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麽,這地盤都是老爺我的,你隻負責伺候好老爺……”

那男人聲音猥瑣,卻讓林燦禾和蘇妙卿愣了一下。

蘇妙卿沒想到,她這公公,青天白日,竟然在酒樓裏便開始行這汙穢之事。

“豈有此理!”

沈越脾氣爆,猛然站了起來。

她不顧林燦禾的阻攔,一腳踢開隔壁隔間的門!

地板淩亂,那女子的呻吟之聲直頂耳廓。

房間之中,江贏北伏在女子身上不斷蠕動,見有人來微微皺眉,卻在看到沈越身後的林燦禾後舒展了眉頭。

他沒有一點被抓包的羞恥感,反而披了外衫站起,那女子癱軟在旁,淚眼婆娑的看著江贏北:

“老爺……”

“林姑娘,你今日來酒樓,怎麽不提前讓妙卿知會我一聲,我好提前安排。”

“你看你們這來的突然,來來來,快進來坐。”

說罷,他越過二人,直接去拉二人身後的林燦禾。

“你要幹什麽!”

沈越柳眉一豎擋在林燦禾身前。

她雖出身文家,卻也學了一些防身功夫,此刻將江贏北一推,推的他後退幾步。

江贏北喝了些酒,挑挑眉毛打量著沈越,半晌輕嗤一聲:

“姑娘,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不怨你。”

“今天這頓,我江贏北請客,你們隨便點。”

他自認為,這對小門小戶的女子定是天大的喜事,卻不知沈越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再繼續動手動腳,小心我不客氣!”

蘇妙卿在一旁低眉順眼提醒道:

“公公,這兩位的身份都不一般,公公還是控製一下自己,若是闖了禍事,回家婆婆又要不高興了。”

她深知讓江贏北惱火的點是什麽,這話在外人聽來一點毛病都沒有,卻在江贏北這裏著了火。

他聽到李氏便心煩,當下也不例外,怒火中燒,厲聲道:

“她算什麽東西?敢管我的事?!老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言罷,他不再跟兩人廢話,將林燦禾一把抓了過來!

林燦禾臉色慘白,被抓的痛呼一聲,眼裏頓時盈了淚光。

“你好大的膽子!”

沈越爆起,當下便要對江贏北出手。

這次江贏北有了防備,輕鬆躲過,將林燦禾拉入懷中。

蘇妙卿也麵色一緊,她急忙上前拉住江贏北的胳膊:

“公公!你冷靜一下!林姑娘她……”

“你給我滾開!”

江贏北一腳踹到蘇妙卿的胸口,這一腳極重,蘇妙卿悶哼一聲被踢出去很遠直接撞上了桌子!

“啊!”

她慘叫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雖並不清醒,但是蘇妙卿還是咬著牙看向對林燦禾欲行不軌之事的江贏北:

“公公,萬萬不可……”

“除了那宮裏的皇後,這世間,還沒有我江贏北不可的女子!”

他做勢去撕林燦禾的外衫,還要抵擋沈越的出招。

兩方交戰,江贏北卻絲毫不見慌亂。

危急時刻,門口突然傳來馬蹄嘶吼之聲!

緊接著,便是人群嘈雜尖叫,有人朗朗聲音帶些氣勢:

“我妹妹在哪!”

聽到這聲音,蘇妙卿瑉瑉嘴。

她神智不清,緩緩閉上眼睛。

在逛完成衣店,到這裏吃飯之時,蘇妙卿便偷偷尋了林燦禾的丫頭采星,回府去找林烈。

林烈是林丞相收養的義子,他英勇神武,已經在朝堂之中初露鋒芒。

前世的林烈,是在江沅攻城時,唯一能與他交手並給他一刀之人。

若是假以時日,定是這大齊第二個謝湛謝侯爺。

蘇妙卿囑咐采星,讓林烈快些趕來,這林燦禾有危險。

根據距離去算,大抵便是這個時間。

後來,酒樓裏一片慌亂。

蘇妙卿是在醫館醒來,醒來後,沈越冷著臉坐在她的身旁。

“你在利用燦禾。”

沈越直接了當。

蘇妙卿看向她,眼裏的坦然竟然沈越有些哽住。

“我已經提前告知過,那酒樓是我公公所開。”

“若說我利用,其實,不如說……”

她沉吟:

“大抵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吧。”

從第一次見麵,蘇妙卿便知道這沈越是聰明之人。

蘇妙卿這種內宅之法,瞞了其他人,卻獨獨瞞不過沈越。

沈越皺皺眉頭:

“你是說……”

她看蘇妙卿一眼,心中所想呼之欲出,最終轉身離去:

“不要再讓我抓到下次。”

沈越離開後,小蝶也跟著蘇妙卿準備回府。

馬車已經等在外麵。

她隻是輕微受了些內傷並無大礙。

林燦禾也隻是有些驚嚇。

相比較起來,江贏北便比較慘。

他的酒樓被林烈派人砸了個幹淨,甚至於外麵的排麵都被都被林烈點了一把火。。

況且,江贏北那點三角貓功夫,根本抵擋不住林烈,酒樓徹底玩完不說,他自己的小指被林烈當場剁下,血飆的很高。

聽小蝶說,現在的江贏北已經被林烈帶走,準備送衙門見官,礙於這丞相府的身份,他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

不過,蘇妙卿在意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幸好林姑娘沒事。”

小蝶膽戰心驚的拍拍胸口:

“如果她真有事,到時候恐怕還會連累小姐……”

“她不會有事的。”

蘇妙卿摸摸頭上的傷疤。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有如此奇妙的感覺。

小蝶眨眨眼,表示不明白。

“昨天她來府中做客,若說隱藏身份也便罷了。”

“可是今日上街,她還是駕著那頂轎子,況且,在江贏北企圖對她施暴的時候,她有很多次都可以說出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沒有。”

小蝶一愣,反應過來以後麵露驚恐:

“小姐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