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宇文淩傲的信函也到了,信上的意思大概就是他要舉行登基大典了,希望瑞風女皇,也就是納蘭飛雪能夠前去捧場,信上還特別注明,一定要帶著攝政王去!納蘭飛雪忍不住嗬嗬了,這家夥,攝政王都這麽整他了,他居然還對攝政王念念不忘呢?

嘖嘖嘖……果然是真愛啊。

於是,為了幫宇文淩傲一把,納蘭飛雪就將宇文淩傲的信函給攝政王看了,接著,她成功的在攝政王的臉上看到了豬肝色。納蘭飛雪還是第一次在攝政王的臉上看到那樣的麵色,她笑的簡直都快直不起腰來了。

攝政王懲罰似的重重的親了她好多好多下,納蘭飛雪這才拚命地捂住嘴,表示不再笑了,轉變成在心裏偷笑。

一番商量之後,兩個人最終拍案決定,火速趕往火焰國,朝中大小事宜皆交給國師大人臨清淵處理,而他們則是悄悄帶著十萬大軍往火焰國進發。

出發前,納蘭飛雪仔細地將宮中的事情都交代好了,無非就是交待交待南宮星辰不要亂跑,按時喝補藥,交待錦瑟好好照顧南宮星辰,好好看著他別亂跑,然後交待小路子好好幫助國師大人處理國事。

呃……最後自然是要囑咐那些個愛鬧事的伺君們都乖乖地,挨個囑咐了一遍,納蘭飛雪這才放心的帶著蕭幻風,沈年錦,攝政王,還有前不久被納蘭飛雪放了個大長假跟他家人好好聚聚的流雲,連同著不跟他們一塊兒,而是秘密偽裝前行的十萬大軍一同趕往火焰國。

納蘭飛雪選擇乘馬車而行,流風和沈年錦扮成馬夫趕車,蕭統領與十萬大軍一塊兒秘密前行沒有跟他們一起,而攝政王呢?自然是跟納蘭飛雪一起坐在馬車裏,本來納蘭飛雪是想把他趕出去讓他自己單獨騎馬的,可攝政王死活就是不下去,無奈,納蘭飛雪隻好委屈跟他坐在一輛馬車裏。

事實證明,有時候心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就比如現在,納蘭飛雪剛迷迷糊糊的睡著,忽然感覺到臉上有東西在動,她用手一揮,卻拍到了一個肉乎乎的俊臉,納蘭飛雪猛地驚醒,卻看見攝政王的臉與她的臉隻有一寸的距離,而臉上殘留的濕濕蠕蠕的感覺更是明確的告訴納蘭飛雪,剛才攝政王在偷親她!

“你這個大色狼!”納蘭飛雪咬牙切齒,揚手便朝他拍去。

攝政王輕鬆地握住她的手腕,眨眨眼,作無辜狀:“皇上,你幹嘛?微臣剛才什麽也沒幹啊。”

納蘭飛雪氣急,隻好忿忿地拿回手,威脅似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著他,躺在鋪著毛絨地毯的馬車內繼續睡覺。

沒過多大會兒,攝政王又開始毛手毛腳了起來,納蘭飛雪這次沒有睡著,而是故意等著攝政王上鉤,好抓他個現行,看他還怎麽狡辯。於是,等她感覺到攝政王的呼吸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納蘭飛雪猛地睜開雙眼,陰測測的笑道:“哼哼……攝政王,這次被我給抓到了吧?你還想怎麽狡辯?”

誰知道攝政王不僅不慌,反而揚唇一笑,不顧納蘭飛雪噴火似的眼神,吧唧一口親了上去,納蘭飛雪又羞又氣,卻終究奈何不了他,隻能在心裏默默流淚,什麽叫引狼入室?這才叫引狼入室!哦不!引狼入車!

納蘭飛雪強忍住將他踹下馬車的衝動,默默瞪眼。

一路上,攝政王騷擾不斷,偷襲不斷,納蘭飛雪從一開始的反抗,到漸漸地憤怒,再到忍無可忍的大打出手,最後變得麻木,淡定,甚至是習以為常,就連反抗也懶得反抗了。在他偷親之後,納蘭飛雪隻是淡定的擦了擦嘴巴,斜睨他一眼,嘴角噙著古怪的冷笑。

攝政王毫無疑問是欣喜的,即便納蘭飛雪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但她並不反抗了,不也表示她終於接受自己了嗎?隻要她接受了,那他就能讓她變的愈來愈習慣,最後變得離不開他!這就是攝政王在心裏偷偷製定的計劃,還需要一步一步慢慢實施的計劃。

所謂的溫火煮青蛙,不正是如此嘛。

現在的納蘭飛雪儼然已經變成了攝政王眼裏的美味青蛙,隻等著火候到了,他再整個一口吞下,吃她個措手不及!

不知不覺中,納蘭飛雪也已經慢慢的習慣,習慣每天一上馬車就能躺在攝政王的懷裏休息,無聊時就把玩他的發絲,鬱悶時就撓他的癢癢,看他哭笑不得的躲閃,心裏都會溢出滿滿的滿足感。

她甚至還習慣了夜裏他會偷偷地溜到她的房間來,抱著她睡覺,給她一種身在異地同樣安心的感覺,習慣吃飯的時候他會幫她細心地布菜,甚至比錦瑟更貼心更溫暖。習慣起風的時候他提醒她穿衣,熱的時候他幫她扇風。

雖然攝政王為她做的這些事情很小很小,小到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但,納蘭飛雪似乎慢慢的發覺,她現在,已經離不開攝政王了?似乎一會兒看不到他,納蘭飛雪就會著急,就會恐慌,即便有沈年錦和流雲呆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她還是下意識的想要看到攝政王的身影。

或許,這就是安心的感覺吧,一種隻有攝政王才能給她的安心的感覺。

這幾日,納蘭飛雪總在深思,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攝政王了?可就算是想破了腦袋,納蘭飛雪也想不通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到底是不是像自己現在這樣離不開他的感覺?

她很鬱悶,她很苦惱,她急的抓耳撓腮也無濟於事,幾乎瀕臨抓狂,而發現她不對勁的攝政王每每詢問,也都會被納蘭飛雪四兩撥千斤的給糊弄了過去,她總不能親口跟人家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吧?

就算是真的喜歡上他了,納蘭飛雪也不能先說出口。她記得有一個名人曾經說過,愛情這玩意兒,誰要是先開口,誰就輸了。對於這句話,她深信不疑。更何況,她現在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喜歡上這個家夥呢,又何談誰先開口呢?

就在納蘭飛雪即將瀕臨暴走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已經安全抵達了火焰國的邊境,所以,納蘭飛雪也沒時間去想這些兒女情長了,因為,擺在她麵前的,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一件大事,還是關乎到整個瑞風國興衰榮辱的大事,由不得她不重視,也由不得她思慮其他。

已經率先抵達的十萬大軍分成幾百撥分布在火焰國的各個邊境口,隻等候著納蘭飛雪一聲令下,便能衝進火焰國,打他個措手不及。

可此時的納蘭飛雪卻沒接收到宇文則慕的信號,也不知道該什麽時候動手,於是,她隻能吩咐蕭統領他們先稍安勿躁,在邊境外守候著,養兵蓄銳,等她到火焰國打聽清楚了情況,再派人來通知他們下一步該如何。

納蘭飛雪帶著攝政王等人拿著宇文淩傲的邀請函成功進入到火焰國境內,而馬不停蹄的他們,在幾日之後,也終於抵達了火焰國的京師。

宇文則慕早早的知道了瑞風女皇抵達火焰國的消息,於是,他一早就派人在城外秘密迎接,納蘭飛雪一到京城,便被他們的人給帶去了宇文則慕在城內設立的秘密據點。

據點是一處宅院,雖稱不上富麗堂皇,但從麵積來看,也算是一個富貴人家。

納蘭飛雪和攝政王,沈年錦,流雲一進到宅院裏,就看到宇文則慕正坐在大廳裏等候著他們。

“女皇陛下,真是好久不見啊。”見納蘭飛雪一行人來了,宇文則慕站起身子,笑著打招呼道。

納蘭飛雪微微頷首,道:“大皇子,好久不見。”

“嗬嗬…

…女皇陛下快請坐,墨王爺也快坐吧。”宇文則慕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坐下。

納蘭飛雪和攝政王也不客氣,直接坐下,沈年錦和流雲站在他們的身後,低眉斂眼,麵無表情。

“不知道女皇陛下一路上可還安穩?”幾人一坐下,宇文則慕就狀作關心地問道。

納蘭飛雪淡淡地道:“大皇子,你也別跟朕饒圈子了,直接說吧,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好!女皇陛下果然爽快!”宇文則慕讚賞似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笑道:“那則慕也就不跟你多說什麽廢話了,本來則慕決定在宇文淩傲登基前動手,可奈何情況有變,電靈國的兵力尚且未到,所以,則慕臨時決定,改在登基大典舉行那日動手!”

納蘭飛雪微微皺眉,謹慎的問道:“大皇子,不知你有幾成把握?”

宇文則慕自信一笑,道:“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則慕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那就好。”納蘭飛雪點點頭,道:“朕的十萬大軍已經在境外守著了,一切就聽憑大皇子調遣了。”

宇文則慕滿意的笑道:“女皇陛下果然守信,那……祝咱們合作愉快?”

納蘭飛雪點頭笑道:“合作愉快。”

與宇文則慕商量好一切事宜之後,納蘭飛雪吩咐沈年錦和流雲先去大使館收拾一下,而她則隻帶著攝政王一人進宮麵聖了。

此時火焰國的皇帝還是宇文淩傲的老子,也就是傳說中的宇文滄溟。初見宇文滄溟,納蘭飛雪隻覺得此人雖然麵容憔悴,神態蒼老,但眼眸中的狠戾勁兒卻不容小覷,想來,此人年輕時也是個厲害的主兒啊。

要不然,他怎麽能這麽狠心連自己的小舅子都給殺害了呢?

與宇文滄溟簡單的寒暄了一番,納蘭飛雪拿旅途勞累想要歇息一番為借口離開了,可他們剛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對麵突然走來一個人,納蘭飛雪定睛一看,嘿!此人不是宇文淩傲是誰?

“女皇陛下,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啊。”人還未走到跟前,隻屬於宇文淩傲霸氣側漏的聲音就已經飄了過來。

納蘭飛雪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朕自然是著急來給太子殿下道喜。”道喜是假,看你如何一敗塗地才是真的。

宇文淩傲得意一笑,遂又看向一旁的攝政王,勾唇笑道:“墨王爺,上次匆匆一別,本太子對你可是尤為的思念啊。”

聽到宇文淩傲話語間毫不掩飾的對攝政王的喜愛之情,納蘭飛雪雖然極力的忍著笑意,可小肩膀還是忍不住一抖一抖的。

攝政王掩住眸中一閃而過的寒芒,抬眼看他,淡淡地笑道:“本王也著實思念太子殿下。”

宇文淩傲雙眼一亮,道:“那不如墨王爺到我宮中一敘如何?”

攝政王低斂眉眼,道:“不了,本王舟車勞頓,確實乏了,太子殿下,不如改日如何?”

宇文淩傲卻是不依不饒地道:“墨王爺難道是不願給本太子一個麵子?”

納蘭飛雪嘴角一抽,這個家夥,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啊。

攝政王眸光一閃,沉吟道:“這……這事自然先得問過我們女皇陛下,本王隻是區區一介臣子,哪兒敢擅自做主。”

納蘭飛雪見他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聞言,宇文淩傲扭頭朝納蘭飛雪看來,似笑非笑地道:“那不知女皇陛下意下如何啊?”

納蘭飛雪輕輕笑了,沒所謂的聳了聳肩,道:“好啊,正好朕也想參觀一下太子殿下的宮殿。”

哼……該死的攝政王,讓你害我,我這就叫以牙還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