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桉總算想透徹,眸光微動著。
一旁,楊信逸很貼心,特地幫她將果汁推裏麵了一些。
魏澤騫麵上快速湧過了幾分不悅,突然開口道:“下一個玩真心話的,能指定人嗎?”
他是老板,自然所有人都不敢有意見。
眼鏡男點著頭回答道:“當然可以啦,魏總,您想問誰真心話呀?不會是要問我們的績效考核吧哈哈哈......”
明桉感受到了一股直勾勾的目光。
令她**。
果不其然,魏澤騫身體前傾,將兩隻手都放在了桌麵上,盯著她,語氣淩厲地問道:“明小姐,上次接吻是在什麽時候?”
在誰的房間裏,做了什麽。
彼此都心知肚明。
明桉很鎮定,垂下來的眼睛裏甚至帶有幾分譏諷,她抬起頭,看了魏澤騫一眼,滿是明晃晃的反擊。
緊接著,明桉就轉過頭,猝不及防地在楊信逸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她笑著回答道:“就在上一秒呢。”
絲毫不顧坐在對麵的男人臉色都發青了。
也全程,都不再給他一眼。
此時,從衛生間裏回來的蘇皎溪也正好撞見了這一幕,眼神在兩個男人身上徘徊了一會兒。
楊信逸則是受寵若驚,給明桉拿了很多種水果放到她麵前的盤子裏,還誇獎道:“老婆,你真的是冰雪聰明。”
*
深夜,船才停靠在岸邊。
月光下的海島萬籟俱寂,朦朧的金光傾灑在海平麵上,也倒映出了樓房的黑影,沙灘上有一隻麻繩做的秋千,輕輕晃動著。
很原始的美,沒有任何商業性存在。
所有人正在依次排隊下船。
明桉還站在很高的甲板上,突然伸出了雙手,將眼前所能給看見的景象框住,她在構思著一種月亮與大海顛倒的鏡頭。
驀地,她的腰被人從後麵很硬地抵住。
魏澤騫的氣息很快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借著無盡的昏暗,他趴在她的耳邊,語氣威脅:“膽子挺大?”
“你晚上睡覺最好把門給我鎖緊了。”
明桉發了個冷顫。
身前,先下樓梯的楊信逸還轉過身,朝著她伸出了一隻手,溫柔說道:“桉桉,小心腳下。”
明桉借著這把力先一步下船,遠離了在後麵的魏澤騫。
這座私人島嶼由一對老夫妻照看,雖然是晚上,但也不難看出他們平常打掃得很用心,還栽了不少健康的蔬菜與漂亮花卉。
看見魏澤騫下船,老人摩挲著手掌走來,臉上有幾分歉意:“魏總,真的抱歉啊,有一間準備好的房間突然爆了水管,可能住不了了......”
也就意味著,得有一個人去擠一擠別人的房間。
原本這些一起過來的家屬的名額就是後來才增添上去的,夫妻也定的是一間房間。
明桉見有幾個人麵露為難,想到其中一位女家屬還大膽說今晚要和老公要二胎,她主動鬆口道:“沒事,我和我男朋友住在同一間就好。”
本該如此的。
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房間在二樓,不算大,但是基本的家具都有,一張很大的床靠著窗戶。
楊信逸害怕自己身上有汗臭味,所以一進房間就拿著毛巾和睡衣走進了浴室裏。
明桉則是站了一會兒。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真的去把房間的門給反鎖上了,然後換了身舒適方便的體恤和長褲,想著要不要出去采景。
正當她剛套好寬鬆的薄衫時,窗外忽然有一道黑影,推開窗戶以後,利落地翻了進來。
這可是二樓,外麵隻有鏽跡斑斑的水管!
魏澤騫不忘拍拍手上染到的灰塵。
“你瘋了?!”明桉被嚇得不輕,想到她男朋友還在浴室裏時,又不敢出太大的聲音,隻能瞪著這擅自闖入進來的男人。
“我瘋?”魏澤騫冷笑了一聲,將明桉逼著靠到了牆上,他低聲道:“你在船上親你男朋友的時候就該想到的。”
明桉眉毛都擰緊在了一起。
她抬起頭,氣勢也不弱:“你也說了那是我男朋友,所以我親不親他,關你什麽事?”
“再說了,你自己也有未婚妻啊。”
那天夜裏,她都看見了。
這男人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某高定珠寶品牌的短信,他所訂購的鑽戒已經在調貨中了,是一份以“摯愛”冠名的生日禮物。
——要送給,未婚妻。
魏澤騫頓了頓,眼眸鷹隼,“明桉,那不重要。”
不重要?
明桉氣到有些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久,她才仰起頭反問:“那什麽是重要的?”
麵前的男人緊盯著她,一字一頓回答道:“你晚上不準住在這裏。”
“到我房間來找我。”
明桉才不會這麽幹。
她不出聲,也就表明了態度。
魏澤騫似乎被刺激到了,直接擒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想將氣息都灌入進她的嘴裏。
“啪——”
明桉甩了這男人一巴掌,力度不算大,幾乎隻有指尖劃過了魏澤騫的側臉。
她緊貼著牆,沒辦法太過掙紮,隻能不停地推著,“你鬆開我!”
“魏澤騫,我討厭你,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討厭我?”
整個房間裏忽然暴漲了一股戾氣。
魏澤騫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冷笑,他動作溫柔地摸了摸明桉散開來的長發,從上到下。
明桉腿軟了起來。
浴室裏,水聲已經停止。
楊信逸似乎在用毛巾擦拭身體了。
“不要......”明桉逃避似的,感受到有一隻手伸入進了她衣服的下擺。
魏澤騫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摁在牆上,沒有什麽痛感,甚至他的語氣都一反常態的柔和,低下頭聞了聞明桉的頭發香味後,笑著喊道:“桉桉。”
“你怎麽眼睛濕漉漉的,像隻小貓,都是水。”
明桉緊張地在咽口水。
她的眼神瞥向別處,想找機會掙脫。
魏澤騫看出了她的想法,嗓音瞬間暗啞下來:“我是說過對你舍不得。”
“但我不介意一輩子都把你囚禁在這座島上。”
浴室裏,楊信逸已經換上了睡衣,一邊推開著磨砂的玻璃門,一邊問道:“桉桉,我洗好澡了。”
“你現在要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