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坑爹的係統 41

隔天,蕪城人山人海,所有符合年紀的孩子都會被他們的父母拉著到城中特意開辟出來的廣場集合。

如此多的人自然是要經過基本的靈根測試的,光光這一項就不知要淘汰掉多少人,更別提下麵還有一些考驗心性的勇氣的等等各類測試了。

樊季和白鏡童是被白澤其領著直接去了虛龍山招弟子的地方,看著一批批的少年被淘汰下去,不少人苦著求仙師再給他們一個機會。但是哪怕他們將頭磕破了,也沒有人會給他們一個機會,所以後台這個東西,真是到了哪個世界都很有用。

白鏡童緊緊的抓著樊季的手,小聲道:“我們以後還會在一起嗎?我有點害怕。”

“沒事,家主會安排好的,放心吧。”樊季拍了拍白鏡童的手安慰道。

“鐵木,這是我兒子白鏡童。”說著白澤其一把將拉著樊季胳膊的白鏡童扯了過來介紹道。

“沒想到啊,白家大公子如今竟然連兒子都有了,不知是哪位仙子這麽好運,入了您的眼啊。”鐵木過來恭敬的說道,即使看上去他比白澤其的年紀要大,但是明顯他語氣中的意思是將白澤其前輩在尊重的。

“廢話我不多說了,想必鳳情應該跟你們交代過了,這兩人你給我好好帶回虛龍山脈,等我解決了白家的事自然會將他們帶回。要是他們出了什麽事,你一個小小的內門執事,想必是知道什麽下場的。”

說完白澤其也不去管鐵木的尷尬表情,轉身對著樊季道:“別讓鳳情離你太近,如果在虛龍山被人欺負了就先忍著,不要衝動,一切等我回來找你再說。還有,這個你拿著,是我一直祭練的法寶,關鍵時候能護住你。鏡童,去了虛龍山,你就跟著樊季,知道嗎?”

白鏡童本來對於突然離家很不適,但是一聽白澤其的話,似乎是讓他和樊季呆在一起啊,這麽一來,白鏡童對突然離家害怕的情緒倒是減了不少。

白澤其似乎真有事,匆匆交代了幾句就架起飛劍走了。

白澤其給的是一把很小的飛劍,白澤其剛走,這把小飛劍就自己飛起來在樊季的手背上劃了一道傷口,然後消失在樊季的手背處了,隻是在手心裏留下一把淡紅色的飛劍印記。

自己身體裏有一把劍,一想起這個,樊季就有種隱隱的顫抖,拿不出來了怎麽辦?

鐵木站在後麵看的一臉羨慕,這把劍的品質明顯很高,都已經能夠自動護主了。不過鐵木也有些奇怪,按理說白澤其應該把劍給自己的親兒子吧,怎麽給了一個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而且這白鏡童竟然也沒一點嫉妒之心,這白家父子還真夠奇怪的。

“好了,我是這次蕪城招人的負責人,你們叫我鐵執事就可以了。那邊是測試靈根的地方,你們都去測試一下吧,不要擔心,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平安將你們帶回虛龍山的。”

“是,那就多謝鐵執事到時一路的照顧了。”樊季客氣的抱了抱拳,領著白鏡童走了過去。

樊季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有靈根的人,但是你一個凡人去修真的門派幹什麽,一直是個普通人的話攻略其他人未免太困難了些。

“主神,讓我兌換點靈根吧?”樊季在心中默默的念道。

主神也不廢話,直接在樊季麵前弄了個虛擬屏幕,上麵的價格標的清清楚楚,但是也太貴了吧。單屬性靈根直接就要一萬多啊,真是不讓人活了。

“算了,就那個三屬性的靈根吧。”看著自己的積分一下暴減三千,樊季默默的心痛了。

三屬性靈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這種人在虛龍山的外門一抓一大把,要想成為內門弟子,也就隻能祈禱自己的運氣足夠逆天,能夠得到什麽前輩高人的傳承,想要靠自己一個人默默修煉是煉不出什麽成績的,最多也隻能止步於築基期。

樊季的靈根資質讓鐵木狠狠的失望了一把,他還以為能讓白澤其下大力氣保護的人會是什麽絕世天才呢。

白鏡童的靈根很怪,是修真界千年都很難出現一個的虛靈根。按理說它也是單靈根,修煉起來也應該很快。但是虛靈根的人修為增長卻比三靈根的人還要慢,而且每一次進階都要花費大量的天材地寶,所以這種人門派一般也不太願意培養。

總體而言,對於樊季這兩個人,鐵木都是比較失望的。但是礙於白澤其的麵子,他也不敢多說什麽,甚至麵上還一直掛著一幅和顏悅色的神態。

這次的試煉一直持續了兩天,兩天後的中午,能夠被鐵木帶走的少年總共有五十八名少年,其中竟然有一名金屬性單靈根,八名雙屬性靈根,這九位才是虛龍山真正的收獲。

“好了,首先恭喜各位能夠進入虛龍山,想必大家也知道,虛龍山在修真界的地位不俗,等你們進入虛龍山就知道了。給你們半日時間去和家人道個別,中午我們就出發。”

對於樊季和白鏡童,鐵木則是將他們一直帶在身邊,誰叫人家後台大呢,你有什麽辦法。

不過蕪城最近除了議論某某家的兒子被仙師看上,某某家的孩子沒有被仙師選上,更多的則是議論五十年來,一直在蕪城獨霸一方的白府竟然莫名解散了,如今的白府竟然在兩天的時間裏人去樓空了。

中午許多門派的人紛紛放出自身的法寶,然後讓招收的弟子進入其中。鐵木的法寶是像一個飛碟一樣的東西,上去後,樊季就發現裏麵的空間很大,這麽些人進去竟然還顯得頗為寬敞。

這些少年能夠不被淘汰到如今,自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現在有些都已經三三兩兩的抱成了團。

“安心坐好,眼睛不要亂看,這空間內有符文,你們目前的修為不夠,看了的話,如果理解不了就會氣血逆行。輕則受傷,重則筋脈盡斷,好自為之。”鐵木在前麵控製著飛行器,但仍舊抽空囑咐了句。

這些少年嚇的立刻閉上了眼睛,白鏡童也連忙低頭,隻有樊季奇怪的看了看這空間內所謂的符文,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剛開始看的幾個他甚至還能在紙上一模一樣的描繪出來,後麵的就是太過煩亂了,看的他頭昏,其它根本沒有什麽不適啊。隨後樊季倒是有些明白了,這大概就是靈魂強大的好處了,說白了就是理解力十分的強悍。

樊季正津津有味的盯著那些符文,突然這件空間法寶震動了下,就聽鐵木喊道:“魔穀的朋友,虛龍山脈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知你們攔住我等是為了何事?”

“哈哈,你們怕了嗎?可敢下來一說!”

鐵木見魔穀來了五人,其中一人的修為和他差不多,其餘四人的修為略低,沉思一會兒,鐵木轉身道:“幾位師兄弟,你們意下如何?”

“下吧,難不成我們還怕他們不成。”其中一位穿著藍色衣裙的女子直接開口道。

其餘幾人也都點了點頭,畢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鐵木轉身囑咐了幾句,讓法寶內的少年不要亂動,他們去去就來。

“你們果真下來了,放心,我們魔穀這次不找你們打打殺殺,你們的這批弟子內是否有一個叫樊季的,讓他出來,我有話跟他說。”這人穿了一身血紅色衣服,臉上布滿了各種傷痕,說起話來,整張臉上就像有很多蟲子在爬一樣,看的人惡心極了。

“這”鐵木有些猶豫,樊季要是個普通弟子,為了那個金屬性單靈根弟子的安全,讓他下來也就下來了,可關鍵是這樊季的背後站著白澤其和鳳情啊。

“你還猶豫什麽,我們不是來殺他的,就是來給他點東西。我毒烈說話算話,你讓他下來!”

鐵木猶豫的下,還是轉身叫剛才的那個女修士將樊季叫了下來,但同時他們幾人也是隱隱的包圍住了樊季,以防毒烈這些人說話不算數。

“你就樊季?”毒烈直接吼道。

他的吼聲直接震的樊季晃了晃身體,差點從空中栽下去。

毒烈旁邊的一位老者直接罵道:“毒烈,你再這麽幹,要是被大師兄知道了,你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嗎?”頓時毒烈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害怕的神色,原本的氣焰也有些低落了下去。

“我是樊季,你們如果是魔穀的人,是不是殷藍鳴讓你們來的?”樊季不認識什麽魔穀的人,唯一有交集的大概也隻有殷藍鳴了。

那位老者上前一步,竟然頗有股仙風道骨的味道,“看來你的確是樊季了,大師兄讓我等告訴你一句話,那就是鳳情此人不可信。

還有這個給你,這點大師兄的令牌,將來你出了什麽事,直接捏碎它就可以,或者是持著它來我魔穀,保證沒有人敢在魔穀的範圍內傷你。”

說著將一塊漆黑色的令牌甩到了樊季的手裏,樊季一拿到手,這塊令牌竟然也很快的融入到了他的身體了。樊季試了下,隻有他想著這塊令牌的樣子,它很快就會浮現在他手上,比白澤其給的那把根本召喚不出來的小劍靠譜多了,至少它不用擔心拿不出來。

其實毒烈等人就是故意的將事情弄的這麽光明正大,他們還不信了,都這樣做了,這虛龍山的人還會對這樊季有好感?總有一天,這樊季遲早在虛龍山呆不下去。

的確,鐵木等人經過了這一件事後對樊季的態度就有些改觀,畢竟樊季他莫名其妙的和魔穀的殷藍鳴牽扯到了一起,這殷藍鳴可不是什麽好人,說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也差不多。

一路飛往虛龍山,鐵木等人都不欲和樊季說話,唯一在樊季身邊一如既然的竟然隻有白鏡童一個人。

“到了,下麵就是虛龍山。”說著鐵木已經將飛喋型的法寶停在了地麵。

一踏上地麵,一股清涼之氣就撲麵而來,讓人一下子就頭腦清醒了不少。抬眼望去,整個虛龍山連綿不絕,山頂上都聳立著一座座的宮殿,天上不時有人架著仙鶴或是飛劍路過,當真是一派仙家氣象。

“好了,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外院,那裏是你們的起點,希望你們在有生之年可以踏入內門。至於揚程和其他幾位雙屬性靈根的則是直接入內門,希望你們努力,盡早成為主殿弟子。”鼓勵了幾句,鐵木幾人就帶著這些新晉的弟子往外院走去。

“哈哈,我徒弟來了嗎?今天送弟子來的都來了三波了,這回到了沒啊。”鳳情徒步從空中突然落下,指著鐵木笑道。

在虛龍山,所有一峰之主的人皆被稱之為殿主,虛龍山的殿主總共有十位,而鳳情的劍峰更是排名到了第二位,所以甚少有人敢去招惹鳳情。

鐵木恭敬的彎腰行禮道:“參見殿主,樊季和白鏡童我已經將他們帶來了。”

鳳情其實早就看見了樊季,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向樊季表達出我是多麽期待你來啊這份心思而已。

閃身來到樊季身邊,抓住樊季的手就笑道:“七年不見,你長大了不少嘛。嘿嘿,走走,快跟我回劍峰,我說過你會是我徒弟的嘛。”說完扯著樊季就要走,那個迫不及待的樣子,似乎是怕樊季跑了。

其餘弟子雖還不認識鳳情,但見到鐵木等人的表現,大概也知道這個看似才二十五六歲的人應該身份很高。見他二話不說就拉著樊季要走,特別是揚程等人,都是在眼中閃過一絲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