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峰要被調去蘇南了,過了正月十五就正式上任,比他之前的職位又提了一級,是個地級市的主管,他之所以沒有回京城進部委,也是陰差陽錯的緣故,那個地級市的主管下去了,然後部委裏又沒有合適的地方,再加上周家在蘇南經營的不錯,所以就讓周朝峰過去了。
“蘇南啊,好地方,魚米之鄉麽,那裏人傑地靈的……”
周朝峰無語的看著陳敬之,說道:“你這就是客套話,場麵話,跟我還這麽虛假啊?我要的是你一句中肯的建議,你就別和我說這些沒營養的東西了。”
陳敬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我跟你說,從你的麵相上如果看不出什麽問題,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因為一切麽就講究個順其自然,道法自然,不能刻意的去追求什麽,俗話說就是隨緣就好了。”
陳敬之這麽一說,周朝峰就也沒有了,說白了就是他什麽事都沒有,然後按部就班的往下走就行了,不需要太刻意的注意什麽事。
其實說來也是,周家的脈絡擺在那裏呢,底子非常雄厚,周朝峰又是家裏重點培養的對象,他隻要不犯什麽嚴重的錯誤就行了,如果要是還能做出一點成績的話,那就完美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了,蘇南和滬市離的這麽近,你有空了的話就過去玩玩,我有空就陪陪你,不過事先得和你說好了……”
周朝峰頓了下,很認真的說道:“我要是有事找到了你的頭上,你得過去給我幫忙啊,你這一個人都頂得上千軍萬馬了,有你在我心裏就能很有底了。”
陳敬之擺手說道:“我那些都是旁門左道,你別太認真就行了,不過你隻要找到我了,能幫我肯定會幫的啊,不過前提是,過完年了我還能在人文學院就行了。”
這天晚上,周朝峰和陳敬之喝了不少的酒,一直喝到半夜兩人才醉醺醺的散去了。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陳敬之獨自一人前往機場,飛往滬市。
下午就到了學校了,由於距離開學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陳敬之一個人在宿舍。
看著空****的屋子他就覺得也挺沒意思的,然後想了想,自己上個學期都沒在這邊,不少老朋友也很長時間都沒見了,於是他就打電話問了下蘇雅,蔡坤看他們是否有空,有時間的話就出來吃個飯。
蔡老板在老家過年,還沒有回來,女神蘇雅呢倒是在滬市,於是就約了他來市區見麵,正好他們公司現在還處於假期階段呢,最近也不是很忙。
晚上五點多,兩人挑了一家別致的餐廳吃飯。
蘇雅見到陳敬之,打量了他好幾眼後,就嗔怒的說道:“你這人啊,怕不是都要把我給忘了吧,幾個月都沒見了,你也不說聯係下。”
“主要是我怕耽誤你啊,你這一天多忙啊,如果要是處個男朋友了的話,我這可別引起誤會什麽的,所以想了想就還是別打擾你了。”
蘇雅笑道:“你這是不是明裏暗裏的側麵了解我是不是單身啊,說吧,你有什麽企圖?”
陳敬之連忙搖頭說道:“我可沒有什麽企圖,純粹就是處於朋友的角度來問候一下,你可別想多了,咱倆的關係就跟這杯子裏的水一樣,一眼就能看透了。”
“你著急解釋什麽?怎麽,怕你那個女朋友誤會啊?”
陳敬之歎了口氣,說道:“年前就分手了,兩地分居麽,又隔著萬裏之遙,見個麵都費勁,久而久之的感情就出現問題了。”
蘇雅驚訝的愣了下,說道:“我記得你好像也沒處多長時間吧?”
“嗬嗬,就因為處的時間短啊……”
蘇雅“哦”了一聲,拋了個媚眼給他,說道:“那你這是孤單寂寞冷了,然後就想起我來了!”
陳敬之頭疼的說道:“大姐,你千萬別勾引我,我現在可是心如止水呢。”
蘇雅的女神範實在太強了,陳敬之又不是老和尚,他是真怕自己挺不住啊,主要是他和宋青瓷之間現在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挑破了,他不可能在這時候跟別的人心猿意馬的。
至於李策那邊,倒還是比較安全的,這女人是非常懂事的,不會給他添什麽麻煩。
但陳敬之對蘇雅,不可能像對待李策那樣,所以吃飯聊天可以,別的什麽東西就趁早不能碰了。
“過完年後,我有個朋友要在滬市開一家店,主要做的麽……嗯,就是跟我有關的那些事,你懂吧?幫人看看風水,出個白事什麽的都可以,你這邊認識那麽多大老板,如果有合適的生意就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個小店估計得要全靠朋友們幫忙了,不然在滬市人生地不熟的,也幹不下去啊。”
蘇雅說道:“行,如果有需要,我肯定會想起你的,來吧,喝一杯?”
雖然今天晚上兩人喝的酒比較多,聊的也不錯,但卻沒有出現任何的事故。
喝完就各回各家了,陳敬之則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直接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內,陳敬之去了裴老板的私廚菜館吃了頓飯,又約了剛回來的蔡老板,然後在開學的前一天,他給徐洪昌打了個電話。
紫竹苑,是滬上很有名氣的一間會所,周圍山林環繞,環境優雅,小溪流水什麽的,意境非常的不錯。
徐洪昌今天稍微有點忙,要在這裏跟兩個客人還有一個朋友見麵,實在沒時間往市裏麵走,於是就讓人將陳敬之給接了過來。
陳敬之來到這地方之後,看環境還不錯,徐洪昌又沒空,於是就自己一個人閑逛了起來。
像這種休閑會所主打的就是個安靜,陶冶人情操的,散步,喝茶,談心都是很不錯的。
但陳敬之沒想到,在這裏沒見到徐洪昌呢,卻見到了一個老朋友。
曹培生,北派風水這一代弟子裏的佼佼者,也是以後要主管整個北派風水的優秀子弟。
見到陳敬之,曹培生也很驚訝,兩人自從上次在偃師見過麵以後,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不過沒有聯係,並不妨礙他們互相之間有眼緣,主要是兩人的性子比較接近,脾氣相投。
“你怎麽來這了?”曹培生見到他,就好奇的問道。
“我是來跟家裏的一個長輩見麵,他正好要忙著,於是我就自己隨便轉了轉,你呢?剛過年,這就是有生意做了?”
陳敬之注意到,曹培生是陪著兩個人一起的,一個是年紀大概六七十歲的老人,這老人旁邊站著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
這女人讓人一看就比較打眼,首先是穿著,就是那種古香古色的旗袍裝,身材凹凸有致,麵孔也比較清秀,精致,黑長直的頭發挽在了腦後。
這就是個典型的南方溫婉女子,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江南的氣息,讓人一見就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哪怕是陳敬之都不例外,被她給稍微的吸引了一下。
曹培生點頭說道:“這也是我們北派風水的老朋友了,這不是還沒出正月麽,我就代表上麵的老人過來走動走動了。”
曹培生沒主動介紹,陳敬之也沒多問,於是就跟他聊了一會後就走了,臨走之前告訴他,要是沒事的話最好在月底之前找他,他搞不好月底之後就會去港島了。
四點左右的時候,室內恒溫泳池的邊上,徐洪昌和陳敬之遊了一圈泳之後上來,在旁邊喝著茶,聊著天。
“你這都這麽忙了,還有時間遊泳啊?不歇一會呢?”陳敬之說道。
徐洪昌笑道:“我也想歇著啊,但是我沒時間啊,就隻能放到後半夜了,至於遊泳的話屬於叫忙裏偷閑,我天天應酬那麽多,就隻能找機會來鍛煉一下身體了,要不然人都要廢了。”
陳敬之好奇的說道:“你的身價都夠你活十輩子了,你還搞的這麽忙,賺那麽多的錢幹什麽?”
“那你爸不是也一樣麽?”
陳敬之搖頭說道:“我就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想法,真的是一點都不明白,有人說賺多少錢就能有什麽樣的生活,多少錢都不一定夠花,但這指的是資產一般的人,像你們的錢已經屬於怎麽花也花不完的程度了,根本就不會考慮這些了吧?”
徐洪昌淡淡的說道:“對於我們來說,賺錢已經不是最主要的了,主要的是想讓自己達到一個高度,和享受整個賺錢的過程,因為我們太有錢了,已經很難在別的方麵尋找到快樂了……”
“畢竟,我們房子不缺,女人也有,車要什麽樣的就能開什麽樣的,甚至私人飛機和遊艇也不難,那你說我們的快樂從哪來?嗬嗬,沒辦法,就隻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了,享受這一整個過程。”
“累啊,這一輩子就為了銅臭活著了!”
徐洪昌哈哈一笑,說道:“等再過幾年,如果連賺錢我都膩了的話,我就去終南山找個僻靜的地方當個隱士……”
“我看行,不過在你當隱士之前,有機會的話就給我介紹介紹生意哈,你們有錢,我可是都要窮的尿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