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紅得要滴血,臉頰也燙得不同尋常,隨鬱感覺自己有病,莫名其妙的想這麽多做什麽!
可是沈玨紓在咬破她的腺體後沒有輕易的將她放開,而是依舊貼在上邊,隻是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舌尖,緩緩舔舐著被她輕咬而滲出來的血跡。
那是一道更強烈的電流劃過。
隨鬱撐在座位上的手臂一軟,整個人就要往下跌的時候,卻突然間被一雙手臂攬住,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肆虐的信息素在狹小的空間裏蔓延著,帶著冷意的天竺葵幾乎要瑟瑟發抖,在麵對強大如雪崩,渺小的天竺葵隻敢盡可能的將自己蜷縮在自己的那一番小小的天地裏,試圖讓雪看到自己的可憐而放過自己。
隨鬱被沈玨紓抱在懷裏,心裏有些悲憤的想,太沒有Alpha的氣勢了!太丟Alpha的臉了!怎麽就依偎在沈玨紓懷裏了呢!
越是被她抱著,心裏的那種怪異的感覺就越發的強烈,隨鬱心口緊縮,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要衝破壁腔的束縛爆發出來,讓她心生不安。
“你,你吸夠沒有!”隨鬱有些崩潰的喊道。原來自己當初對著她的腺體又舔又咬是這麽一副感覺的嗎?
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就放過她吧!
隨鬱幾乎要落淚了。
沈玨紓此時已經從熱潮中回過一點神來了,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跟隨鬱此時這曖昧的姿勢,更何況對方肩膀壓在自己胸口而帶來的壓迫感,她垂眸看著隨鬱的發絲,唇稍稍撤離一點方便自己說話。
“先前你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你信息素很多,隨便吸的嗎?現在就不行了?弱A?”
隨鬱瞳孔瞬間放大,“你說誰不行呢!你叫誰弱A呢!”
你說一個頂級Alpha叫弱A,你腦子是不是不行!
“這裏還有第一個Alpha嗎?”沈玨紓嗓音有些慵懶的說道。
ma的!
隨鬱咬牙,心裏想的是你不就是個Alpha嗎?除了那腺體是屬於Omega的腺體外,你自己看看你還有哪一點符合Omega的樣子!
“但你也不能隨便說人家不行!尤其是弱A!”誰弱了誰弱了!你又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
沈玨紓慢條斯理的在她的腺體上舔了下,說:“你這麽在意不行做什麽?反正你也沒有需要滿足的人。”
ma的,殺人誅心!
隨鬱努力掙紮逃脫沈玨紓的束縛,捂著自己的腺體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模樣,咬牙切齒的說:“對,你有,你有需要滿足的人,所以你很行!”
這人之前不也不允許自己說她不行嗎?做人真是過於雙標!
沈玨紓此時輕鬆了很多,所以在麵對隨鬱的話時也越發的得心應手,挑挑眉也不說話,可是足以將隨鬱給氣到了。
隨鬱臉色漲得通紅,心裏突然開始有些委屈起來,ma的自己也真是犯賤,竟然還幫別人照顧她的老婆,沈玨紓的那個天命A到底在哪個鬼地方?怎麽還沒有出現!
見隨鬱眼圈都要紅了,沈玨紓也不再逗她,閉上眼睛有些疲累道:“趁著現在回家吧。”
再不走,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進入熱潮期了。
隨《渣A今天離婚了嗎?》,牢記網址:m.1.鬱強壓下自己心裏的酸澀,將車快速的往家的方向開去。
一路安然無恙的開到家門口,隨鬱先下車,然後繞過車頭打開沈玨紓那邊的車門,語氣生硬的問:“自己能走嗎?”
沈玨紓就著她開門的動作彎腰從車上下來,隨鬱就好像是一旁幫著開門的保鏢。
隨鬱:“……”她那個天命A怎麽還沒有出現把她收走!
沈玨紓從車上下來,此時她身上還披著隨鬱的外套,淡淡的天竺葵氣息將她包裹,就好像被隨鬱這個人包裹一樣。
想到這,沈玨紓的眼裏有一瞬間的恍惚,隨鬱這人明明沒有多寬厚的臂膀,可是人靠在她懷裏的話,卻是覺得異常的安心。
她身上有著讓人平靜下來的魔力。
隨鬱跟在沈玨紓背後進的門,此時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外套了,便硬聲說:“將我的衣服還給我!”
這人不是一直都不願意披件衣服的嗎?怎麽現在穿得好好的,進到室內都不願意脫下來!
沈玨紓回頭看向隨鬱緊繃的臉色,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後當真利落的將衣服脫下來,然後直接拋給隨鬱。
隨鬱:“……”用了別人的東西,就是這麽個態度的嗎!
隨鬱在心裏腹誹,也不知道這人跟那個天命A相處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如果還是現在這副狗樣子,那天命A也是個能人了,這竟然都能忍?!
沈玨紓將外套拋給她之後,臉色也有些微的冷了下來,進廚房兀自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說:“明天我有個重要會議一定要出席,你跟著我一起去。”
隨鬱將自己的外套隨意的丟在沙發的背靠上,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
沈玨紓瞥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倒了杯水遞到她麵前。
隨鬱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
沈玨紓垂眸,唇角勾起一絲極隱晦的弧度,這人真的是比小孩子還不如,她比小孩子還好好哄。
之後兩人默契的各自回房,隨鬱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好之後,換上睡衣來到沈玨紓的房間,她的房間門沒有關嚴,顯然是給她留著門的。
看到這個情況隨鬱有點兒滿意了,這家夥總算是知道點兒不強撐著了,她還真擔心這家夥回到房間後就直接反鎖呢。
她進去將門關好,此時沈玨紓估計也洗好了,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信息素味道,而浴室裏也傳來了吹風機的聲音,莫名的這個場景讓隨鬱心裏升起了一絲異樣。
就好像是兩個同居的人,在一個房間裏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和諧且充滿溫馨的感覺。
隨鬱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自己怎麽會產生這種念頭呢?
跳上自己的專屬地,隨鬱拿著手機百無聊賴的看著最近的娛樂新聞,卻突然發現薑肆月跟莫渝的雙O組合上了熱搜,點進去一看才發現,這次舞台公演她們兩人一改往日的形象,跳了一曲很魅惑的舞蹈,兩人在視線相交時仿佛能夠拉絲,單是這一個眼神,就開始讓有些人磕生磕死了。
看著評論區滿是磕糖人的隨鬱:“……”
她總覺得這兩個不是眼神拉絲,反而是因為近視而想要看清對方……
沈玨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隨鬱看著手機一臉的複雜,然而還沒等她開口,隨鬱就率先說了。
“肆月上熱搜了,跟著莫渝一起的,有些網友開始磕她們兩個的cp了。”
說來她臉上的表情也更複雜了,現在的人磕起cp來這麽容易的嗎,不就是一個舞台而已嘛,就誕生了節目播出以來最火的一對cp?
聽到她這句話,沈玨紓看了她一眼,“隻要不是磕得太過分的,這種情況對她們有好處。”
畢竟cp也能夠增加她們兩個的熱度。
“我也知道。”隨鬱歎口氣,繼續說:“我隻是也在想一件事,像她們這種公眾人物,往後網友磕的cp會更離譜,而演戲的話又跟著其他人談情說愛的,作為這個人的愛人,又該要怎麽去消化這個情緒呢?”
她將手機放下,雙手托腮想得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在大眾麵前,這人明明是自己的愛人,而自己卻不能擁有名姓,這怎麽忍得了啊!
反正她設想的愛情就是既然愛了就明目張膽,不是明目張膽的愛隻能是暗戀的階段。
“你想這麽多做什麽?跟你又沒有關係。”沈玨紓一邊給自己的頭發抹護發精油,一邊淡聲道。
隨鬱不服:“……跟自己沒關係還不能想想了?而且誰就一定保證以後沒有?萬一我以後喜歡什麽上公眾人物呢?”
沈玨紓的動作微頓,她抬眸看向隨鬱那張滿是不服氣的臉,然後垂眸漠然道:“你說的也對,那你是該好好想想,做個預防。”
“我也覺得。”隨鬱認同地點頭。
沈玨紓:“……”
隨鬱絲毫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對,她開始躺在沙發上翹著一郎腿想,可是依舊沒想出什麽消化情緒的辦法,畢竟愛她,肯定就想要在對方那裏擁有名姓的呀!
沈玨紓看著隨鬱還當真認真想起來的模樣,臉色也慢慢的冷了下來,她開始在心裏想,這人是不是心裏已經有了什麽人選才會說這些話的?
想到這人如今致力於讓別人都認為她們兩人感情出現危機隨時都會離婚,這樣一結合的話,還真像是那麽一回事。
雪的信息素瞬間爆發開來,甚至隱隱有種泰山壓頂的壓迫感在房間內席卷,作為對信息素極為敏感的Alpha,隨鬱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她也沒有多想,直接從沙發上跳下來屁顛屁顛地跑到沈玨紓麵前,將自己的腺體送到她麵前說:“吸吧吸吧,別強撐著了。”
而這次沈玨紓確實也沒有強撐著,她對著隨鬱的那個腺體徑直咬了下去!
“嗷!”仿佛殺豬的叫聲。
隨鬱疼得眼淚瞬間大滴大滴的落下,下意識的想要撤離,卻被沈玨紓牢牢鉗製著,稍稍一動就扯得生疼。
“沈玨紓你有病啊!”隨鬱又怒又疼又委屈,抽噎著的聲音極為弱氣。
能不弱氣嗎,她怕自己聲音太大扯到脖頸了!
沈玨紓咬著隨鬱的腺體,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蔓延開來,剛剛那一瞬間,她甚至想就將她的整個腺體都咬掉吧,沒有了腺體的Alpha,自然不再會有那麽多的人競相追逐。
可是在下一瞬間,一桶冷水迎頭潑下,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樣暴虐的心思?隨鬱並沒有對不起自己,自己卻為什麽想要將對方給毀了?
她鬆開隨鬱的腺體,整個人有些倉惶的後退,旋即就看到了隨鬱委屈落淚的模樣,而後她突然像是瘋了一樣一把將隨鬱扯到門口,將她推出去後重重的將房門關上,然後靠在門上一點一點的滑落在地上,神情恍惚。
然而被她推出來的隨鬱捂著流血的不止的脖頸也是真的很生氣,突然用力地踹了腳沈玨紓的房間門,“你發什麽瘋?我招你惹你了啊!”
因為說話動作有點大,牽扯到脖頸又是一陣生疼,隨鬱想不明白自己好心幫她度過**期,她竟然這樣對自己!
她先前沒說錯什麽做錯什麽惹到她吧?!
沈玨紓背靠著門,神情依舊有些呆滯,她緩緩抬手在自己唇邊抹了下,然後看著自己指尖上的那一抹殷紅,瞬間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直接將其抹在自己的衣服上,臉上的表情更惶然了。
自己怎麽會這樣,這樣的自己跟原來的隨鬱又有什麽區別?
她突然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跑到洗手間吐卻又吐不出任何東西,但是胃部卻依舊覺得生冷惡心。
吐到後邊她的眼圈全紅了,晶瑩的淚水滴落在麵前的洗手池裏,撐在台麵上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門外的隨鬱捂著依舊流血不止的傷口,最終隻能去醫院先處理傷口,心裏對沈玨紓剛剛的行為依舊是存著氣的。
醫生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忍不住嘶了一聲,也吸引來了些其他人的目光,當他們都看到傷的是腺體時,皆是一臉感同身受般的疼痛。
“這人跟你有什麽仇什麽怨啊?再深一點你的腺體就報廢了。”醫生手上動作不停的幫她處理著。
隨鬱沒有回答她的話,臉色依舊是陰沉沉的難看,對於醫生說的報廢什麽的感覺並不是很大,她在意的是對啊!沈玨紓跟自己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
如果說之前第一次標記自己的時候是把她當成了原主,但是現在兩人說開都這麽久了,她就不信沈玨紓還區分不開來!所以她又是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心裏憋著一股氣,可是想到那個此時還在家裏經受**期折磨的人,卻又不能真的就拋下她不管了,最後隻得讓醫生幫忙盡快包紮好,然後頂著脖頸上的那一圈紗繃著臉開車往家的方向趕。
她下車,重重的將車門甩上,然後進屋快步上到一樓,來到沈玨紓的房間門口,可是空氣中的信息素含量卻有些淡得不同尋常,她拍打沈玨紓的房門,叫著她的名字,裏邊卻沒有任何聲響回應。
隨鬱覺得心裏的怒火燒得更旺了,最終後退兩步,直接朝著門猛的踹了過去!
接連好幾腳之後踹開了房門,然而她進去之後哪裏還看到沈玨紓的身影,她在房間裏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後,突然間有些慌了,跑出來大喊著沈玨紓的名字,可是整個別墅裏回**的就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這人去哪了?
她**期她要去哪!
隨鬱抬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幾乎要被沈玨紓給搞崩潰了,她連忙給沈玨紓打電話,然而鈴聲是從沈玨紓的房間裏傳來的。
這人竟然還沒有帶手機!
隨鬱此時是真誠的有了想罵人的衝動了,她不在家,她沒帶手機,她又能跑哪去呢?
她一邊快速下樓上車往外開,一邊打電話給沈爸媽試探問沈玨紓有沒有回去。為了不讓他們擔心,甚至於還撒謊說沈玨紓跟自己鬧了點脾氣。
隨鬱沿著山路開著,在開到一半的時候,她猛然刹車,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也是一急腦子就昏頭了,連忙調轉車頭回到家中,然後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門。
門剛一開,雪崩般的信息素瞬間擴散出來,信息素下蘊含的痛苦幾乎讓人有種撕心裂肺的酸楚!
隨鬱顧不得那麽多,快步跑進地下室,然後就看到了沈玨紓將自己關在玻璃房中,痛苦的卷縮在**,或許是因為欲望的難耐,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她自己抓得有些淩亂了。
看到這個情況,隨鬱眉頭一跳,連忙想要去將玻璃房的門打開,可是她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指紋已經打不開這把鎖了!
“沈玨紓你幹什麽!”隨鬱怒吼,用力拍打著玻璃房的門,然而這玻璃房使用著最高級別的防彈玻璃,哪是她能夠擊碎的。
裏邊的沈玨紓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抬起一雙猩紅的眸子看過來,好像下意識的想要下床靠近,卻又在下一秒瑟縮回去,避開隨鬱的視線。
看著她這模樣,隨鬱牙幾乎要咬碎了,一字一頓的說:“你到底開不開?!”
這個玻璃房的密封性做得很好,裏邊有專門的空氣淨化裝置,也就意味著隻有裏邊的氣味傳出來,但是外邊的氣味傳不進去。
哪怕隨鬱此時想要釋放信息素安撫她也做不到了。
裏邊的沈玨紓讓自己背對隨鬱,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此時這副狼狽猙獰的模樣,她覺得沒有隨鬱的安撫也沒什麽,上一世自己在這裏硬生生捱過了那麽多次的**期,她不認為自己這次忍受不了。
那滿是倔強的意味被隨鬱讀懂了,她幾乎要被沈玨紓這人給氣到吐血,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沈玨紓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用她的信息素安撫是一件很羞恥丟人的事情嗎?
可是裏邊的沈玨紓不願開門,自己一時半會兒卻也毫無辦法。
她最終隻能坐在外邊,看著裏邊的沈玨紓一次次陷入熱潮那顆心就好像是被放在熱火上灼燒的痛。
等到後邊,就連她都已經有些恍惚了,她覺得今晚她們應該都瘋了,如果沒瘋的話,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副模樣?
後來,在恍惚間她漸漸的睡了過去,她感覺自己的這個身體好累啊,累到她連睜眼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模糊的視線裏最後有的,隻是沈玨紓起身朝門口走來的身影。
她想要掙紮著醒來,卻最終意識還是陷入了沉睡。
她做夢了,夢裏的她還待在孤兒院裏,小時候的她沉默寡言不討喜,哪怕是那群小孩子裏邊長得最好看的,可是那些人也不願意領養她,他們都怕她是不是有什麽心理疾病。
後來她交到了一個朋友,這個朋友比她小一歲,軟乎乎的小臉看起來非常好捏,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小太陽。
再後來,這個朋友告訴自己她被領養了,她馬上就會有一個家了。
朋友走了,在孤兒院裏她又是孤身一人了,幾年之後再次見到朋友,她瘦得厲害,臉上再也沒有笑容。她自殺了,跳下來時腦漿迸濺到了自己身上,紅的白色交織著,她惡心得想吐。
夢境一轉,她看到了一個略顯陌生的女孩,那個女孩哪怕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她卻覺得她臉上的表情讓自己陌生。
自己從來不會笑得這麽害羞,眸光亮晶晶的看著另外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是沈玨紓。
隨鬱開始渾身都冒起冷汗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再之後,她的身體落入了一個溫軟的懷抱裏,懷抱帶著淡淡的冷香,然後有人開始輕柔的幫自己擦拭著額頭上,脖子上的冷汗。
在這令人舒適的懷抱裏,感受到那輕柔的動作,隨鬱的身體慢慢平複下來,臉色也從蒼白惶然慢慢變得平靜。
夢消失了。
隨鬱真的睡著了。
沈玨紓低頭看著隨鬱安靜的模樣,繼續幫她擦拭著冷汗。
Alpha的信息素在不自覺的挑動著她敏感的神經,她一邊控製著不讓自己因為Alpha的信息素而再次陷入不可控的邊沿,一邊又用指腹緩緩摩挲著她脖頸上的那一圈紗布,眼中晦澀難辨。
緩緩將懷裏的人抱得更緊,她覺得自己一定的是瘋了,竟然會想要她再也不要離開自己,將她牢牢的拴在自己身邊,讓她的目光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心口的欲念燒得越來越旺,那瘋狂的念頭也好似枯草般被火焰瞬間席卷,心髒緊縮。
在這一瞬間,不僅是心裏對懷裏的人有了欲念,就連身體,也開始為了她而泛濫。
這一刻,肮髒、卑劣向她席卷而來。
髒了的心,再也難以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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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鬱睡了一個好覺,從最初的倉惶到後來的恬靜,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等她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入目依舊是地下室的燈光,隻是區別燈光不再是那麽刺眼,溫和無害的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睡眠。
隨鬱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她的思緒慢慢回過神來,右手捂著脖頸緩緩的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了玻璃房裏的**,而**還有著屬於沈玨紓的信息素味道。
腦子裏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她視線在屋子裏打轉,卻沒有看到沈玨紓的身影,她目光放到了門口,玻璃門並沒有關緊。
她悄悄鬆了一口氣,剛剛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終將走上劇情裏發展的道路。
被沈玨紓關在地下室一輩子不見天日。
好在這種事情沒有發生。
隨鬱從**下來,她緩步朝外走著,在地下室也沒有發現沈玨紓的身影,這人又是去哪裏了?
經過一晚的沉澱,隨鬱對沈玨紓也沒有那麽生氣了,她打開地下室的門回到一樓客廳,餐桌那已經擺放好了早餐,隻是依舊沒有看到沈玨紓。
上樓,沈玨紓的房間半掩著,裏邊的信息素味道壓抑且沉悶,似即將爆發的暴風雪。
然而這情況卻讓隨鬱鬆了口氣,她還在就是好的了,她是真的很怕沈玨紓在這種情況下往外跑,那就真的是要瘋了。
她進入沈玨紓的房間裏,尋著源頭來到了浴室門前,聽著裏邊壓抑的shen吟,隨鬱輕輕歎了口氣,努力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隻是隨著她釋放的信息素越來越多,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冷汗順著鬢角滑落,而她咬牙強撐著。雖然說先前腺體沒有被廢掉,但也傷的有點嚴重,此時再使用信息素,對腺體來說無疑是一種負擔。
天竺葵的信息素彌漫開來,裏邊那位對信息素敏感的Omega如何沒有察覺到,更何況這還是她的Alpha釋放出來的信息素。
裏邊的沈玨紓就將自己蜷縮在浴缸裏,身體在感受到這令人眷戀的信息素時舒坦得渾身都在顫抖,她微微仰頭露出纖長的脖頸,喉間有些艱難的滾動著,強壓下自己心裏所有的肮髒的欲念。
兩人隔著一扇門,誰也沒有開□□流,可是信息素卻已經在幫她們傳遞著訊息。
沈玨紓:對不起。
隨鬱:我原諒你,我不怪你了。
無聲的交流,無聲的和解,勝過以往的任何一句話。
隨鬱在外邊待了許久,等到裏邊的人終於平息之後,才拖著有些虛弱的身體下樓吃了點東西,然後又端了些食物和水上到一樓,將食物擺放在飄窗那,對浴室說了聲。
“餓了就出來吃點東西。”
說完躺回自己的專屬地,哪怕她先前才起床,可是經過剛剛那一通消耗,她此時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許久,隨鬱迷迷糊糊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她有些放心下來了,徹底沉睡了過去。
沈玨紓慢慢從浴室裏出來,她目光落在了沙發上的那人身上,神情晦澀,一步步的慢慢朝她靠近,然後蹲在她麵前。
近距離的看著麵前的這張臉,沈玨紓眼裏浮現出許許多多的迷茫,她有些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麽在麵對這一張臉的時候,自己心口卻要浮現出那麽多的空缺,並且希望這個人來填滿。
明明以前在麵對這張臉的時候,她有的隻是厭惡。
為什麽,為什麽會麵對著同一張臉,卻能擁有不同的情感?
喉間緩緩滾動,伸手想要觸碰,卻又在距離她臉頰極近的位置時停了下來。
因為,她是另一個世界的隨鬱啊。
沈玨紓低頭,兩人終將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起身來到飄窗那,她慢慢的吃著隨鬱帶上來的食物,看著外邊的景物,目光卻有些放空了。
到現在她還沒有給隨鬱答案,沒有給她自己要不要聽真相的答案。
兩人這樣靜悄悄的待在一個房間內,沈玨紓吃完後將餐盤拿下去,等她再上來的時候,手裏還提著一個醫藥箱,她來到隨鬱身邊,小心的調整著她的姿勢,幫她解開脖頸上包紮的紗布。
該換藥了。
在將紗布一圈圈拆下來的時候她在想,隨鬱跟自己待在一起好像總是會受傷,而偏偏這所有傷又全是自己造成的。
等看到那有著猙獰傷口的脖頸時,她眸光越發晦暗,拿出酒精棉簽幫她消毒,然後又從隨鬱的衣服口袋裏將醫生開給她的藥拿出來幫她上好後包紮起來,而這一番折騰都沒能將隨鬱折騰醒。
這人是太累了嗎?待在自己身邊,應該真的很累人吧。
沈玨紓背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她目光有些放空的看向前方,顧應的話一遍遍回**在自己的腦海裏,他說沒有人會愛自己。
如今她也覺得。
沒有人會愛上這樣喜怒無常的自己。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不配。
可是心口的欲念燃燒不止,它不會熄滅。
“嗯?你怎麽坐在這裏。”隨鬱剛剛睡醒還有些軟糯的嗓音響起。
沈玨紓微微偏頭,看向她慢慢揉著自己眼睛的模樣,沒有回答她的話。
隨鬱目光看到了沈玨紓身邊的那個醫藥箱,還有一旁替換下來染血的紗布,頓了一下,然後說:“謝謝你啊。”
沈玨紓聽著她的道謝,臉色越發的暗淡下來,聲音有些嘶啞的說:“你不需要說謝謝,你的傷因我而起。”
“也是。”隨鬱認同的應道,然後緩緩笑了起來,“那麻煩你以後負責幫我上藥了。”
語氣輕輕柔柔的,少了昨晚剛剛被咬時的怒火,聽起來平靜了不少。
沈玨紓總算是轉過身來看向她,她臉色舒緩了一些,點頭應道:“好。”
聽到她回答好,隨鬱笑了,問:“你不是今天有個會議的嗎?”她現在才想起來。
沈玨紓淡聲道:“讓別人去了。”
以她跟隨鬱現在的情況,很顯然是不方便出門的。
隨鬱看了她一眼,這不是也能交給別人去做的工作嗎?以前非要自己全部攥在手裏,將自己忙成了個陀螺。
“既然這樣的話就趁著這個機會在家好好休息一下。”隨鬱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剛想要叫沈玨紓下去陪自己打遊戲,就聽到沈玨紓說:“當時你說的那個真相,是什麽?”
隨鬱懶腰還沒收回來就頓在半空中,她目光看向沈玨紓,沉默片刻後問道:“你下定決心了?”
“嗯。”沈玨紓輕輕的應了聲。
見她這樣,隨鬱最終起身跟她一起並排在地毯上坐下來,輕聲道:“接下來不管我說什麽,都先請你將話聽完,不要太激動。”
沈玨紓沒有吭聲。
隨鬱目光看向前方,輕聲說:“你也知道的,我是另一個世界的,在那個世界,我很喜歡看小說這些。”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瞬,接著說:“某一天,我就看到了一本小說,這本小說裏的世界觀就是這個世界,而你,就是裏邊的主角。”
“我這個原身,就是迫害你的渣A。”
沈玨紓在聽到隨鬱的這些話後也沒有太明顯的反應,隻是問:“後來呢。”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來到了這個世界,頂替了原主改變了最初的劇情。”
沈玨紓點點頭,然後再次問道:“那你可以給我詳細說說,書裏原本的劇情是什麽嗎?”
隨鬱看向沈玨紓,她臉色平淡到甚至可以說是漠然,她沉默片刻說道:“書中的你在開頭就被原主逼婚嫁給她,在婚後你們兩個並不對付,原主想要標記你,但是你不從,後被她禁錮在地下室裏。”
沈玨紓點頭,跟她上一輩子的情況一樣。
“後來,你在跟沈家交好的那些人和黎絳的幫助下逃出地下室,然後三年內將渣A公司並購,並且將她像當初對待你一樣,將她囚禁在地下室一輩子不見天日。”
沈玨紓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她的臉色也慢慢緊繃了起來,因為她知道隨鬱說的沒錯,上一世在抓到原主時,她確實是想要這樣幹的。
所以自己是真的活在一本書裏,自己是裏邊那個被捏造出來的人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自己真的是自己嗎?
沈玨紓徹底迷茫了,自己的這一切如果都是別人所創造出來的,那麽這一生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看著沈玨紓這茫然的模樣,隨鬱也有些心疼了,轉過身對著沈玨紓,將下巴擱在她的膝蓋上,抬眸看向她說:“不管怎麽樣,你還是你,你讓我看到了許多我在看小說時沒有的那一麵,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我麵前,隻有真的見到了你,我才真切的認識到了沈玨紓。”
沈玨紓垂眸看向隨鬱此時這副乖覺的模樣,胸口卻有種撕裂的痛感,知道這個真相後,她越發的能夠感受到她跟隨鬱是徹徹底底的兩個世界的人。
“我的人生被捏造出來的。”沈玨紓輕聲說。
“但是現在已經發生改變了不是嗎?我們還有能夠改變的可能不是嗎?我們並不一定就真的是按照劇情走下去的。”隨鬱認真的說道。
沈玨紓沒有回答她的話,目光裏的神采越來越空。
看著她這樣,隨鬱腦子一熱突然說道:“或許我們現在也是一本書呢?書裏的軌跡是讓我來與你相遇。”
沈玨紓神情忪怔,將目光再次放在了隨鬱身上,眼裏的光逐漸聚焦在一起,聲音很輕,似乎還怕自己大聲驚擾到了什麽,她問:“真的嗎?”
隨鬱對上她的眸子,認真道:“如果沒有人覺醒突破,誰又能夠知道我原先所處的那個世界就不是一個書中世界呢?”
“沈玨紓,或許我們是兩本書間的相交。”
“不管怎麽樣,至少我們已經打破了原有劇情,我們都可以做回真實的自己。”
隨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鼻尖也滿是酸澀,是啊,誰又能肯定自己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但她隻知道一點,來到這個世界後的自己,擺脫所有期望束縛後的自己,才是最真實的隨鬱啊。
“我們,都可以做回最真實的自己。”沈玨紓輕輕呢喃著她這句話。
“既然我能來到這個世界,就說明這個世界是可以改變的。”
“沈玨紓,我很高興來到這個世界,認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