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光線昏暗。
卻有落地窗外的燈光曬落到她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上。
她這張清純又嬌媚的臉,比六年前更能蠱惑男人的心!
腰臀比頂絕,那雙又白又長的雙腿,因為常年練舞,也比六年前更有滋味,柔軟的能折成任何姿勢。
賀嶼川惡劣的掐著她,“抖什麽?心疼的想替他去挨巴掌?”
栗嫣被他幽深的眸子盯得喘不過氣。
黑眸濕漉漉的,渾身不覺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麽讓人想將她摧毀。
她嬌嗲的嗓音沙啞,“我沒有,你先放我下來。”
賀嶼川眸色黑沉如水,不肯放手!
她急的紅了眼,“你動他,會有人過來的!”
拽緊他的領口,卑微祈求,“你先讓福伯停下!”
不用想都知道,他對賀司舟動手,明天賀家會是怎樣一場軒然大波。
她不想他們再用那些剜心的字眼說他。
賀嶼川逼近,滾燙凜冽的呼吸邪性又低沉,“這眼淚,是為賀司舟流的?”
他還沒真的對賀司舟怎麽樣呢!
她就心疼成這樣?
賀嶼川冰冷的指尖抬手緩慢的逝去,幽深的眸翻滾著巨浪,“求我,我考慮考慮,興許會饒了他!”
這一刻,栗嫣一雙柔軟的手心被迫撐住他的肩頸處,所有的感覺都在被無限放大。
她不知道該怎麽求,賀嶼川不喜歡她的吻,隻是本能的討好,顫巍巍的貼上他。
想要將他抱緊。
柔甜的馨香將他包裹,賀嶼川鋒利的下顎緊繃,徒然狠戾!
就在此時,門外混亂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麽回事?給我住手!”
一道中氣十足的厲喝響起,聲如洪鍾,威風凜凜。
是賀老爺子。
賀司舟像找到了靠山,他忍著痛,壓抑著憤怒訴苦,“爺爺!大哥讓人打我!我好心好意跟他打招呼,他就對我這個態度?當年害我兩條腿還不夠,如今是想趕盡殺絕嗎?”
好一個男版白蓮花。
賀老爺子一身紫金唐莊,垂眸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像以前一樣對你大哥不敬了?他如今接管賀家,是這個家的主人。司舟,你要注意分寸!”
“可是爺爺,他回來就沒安好心,你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麽嗎?這個家的掌權人位置我可以不要,可我不能沒有嫣兒!”
“關嫣兒什麽事?”
“爺爺你不知道,剛剛他抱回來個女人,神神秘秘的看不到臉,我看著就是嫣兒!他們現在就在房間裏!他們又勾搭到一起了!”
“胡說八道!”
緊接著,激烈的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嶼川,把門打開!”
“聽說你帶回來個女人?什麽女人開門讓爺爺看看!”
此時此刻,栗嫣就被禁錮在門後,兩人距離那麽近,近到能夠感受到他肌膚的溫度。
他卻仿佛一個置身事外的看戲人。
突然。
咣當一聲。
賀嶼川抱著她換了個姿勢,把栗嫣嚴絲合縫從後麵扣到門板上,高大挺拔的胸膛鍍上來。
那噴薄的熱氣無所遁形,那嗓音邪性中帶著輕蔑的冷意,隻對栗嫣一個人說,“求不求?不求我開門了!”
栗嫣怕了他,不想他真的再次陷入沾染自己弟妹的醜聞。
更怕他下一秒又要來一次。
咬唇,整個人狼狽的趴到門上。
心裏幽怨又難過,羞恥難耐,她不管不顧,仿佛心急般抬手抓緊他的衣袖,開始了自己的動情表演。
“嶼川!不要開門!”
“啊,輕點,疼!”
這聲線,大膽又露骨。
被她刻意抬高了,故意說給門外的人聽,帶著顫意的嬌嗲的讓人血脈奔騰。
她是播音主持專業的,本來就會把控聲音,又最後模仿不同的聲線,根本沒人能聽得出來是她。
門外,賀老爺子被這幾聲叫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畢竟見過大風大浪。
已經不再敲門,可也沒馬上走,而是站在門口,“玩歸玩,別太過了!”
“還有,姑娘,矜持點,我都替你臊的慌!明天天亮之前自己走,你可別想進我賀家的門!”
話落,賀老爺子回頭看了一眼麵色難看的賀司舟,歎了口氣,“你也聽到了,裏麵的女人很明顯不是嫣兒,嫣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那種聲音的!好了,別在這裏守著了,我讓王醫生過來給你的臉上藥。”
此時,賀司舟被打的臉都已經腫起來。
更狼狽的是,他竟然被那幾聲叫的整個人都麻了!
這是栗嫣那個死木頭,都給不了他的感覺。
車禍六年,他還以為自己…………
壓下心頭的嫉恨,賀司舟病態般陰鷙的眸裏翻滾過憎意,還是不甘心道:“可是爺爺,嫣兒還沒回來!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我要見到她!”
可電話已關機,怎麽都打不通。
栗嫣的手機,從帆船港出來的時候就被她關機了。
當時是為了躲賀嶼川關的,沒想到又躲過一劫。
賀老爺子早就不耐,“那丫頭以前也有晚歸的時候,都要結婚了最起碼的信任應該要有,不要太小題大做影響兩個人感情。”
“那我這打白挨了嗎?”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當初決策失敗讓集團陷入絕境的是你!如今力挽狂瀾,讓賀家起死回生的是你大哥!賀家規矩你該懂!他現在才是賀家的掌權人!再敢對你大哥不敬,我都幫不了你!來人,送二公子回房!”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栗嫣才徹底鬆了口氣。
她現在渾身都是汗,仿佛水裏撈出來一般。
賀爺爺最是信任她,一定不會想到他口中那個不檢點的女人就是她。
可她剛剛太投入沒有看見,聽了她這聲音,被她緊緊攀著的男人倏然緊繃的幽暗眼眸,深暗的仿佛要生吞活剝了她。
賀嶼川不動聲色籠罩著她。
能聞到她身上淺淡幹淨的香氣。
看到她起伏的腰臀曲線,那雙顫抖著需要他扶住才能站穩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