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納蘭飛雪望著龍**的圖案,笑的很開心,還好,她還沒死,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那……攝政王呢?納蘭飛雪記得自己昏迷的時候攝政王也昏迷了,她急忙掙紮著坐了起來,卻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她咬著牙,強撐著坐了起來,看了眼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影。
好奇怪?怎麽連錦瑟也不在?
正在這時,攝政王突然端著藥碗走進來了,見納蘭飛雪已經坐起來了,呆愣一瞬,接著幾步走到龍床邊,將藥碗放在床邊的木凳上,欣喜的握住納蘭飛雪的小手,“皇上,你終於醒了!”
“恩,我醒了。”納蘭飛雪揚唇一笑,笑的很是開心。
真好,她還能再看見攝政王,還能再看見心愛的人。老天待她終究還是不薄的,即便讓她穿越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穿越到一國之君的身上整天提心吊膽著,她還是感激老天的,因為在這裏,她遇到了她所愛的人:墨君瀾。
“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攝政王擔心地問道。
納蘭飛雪抿唇笑道:“沒什麽不舒服的,就是後背有點痛。”
“傻瓜……”攝政王驀地攥緊了納蘭飛雪的小手,仍有些害怕的道:“你為什麽非要替我擋那一劍?那一劍明明是我應該受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有多危險?你的身子這麽弱,萬一……我說是萬一,你讓我怎麽辦?”
見他這麽認真地責怪自己,納蘭飛雪吐了吐舌頭,笑道:“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嘛……”
攝政王歎了口氣,道:“下次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我不許你再跑到我的前麵,知道了嗎?”
納蘭飛雪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攝政王摸了摸她有些淩亂的發絲,安心的笑了。
納蘭飛雪卻疑惑的問道:“錦瑟呢?小路子呢?難道朕醒了都沒人來慰問一下嗎?”
攝政王好笑地抿唇道:“他們兩個都在禦膳房裏幫你熬藥呢,他們啊,每天都研究醫書幫你熬各種各樣的藥湯,假大夫都快變成真大夫了。”
納蘭飛雪也深感好笑,“他們呀,也不怕搶了禦醫的飯碗。”
攝政王低聲一笑,端起一旁的藥碗,輕聲道:“來,喝藥吧。”
“恩。”納蘭飛雪點頭,身子慢慢的躺到後麵的軟墊上,找了個舒服的,碰不到傷口的位置靠著。
攝政王小心翼翼的喂著藥湯,納蘭飛雪大口大口的喝著,很奇怪,平日裏最難以下咽的藥湯,居然由攝政王一喂,就好像是變了個味道,也不覺得那麽苦了,反而感覺甜甜的?
或許,這便是愛情的魔力吧。
納蘭飛雪勾唇一笑,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二人時光。
錦瑟和小路子回來的時候,看到納蘭飛雪已經醒了,皆是高興的一蹦三跳,錦瑟甚至還揚言要放鞭炮慶祝呢,納蘭飛雪搖頭失笑道:“今天又不是過節,你們可別瞎搗亂了。”
錦瑟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香舌,和小路子對視一眼,臉上皆是滿滿的歡喜。
在**躺了一下午,納蘭飛雪也沒看到沈年錦的身影,她忍不住趁著攝政王離開的時候,偷偷地問錦瑟,“蕭侍衛呢?”
“他走了。”錦瑟答道。
“什麽時候走的?”納蘭飛雪愣住了。
錦瑟想了想,道:“就在皇上您回來後一兩天吧,他聽禦醫說你沒什麽大礙就離開了。”
“他……可說了自己要去哪兒?”納蘭飛雪麵露愧疚,她和攝政王終究是欠了他太多太多。
錦瑟道:“奴婢也曾問他,他說他要闖**江湖,做一個見義勇為的俠士,除惡揚善,助人為樂。”
納蘭飛雪鬆了一口氣,還好沈年錦沒有說他要去做一個十惡不做的大壞蛋,看來他報仇不得,心靈並沒有被
扭曲,善良的本質也沒有因此變壞,那她就放心很多了,隻希望他以後行走江湖能多加小心,雖說見義勇為沒有錯,但也不能衝動行事,見義智為才能在保全自己的同時保全他人啊。
在納蘭飛雪養傷期間,朝中大事一直由攝政王把持操管著,而在與納蘭飛雪商量一番之後,攝政王也決定聯合西雷,電靈二國派兵攻打火焰國,戰鬥一經打響,便是幾個月連綿不斷。
終於,宇文則慕忍受不了被三個國家聯合夾擊的日子了,主動遞出投降書,提出願意割地賠款,三國也並非想將火焰國徹底打垮,他們也接受了火焰國提出的割地賠款的條件。
因為,割地賠款後的火焰國,基本上已經元氣大傷了,很難再幹什麽壞事。而且,它再也沒有力量與其他三國抗衡了,在一些偏遠的小國家眼裏算是個大國,可在瑞風、西雷、電靈三國眼中,火焰國卻是連附近的小國家都比不上了。
這樣的火焰國,對他們已經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了,於是,三國也鳴金收兵,不再趁勝追擊,畢竟,他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摧毀火焰國,隻不過是想給火焰國一個教訓,讓宇文則慕以後收斂一點,重新做人。
收拾完火焰國,攝政王明顯感覺到沒事情可做了,而一沒事情可做的他,就開始算計起納蘭飛雪來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納蘭飛雪正躺在躺椅上曬暖,攝政王突然湊了過來,偷了一個香吻之後,一本正經地道:“皇上,近來有幾個朝中大臣對微臣掌管朝政頗有微詞。”
“恩?”納蘭飛雪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問道:“他們都說什麽了?”
“他們說……”攝政王組織了一下語言,忿忿地道:“他們說微臣近日將皇上軟禁了起來,意在奪權。”
納蘭飛雪挑眉反問,“難道不是嗎?”她每天被攝政王困在承乾宮裏,哪兒都不讓去,每天還給她喝各種各樣的補品,喝的她都快發福了!她都要忍不住懷疑,攝政王是不是要胖死她!
攝政王一噎,無語道:“皇上,微臣什麽樣兒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你還真說對了!你什麽樣兒的人,朕還真不清楚!”納蘭飛雪坐起身子,認真地看著攝政王,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麽樣兒的人?”
攝政王哭笑不得,“皇上,你好像跑題了。”
“沒有,朕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想奪權,恩?”納蘭飛雪無比的認真,從未有過的認真。
攝政王一愣,失笑道:“皇上,微臣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對權勢沒興趣。”
“哦……”納蘭飛雪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又躺了回去。
攝政王更加呆愣了,“皇上,你這是什麽表情?好像微臣對你的皇位沒興趣你還不怎麽樂意似的?”
納蘭飛雪嘟囔道:“是不怎麽樂意。”
“恩?為什麽?”攝政王來了興趣。
納蘭飛雪複又坐起身來,認真地道:“攝政王,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攝政王被勾起了興趣。
納蘭飛雪在心裏措辭了一下,有些委婉地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原名姓穆。”
攝政王雙眼微眯,“什麽時候知道的?”既然皇上早就知道他姓穆,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家與皇室之間的恩怨。那為什麽皇上一直隱藏的這麽好?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興師問罪嗎?
納蘭飛雪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好像有些時日了吧……”
攝政王一時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納蘭飛雪見氣氛有些尷尬,不自在的笑道:“那個……我說出來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想瞞你了。”
“恩。”攝政王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那……我爹和你父皇的事情你也全都知道了吧?”
納蘭飛雪老實答道:“知道了,
隻不過……”
“什麽?”
“隻不過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經大仇得報了,為什麽……還會繼續留在皇宮裏?”納蘭飛雪吞吞吐吐的問出了內心中一直隱藏的疑問。
攝政王卻自嘲似的笑了,“皇上,你可能不知道,我一開始,是想毀了瑞風國。”
“這麽狠?”納蘭飛雪吃了一驚。她知道攝政王一開始目的不純,卻不料他野心竟然這麽大。
攝政王失笑道:“沒錯,現在想想,我當時還真是挺狠的。”
“那……你現在?”納蘭飛雪問的有些猶疑。
攝政王摸了摸納蘭飛雪的小腦袋,低聲道:“因為有你,所以我收手了。”
“恩?”納蘭飛雪有些驚訝,沒想到是因為自己,“真的是因為我?”
“不然你以為是因為誰呢?”攝政王好笑地反問。
納蘭飛雪點了點頭,笑道:“也是,除了我,也就沒別人了,嘿嘿……”
攝政王歎了口氣,道:“皇上,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會犯下一個又一個的大錯。”
納蘭飛雪挑眉笑道:“我的魅力有這麽大麽?”
攝政王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額前的發絲,揶揄道:“皇上的魅力可大了去了,微臣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哈哈哈……”納蘭飛雪笑的滿臉得意。
“哎對了……你剛才說朝中大臣對你頗有微詞,那你打算怎麽辦?朕的傷可還沒好,還不能上朝呢。”納蘭飛雪收斂笑意,正經的問道。
攝政王衝著她眨眨眼,“皇上,微臣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說來聽聽?”納蘭飛雪滿臉好奇。
“你,嫁給我,或者,我娶你。”攝政王斂起笑意,說的一本正經。
納蘭飛雪嘴角一抽,“這有什麽區別嗎?”
“有啊!”攝政王認真地點了點頭,繼續正經道:“你嫁給我,我就是你的夫君,而我娶你,你就是我的夫人了。”
納蘭飛雪嘴角連抽,“嗬嗬……謝謝你哦,我還真不知道呢。”攝政王究竟想抽什麽瘋?納蘭飛雪簡直對他無語了。
攝政王掩住眸中的笑意,“不知道皇上會選哪一個呢?微臣真是好期待啊。”
納蘭飛雪麵皮一抖,“我棄權。”
說罷,她往躺椅上一睡,閉著眼睛,開始裝死。
攝政王卻不依不饒的拽了拽她的胳膊,笑意滿滿的道:“皇上,如果你不說話,那微臣就自動幫你選擇其中一個了,嗯?”
納蘭飛雪白眼一翻,狠狠瞪他,“這就是你的目的?說了一大堆,就是想逼朕跟你成親?”
“難道皇上不願意?”攝政王挑眉。
納蘭飛雪撇嘴,“倒也不是不願意,隻是,你這求婚求的太沒誠意了。”
攝政王忽然俯身,將她吻了個目眩眼花,繼而舔了舔唇,含笑道:“不知道皇上可還滿意微臣的‘誠意’?”
納蘭飛雪平複了下急促的呼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分明是耍賴!”
“啊,既然皇上覺得微臣還是沒什麽誠意,那微臣就多來幾發誠意好了!”說著,攝政王低頭,便作勢要親。
納蘭飛雪急忙用手擋住他壓過來的身軀,急急道:“我……我答應了!”
攝政王笑的一臉狡詐,猝不及防的低頭,又偷了個香吻。
“攝政王,你這個卑鄙小人!”納蘭飛雪怒吼。
攝政王勾唇一笑,道:“恩,皇上誇得正是。”
納蘭飛雪:“……”
有夫無賴至此,她以後真的還能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機會嗎?能不能翻身納蘭飛雪倒是沒什麽把握,可眼下的問題是,攝政王根!本!壓!的!她!翻!不!了!身!
罷了,她還是乖乖享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