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這大事專用語氣,雲九棠就不免緊張。
果不其然,就聽他繼續道:“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對鍾絕,有什麽特殊感覺?”
雲九棠,“……你在大放什麽厥詞!”
白離染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沒感覺到鍾絕身上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特別……醜?”
白離染,“……你的感覺,真的很遲鈍!”
“所以你就不要賣關子了。”雲九棠道。
“他是靈族人啊!”白離染道,“你怎麽就感覺不出來呢!”
雲九棠,“!!!”
說實話,她當真是半點沒有感覺出來。
事實上,對於靈族人的感應,她掌握的也沒有那麽熟練。
上次發現那些刺客,其實也是集中精神的結果。
這次光忙著對付這些傀儡了,實在是沒有細究鍾絕的身份。
“所以,你感應出來了?”雲九棠道,“你是怎麽感應出來的?”
“靈族之間彼此感應,這應當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能力啊!”
白離染捏著下巴,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嘖嘖歎道,“按理說,你的血脈這麽菁純,不應該啊!”
雲九棠,“……”
她現在就像是被趕鴨子上架的門外漢,切實嚐到了隔行如隔山的滋味!
大概是看她臉色難看,白離染趕緊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著急,這事慢慢來!”
難得聽他說了些人話,雲九棠暫且也沒心思糾結於此,而是問道:“這些傀儡怎麽處理?”
總不能任由他們為禍世間!
“鍾絕離開,這些傀儡也就失去了控製,可見他想要控製傀儡蟲,也是有一定距離限製的。”
白離染分析道,“傀儡蟲也是蟲!我自然也能控製它們!”
雲九棠,“……”
他為什麽這麽喜歡馬後炮!
就很無語!
能控製還讓他們這麽狼狽!
“我說過了,我很討厭這種惡心的蟲子。所以,我不想控製!”白離染道,“把它們都給處理了吧!”
於是,善後的事情交給了他,雲九棠趕緊給穆滄凜解毒。
鍾絕沒有下死手,穆滄凜的毒素倒也很好解。
等白離染解決完這裏,他們離開的時候,接應的人馬已經來了。
洛雨等人,此時也恢複了正常。
對於沒能及時營救雲九棠,他們都非常沮喪。
穆安璃倒是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這般醜態,再次大呼小叫的,要殺了雲九棠。
眾人屬實被她給吵的頭疼,穆滄凜索性再次將她給打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穆滄凜才道:“水柔柔和水逸卿呢?”
“回王爺,之前莊妃娘娘已經派人來將他們接走了!屬下阻攔不住,還請王爺責罰!”
“下去吧!”
穆滄凜沒有責罰他們,他們縱使再怎麽厲害,也無法同莊妃公然抗衡。
畢竟,莊妃是他的母妃,用一個孝字,便能壓他一頭。
而莊妃這樣做,是打算公然維護這兄妹二人了!
甚至可以說,明麵上,莊妃已經同他撕破了臉,她不裝了!
做慣了母慈子孝之態的莊妃,此時卻是本性暴露,怕不是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打算背水一戰了!
回到了京城,穆安璃便去了皇帝麵前控訴雲九棠的罪行了。
看著自己原本嬌美的女兒,變成了這般恐怖的模樣,皇上屬實難以接受。
尤其是,穆安璃直接忽略了一身的惡臭,直接撲到皇帝懷裏撒嬌控訴之時,身上散出的刺鼻臭味,熏的皇帝幾度嘔吐的時候,皇帝更是忍不住大發雷霆。
“混賬!是誰害得公主變成這般模樣!朕決不輕饒!”皇帝的臉色簡直綠的發青,不知是熏的還是氣的。
“父皇!是雲九棠!都是那個賤人動的手!”穆安璃控訴道,“父皇您一定要殺了她,為兒臣報仇啊!”
“雲九棠!你好大的膽子!膽敢謀害朕的女兒!朕看你是活膩了!”皇帝登時怒不可遏的道,“來人!把她給朕拿下!”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並沒有謀害公主!”
“少在那狡辯!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就是恨我帶去了水柔柔,才對我下此毒手!”
穆安璃憤聲道,“而且,你妹妹雲丹薇中的毒,和我中的毒一模一樣!你還說不是你做的!”
“確實不是我做的!”雲九棠道,“公主和雲丹薇會一樣被毒蜘蛛所傷,是因為你們身上,有一共同特點!”
“什麽共同特點,不就是都得罪了你嗎?你這毒婦!”穆安璃才不聽她解釋。
“並非如此!”雲九棠也不跟她掰扯,而是對皇帝道,“父皇,公主身上有醉骨香,這才會吸引那毒蜘蛛。而雲丹薇身上,同樣也有此物!”
“這醉骨香是什麽東西?本公主聽都沒聽過!”穆安璃不信。
“醉骨香是一種能夠叫人產生迷戀的毒,此物產自南疆,極其珍貴稀有。此物利用得當,會叫中毒之人,對其百依百順!”雲九棠道,“秦王如是,公主,亦如是!”
說起秦王,皇帝自然記起了前些日子,穆璟珩被雲丹薇迷的魂不守舍,甚至不惜對抗皇帝皇後,也要一意孤行的迎娶雲丹薇。
甚至是,在雲丹薇中毒毀容成那般模樣之後,還是不離不棄的,非要迎娶她為王妃。
此事本就詭異,也是皇帝心頭的一塊心病。
如今,竟然還有這層糾葛?
而穆安璃喜歡水逸卿,那更是人盡皆知了!
她甚至幾次三番的放下公主架子,去追在水逸卿身後,一口一個逸卿哥哥的叫著。
哪怕水逸卿素來對她冷淡,她也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
水逸卿畢竟也是有真才實學的,皇帝原本想著,將他指為駙馬也可以。
隻不過,莊妃一直想要多留女兒幾年,這事就暫且擱置了下來。
原來,穆安璃也不是真的喜歡水逸卿的嗎?
一雙兒女被人這般算計,皇帝臉色非常難看。
穆安璃卻是不信,指著雲九棠怒罵道:“你胡說!你少在那汙蔑逸卿哥哥!我和逸卿哥哥,分明就是兩情相悅的!容不得你來挑撥!”
聞言,雲九棠勾唇冷笑道:“是嗎?那為什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卻並沒有選擇保護公主呢?”
這一下,卻是勾起了穆安璃之前那不堪的回憶。
馬車裏,水逸卿的冷眼,卻是叫她好生傷心。
穆安璃情緒瞬間失落,而雲九棠趁熱打鐵道:“或者公主要不要試試,若你一直還是這副形象,甚至是失去了父皇的寵愛,看看你所謂的逸卿哥哥,是否還願意要你?”
聞言,穆安璃的表情越發難看。
“怎麽?公主是對他沒有信心了嗎?”雲九棠道,“所以公主還是承認,水逸卿其實並沒有真心喜歡公主!而公主你,也不過是受了醉骨香的蠱惑罷了!”
穆安璃最是受不得激將法,聽聞此言,當即麵色一冷,厲聲道:“一派胡言!這根本就是汙蔑!父皇!您快些把她給殺了!”
“公主若是如此有信心,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雲九棠說著,輕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