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麽!快放人!你們抓錯人了!”
溫芷蘭慌忙衝過去,攔在山匪的麵前。
山匪驚疑的看著她,手中的砍刀在空中揮出殘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你讓我們抓人?”
溫芷蘭急了,“你們要抓的不是這兩個人!采薇,采薇去哪了!”
“你們抓的那紅色衣裳的人是三皇子妃!你們怎麽敢對三皇子妃下手!”
溫芷蘭厲聲開口,三皇子妃頓時沉不住氣,冷聲道:“聽見沒有,還不快把我放開!”
“大哥不行啊!這娘們已經被我們抓住了,她位高權重,要是放走,我們也難逃一死!左右都是死,不如......”
抓住三皇子妃的那山匪大吼,山匪頭目思索一會,目光盯著溫芷蘭和三皇子妃,眸光閃爍著狠辣之色。
“你,你們要幹什麽!”
溫芷蘭感覺不對,驟然向後退。
山匪頭目冷笑,“被你看見了這一幕,你.....不能留了!”
“要是你回去告狀,我們這些人一樣要死!但是如果你們都死了,這世上就沒有人知道我們抓了三皇子妃!小娘們!受死吧!”
山匪頭目犀利的開口,“來人,將她抓起來!”
“哦吼吼!”
一群人頓時瘋狂,朝溫芷蘭湧去。
溫芷蘭大叫,沈硯舟和沈初霽聽到動靜趕忙跑過來,看到這一幕,驚的話都不會說。
“母親!”
沈硯舟慌張大叫,又看著被山匪包圍的溫芷蘭,一把推開沈初霽,大聲道:“妹妹快去叫人!我去保護芷蘭姨娘!”
“啊!”
沈初霽還沒反應過來,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震驚的回頭,溫芷蘭的眼神略有躲閃,咬著牙道:“初霽,舟兒,姨娘對你們這麽好,到了你們報答我的時候了!”
“嘭!”
下瞬,溫芷蘭狠狠一推。
沈硯舟和沈初霽飛了出去。
“芷蘭姨娘!你......”
沈硯舟震驚又不可思議的看著溫芷蘭逃竄的背影,身子砸到了山匪的身上,嘴角綻出一抹苦笑。
芷蘭姨娘,原來——你根本不愛我!
他的眼瞳彌漫出深深地無助和寒意,他的聲音沙啞,懇求道:“你們想殺的話就動手吧!求你們放了我的母親!”
“不行!你們不能對哥哥動手!你們這群壞人!啊!”
沈初霽的臉上驟然落下一巴掌,痛苦的喊出來。
溫芷蘭跑的很快,聽到沈初霽的喊叫,身子驟然一顫,還是硬著頭皮朝前衝。
“你們幾個去追那小娘們!這兩個孩子和這兩個女人,我砍了他們的腦袋!”
山匪頭目大喝,揮舞起手上的砍刀,直直的朝沈硯舟的腦袋砍過去。
“啊!”
“嘭!”
就在寒風落下的瞬間,一道身影衝了過來,一腳踹在他們的頭上。
“采薇姐姐!”
沈硯舟驚喜的喊出來,就在這瞬間,土匪發出驚愕的嘶吼,眼前血光一閃,謝清書抽出匕首,狠狠紮在那匹馬的身上。
馬匹直直倒下去,山匪同樣倒了下去,沈硯舟癡癡地看著從絕境中站起來的女人,朦朧間,風華絕刀,妖冶絕豔。
“母親!”
沈硯舟怔怔的看著她,就在這同時,身後傳來刀劍揮舞的聲音,回頭,一張俊秀的臉出現在眼底。
“舅舅!”
沈硯舟激動地站起來,謝時安來不及理他,手起刀落,山匪甚至來不及喊叫,就被謝時安壓在了地上。
“母親你怎麽樣!”
趙景逸從謝時安身後跑過來,小心的扶著謝清書,盯著地上那些土匪,沒有忍住,狠狠給了他們一腳。
聽到動靜,一群人湧了過來。
謝時安瞥了他們一眼,譏諷的扯唇。
“這些人蓄意謀害永昌侯夫人,抓回去審問!”
“我們才不是蓄意謀害,我們是收錢辦事!給我們錢的人是......”
土匪話音未落,三皇子妃驟然撲了過去,狠狠扇了他們一巴掌,厲聲道:“是不是剛才逃跑的那個女人指使你謀害永昌侯夫人!現在說出來,還能饒你們不死!”
“是.....”
那些土匪對上三皇子妃的眼神,嚇的一激靈,沒敢說出來。
謝清書緩步走到三皇子妃的身旁,輕笑道:“究竟誰才是幕後真凶,太後娘娘自能查到,三皇子妃何必這麽急。”
“我也是受害人,差點被他們滅口,我急躁一些又有什麽問題?”
三皇子妃冷冷的對上謝清書,忌憚的看著謝時安,抿著唇,踉蹌的走到最前麵。
謝時安想追,被謝清書攔住。
“你不是在邊境,怎麽回來了?”
謝時安沒好氣的瞧著眼前的場麵,撇嘴道:“要不是我回來了,正好碰見景逸,都不知道你們被人擄走!”
“邊境已經安穩,安平王讓我回來好讓你安心!聽說你們在這就立刻趕來了,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出!”
謝時安才不會相信自己的姐姐會這麽蠢任由這些山匪把自己抓住,壓低了聲音,氣惱道:“你做什麽要拿自己做引子?就這些人,藏在哪我都能給他們抓出來!你這要是受傷,我該怎麽跟爹娘交代!”
謝時安說著,眼睛還紅了。
謝清書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我心裏有數!”
采薇一直跟在後麵,直到她發出指令這才動手。
這些山匪自然可以提前抓走,但是他們做出擄走的動作和無辜被抓完全是兩碼事!
何況,她也想讓溫雅體會自作自受的滋味!
隻是沒想到,溫芷蘭竟然會把自己的一雙兒女當成靶子!
謝清書目光停留在還發愣的沈硯舟和沈初霽的臉上,歎了口氣。
“弟弟,妹妹......”
趙景逸想去安慰他們,沈硯舟和沈初霽已經低著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芷蘭姨娘為什麽這麽狠,竟然把我們當成靶子,平時的溫柔,說把我們當成親生孩子的話,原來真的是假的!”
沈硯舟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喃喃的重複這些話。
沈初霽咬了咬下唇,擔憂的看著謝清書,瞧見她安穩的模樣,臉上恢複了些許血色,拉住了沈硯舟的手,小心的帶著他等謝清書過來。
就在他們這一行人靠近香山寺吃素齋的後院之時,聽到溫芷蘭犀利痛苦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