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七七章 家宴(二)
一番激烈的暴風狂雨過後,呼吸由緊促漸漸轉為平靜,但兩人依然緊密相擁著躺在**,回味著**之後,滿足的餘韻。
淳於鍾秀嬌慵無限的背倚在高原的懷中,雪白的肌膚上還有些晶瑩的香汗,如一粒粒珍珠一般剔透。臉上淡淡的紅霞,還有隨著呼吸,起伏顫動不定的胸前玉峰,無不昭示著剛才的激烈戰況。
高原從淳於鍾秀的身後,伸出雙手環過淳於鍾秀的腰肢,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將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在淳於鍾秀的耳邊吹著熱氣,道:“鍾秀現在滿意嗎?”
淳於鍾秀轉過頭來,萬種風情的看了高原一眼,盡顯初為人婦的嫵媚動人姿態,嬌嗔道:“夫君,鍾秀沒有想到男女之間竟有這麽動人的滋味,如果鍾秀早知這般,就會早些把身體交給夫君。”
聽了這充滿**的答案,高原忍不住伸手向上摸去,在淳於鍾秀的胸前,輕輕的把玩起來,感受那柔軟卻極富彈性的肌膚。
淳於鍾秀的的纖手覆蓋在高原的手背上,但卻沒有阻止高原的動作,星眸半閉,眼光迷離,檀口微張,吐出如蘭的氣息,似要製止,又似希望高原能更進一步,給自己帶來更為強烈的刺激和快樂。
高原低下頭去,在淳於鍾秀渾圓嬌嫩的耳珠邊親啜著,道:“夫君還想再要鍾秀一次,再讓鍾秀享受一次這般動人的滋味,好嗎?”
淳於鍾秀的目光迷離,忽然似想起什麽來,目光一掃窗戶,猛然從高原的懷裏掙脫出來,翻身坐起,道:“糟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不知晚膳的時間過了沒有。”
織錦的紗被從淳於鍾秀的身上滑落,露出了無限美好的上半身,看得高原一陣心跳,又伸手摟住淳於鍾秀的纖腰,將她拉回到自己的懷裏。
淳於鍾秀按著高原正欲作怪的雙手,向高原求饒道:“夫君,現在讓鍾秀起來好嗎?瑛鴻己經說好了,今晚會為鍾秀舉行宴會的,唉,現在鍾秀怎麽還有臉去見她們,隻怕要被姐妹們羞死了,都是夫君害人,鍾秀可要被你害死了呢!”
高原聽了,這才想起宴會的事情,看看窗戶,戶外已經點燃了燈光,知道時間不早了,不能再和淳於鍾秀纏綿一番,因此放開了淳於鍾秀,不過嘴卻還道:“怕什麽,誰都不會笑話你的,每一個人可都是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最多讓她們晚一點開席。”
淳於鍾秀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夫君快去看看,姐妹們是不是都在等著,我還要梳洗整妝。” 說著,抬腿下床,忽然秀眉微促,“啊喲”的輕輕嬌呼了一聲。
高原怔了一怔,道:“怎麽了……”馬上就明白過來,趕忙起身扶著淳於鍾秀,道:“還疼嗎?要不先休息一下。”
淳於鍾秀羞得連耳根都發燙了,握緊粉拳,在高原的肩上捶了好幾下,道:“夫君,人家可要給你害得什麽臉麵都沒有了。” 說著下榻穿衣,隻是秀眉不時微促,顯然受創不輕,行動頗為不便。
高原也有些不好意,畢竟是自己害得淳於鍾秀行動不便,趕忙也跳下床榻,匆匆穿衣整裝,道:“放心吧,我去叫阿瑤來給你看看。” 說著,在淳於鍾秀的臉上親了一下,才轉身出屋。
出屋之後,高原才發現現在己是黃昏時分,差不多也正是晚飯的時候,到還不算晚。不過眾妻妾們這時己經都在大堂聚齊,桌椅碗碟都己擺放好了,因為今晚的宴席並不是普通的晚膳,因此比較正規,並不是圍繞圓桌就坐,而是毎人各為一席,正中是高原的席位,李瑛鴻在高原的左手,兩側的首席是雲瑤、藺文清,次席是耿燕羽和劍舞姬。而淳於鍾秀的座位設在高原的右手,這到不是淳於鍾秀的地位高,而是今晚的宴席是專為她而安排的。不過這時還未上萊,而眾妻妾們正圍隴在李瑛鴻的座席邊,說話閑聊,
見高原來了,李瑛鴻首先道:“夫君也真是,就連這麽一會兒都等不及了嗎?我還以為要等到傍晚才能開席的。” 說著,已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其他人聽了,也都掩嘴笑了。
高原苦笑了一聲,道:“現在不還沒有到晚膳的時候嗎? 再說你們那一個沒有過錯過晚膳的時候。” 結果自然又惹得眾妻妾們一陣淺嗔嬌聲。
藺文清道:“夫君,鍾秀呢?她怎麽還沒有來。”
高原道:“她正在更衣梳妝,還要等一會兒。” 頓了一頓,神色也有一些尷尬,道:“阿瑤,你去看一看鍾秀吧。”
雲瑤怔了一怔,道:“我去……哦!我明白了。” 說完,又瞪了高原一眼,忍住笑起身去看淳於鍾秀。其他的妻妾都是過來人,那一個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頓時又是一陣鶯聲燕語。
過了一會兒,藺文清才又道:“好了,好了,大家現在笑笑就可以了,鍾秀也快來了,可別當著她的麵笑話她啊,她剛剛入門,可不要嚇著她了,燕羽,通知廚房開始準備吧。”
藺文清雖然不是高原的正室夫人,但年齡最長,見識閱曆也最豐厚,而為人又大度,因此在眾妻妾間的威信最高,她這一發話,其他人果然也都收起了笑聲。
不一會兒,淳於鍾秀在雲瑤的陪同下,來到大堂。
淳於鍾秀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發挽飛雲美鬢,斜插飛鳳玉簪,身穿著一件拽地長裙,肩披長紗,而且經過雲瑤的治療之後,初經雲雨的傷痛己然全愈,一點也看不出異樣,行走似風吹楊柳,搖曳多姿,而且麵上更是多了一層己為人婦的豔麗光彩,顯得既雍華端莊,又不失嬌嬈嫵媚。盡管李瑛鴻等人都己經和淳於鍾秀十分熟悉了,但還是為淳於鍾秀驚人的美態所震驚。
這時其他人都歸位坐好,淳於鍾秀來到大堂正中,盈盈一拜,道:“鍾秀見過夫人,還有各位姐姐。”
李瑛鴻起身離座,把淳於鍾秀扶起來,道:“鍾秀,不用這麽客氣,從此以後,大家就是姐妹了,在府裏相處,盡可以隨便一些,快坐下吧。” 而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來到淳於鍾秀身邊,向她正式進入家庭表示歡迎。
淳於鍾秀落座之後,仆女、侍女們將各種美味住肴流水般的送了上來,不一會兒,各人麵前的桌案上就放滿乙盤碗鼎盆,晚宴也正式開始。
因為這是家宴,又是為了歡迎淳於鍾秀,因此由李瑛鴻來主持,高原並沒有插嘴。
李瑛鴻舉起酒爵,笑道:“今天的宴會就是歡迎鍾秀正式成為我們家庭的一員,夫君又多了一位妻室,我們也又了一位姐妹。”
淳於鍾秀趕忙站起身,雙手舉著酒爵,道:“多謝夫人。”說著,將酒一飲而盡。其他的妻妾也依次向淳於鍾秀敬酒,並且也說了一些歡迎友好的話。而淳於鍾秀一一回敬,言語回答,也十分謙遜得體,表示了自已對高原眾妻妾的尊敬,但又並非刻意的諂媚討好。
一圏互相勸酒之後,絲竹聲之聲響起,兩隊歌姬每隊八人,隨著樂曲的節奏,分從兩側,魚貫走進大堂,載歌載舞。
如果是在外宅的大堂正式宴請官員,當然是六十四名歌姬一起歌舞,因為這是國君專有的禮儀,但這是在內宅,又是家宴,因此隻上了十六名歌姬,到不是有意怠慢淳於鍾秀,當然內宅的大堂也要比外宅小得多,上六十四名歌姬根本就舞不開。
歌姬的長袖如流雲一般飛舞起來,齊聲唱道:
碩人其頎,衣錦褧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碩人敖敖,說於農郊。四牡有驕,朱幩鑣鑣,翟茀以朝。大夫夙退,無使君勞。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鱣鮪發發,葭菼揭揭。庶薑孽孽,庶士有朅。
這首詩叫《碩人》出自《詩經?衛風》,是描寫齊莊公的女兒莊薑出嫁衛莊公的盛況,著力刻劃了莊薑高貴,美麗的形象,以及婚禮的盛大豪華,是《詩經》中少有的專為描寫女子的作品。
而在今晚的宴會上,首先讓歌姬們唱舞這首詩,也非常貼切,即稱讚了淳於鍾秀的容貌美麗,同時也表示她己嫁於高原為妻。
雖然隻有十六人起舞,但歌聲委婉動聽,舞姿優美悅眼,顯然是花費了劍舞姬一番心血的教導。
淳於鍾秀當然明白這一首詩的意思,雖然在高原的府裏住了一個多月,還是第一次觀看高原府裏的歌舞,不過她知道,高原府裏的歌舞都是由劍舞教導,因此一曲舞畢之後,淳於鍾秀盈盈起身,手捧酒爵,對劍舞姬道:“早就聽說舞姬姐姐精通音律舞蹈,今晚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鍾秀再敬舞姬姐姐一杯。”
劍舞姬趕忙起身,雙手端起酒爵,道:“夫人過講了,歌舞小技,豈當夫人讚謄,鍾秀夫人的才學見識名聞列國,妾身才是敬佩得依。”
雖然淳於鍾秀是剛剛進門,而且對劍舞姬以姐姐相稱,言語之間十分尊敬,但劍舞姬的心裏清楚,淳於鍾秀在高原府裏的位置決不是自己能比的,因此可不敢以先入門自居,直稱淳於鍾秀為“夫人”,隻是加上了淳於鍾秀的名字,以示和李瑛鴻的區別。
兩人對飲了一杯,淳於鍾秀嫣然一笑,道:“看了舞姬姐姐教導的歌舞,鍾秀到也有些技癢,願彈奏一曲,獻於夫君,還有各位姐姐,不過大家可別笑話我唱得不好啊。”
藺文淸笑道:“我可是聽說鍾秀不僅才學聞名,琴曲歌舞也一樣精通,今開可要開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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