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沈玨紓的話, 楊姐的臉色有些暗淡下來,看著沈玨紓和隨鬱,最終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們落在這個世界盯你們, 真是我們自己倒黴。”

這兩個人,尤其是沈玨紓,怎麽可能是他們能夠輕易改變得了的?既然改變不了,那他們就隻有最後被抹殺了意識的結局。

“是穿梭者主動找我們要跟我們合作的。”楊姐聲音有些輕的說, “他們找我們合作,說是可以協助我們進來, 等我們的目的完成後,將你交給他們。”說到這裏的時候,楊姐看了沈玨紓一眼。

聽完她的話, 沈玨紓有些沉默下來, 眼裏有一道冷芒劃過,薄唇抿成一柄刀刃。

“你們的目的……不會就是想把我殺了吧?”隨鬱突然開口,這些人既然要將沈玨紓交給穿梭者的話, 也就意味著沈玨紓是活的, 可是落到維護者手中的自己,還能有活的可能嗎?

楊姐抬眸看向隨鬱, 輕歎口氣說:“其實我們這次過來也不是真的要殺你,隻是想要一個靠近你們的機會。”

“嗯?”隨鬱鼻間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

楊姐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說:“你們也知道維護者跟穿梭者是勢不兩立的, 而這種情況下穿梭者竟然表明願意跟我們合作,可是等到合作結束後, 我們怎麽確定他們不會卸磨殺驢呢?”

畢竟他們可從來不會真的相信對方。

隨鬱聽完後唇角扯了扯, 所以說她真的很不喜歡跟很多人打交道, 各種心思彎彎繞繞的, 猜都需要猜好久。

“所以你們這次進來,是想要跟我們談合作?”沈玨紓聲音有些冷淡的說道。

楊姐目光看向沈玨紓,輕輕笑了起來,“對,相較於他們,我覺得你們或許是更好的合作夥伴。”

至少在人品這塊,接觸下來還是沈玨紓她們更勝一籌。

沈玨紓唇角勾起了一抹沒有什麽笑意的弧度,說:“可是你應該很清楚,跟我們合作,你們終將有一天意識也是會被抹殺的。”如果按照隨鬱猜測準確的話,她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發生關係。

當然,也不是說這個關係一定就要發生,可是為了這些一直以來對她們都不算友好的維護者們守節,她覺得是不可能的。

他們還沒有這麽大的分量讓她們來談一場柏拉圖。

“我們知道。”楊姐眼神黯淡了一點,聲音也有些低的說:“可是對比起來,跟穿梭者合作最終意識被抹殺的概率也非常大,既然意識都要被抹殺,我們為什麽還要拚著自己最後的時間來給他們達成目標?”

說到這裏,楊姐麵上露出些許譏諷的神情,說:“既然他們可以將我們的劇情線攪得一團亂,為什麽我們就不可以給他們添堵呢?”

既然如此的話,何不互相傷害?

聽完她的話,隨鬱有些感慨,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我覺得你很有去當爽文女主的潛力。”

就衝這死也要拉對方墊背的性情,想來應該也有不少的讀者受眾。

楊姐輕笑,“我可沒有那個幸運成為女主。”

“而且成為女主,也不知道說幸運還是不幸。”

雖然說看似成為了世界的中心,卻也是受到掣肘最嚴重的。

“既然你們說要合作的話,那麽你們的誠意呢?”沈玨紓開口問道。

楊姐看向沈玨紓,臉色有些沉的說:“我預感這次穿梭者協會來的人,要比我們認知的還要厲害!”

“什麽意思?”隨鬱眉頭皺了起來。

“就是這次或許是來了什麽大人物。”楊姐將昨天晚上他們在地下停車場時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之後,如願看到了沈玨紓她們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不少。

“我當初看到的那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小嘍囉?”隨鬱喃喃道,雖然說是小嘍囉也正常,可是竟然會讓穿梭者協會的大人物到來,這個世界又有什麽不同呢?

沈玨紓沒有說話,她垂眸看著自己放在腿上的手,緩緩的攥成了拳。

“你是說,那個女聲聽起來還很年輕?”許久之後沈玨紓才開口問道。

“是,聽起來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楊姐點頭,那人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年輕,可是其中所蘊含的氣勢卻不是那個年紀能夠輕易擁有的,而且看那個男人對她的恭敬程度,可想而知她有多恐怖。

沈玨紓扯了扯唇角,不再說話了。

隨鬱看著沈玨紓這個反應感覺有些奇怪,便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幫她輕輕的揉撫著肩頭,還以為她在為穿梭者的難對付而沉默。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們是劇情選定的土著的話,那麽穿梭者,為什麽也會擁有第二屬性?”要知道穿梭者不是這個世界本就產生的,是從別的世界來的,難道說他們也是靈魂占據別人的身體?

“啊?”楊姐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有些不明就裏。

看到她這個反應隨鬱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哪怕他們擁有了本來意識,也很難知道另外的世界其實不是abo這種世界觀。

隨鬱在沈玨紓耳邊低聲說:“如果穿梭者是穿過來占據了別人身體的話,那麽他們是不是可以轉換到別人的身體裏?”

這樣的話,其實他們所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那麽安全?

“不會。”沈玨紓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啊?”這次換隨鬱詫異了,她看向沈玨紓,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不會呢?”

畢竟沈玨紓對於穿梭者的了解,不是跟自己差不多嗎?

沈玨紓指尖微蜷,似乎是想要握起來,最終還是放鬆道:“你想,如果他們可以隨意轉換人的話,那麽他們早就能夠出現在我們身邊給予我們致命一擊了。”

隨鬱一想,“也是。”

隨後兩人看向楊姐他們,說:“既然是合作,你們又想要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

看著這兩個人,楊姐咬咬牙,“你們,你們能不能分開一個月?給我們一點時間回去交代一下後事?”

他們雖然擁有了自我意識,可不代表就在這個世界無牽無掛,他們也是有親人朋友的。

“不行!”隨鬱立馬拒絕,分開一個月?開什麽玩笑?

“你們不就是擔心我們待在一起會忍不住發生點什麽嗎?我們答應你們,我們會相敬如賓一個月的。”說完,她朝著楊姐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楊姐:“……”這兩人果然已經知道了劇情點是什麽了。

她深吸一口氣,“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可以將我們放開了嗎?”

“還不行。”沈玨紓聲音有些淡的說,“我希望你們還要配合我們演一場戲,畢竟你們什麽目的也沒有達成的回去,你們覺得在穿梭者那裏,你們能交代得了嗎?”

這兩方的武力值都已經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了,維護者們出去落在穿梭者手裏的話,那麽就隻有送命的份上了。

楊姐一行人:“……”

“你想讓我們跟你們演什麽?”楊姐聲音有些無語的說道。反正他們也發現了,自己這一行人就是工具人的命,從頭到位都是。

先是劇情選中的工具人成為維護者,然後又是被劇情維護局拋棄的工具人,又被穿梭者們利用,再被女主抓住演戲,真是一生都在充當工具人身份。

她開始有些苦笑,別人當工具人還是稀裏糊塗的,可他們偏偏要明明白白自己的命運。

沈玨紓的目光有些涼,“這個,你們之後就會明白了。”——

從病房裏出來後,兩人回到隨鬱的病房,隨鬱看著沈玨紓那淡然的模樣,問:“你是想要怎麽做?”

沈玨紓將門關上,看著自己跟隨鬱手腕上的手環,想了想之後,握著隨鬱的手,壓低聲音說:“隨鬱,如果我說,我給他們帶到穿梭者麵前的話,你會同意我這個做法嗎?”

“什麽?!”隨鬱聲音突然拔高,“你瘋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

她直接拒絕,穿梭者就是想要沈玨紓,沈玨紓還非要自己送上門去,誰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麽來呢?!

“隨鬱。”沈玨紓有些無奈,但她也猜到了隨鬱會是這麽一個反應,所以在之前那個病房內的時候她才沒有直接說出來。

“沈玨紓!”隨鬱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沈玨紓輕歎口氣,自從兩人確定關係之後,隨鬱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連名帶姓的叫過自己了,可見她是真的開始生氣了。

“你不要歎氣!”隨鬱表情嚴肅,她這一歎氣就搞得自己好像有多無理取鬧一樣,明明最無理取鬧的人就是她!

沈玨紓不歎氣了,拉著隨鬱的手解釋說:“我隻是想要更靠近他們,想要多了解一點東西。”

如今這麽久了,其實她們都沒有真正的跟穿梭者對上,一直以來都是通過別人,所以也就導致了她們對穿梭者的了解其實很有限。

而且,沈玨紓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在聽到楊姐說起那個女人的時候,她的心裏突然跳了一下,有種想要去確認一下的衝動。

“想要了解他們不需要你這麽冒險!”隨鬱依舊堅持,“按照現如今這個情況,維護者落在了我們手中,穿梭者們應該也能夠知道他們的計劃落敗,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會想辦法對付我們。”

到時候都這樣了,難道還怕了解得不多嗎?

聽著隨鬱的話,沈玨紓最後沒有說話了,通過隨鬱剛才的反應,她清楚隨鬱是不會讓自己去冒這個險的。

她輕歎道:“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麽維護者對我們就沒有什麽大用了。”如今楊姐他們知道的東西都已經告訴她們了,確實已經沒有什麽利用的價值了。

“既然沒有那就將他們放了!”隨鬱將頭扭向一側不為所動,反正說什麽沈玨紓也不能去冒那個險,現如今以穿梭者他們那詭譎的手段,自己這邊是有什麽能夠對付得了的嗎?

沒有,既然沒有還要送上門去,怎麽保證得了自己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沈玨紓還是想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可是她的堅持在隨鬱那固執的目光下最終一點點瓦解。

別看某些人在平日裏像是一隻聽話賣蠢的大狗狗,實在固執起來的時候,倔得怎麽拉都拉不動。

“好,我答應你。”沈玨紓最終說,她其實也明白自己的這個計劃有太多不保險的地方,可是當時就是想要一個能夠靠近的機會。

聽到她答應,隨鬱還不放心,她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沈玨紓,“你不會是在騙我的緩兵之計吧?”

這種事情她覺得沈玨紓一定能夠幹得出來。

沈玨紓微微咬牙:“……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她既然答應了,什麽時候反悔過了!

事關重大,隨鬱不得不慎重,所以她點點頭說:“你有什麽能夠給你提供擔保的?”

沈玨紓:“……”

最終,在被隨鬱壓在**親的時候,她突然開始有些後悔跟隨鬱說這個計劃了。

因為這種光親不做的行為,真的很折磨人!——

最終維護者們被隨鬱給放回去了,不過為了自身的安全,他們都偽裝成了意識已經被抹殺的樣子,成為這個世界中最不起眼的一員,融入了這個忙忙碌碌的人群當中。

隨鬱看著維護者們離開的模樣,輕歎道:“怎麽也沒想到,維護者們解決起來竟然會這麽簡單。”

要知道當初掣肘她們最多的,就是劇情了。

沈玨紓輕聲道:“如果他們沒有被放棄的話……”

後邊的話她沒有說完,但是隨鬱能夠理解她的意思。如果這些人沒有被放棄,那麽他們還將會成為她們最頭疼的一個阻礙。

而接下來她們該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對付穿梭者協會了。

“其實我一直沒能想明白穿梭者們為什麽要跟維護者們合作?”並且還是主動的,按照現如今維護者們的處境,似乎並不能給他們創造多大的價值?

沈玨紓輕笑,眸光微冷道:“或許他們也不是真的為了要合作,隻是想要有一些能夠替自己探路的人而已。”

自己布下這麽一個局,設計出來這麽一個破綻,穿梭者們怎麽會發現不了這個破綻?所以他們在發現後不確定這個到底是真的破綻,還是她們設下的局,所以這種情況下就需要有人去探路了。

他們不想讓自己的人冒險,那麽這種事情就非維護者們莫屬了,如果是陷阱,那麽犧牲了維護者們對他們來說也無傷大雅,反倒好事一樁,畢竟借刀殺人了。可如果是真的破綻的話,那麽維護者到時會帶著沈玨紓交給他們,對他們來說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左右穿梭者們在一開始,就占據了有利的位置。

隨鬱對於沈玨紓的這些分析感到佩服,她搖搖頭說:“你如果是在後宮文裏,最後一定能夠成為皇後,不,或許篡位當皇帝了也說不定!”

而她自己,估計頂多三集,而這三集,或許還得要仰仗沈玨紓的庇護才能捱下去的。

沈玨紓:“……我當皇帝,那你就是皇後。”

一聽這話,隨鬱抿嘴笑了起來,在沈玨紓的唇角上親了一下,“那你說話還是挺甜的。”

沈玨紓麵無表情,“你不就是喜歡聽?”

要不然自己每一次說這些話的時候,這人就會湊過來親自己一口,就跟那撒歡的狗狗舔人一樣。

“是你說的我才喜歡聽。”隨鬱不以為意,誰不喜歡聽喜歡的人說好聽的話?

沈玨紓的眉目又溫軟下來,拿身邊的人有些沒辦法——

隨鬱又在醫院裏住了兩天,身上的傷口已經徹底好了,在這期間沈玨紓還真的帶她去做了一個祛疤手術,雖然說去掉疤之後沒有了那些凸起,但是跟周邊的皮膚還是明顯有一個色差的。

晚上的時候沈玨紓摸著她那個部位,輕聲說:“過一段時間,這裏就會跟其他的一樣了。”

隨鬱的皮膚也很白,尤其是這些捂在衣服下的位置,更是白的跟牛奶一樣,所以就顯得這個位置粉嫩的,格外的顯眼。

“唔,反正你不嫌棄就可以了。”隨鬱低頭看了一眼,比以前那是好看太多了,所以她滿足了。

“我怎麽會嫌棄?”沈玨紓低頭緩緩將唇印在那傷處,溫度傳遞到了她的唇上,她眼睛突然有些酸,就連心髒也酸脹酸脹的有些難受。

這是為了救她才留下的,所有人都可以嫌棄,唯獨她不能也不會。

隨鬱伸手一抱然後翻身壓到沈玨紓身上,自上而下的看著沈玨紓的眉眼,低頭親了親她微紅的眼睛說:“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要自責什麽了,是我自己願意的。”

這人每次看到這個傷口的時候情緒都會有些低落,這可不行!以後兩人那啥的時候她需要看到的情況就更多了,如果那個情況情緒還低落下去,那她真的會很欲哭無淚的!

“高興點!你以後別一看到就一副要哭的模樣,你如果真的要哭的話,我隻允許你有一個情況下可以哭!”隨鬱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有點兒霸總的味道。

不過也好在她的表情沒有那種做出來的邪魅狂狷的模樣,要不然就是妥妥油膩霸總了。

看著隨鬱這樣,沈玨紓不知為什麽有點兒想笑,聲音放柔的問:“那是什麽時候可以哭?”

隨鬱喉間滾動了一下,然後目光開始有些飄忽了,明明前邊霸總發言的時候還挺有底氣的,可是現在就顯得底氣嚴重不足,然後又強撐出一副強硬的模樣說:“那就是在那什麽時候!我隻允許你被做哭!”

這可謂是隨鬱活這麽大有史以來說的最過火的一句話了,剛說完話,她自己的臉就紅得可以燙雞蛋了。

沈玨紓在聽完她的話後有些沉默了下來,她看著隨鬱那羞窘到恨不得鑽進地縫裏的模樣,沉默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我覺得,這個有點兒難度。”

“什麽?”隨鬱也顧不得害羞了,她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向沈玨紓,像是不相信的一樣重複一遍她的話,“這個有點兒難度?!”

這怎麽就有難度了!

沈玨紓抿嘴勾起一絲弧度,認真的點點頭,再一次的肯定說:“真的。”

隨鬱:“……”

“你不相信我!”隨鬱瞪大眼,震怒!

沈玨紓再一次的點頭,“嗯,我不相信你。”

就隨鬱表現出來的一切,真的不得不讓她懷疑她能不能真的把自己做哭,她總覺得隨鬱有點兒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隨鬱:“……”

“你給我等著!”隨鬱微微咬牙,竟然被自己的老婆給懷疑了!還有什麽事情比這個的打擊還要大嗎!

“好,我等著。”沈玨紓唇角的笑意更深,抬手擁住隨鬱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我等著,我等著我的Alpha來將我做哭。”

語氣輕輕柔柔的,還帶著勾人的清媚,讓隨鬱的腰瞬間就軟了下來壓在她身上,語氣沒什麽力度的說:“那,那你等著。”

隨鬱在心裏咬著自己的小手絹嗚嗚嗚,剛剛自己這反應真是丟死人了!——

從醫院出來後兩人也正式開始忙碌起來了,沈玨紓公司裏還積累了不少的工作需要處理,而隨鬱也紮在實驗室裏邊做著各項試驗記錄著變化數據,兩人都是忙碌且充實的。

隨鬱充實的同時,薑肆月也是將生活塞得滿滿當當的,以前兩個無所事事的米蟲也像是鹹魚翻身了一樣,找到了自己的事業並且熱情的投入進去。

隨著沈玨紓回來坐鎮,薑博贍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如今好多公司都宣布了跟他們中斷合作,加上他還被各種立項檢查,更是鬧得人心惶惶。

不過薑家這邊出事,很顯然也影響到了薑肆月,畢竟如今全網都知道她是薑家的女兒,所以每次采訪到她的時候,話題都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跟薑家現如今這個情況上邊。

對此薑肆月隻能表示自己如今並沒有依靠薑家的任何資源,同時祝薑家渡過難關。

隻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臉色冷淡,似乎並沒有多少感情的模樣。

對於她這種情況 ,那些黑子們自然是要開始大做文章的,試圖讓薑家的這個情況影響路人對薑肆月的印象,不過對此粉絲也不是吃素的,當初誰不知道薑家不顧薑肆月意願的要她跟李家聯姻?現在出事了又想要將這個女兒拖下水?賤不賤啊?

——就衝薑家不把女兒當女兒的態度,這個家要不要都無所謂!

——前麵拿著人去聯姻想要換取利益,不同意就想要把她搞臭嗎?真是生在這個家才是最大的悲哀!

因為前邊出過聯姻的事,所以許多人在麵對薑肆月對薑家那麽冷淡的態度時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麽,換成自己或許做得更過分也說不定。

隻是麵對這個情況,薑博贍明顯是惱怒急了,他很清楚,自己如今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肯定是因為沈玨紓她們,而沈玨紓她們之所以會這麽做,完全就是為了薑肆月!

隻有薑肆月重新回到薑家,沈玨紓她們才會投鼠忌器,顧及著薑肆月不敢對他下狠手。

所以在某一次直播活動中,薑博贍捧著一束花親自過來以家屬的名義參加,就是想要讓眾人看到薑肆月還是他們薑家的女兒。

麵對突然到來的薑博贍,薑肆月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去,對上那虛偽的笑容,或許是隨鬱她們給她的底氣太足了,以往麵對他時會恐懼的內心竟然也意外的平靜了許多,麵對他一聲一聲的妹妹,很是冷漠的說:“不要逼我。”

“再逼我,我就不是姓薑,而是姓沈了!”

不要以為她是真的很稀罕那個家,她其實也不是那麽看重跟他們的親緣關係。

麵對薑肆月這句話,薑博贍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就連直播現場的人都開始沸騰起來,對於薑肆月的這番話而感到不可思議。

竟然改姓沈?她跟沈玨紓到底什麽關係啊?沈玨紓不是隨鬱的老婆嗎?

早就有人將她身邊的朋友圈給挖爛了,也知道她是簽在了沈玨紓的經紀公司旗下,麵對這番話總覺得有點兒怪異。

因為直播活動是在晚上進行的,恰好沈玨紓今晚比較空閑,所以就跟著隨鬱一起躺在**觀看這場直播,在聽到薑肆月的話之後兩人還有詫異,是真的沒想到薑肆月能夠這麽果斷的斷舍離。

不過看著那些網友在猜著薑肆月是不是想要跟隨鬱搶人時,隨鬱翻了個白眼。

“這些人眼中除了狗血三角戀之外,就不能想想其他正常一點的關係?”

沈玨紓也有些無奈搖頭,覺得現在挺多人都魔怔了,一出什麽事情總是率先往感情這方麵想。

沒多久她們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原來是博客特別關注人發博了。

點進去之後,兩人就看到了特別關注人沈媽媽截屏了好多張薑肆月活動中的美麗瞬間,然後開始誇自己的女兒有多漂亮,媽媽在家等你回來之類的話,末了還艾特了薑肆月。

看到這個情況,隨鬱跟沈玨紓的臉色同時有些複雜。

手機再一響,沈媽媽發信息過來讓她們幫忙轉發她的博客,擔心她自己的熱度不高沒有多少人看到。

隨鬱,沈玨紓:“……”

相視一眼皆是有些失笑。

博客發出去了,隨著她們轉發,沈玨紓公司裏的藝人也很有眼力勁的轉發開來,熱度一下子就蹭蹭蹭的往上冒,直播還沒結束,薑肆月是沈家幹女兒的話題就已經衝上了熱搜,讓那些想歪她們關係的人都閉嘴了。

薑博贍看著這個情況,更是恨得牙根癢癢,可是看著薑肆月的那情況,很顯然是不會再跟著他回家了的,他眼裏劃過一抹厲色,既然如此的話,就別怪他了!

薑肆月在直播活動結束後打電話給沈媽媽報了平安,又打電話給了隨鬱她們,聲音有些低的說:“你們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薑博贍,他逼急了什麽事情都會做得出來!”

畢竟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逼死,再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了。

沈玨紓聽到她的話,聲音有些淡的說:“我們都知道的,你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在確定對薑博贍出手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對方狗急跳牆的準備了,所以對此她並不會覺得慌亂。

聽到沈玨紓這麽淡定的聲音,薑肆月也像是被安撫到了一般的放下心來了,對比起來她還是覺得沈玨紓比薑博贍要厲害,薑博贍是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但是沈玨紓卻是那種可以在生意場上堂堂正正的贏過你。

掛斷電話之後,薑肆月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想了想,最終還是息屏將手機給回經紀人。

她突然間有點兒不知道怎麽麵對黎絳——

自從隨鬱她們出院之後,穿梭者那邊始終沒有什麽動靜,這不由讓兩人更是把心提了起來。

總覺得她們安靜得有些過分,沈玨紓派去監視那些維護者的人傳遞回來的信息也是很平靜,沒有人去接觸那些維護者,一瞬間就好像穿梭者完全消失在了她們的世界當中。

對這個情況,隨鬱一邊感覺不可能,一邊又猜測說:“難道穿梭者協會也放棄了這個世界?”

沈玨紓看向她,對於她這個猜想搖搖頭說:“不是很有可能。”

就衝穿梭者前邊對隨鬱出手,後邊又對自己出手,很顯然像是有一種要置她們於死地的感覺,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下,她們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了?

“那他們也太安靜了吧!”隨鬱皺著臉,這種過於安靜的情況,要麽是真的放棄了,要麽就是憋著什麽壞,就瞅準了時機準備下手!

沈玨紓眸光微冷,“不要掉以輕心就好了。”

麵對穿梭者,要比麵對維護者的時候還要多幾個心眼才行。

隨鬱小臉皺得更緊,這種每天腦袋別在褲腰上提心吊膽過日子的生活真的很難受。

時間一天天過去,生活好像真的恢複成平靜的模樣,似乎兩人的生活期間沒有任何不該出現的人,而兩人的事業也在慢慢的步入正軌,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這天沈玨紓因為其他省的一些事情要她親自去處理,大概要去一周左右的時間。

隨鬱看著沈玨紓收拾行李的模樣,有些唉聲歎氣。她自從穿過來之後,哪怕跟沈玨紓沒有確認關係前都沒有分開過這麽長的時間啊?

“做什麽這副樣子?又不是不會回來了。”沈玨紓抽空摸了下隨鬱的腦袋,像是摸狗狗的腦袋一樣。

“呸!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開完玩笑,隨鬱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嚴肅正經起來,她叮囑說:“一定要多帶些保鏢,然後平時不要讓自己離開保鏢的視線範圍內。”

以如今她們的形式來看,小心點總是沒有錯的。

“知道了,我一定會全須全尾的回來~”沈玨紓聲音輕柔道,原來這就是有愛人關心的感覺嗎?

知道沈玨紓沒有敷衍自己之後隨鬱才算是安下心來,然後幫著她開始收拾行李,又將她送去了機場。

送她過安檢的時候,隨鬱拽著她領口拉了過來,傾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說:“記得想我!還有回來的時候記得發航班信息給我,然後我來接你!”

看到她這膩膩歪歪的模樣,一旁公司裏的其他人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將視線移開到別的位置,心裏都開始嘀咕起來,以前鬧得好像下一秒就要離婚,現在轉頭感情又好得過分的模樣,實在是搞不懂這妻妻倆的感情生活。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開車小心點。”沈玨紓有些無奈,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親昵,她總會有點兒難為情。

“嗯,一路順風。”隨鬱抿唇笑了起來,沒有任何覺得不應該的,她見過很多情侶在道別的時候比她還要膩歪,所以她覺得自己這個行為也不過是在正常閾值內。

目送沈玨紓過了安檢後,隨鬱這才離開上了自己的車,在上車的一瞬間,她就察覺有些許的不對勁,眸光暗了一瞬,不動聲色的發動引擎朝外開去。

車輛在高速上高速行駛,由於不是節假日的緣故,路上的車少,也就更方便了隨鬱將車速一節一節的往上提升,幾乎到了一種飆的地步了,這種情況下如果方向盤一個不穩的話,那麽這輛車很有可能朝著一個不可控的方向衝去。

隨鬱目光看了眼後視鏡,負責保護她的保鏢們也都跟在後邊,她的手在自己的左手邊摁了幾個鍵,突然間她的方向盤猛的一打!車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留下幾筆濃墨重彩的黑色車痕印在路麵上。

車輛劇烈晃動起來,綁好了安全繩的隨鬱本人都跟著搖晃起來,更別說車內的其他物品了。

車輛的車門已經打開了,在這種劇烈的晃動下後座突然傳來一道怒罵聲,一隻手想要伸過來抓住隨鬱,然而隨鬱的方向盤又是一打!後邊那人直接就被甩飛開來,後邊更是在隨鬱的連番操作下,半個身體已經甩出了車門,冬日凜冽的寒風透過大開著的車門刮進來,卻讓隨鬱更加的興奮起來了。

隨鬱後邊跟著的保鏢很顯然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紛紛加速往隨鬱這邊衝過來。

車輛油門加速發出的轟鳴聲在這空曠的大道上格外清晰,其他的車輛一見這個情況,紛紛加快速度遠離,遠離不了的也就近靠在路邊停車不打算靠近。

後邊被甩出去了半個身體的人緊緊的抓著副駕駛座包,嘴裏罵人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隨鬱的耳朵裏,隨鬱唇邊勾起一抹輕笑,也不在路上畫蛇了,直接將車靠邊來,想要去蹭高速路邊的鐵圍欄。

那人本來就抓著座包已經夠慌亂了,一看隨鬱這手狠絕的操作,這麽高速蹭上去的情況,自己就可以直接交代在這裏了!

咬牙一狠心,直接放開抓著座包的手,整個人立馬被甩出車內,然後他就地滾了起來,血跡隨著他滾動的痕跡蔓延開來,然而那人也顧不得自己此時的行為會引來多大後果,隻見他突然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原地,隻剩下那些血跡在灰白的路麵上格外顯眼。

隨鬱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隨後後邊的保鏢車也發出了幾聲刺耳的刹車聲,幾輛車直接將地麵上的那血跡圍了一個嚴實。

隨鬱剛剛通過後視鏡已經目睹了全程,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目光掃過那幾個保鏢,很明顯也從他們臉上看到了極其震驚的神色,她垂眸,聲音頗為冷淡道:“打電話,讓人將這片區域封鎖起來,讓其他車輛麻煩先繞道而行。”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冷靜,保鏢們被她的聲音拉回了神,顧不得震驚,連忙拿出手機按照她所說的去做了。

隨鬱閉眼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讓人通知警方,這邊的情況以後我會給他們做出說明,他們就不需要過來了,還有剛剛目睹了這個情況的人,想辦法讓他們閉嘴,這件事我不希望流傳出去了。”

“是!”保鏢連忙按照她吩咐的分工開始做了起來。

隨鬱眼眸微眯,經曆過這麽多,甚至都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她,不會還以為她這麽沒有戒備心吧?

她從保鏢手裏拿過槍裝上消.音器,直接在周邊開始射擊起來,然而一發一發的子彈打出去,卻全部都隻是在路麵上留下一個個的彈孔,並沒有打到人的模樣。

她眼裏有一抹沉思,這到底是隱身虛幻了,還是像修仙世界那種傳送到了別的地方?

保鏢將一切都吩咐下去後,對於先前那種突然一個大活人消失的情況感到極其的駭然,忍不住問隨鬱,“隨總,剛剛,剛剛那是個什麽情況?”

未免有點兒太恐怖了,而且他們先前也是有人盯著隨鬱車的,並沒有發現有人上車的跡象啊?

隨鬱沉默一瞬,然後說:“這是他們研製出來的隱形衣,隻要穿上,就可以將身體完全隱形讓別人看不見。”

保鏢們對這個回答有些不知道該不該信,可是隨鬱是東家,她既然都這樣說了,應該就是這樣的吧?畢竟這人一看就是衝著隨鬱來的。

隨鬱也不管他們信不信,她現在反而是開始擔心起沈玨紓了。

這些人明顯是看準了她們分開後動手的!

作者有話說:

小隨也要成長的(試圖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