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停止婚禮嗎?”風曜似笑非笑,看他像看一個傻瓜。
……
“怎麽回事?新郎怎麽還不來?”大家忍不住討論起來。
景桑站在台上,和司儀先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兩人都站得有點累了。
司儀先生尷尬地文她:“新郎的?”
“應該快來了吧。”景桑話落,風出來露出頭紗下的臉蛋,“等著吧。”
司儀心裏腹誹:“還真是少見啊,結個婚讓這麽漂亮的新娘等著的。”
景桑撥弄了下頭上的頭紗擋好臉蛋,朦朧美更勾人。
就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煩時,音樂突然換了一首更有**的。
新郎出現了。
一身金線繞邊的黑色西裝,胸口佩戴著一朵藍色玫瑰花,男人一米八八的身高,臉上戴著一個金色麵具。
隻一眼,景桑的心口驀地突突跳起來,體溫發熱。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心裏隱隱有了某種猜測,但是她不願意朝深處想。
男人來到台上,單膝跪在她麵前,拿出一個盒子,為她戴上兩克拉的鑽戒。
司儀先生見她發呆,急忙催促:“新娘快點給新郎戴戒指啊!”
景桑皺眉,想伸手摘下他的麵具。
男人起身,把男士戒指塞進她手裏,伸手瞪著她套上。
桑海和婧月兩個小花童撒起花瓣來。
景桑驀地看向人群外,她在找著什麽。
想要找到某個人確定一件事。
司儀先生怕這個婚禮出亂子,迅速說完了一套新婚詞就催促下一步。
男人靠近景桑,執起她的手低頭吻在她手背上。
這時,大屏幕突然亮了。
一個男人背對著鏡頭,語氣慵懶。
“小桑,你要平安喜樂。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命令。”
聲音一出,台下喧嘩聲四起。
兩個花童也瞪大了眼睛,那聲音分明不是新郎的,是從大屏幕裏傳出來的。
“阿爸……”桑海眼裏有了淚水,心疼極了阿爸。
婧月盯著戴麵具的男人看,“那他是誰?”
桑海戳了下她的腦袋,“你怎麽那麽笨。”
婧月瞪了眼睛,驚呼:“他是親生爸爸?”
台上的景桑用力攥緊手心,隱忍著淚水墜落。
她沒想到風曜會來這麽一出。
是他要她嫁給他,是他妥協選擇了和解不再折磨那幫人。
可為什麽最後他連她都放了?
她以為自己是他的執念,所以哪怕對他隻有朋友和兄長的感情,也答應嫁給他。
“一個小女孩心裏藏了一個人那麽多年,我能體會她的感受。所以,這是我能想到送你最好的禮物了。”
風曜背對著鏡頭緩緩道,聲音裏的低落情緒已經盡量藏起來了。
“阿爸!”桑海大叫了一聲,撥打風曜的電話。
大屏幕裏傳來手機鈴聲的聲音,風曜背對著鏡頭已經淚流滿麵。
努力語氣輕鬆道:“不管媽媽嫁給誰,我都是你們最好的阿爸。不管將來大家在哪裏,隻要你們真的需要阿爸,阿爸一定會去看你們。”
“要好好聽媽媽的話,更要好好守護媽媽,照顧媽媽。她為了你倆吃了太多苦,別讓她再吃苦,別讓她再被人傷害了,懂嗎?”
桑海哭得打嗝,一個勁點頭說好。
婧月嗚嗚地哭,轉身抱住了哥哥桑海,“哥哥,阿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不是,你別胡說八道!阿爸剛剛說的話你都沒有聽見了?”
“聽見了,可是為什麽要做選擇,媽媽嫁給誰我都覺得不開心。”
“你閉嘴吧!”桑海有點急,這傻妹妹要是當著大家的麵說媽媽能嫁給兩個男人就完蛋了!
“為什麽要閉嘴?為什麽我們和媽媽、阿爸還有親生爸爸不能一起……”
桑海直接捂著她的嘴,他就知道這妹妹說不出正常的話!
台下的一個個也是心情複雜,原本對風曜的所作所為有抱怨的,此刻都安靜下來。
在風曜的祝福下,戰無妄拿下了麵具。
景桑望著他,眼裏的淚滾落。
她當初多麽希望有一個婚禮,沒想到遲了這麽多年。
戰無妄艱難地開口,“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做。”
他都做好了拚得你死我活的準備,卻沒想到那家夥準備的新郎服是為他準備的。
一開始他還不相信,現在不得不相信了。
“桑桑,如果你不願意嫁給我,這場婚禮可以取消,我不會勉強你。”
景桑咬了咬牙,一腳過去毫不留情。
新郎被一腳踹得後退了幾步,把司儀先生都撞飛了。
“戰無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摘下頭紗扔地上,狠狠道:“大家都看著,往後你但凡讓我有半點不如意,我直接會起訴離婚!”
話落,她提著婚紗裙擺離開。
桑海和婧月趕緊跟上。
戰無妄傻在原地,不明白她這話是啥意思。
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你是不是傻子!”戰無羨和南婧跑上去推他罵他,“白癡趕緊去追啊!”
戰無妄撿起頭紗追上去。
後來,所有人回到了帝都。
景桑帶著兩個孩子住進了戰家老宅。
玉蘭鳳在監獄裏精神出了問題去了瘋人院。
再後來,南婧看著閨蜜一家四口溫馨的日子,心漸漸軟了。
她已經沒有能力再重新接觸一個男人去愛上了,給了戰無羨一次機會。
後來,景桑收到了一份快件。
裏麵裝了三份文件。
一份是給婧月的,他名下方氏集團的股份等等贈給了婧月。
一份是桑海的,他名下戰氏集團的股份等轉給了桑海。
另外一份禮物是他把那座島送給了景桑。
再後來,那些祖宗冒犯過夏家的後代進了自家公司,都在為老板打工。
風曜提拔了屬下風烈,將魔鬼訓練營裏很多事轉給他做。
自己一個人在每個世界轉,去了很多地方。
曾經的他,沒有一天為自己活過。
如今的他,想把整個世界走一個遍。
有一天,景桑去接兩個孩子放學,遇見了烏旗。
女孩子帥氣幹淨,拖著行李箱停下腳步。
清澈的聲音叫她:“景桑。”
“你要去哪?”景桑露出朋友一般的笑容。
“我哥每去一個地方就會給我寄照片,我想我也應該出去走走。”
分別前,烏旗把哥哥寄給她的照片都轉交給了景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