哪裏。”
可是看著自己手中這麽可愛的**,她腦子裏的念頭還是揮之不去啊!
“你不用多想,我不穿!”沈玨紓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咳,你不穿啊。”隨鬱輕咳,像是有些可惜似的,如果沈玨紓穿這個的話,應該會很可愛吧?
可是她不穿的話,為什麽要買這樣子的呢?隨鬱摸摸腦袋有些想不通。
“你還洗不洗澡了?”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
聞言隨鬱立馬像箭一樣的衝了出去,抱著沈玨紓丟給自己的**睡裙衝進浴室裏,然後嘭的一聲關上門。
沈玨紓:“……”
她臉頰有微微的紅,連忙將衣櫃關了起來,然後去打開牀頭燈,從一旁的牀頭櫃上拿了本書翻看起來,可是看了許久,卻還是一個字都看不進眼睛裏。
掩在被子下的腳趾微微蜷縮,羞恥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然而沒過多久,她的羞恥開始**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腔的無語。
浴室裏傳來了隨鬱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沈玨紓,我要你的信息素,我現在脫光了還沒洗完,你給我點信息素好不好?”
哭腔濃重,就好像沈玨紓要是拒絕的話,她準能在裏邊哭出來。
沈玨紓:“……”
回想這人在自己**期時的所作所為,她最終還是木著臉讓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撫浴室裏那個要哭要哭的Alpha。
沒出息。
沈玨紓眼裏有些嫌棄,哪個Alpha像她這樣動不動就哭的?Omega都沒她嬌。
不過隨鬱易感期時哪怕做了先前那麽多過分的事情,但那些都還在沈玨紓可以容忍的範圍內,至少她沒有踩在自己的底線上。
她沒有試圖用信息素誘導自己跟著她一起**。
浴室裏邊的隨鬱得到了信息素的安撫,總算沒有再嚎叫什麽了,安安靜靜的洗完澡,穿著沈玨紓給她的睡裙出來了,甚至連頭發都還沒吹幹的就湊到沈玨紓身邊,眼巴巴的說:“讓我吸一口吧?”
哪怕已經被沈玨紓的信息素包圍,但是隨鬱總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滿足,想要得到更多。
想到隨鬱先前對著自己的腺體又舔又咬的,沈玨紓臉色一黑,斷然拒絕,“不行!”
有了一次還不夠,這人竟然還得寸進尺的想要第二次?
“哦。”隨鬱有些失落的耷拉下眉眼來,慢騰騰的起身去把自己頭發吹幹。
等重新趴回沙發上的時候,隨鬱想自己以後一定要賴在沈玨紓身邊,這人的信息素竟然比抑製劑還好使。
或許是考慮到隨鬱不知什麽時候又會進入熱潮,沈玨紓哪怕是在睡覺也沒有將信息素收回來,始終遊走在隨鬱周圍,安撫著她的情緒。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卻有一個比洗澡拿浴衣更難辦的事情出現了,沈玨紓還有工作必須要去公司處理,肯定是不會為了隨鬱留在家中的,隨鬱可憐巴巴的看著沈玨紓,哪怕明知道改變不了什麽,但她心裏還是抱著些許的僥幸。
然而沈玨紓對於她的目光全程都視若無睹。
隨鬱咬咬牙,說:“我要跟你一起去公司!”
原本正在收拾自己的沈玨紓停下了動作,目光看向隨鬱,皺眉道:“不行!”她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怎麽可能會讓她跟著一起?
“我不跟著你一起的話,在家裏我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畢竟抑製劑對我都沒用了!”隨鬱理直氣壯的說道。
沈玨紓:“……”想到昨晚自己回來時她那幾乎要喪失理智的模樣,昨晚還能保留一點理智,但是之後呢?還能嗎?
“沈玨紓,你就讓我跟著吧,我保證絕對緊跟著你的腳步,絕對不離開你三米的距離!”隨鬱抬手發誓,易感期沒有安撫的日子她是再也不想過了!
看著隨鬱這模樣,沈玨紓最後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讓隨鬱趕緊回房間換衣服,自己在樓下等她。
見她同意,隨鬱心都要飛起來了,哪裏還敢耽擱,快步回房換了一身衣服將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之後立馬飛奔下來,生怕沈玨紓等久了不耐煩先離開了。
沈玨紓抬頭,看著隨鬱身上的衣服愣神了片刻,自己今天穿的是深紅色的西裝,而隨鬱則是穿的天藍色,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莫名有種兩人在穿情侶裝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壓下心底的異樣,說:“走吧。”
隨鬱立馬像是跟屁蟲一樣緊跟在沈玨紓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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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鬱再一次出現在公司還引起了一番熱議,畢竟自從上次隨鬱頂著張微腫的臉在公司出了點兒醜之後,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到她出現了。
更何況她這次出現竟然是跟在沈總身邊,最重要的是她們穿得還挺像情侶裝!而隨鬱全程乖乖跟在沈玨紓身邊,從來不帶離開三米外的!
看著這個情況,全公司裏的人腦海裏都冒出了一個疑問:沈總到底是怎麽調.教的?竟然把這樣一個花中浪子調.教成了眼中隻有自己的忠犬?
好在兩人還不知道公司裏那群人在想些什麽,如果知道的話絕對腦門會掛三條黑線下來,這些人一天天的腦子裏都在瞎想些什麽?
“隨總……”突然一個聲音喊住隨鬱。
隨鬱停下腳步看過去,麵前這個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但是脊背還是很挺直的老人,就是公司裏的袁董事了,是除了沈玨紓跟她之外握有公司股份最多的人了。 “
袁爺爺。”隨鬱乖巧的應道。叫這個稱呼總不會有錯,這人跟老爺子關係還不錯。
袁董事點點頭,又看了看一旁跟著隨鬱腳步停下來的沈玨紓,突然對她們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拍拍隨鬱的肩膀說:“你爺爺如果能夠看到你現在這樣,九泉下應該也安心了。既然都結婚了,那就把心收回來好好過日子,不要再出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聽著他這長輩叮囑晚輩的話,隨鬱開始有些汗顏起來,連忙點頭他說什麽自己就應什麽,浪子回頭的模樣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
袁董事見她這麽聽話,臉上的笑容更欣慰了,最後也沒有說太多,轉頭跟沈玨紓說了點兒公司裏的事情之後就離開了。
等袁董事走後,沈玨紓扭頭看向隨鬱,眼裏有些沉思的說:“你還說薑小姐適合演戲,我看你也挺適合的。”
就剛剛那一場戲演的,誰不說一句這人態度懇切,浪子回頭裏的典範。
被她揶揄,隨鬱輕哼一聲,“這叫為人處世之道!”
俗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然而沈玨紓也隻是睨了她一眼,然後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見她要走,隨鬱連忙跟了上去。
秦卿在看到她們兩人的時候還多看了幾眼,眼裏有些許的複雜,她是Omega,對於信息素自然比較敏感,她能夠很清晰的聞到信息素包圍在她們兩人周身,卻又不會對其他人有任何影響。
這是來秀恩愛?
秦卿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回想前段時間沈玨紓讓她發的小程序,難道是為了監聽隨鬱有沒有找其他人?
她摩挲著手上的文件夾,有些想不透了,沈玨紓怎麽看也不像是會為了戀人幹出這種事的人啊?
另外兩人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隨鬱跟著沈玨紓一起進了辦公室,看著她坐下來忙碌的身影,再低頭看看自己手機上的遊戲界麵,怎麽看自己都有些太過於不務正業了!
“那什麽,你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忙的嗎?”隨鬱有些尷尬的開口,她還不能那麽心安理得的做到就幹看著沈玨紓做事。
沈玨紓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將自己的咖啡杯往她麵前一放。 隨鬱錯愕了一瞬,她原本問的是工作,但沒想到沈玨紓讓自己幹端茶倒水的活。將咖啡杯拿起來,唔,這也是事情。
好在這個辦公室裏就有茶水間,不需要去外邊的大茶水間,隨鬱也沒有問沈玨紓喝什麽咖啡,而是直接給她倒了一杯牛奶,然後放在她右手邊有點兒距離的位置上。
沈玨紓看到她倒的牛奶,沉默一瞬。
見她沉默,隨鬱眨眨眼說:“一大早的喝咖啡不好,容易老得快。”
沈玨紓:“……”臉色冷了下來,所以這人是在嫌自己老了?
隨鬱不明白她臉色為什麽一下子又臭了,不過這低氣壓,自己還是識趣的不要往上湊才好,默默的後退兩步離她遠了點,自己目前還是安心的當自己的米蟲吧,在沈玨紓跟前,隻有當米蟲才不會出錯。
沈玨紓自然看到了她的遠離,氣壓不由更低了,仿佛在她周身都凝為實質,誰靠近誰倒黴。
隨鬱:“……”害怕。
她深吸一口氣,真的是如果自己不是在易感期,需要依賴她的信息素為自己緩解痛苦的話,真是想要立馬掉頭就走,這樣的陰晴不定的沈玨紓誰愛伺候誰伺候。
整間辦公室人聲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沉玨紓翻動紙張寫字的聲音,或者是那有節奏的鍵盤聲。
在這種聲音的交織下,隨鬱遊戲也沒有玩了,莫名的就是覺得很安心,她趴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沈玨紓忙碌的模樣,總覺得此時的沈玨紓渾身上下好像都充斥著一種極致的魅力。
難怪人家都說認真的人最好看了。
隨鬱還沒察覺到自己單單就是這樣看著沈玨紓唇邊就不自覺的勾起些許的笑意。
到後來,或許是太舒適了,隨鬱感覺自己的眼皮子開始打架,視線中的沈玨紓也越來越模糊,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紙張翻頁的聲音小了,鍵盤敲擊的頻率降低了。
唔,這樣舒適的環境太好睡了。
再後來,她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的時候,有一股清涼的冷意開始包裹住自己,渾身舒泰的感覺讓她越發的憊懶,翻了個身睡得更沉了。
沈玨紓垂眸看著睡得酣甜的隨鬱,輕輕的歎了口氣。
如今她好像才終於認真打量起她的眉眼來,她的模樣偏英氣,薄嘴唇,桃花眼,然而當這雙桃花眼在原來那個隨鬱身上的時候,裏邊隻能看到滿滿的陰鬱,到了現在這個隨鬱身上的時候,卻又變得明亮幹淨。
其實想要分辨出她們兩個真的很容易,光是看著這雙眼睛,就能夠很好的區分開來。
雪的信息素源源不斷的安撫著易感期躁動的Alpha,而這個Alpha此時卻好像陷入熱潮中的這個人不是她自己一樣,睡得沒心沒肺極了。
沈玨紓眼中開始冒出些許的困惑,這樣一個沒什麽心計的人,到底是怎麽好好的活到了現在?
見她躁動的信息素慢慢平息下來後,沈玨紓也沒有急著回去工作,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思緒有些出神的想:現在這個隨鬱會突然來到這個世界,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不會又突然消失回到她原來的世界當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挺高興的吧?她好像並不怎麽喜歡這個世界。
沈玨紓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能夠這麽準確的得出她不喜歡這個世界的結論,可是這點她卻莫名的篤定。
突然,敲門聲傳來,沈玨紓視線立馬被吸引了過去,剛想開口,想到還有個人睡在沙發上,最終起身來到門邊開門,目光淡淡的看向外邊的秦卿。
秦卿在看到沈玨紓親自來開門的時候還詫異了一秒,但是等她隱約看到裏邊躺在沙發上正在睡的人時,她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真相。
“這是你讓我調查的資料。”秦卿也非常懂的特意壓低了聲音,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沈玨紓。
沈玨紓接過來翻看了兩眼後,點點頭說:“辛苦了。”
等關上門,沈玨紓這才認真的看起了手中的資料,這是她讓秦卿調查的隨家,還有顧應的資料。
從隨老爺子時期開始,然後再到隨鬱,幾乎要把這些年間發生在隨家的所有事情都整合進來了。
雖然沈玨紓說過順其自然,但是順其自然也不代表著就一定要摸瞎著來,調查隨家也隻不過是想要讓自己了解得更多而已。
她率先翻看的是隨家的資料,顧應的被她放在了一旁,她慢慢的認真的看下去,這份資料很詳細,甚至過於詳細,詳細到隨老爺子身高都有。
然而隨著一點點看下去,沈玨紓的眉頭卻慢慢的皺了起來,隨老爺子的履曆乍看好像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卻總覺得有種怪異摻雜在裏頭,尤其是等看到關於隨鬱母親們的資料時,那種怪異的感覺太強烈了。
總覺得她們做的一些行為很不合常理,也不像是她們這個性格可以幹出來的事,可是她們卻偏偏做了。至於在隨鬱十六歲的時候親手殺害自己老婆然後自殺的行為,卻沒能查到具體原因是什麽。
有人說是隨鬱的媽媽做了對不起她母親的事,她母親一時受不了刺激才錯手將媽媽殺了,等清醒過來之後覺得接受不了殺害自己最愛的人而選擇自殺。
隻是對於這個說法沈玨紓卻是不相信的,單從這份事無钜細的資料來看就能知道隨鬱母親們的感情是非常好的,這樣的感情,她不相信會有其他人能夠插得進去,也不相信她們會看得上除彼此以外的任何人。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實在是發生得太詭異了。
就好像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左右著一切。
“唔”
隨鬱翻了個身,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沈玨紓就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懶洋洋的開口問道:“在看什麽呢?”
沈玨紓繼續翻過一頁,淡聲道:“你家資料。”
隨鬱:“……”
她睡意一下子就沒了,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糾正道:“是原主家!”
“哦。”沈玨紓繼續翻看。
隨鬱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做起這些事情來真是越來越坦**了。
“我也看看。”隨鬱湊過去,她對原主家的情況其實也蠻好奇的。
沈玨紓直接伸手將她推開,看都不看她的就將另一個文件摔在她懷裏說:“你先看這個。”
被蓋臉推開的隨鬱:“……”
她打開懷裏的文件,開頭就看到了顧應的個人簡曆,撇撇嘴。
她想要先看隨家的。
慢吞吞的翻看起顧應的資料,她看來看去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除了覺得他中學時期表現得格外中二之外,其他的時間表現得倒也還好,像是一個溫潤公子哥。
看著顧應中學時期的照片,非常高傲,看人都是斜眼看的,好像非常看不起那些人一樣,再加上其他的照片,就好像在傳遞著一種訊息: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啊!
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
隨鬱撇嘴,顧應這模樣倒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哪一個少年沒有中二時期?
顧應的資料不多,她很快就將其翻看完了,隨後也不管沈玨紓什麽態度了,直接湊到她身邊跟著她一起看她手上的資料,而她也正巧看到原主這部分的,隨鬱興趣就來了。
為了兩人都能夠看清楚,她們坐的自然也是極近的,甚至於湊在一起的時候,近到兩人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屬於對方的氣息開始將自己裹挾、融合。
隨鬱還沒有發現什麽,但是沈玨紓卻開始感覺到不自然起來,她忍不住往另一邊挪了挪,遠離了那股氣息之後才稍稍鬆了口氣。隨鬱突破自己的社交界限太多次了。 “哎,你幹什麽呀?”然而她挪過去隨鬱不滿意了,
“你挪過去了我怎麽看嘛。”
說著又要往沈玨紓身邊湊過去,一副一定要看的模樣。
見她再次靠過來,沈玨紓冷了臉色,目光也冷冷的看向她。
對上這目光,隨鬱渾身打了個顫,像是被冷到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無語的說:“有你在都不用開什麽空調了,你直接就是製冷機了。”
在夏天的時候沈玨紓絕對非常受歡迎,可是現在都要入秋了,天氣慢慢的涼下來後,再被她這麽一凍,隨鬱都怕自己感冒了。
沈玨紓:“……” 隨鬱往沈玨紓那邊靠,然而下一秒文件卻重重地拍在了她的身上,沈玨紓唰的一聲起身。
“你先看。”說完就要走。
隨鬱被她這操作弄懵了一瞬,然後目光放在她身上,就注意到了一點兒不同尋常的東西。
沈玨紓的耳朵好像有點兒紅? 她眼睛睜大。
“沈玨紓,你害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