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薑肆月臉上是越發的驚恐,求助似的看向隨鬱她們,想要尋求她們的幫助。
“一定要攔住她啊!她可不能對莫渝真的有什麽心思,莫渝很喜歡黎姳的,她不可以破壞她們的感情!”
模樣極其憤怒,就好像是那些看到了別人想要棒打自己磕的cp那種的憤怒!甚至恨不得自己上去把試圖破壞的人敲死!
隨鬱:“……”
沈玨紓:“……”
兩人看著薑肆月那又驚又怒的模樣就極其的複雜,這人到底是從哪一點看出黎絳喜歡上莫渝了?
“你別瞎想。”隨鬱有些無奈道,至少跟黎絳和莫渝僅有的那些接觸就可以看得出來黎絳對莫渝完全就是愛屋及烏,對她的好態度完全就是因為黎姳而已。
“我瞎想了嗎?”薑肆月一個卡殼,然後放下心來,“她不是看上莫渝就好了,要不然我都替莫渝感到惡心。”
隨鬱:“……”這家夥現在不是該在意黎絳到底想要做什麽嗎?
不過看著薑肆月這想問題的腦回路,感覺她跟黎絳是真不會有什麽了,她們兩個腦電波搭不到一起去。
沈玨紓看著她們一個什麽也不知道,一個好像知道但就是不說,頓時有些沉默。
果然感情這種事情最讓人煩惱,有這時間,還不如去簽個合同來的實在。
“她可能就是太忙了過來放鬆一下,畢竟一個人的精神總是緊繃著也不好。”隨鬱眨眨眼說。
薑肆月一想,好像也有道理,便點點頭說:“阿鬱你說的沒錯!”
看著這麽輕易就相信了的薑肆月,隨鬱心裏也開始有些複雜起來。
兩人在這裏陪著薑肆月聊了會兒天,將所有吃的東西都留給她之後就告辭走人了,畢竟薑肆月也需要忙著練習,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招呼她們。
隨鬱跟沈玨紓走在這個園區裏,至少這裏的環境還是不錯的,綠化做得很好,空氣聞起來也很清新。
隨鬱轉頭看向沈玨紓,問她:“你剛剛怎麽沒有去慰問慰問你公司裏的其他藝人?”
來都來都了,都不需要做做麵子的嗎?
沈玨紓神色不變的說:“帶過來的那些東西她們沒有少吃。”
隨鬱:“……”她竟然沒有話反駁。
兩人回到車上,隨鬱看著沈玨紓低頭扣安全帶的模樣,問:“你**期是不是準備到了?”
她隱約記得應該就是這些天了。
沈玨紓扣好安全,抬頭對上她的視線,“你想說什麽?”
被她這視線對上,隨鬱一噎,然後略有些無奈道:“那我不是要準備好?”
她隨鬱的人道主義還是不錯的好吧?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難受的。
“不需要準備,我有抑製劑。”沈玨紓淡聲道。
“???”
隨鬱看向她,麵上帶了些許的無語,“你認真的?抑製劑不是失效了嗎?”
“上一次是信息素紊亂造成的,但是經過我們信息素的相互撫慰,它已經慢慢平靜下來,這次用抑製劑沒問題了。”沈玨紓耐著性子跟她解釋。
“是嗎?”隨鬱還是有些懷疑,不過看著沈玨紓這模樣,可能又是真的?
“那你不行就找我,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信息素多,隨你吸。”
沈玨紓的臉色好像有了些許的緊繃,略有些咬牙說:“我怎麽會不行?!”
“哦。”然而對於她這咬牙切齒的話隨鬱也隻是隨意的應了聲,然後開車陪著沈玨紓回沈家吃了頓午飯,再在沈家睡了個午覺。
隨鬱睡在地毯上,目光看著床的邊沿,聞著**傳來的信息素味道:“……”
她歎息一聲,都是朋友了,但是沈玨紓的床還是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偏偏沈爸媽發話下讓她們留下來午睡完才回公司,所以此時兩人必須待在一個房間裏做樣子。
還沒睡著的沈玨紓自然聽到了隨鬱的這一聲歎息,不由讓她想起了從前,如果說從前自己身邊有一個Alpha的話,她會警惕得整夜都睡不著覺,尤其是在當年被原主囚禁在地下室的時候,隻要原主在,她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哪怕將眼睛熬得滿是血絲也不會放鬆絲毫神經。
可是現在不同,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聽著隨鬱的呼吸聲也能安然入睡了,她不會對隨鬱有太多的設防。
閉上眼,聞著身邊隱隱傳來的天竺葵氣息,她漸漸的睡沉了過去。
兩人好眠,等再醒來時,是敲門聲將她們叫醒的,同時門口傳來了沈媽媽叫她們起床的聲音。
一聽到動靜,隨鬱立馬從地毯上竄起來,抱起那床被子就塞到櫃子裏,然後整理了下自己因為慌亂都有些散亂的頭發之類的,去將門打開,對著外邊的沈媽媽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媽,我們已經醒了,洗漱好就下樓。”
看到是隨鬱開的門,沈媽媽臉上的神情也淡了點,不過至少沒有給她擺難看臉色。
“嗯。”應完轉身下樓了。
目送沈媽媽走到樓梯口,隨鬱這才關上門,而等她回頭的時候已經沒有看到沈玨紓的身影,隻聽見盥洗室傳來的些許動靜。
隨鬱:“……”
她怎麽感覺沈玨紓在麵對她的時候是越來越隨意且理直氣壯了?
撓撓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等沈玨紓洗漱完出來,她接力進去,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房間內已經沒有沈玨紓的身影了。
隨鬱:“……”
好在下樓她還是在等自己的,隨鬱那一瞬間真是怕她直接走了,把自己丟在這的話,她是哭都沒有眼淚哭了。
“爸媽,下次回來陪你們吃飯,我們先去公司了。”沈玨紓開口,隨鬱也在邊上附和。
“嗯,開車路上小心。”沈爸媽將她們送出門。
路上是由隨鬱開車的,隨鬱問:“你就沒有想著回沈家公司打理?”
如今沈家公司雖然還是沈爸爸在管理,但他年紀畢竟大了,身體也沒有那麽好,所以如今他隻主管大方向,其他的交由別人來打理。
聽到她的話,沈玨紓沉默下來,就在隨鬱以為她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她說:“不急,還有時間。”
聽到她這句還有時間,隨鬱臉色稍稍一黯,沒有再說話了。
如果劇情沒有改變的話,沈爸爸會不會就像書中說的那樣,在不久的將來離開了這個世間?
兩人誰也沒有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在來到穗禾的時候,哪怕兩個人是從一輛車上下來的,但也都是很默契的變了臉色。
隨鬱臉色變得陰鬱難辨,而沈玨紓則是冷著張臉甚至連看都懶得看隨鬱一眼,就仿佛看多一眼都怕髒了自己的眼睛。
公司裏那些不明真相的看到她們這個情況,不僅是在猜測她們兩個誰最先會勝出,甚至還在暗地裏開始下賭注,賭她們兩個什麽時候會離婚!
看著這兩人的相處,就像是一秒都不想跟對方多待,這種情況此時肯定已經在走離婚流程了!
而也有人認為越是這樣,這段關係反而越是沒有那麽快結束,她們兩家的聯姻牽扯到了太多的利益關係,哪是那麽容易撇清的。
“你們說早知今日,隨總當初何必要給到20%的股份給沈總,沒有這點,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個情況。”有人開口說道。
兩人都在公司擁有差不多的股權,這種情況想要將對方趕出去,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想不通,可能那時腦子被衝昏頭了吧。”有人搖頭,畢竟沈玨紓那樣的頂級Omega,誰在得到她的時候不會想要將她牢牢的握在自己手裏,雖然說不知道她們到底怎麽了,可是依舊有許多人對隨鬱這樣對待沈玨紓而感到不解。
那麽多人想要得到的人,她竟然棄如敝履?!
然而不管公司裏的人對她們怎麽猜測,此時隨鬱跟沈玨紓在會議室裏吵得不可開交。
哦也不對,不能說是吵,隻能說還是她們兩個的低氣壓已經影響到在場中的每一個人了,沈玨紓臉色冰冷的隻重複我不同意四個字,而另一邊的隨鬱臉色陰沉,怒火在她眼眶中跳躍,她冷笑道:“沈玨紓,別忘記了這個公司是誰的!”
沈玨紓依舊是冷著一張臉,對於她的怒火視而不見,冷聲道:“我不管誰的,但是既然我是股東,我就不會通過你這種損害公司利益的提案!”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會議室內的其他董事看到這個情況也覺得不妙,開始出來打圓場說:“方案就是討論出來的,都冷靜一下,冷靜下來之後討論出最優選。”
隨鬱被袁董事摁住肩膀,袁董事看著她們這個情況眼裏也有些痛心,說:“今天看來方案是決定不了,既然這樣的話就都先散去吧,等後續再找個時間坐下來一起討論。”
袁董事是公司裏的老人了,由他開口自然都會給他些麵子,所以其他人陸陸續續準備離開。
“你們留下。”袁董事將目光看向隨鬱和沈玨紓。
兩人一聽,臉色同時一僵,不過還是乖乖的坐在原地。
等其他人都走出去後,袁董事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兩個小輩,眼裏的失望是真的忍不住了。
“你們到底是怎麽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前段時間看著感情還很好的兩人,為什麽會在短短時間內鬧到這個地步。
兩人在麵對袁董事痛心疾首的模樣時都沒有說話,她們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說,實話是肯定不行的,誰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像麵上所表現的這樣,還是在試探她們兩個,所以這場戲隻可能是她們兩個人的秘密。
見她們不說話,袁董事眼裏更加的失望了,他搖搖頭說:“你們再這樣鬧下去,員工每天都處在一種惶惶的狀態下,誰還有心思認真工作!”
她們依舊沒有說話,在決定踐行這個計劃的時候她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對比起來她們認為,一時的動**如果能夠換來之後安穩的話,那麽也算是值得了。
“小鬱,你就忍心看著你爺爺打拚下來的一切,都毀於一旦嗎!”袁董事越說越激動,握著拳用力捶打了兩下桌麵。
隨鬱被他的質問問得啞口無言,最終歎氣道:“袁爺爺,公司好好的呢,怎麽就毀於一旦了?”
“可是你們再這樣繼續鬧下去,公司可以給你們鬧到什麽時候?!”袁董事提高聲音怒斥道。
隨鬱心裏有些發苦,不知道說什麽了。
“袁董事,希望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至多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們會將自己的事情解決完,還公司一個安穩。”沈玨紓突然開口了。
隨鬱和袁董事的目光都看過去。
沈玨紓麵對上他們兩人的目光也依舊淡定,直視袁董事。
袁董事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皺著眉頭說:“你們打算怎麽解決?”
“袁董事,這是我跟她的事情,還希望您不要插手。”沈玨紓認真道。
隨鬱眨眨眼,這家夥還真是高啊,這麽兩句話,就暗示完別人她們兩個感情是真的出現了重大危機。
看著她們一個兩個的都這樣,袁董事最終被氣得拂袖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袁董事也離開後,會議室就隻剩下她們兩個了,隨鬱立馬聲音有些小的說:“我看著他,應該是一心為了公司那種。”
袁董事跟老爺子一起打拚來的,對穗禾的感情想必也非常深,要不然也不會對於她們兩個人的行為這樣氣憤。
“嗯。”沈玨紓也隻是輕輕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說。
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過經過先前袁董事那一番鬧,所有人都知道她們兩個被留下來,說不定還會被說教一通,麵對長輩的話她們是必須要給點麵子的,所以接下來她們的行為收斂一點也不會太異常。
終於可以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沈玨紓一個勁的對著幹了,麵對這個情況隨鬱的真的鬆了口氣,在那麽多人麵前跟沈玨紓唱反調,那是真的需要極高演技的!
通過跟在顧應身邊的人,她們知道了顧應在出去後就是第一時間去找藍心,當得知完所有真相後,顧應都快被氣吐血了,是真的沒想到過隨鬱竟然會想出這麽損的招,可偏偏自己還被她給吃準了!
哪怕沒有照片,但是隨鬱依舊能夠想象得出顧應那張五顏六色的臉,甚至於她還很有心情的將藍心的尾款都給打了過去,畢竟她幫助自己很好的將目的達成了,自己當然不會拖欠著不給。
至於他們會怎麽想自己,無所謂啦,反正名聲也不好,更差一點也沒關係~
或許是最近的一些事情進行的都很順利,隨鬱的心情也美了不少,一個人的心情美了起來,就總會想要折騰點什麽東西。
隨鬱找到沈玨紓,“明天外灘那裏舉辦煙花秀,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正在忙工作的沈玨紓抬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一會兒後說:“你很閑?”
隨鬱眨眨眼,“這叫勞逸結合。”沈玨紓:“……”
“去嘛去嘛,你說說你一天天的待在這裏不覺得悶嗎?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的啊!”隨鬱苦口婆心的說道。
沈玨紓握筆的手緊了緊,麵上勾起一絲略顯僵硬的微笑,“如果你的工作能力能夠強點,我覺得我也是有時間呼吸新鮮空氣的。”
隨鬱一來公司就大張旗鼓的握了不少工作在手上,但是她本人不善於處理這些工作,到頭來還不都得是沈玨紓來解決?
隨鬱:“……”低頭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這她也不想的啊!
她畢業後就直接進的研究院,沒有出到社會上被那些無良公司磋磨,哪裏懂得公司裏的一些流程是怎麽樣的。
“要,要不你教教我?”隨鬱底氣不是很足的說道。
沈玨紓睨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忙碌自己的,口中卻是淡聲道:“笨成你這樣的,教你的時間早做完了。”
隨鬱瞪大眼,“你瞧不起誰呢?”
好歹她讀書的時候都是一路保送的好嗎?說她笨,世界上還有幾個聰明的人?!
聽著她那激動的聲音,沈玨紓唇角勾了勾,心情有些愉悅。
“沈玨紓,我可看到了你在偷笑哦。”隨鬱幽幽的說道。
沈玨紓唇角的那絲弧度立馬消失不見,她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看向隨鬱,“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在笑?”
隨鬱可不慣著她,“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說完,她又裝模作樣的撩了下自己額前的發絲,朝著沈玨紓拋了個媚眼說:“笑就笑嘛,我也不是不給你笑,美人一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沈玨紓:“……出門左轉,然後下樓,廚房裏有洗潔精。”
隨鬱憋著笑,全然不在意她在暗諷自己油,繼續軟著嗓子說:“這樣一個什麽都聽你的Alpha,你竟然一點兒都不心動嗎?”
給她放個電。
沈玨紓一臉的漠然,仿佛周身有個無形的屏障,將她所有的矯揉造作都反彈了回去,一幹爽清冷,一造作到油膩,兩廂一對比,越發襯的隨鬱這邊需要把她摁進洗潔精桶才能解決問題的地步。
突然,她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問:“什麽都聽我的嗎?”
隨鬱被她這一笑給晃了些神,反應過來的她立馬回道:“當然!”末了挺了挺胸。
沈玨紓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給我當狗也願意嗎?”
“呃……”
隨鬱眨眨眼,試圖想要在沈玨紓臉上看到開玩笑的神情,可是她偽裝的實在太好了,壓根看不出她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沈玨紓啊,我覺得吧,這種要求就太曖昧了,不適合咱倆。”隨鬱收起了自己所有的不正經,眼睛飄忽道:“雖然你可能有些什麽癖好,但是這個癖好不適合用在朋友上邊。”
“啊!我不是看不起你這個癖好的意思,就是吧,我們不能把我們純潔的朋友關係給玷汙了!”隨鬱神情了不得的認真。
沈玨紓:“……”
見沈玨紓不說話,還以為她不同意,隨鬱訕笑道:“我是一個擁有正確感情觀的人,當狗多沒尊嚴啊。”
所以這人是把自己想成了S?
沈玨紓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她有點兒後悔自己先前說的那句話了,她沒想到一句噎隨鬱的玩笑話,竟然能讓她說這麽多!
看著沈玨紓那臉色,隨鬱後知後覺的好像反應過來,頓時一個健步竄到沙發上將臉捂起來,感覺臉上的熱度在升騰。
自己剛剛都在說什麽啊!自己的思想不幹淨了!
看著隨鬱這反應,沈玨紓唇角的弧度重新浮現,問:“明天幾點?”
欸?
隨鬱抬頭,這人是同意了嗎?
“八點!”
沈玨紓淡淡應了聲之後就繼續忙碌起來了。
看著她這樣,隨鬱突然抿唇笑了笑,覺得沈玨紓也不真是那麽冷漠。
次日晚上八點。
隨鬱開車帶著沈玨紓來到外灘,此時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都等著看今晚準備的煙花秀。
隨鬱手臂上還搭著一件外套,如今天氣已經入秋了,尤其是到了晚上那股涼意更甚,可偏偏沈玨紓這家夥穿著襯衫都嫌熱,更別提讓她多披件衣服了。無奈隨鬱隻好備著一件,免得她玩到一半冷了。
然而後邊發生的事,卻讓她極度慶幸自己帶了這件衣服過來。
沈玨紓站在一處高地,任由海風吹拂擾亂了她的發絲,目光平靜的看向前方。
隨鬱守在她邊上,老媽子似的說:“披件衣服吧,別到時吹感冒了。”
她自己站在著都覺得冷。
沈玨紓看了她一眼,有些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執著於讓她穿衣服,自己的信息素是雪,本身就比一般人要耐寒一點。
“你……”話還沒說完,突然砰的一聲,天空中綻放出一簇絢爛的煙火,隨即就是接二連的煙花炸響在天際,點燃了夜的天空。
沈玨紓抬頭看著這煙火的絢爛,瞳孔中倒映著那從絢爛到暗淡的煙火,唇邊勾起一絲弧度。
其實偶爾這樣出來看看,也挺不錯的。
然而一旁的隨鬱此時卻沒有看向天際的煙花,目光一直落在沈玨紓那張明滅交織的臉上,這一瞬間,隨鬱覺得她靜謐得像是一個神祗,不聲不響的,卻能夠將人的視線牢牢吸引住。
不愧是她喜歡的女主!
然而這種靜謐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距離她們不遠處突然爆發一陣喧嘩,甚至於聲音大到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從煙花上轉過去,旋即很快就知道了為什麽會這麽喧嘩了。
濃鬱的信息素霎時間就爆發開來,隨鬱這邊竟然也能夠聞到了那帶著甜橙氣息的信息素。
“有人**了。”隨鬱喃喃道。
並且等級還不低。
Alpha的本能讓她的信息素也隱隱有些躁動起來,更別提其他等級低的Alpha了,有些已經被這信息素影響得當場**!
不能讓事態失控!
“你一個人可以嗎?我過去看看。”隨鬱對沈玨紓說。
然而此時到處充斥著雜亂的信息素味道,隨鬱此時離開很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她咬咬牙,想要將沈玨紓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再返回,剛剛她已經看到了有工作人員往那邊趕了。
“我跟你一起去。”沈玨紓拉住了她,直接邁腿往喧嘩中心快步跑去,多耽誤一分鍾,裏邊的那個Omega就越危險一分。
看到沈玨紓這毫不猶豫的舉動,隨鬱握緊了一點她的手。
兩人剛到的時候,一個女人痛苦的卷縮在地上,而那肆虐的信息素源頭就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其他被影響到的Alpha好在還在為了爭奪擁有這個Omega的權力而扭打在一起。
沈玨紓沒有管那些躁動的Alpha,接過隨鬱手上的外套徑直朝著那位Omega跑去,將外套裹在她被抓得有些許淩亂的上半身,然後快速拿出自己抑製劑幫她注射起來。
隨鬱見沈玨紓去幫那個Omega了,自己便去幫忙將那些受影響的Alpha分開,然後配合工作人員幫他們注射抑製劑。
看著還圍在周邊不願散開的人群,隨鬱怒吼道:“還不散開是嫌事情不夠大嗎!”
頂級Alpha的信息素直接以輾壓性質的朝他們衝去,逼得他們心生畏懼不得不按照自己的說的話漸漸散開。
而那些被影響到的Alpha也在信息素的壓迫與抑製劑的作用下慢慢冷靜下來,被自己的親友帶離這個位置。
見事態得以控製之後,隨鬱這才趕忙轉身來到沈玨紓的身邊,卻發現她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你怎麽了?你的信息素怎麽也濃了這麽多?”隨鬱皺眉道。
而地上的那位Omega在及時得到抑製劑注射後也慢慢平複下來,隻是她還沒清醒過來,沈玨紓也沒敢隨便將她交給別人,隻得一直守在她身邊。
沈玨紓將頭低了下來,雙手緊緊扣在地上,像是在極力壓製些什麽,甚至於身體都有些顫抖的地步了。
隨鬱暗叫不好,剛想要上手扶她的時候,沈玨紓的左手抬了起來,她將手放在隨鬱的臉上,然後迫使她扭頭看向地上的Omega,話語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
“找到她的親友!”
一聽這話,隨鬱也不敢耽擱,趕緊從女人的身上翻出了手機,也不管那些過來探查情況的工作人員,通過女人的指紋解鎖,點進通訊錄找到了備注媽媽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隨鬱言簡意賅的將情況跟對方說了下,對麵明顯也慌張起來了,連忙說她就在附近,現在就往那邊趕,讓她們幫忙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掛斷電話,隨鬱檢查了下女人的情況,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之後轉頭看向沈玨紓,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你是不是也來**期了?”
說來也是,最近確實是沈玨紓**期要到的時間。
沈玨紓此時忍耐得格外辛苦,整個人僵硬又顫抖,憑借著自己僅存的那點理智壓抑著,卻不敢讓隨鬱幫自己注射抑製劑,她怕發生上一次抑製劑不僅沒用,甚至成了催化劑的可能!
看著這樣強硬撐著的沈玨紓,隨鬱怒火突然直衝腦門,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將外套披在她身上怒吼道:“你自己都這樣了還管別人!”
在她沒發現前,沈玨紓又這樣堅持了多久?她知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下待著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
看到沈玨紓這樣,隨鬱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她所謂的幫助別人,從來都不是在傷害自身利益的情況下,隻有自己有餘力的情況,她才會選擇幫助。沈玨紓咬牙低聲道:“等她媽媽過來!”
“你!”隨鬱幾乎要被她氣瘋了,這周圍有這麽多的工作人員盯著,她還擔心會出什麽事嗎?反而最該擔心的難道不是她自己嗎!
沈玨紓費勁想要將她推開,目光落在地上的那個女人身上。
隨鬱深吸一口氣,咬牙說:“你就不怕你自己也失控了,再一次發生之前的事情?!”
到時頂級Omega的信息素泄露,造成的影響就不隻剛剛的那點陣仗了!
然而聽到她的話,原本緊繃的沈玨紓卻突然間笑了起來,她抬眸看向隨鬱的眼睛,聲音意外的軟,她說:“不是還有你在嗎?”
隨鬱被她這句話說懵了,她什麽意思?
她就這麽信任自己嗎?
看著沈玨紓這副模樣,隨鬱的火氣一下子就被她澆滅了,她磨了磨牙想要繼續生氣,可偏偏在對上她那雙信賴的眸子時,就真一點兒都氣不起來。
她主動將自己的腺體送到沈玨紓麵前,咬牙說:“還想繼續等下去就吸吸吧你!可把你給能的,還想要硬撐!”
某一瞬間什麽神祗不神祗的,她都想要打爆沈玨紓的狗頭,有她這個Alpha在身邊卻要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硬抗,她腦子瓦特了?!
見沈玨紓皺臉想要後退時,隨鬱直接抬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摁向自己的頸窩,咬牙切齒道:“就算我求求你吧,求求你吸吸我!你不吸我我就渾身不舒服!”
這種情況怎麽看都該是沈玨紓求著自己讓她吸,可偏偏反而是自己轉過來求她!
還有天理嗎!
然而聽到她的話後,沈玨紓總算是不掙紮了,就安靜的埋在她的頸窩裏,近距離貼近著她的腺體,嗅著從中散發出來的天竺葵香,整個身體總算是放鬆了一點。
沒多久之後一個看起來還算年輕的女人出現了,先是查看了地上女人的情況,確定沒事之後連忙對著她們道謝。
“沒事,既然你已經來了,我們就先走了。”人都安全了,她們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那人將地上的女人扶起來,然後拽著衣服說:“這……”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隨鬱瞥了一眼就收回了,淡聲道:“不要了,到時你們直接丟掉就好了。”
說完抱著沈玨紓趕緊離開,衣服這東西都已經在別人身上披過了,想必沈玨紓也不會再穿了。
兩人回到車上,將空間都密閉之後隨鬱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她看向沈玨紓,問:“還能堅持住嗎?我開車回去?”
此時已經較為清醒的沈玨紓點點頭,在隨鬱開車的時候,她將包裏的抑製劑取出來給自己注射,也就此時隻有她跟隨鬱兩個人的密閉空間她才敢這樣做。
隨著冰涼的**進入自己的血管,沈玨紓感受到一瞬間的舒緩,然而沒多久,熱浪再次朝她席卷而來時,卻幾乎將她的理智盡數衝垮!
抑製劑對她依舊沒用!
沈玨紓哪怕感覺自己深處在岩漿裏,可是那顆心卻依舊冷得出奇。
自己以後都不能再使用抑製劑了嗎?
沈玨紓的信息素突然爆發,一旁開車的隨鬱自然受到了影響,作為被她標記的Alpha,在這種情況下本能的會想要跟她貼近,給她提供一切她所想要的。
她一腳停在路邊,目光在附近搜尋一遍,旋即快速將車開進了一個偏僻陰暗的位置,確認過附近沒什麽人之後,她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信息素盡情的釋放出來與沈玨紓的信息素交融,同時將腦袋湊過去。
“別咬牙強忍著了!你也不怕真把牙咬碎!”
將自己的長發往一旁撥,微紅的腺體完整的暴露在沈玨紓麵前,如果仔細看還能在上邊看到隱隱的牙印。
不僅腺體裏的印記難以清除,就連這腺體上的疤痕,也像是標記一樣昭示著眾人。
沈玨紓的目光緊緊盯著這帶著牙印的微紅鼓動的腺體,喉間緩緩滑動,最終慢慢的靠近,將齒尖再一次的貼了上去。
堅硬的牙齒觸及自己脆弱的腺體,隨鬱的眼睛微微睜大,她心裏隱隱有了些許的猜想,隻是身體卻沒有任何的躲閃。
齒間緩緩咬破腺體,輕微的刺痛感傳遞到她的大腦神經,雪的信息素再一次的倒灌進她的腺體中,那種靈魂都在為對方顫栗的感覺既讓人覺得到怕,又讓人瘋狂的著迷。
是那種靈魂都在交融的感覺。
隨鬱撐在座椅上的手緩緩收緊,逐漸指節變得蒼白,耳尖也爬上了緋意,幾欲滴血。
怎麽以前沒有覺得她靠這麽近,溫和的氣息打在她身上時這麽酥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