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惹事,還是惹事,這些家夥難道就不能消停一點嗎?納蘭飛雪愁得眉頭都快打結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頭發一綹一綹的往下掉,呃……
納蘭飛雪走到禦花園的時候,幾個伺君正在大打出手,那場麵,那架勢,嘖嘖嘖……納蘭飛雪詞窮的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描繪了,反正,不輸於市井潑婦打架就是了。
“住手!”納蘭飛雪一聲怒喝,太陽穴氣的突突直跳。
聽到納蘭飛雪的聲音,幾個伺君連忙住手,老老實實的依次站好,小身板都瑟瑟發抖著,小手胡亂扒拉著淩亂的發絲和皺巴巴的衣裳,希望能給納蘭飛雪留下一個好印象。
隻可惜,他們幾個公老虎的形象已經深入納蘭飛雪的心了。再掩飾也是掩飾不了的,更何況,她眼睛又沒瞎,剛剛那場麵,是個人看一眼,都會幾天幾夜忘不掉的。
勁爆刺激都難以形容那樣的場麵,倘若納蘭飛雪隻是個無關的旁觀者,倒也可以安心的搬個小板凳,拿桶爆米花看的津津有味,可這些男人,這些不要風度的男人都是她自己後院的男人啊,這麽多個宮女太監侍衛的在旁邊看笑話,他們也真好意思打得起來。
他們不覺得丟臉,納蘭飛雪都替他們感到丟臉了!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納蘭飛雪小臉一沉,陰冷的問道。
沒人回答。
納蘭飛雪掃視了一眼幾人,發現了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她眉頭一挑,指著他問道:“安歌,你來說。”
嘿!你還真別說,哪次犯事都有他!真是個挑事的主兒!她當初要是不那麽心軟,就不會留下這貨了。關鍵要是她知道這貨這麽能挑事,打死安歌她都不會留下他的!
欒安歌咽了咽口水,低頭道:“皇上,是這樣的,剛才安歌和他們在這兒賞花,然後說著要為皇上摘幾朵花兒送去,可誰知道安歌剛找到一朵最美麗的花兒,準備摘下來給皇上送去,他們就來跟安歌搶,然後……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
納蘭飛雪嘴角一抽,就為了一朵花兒?至於麽?你們還真下得去手!你還真說得出口!
欒安歌話音剛落,他旁邊的一個穿著絳紫色衣袍的伺君就立馬反駁道:“你胡說!分明是我先找到那朵花兒你來跟我搶的!”
欒安歌不慌不忙的笑道:“弟弟,你胡說什麽呢,分明是哥哥先看到的才對。”
“你……”說著說著,絳紫色少年就要衝上去跟他扭作一團。
納蘭飛雪適時地喊了一聲,“行了。”
那絳紫色少年委屈的瞥了納蘭飛雪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去,咬緊了下唇,不甘心的跺了跺腳。
納蘭飛雪嘴角連抽,你這嬌滴滴的動作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可別告訴我是跟那群太監學來的!
欒安歌忽又抬頭道:“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安歌,真的是我先看到的。”
絳紫色少年又抬起頭插了一句嘴,“胡說!分明是我先找到的!”
納蘭飛雪揉了揉發痛的額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好了,都別爭了,有什麽好爭的?不就是一朵花兒嗎,恩?”
威嚴的聲音一出,幾個人立馬不敢吱聲了,都秉承著沉默是金的優良品質,氣氛沉默的令納蘭飛雪都忍不住懷疑剛才那幾個打群架的瘋子到底是不是這幾個家夥了。
“以後再讓朕看到你們為這種小事
大打出手,朕就把你們通通趕出宮去,知道了嗎?”納蘭飛雪故作凶巴巴的道。
“知道了,皇上。”幾個人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皆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恩。”納蘭飛雪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想轉身離開,不遠處突然跑過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一邊跑,一邊喊了一句,“皇上……”
納蘭飛雪定住身子,抬眼看去,是南宮星辰,幾日未見的萌娃娃。
南宮星辰跑到納蘭飛雪的跟前,氣喘籲籲地道:“皇上,看見你真高興!”
他的小臉因為小跑變得有些紅潤,像一顆紅蘋果似的,看起來格外可愛。
納蘭飛雪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圓臉,笑道:“星辰,有沒有想我啊?”
看著他這麽可愛的模樣,納蘭飛雪的自稱已經自動由朕變成了我。
南宮星辰有些羞澀的笑了笑:“想了。”
“嗬嗬……”納蘭飛雪又捏了捏他的圓臉,簡直愛不釋手。
南宮星辰有些害羞的別開眼,卻發現旁邊有一朵開的正鮮豔的花兒,他立馬興奮的跑過去,輕輕的摘了下來,然後小跑到納蘭飛雪的麵前,將花兒遞到她的麵前,抿唇笑道:“給你。”
“送給我的?”納蘭飛雪有些驚喜,伸手接過了花兒。
“恩恩!”南宮星辰快速地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笑著道:“戴在這裏會很好看的!”
納蘭飛雪輕笑道:“星辰來幫我戴好不好?”
南宮星辰開心的點了點頭,“好!”
說著,他接過花兒,小心翼翼的別在納蘭飛雪的發髻上,粉紅色的花兒襯著納蘭飛雪一身明黃色的衣袍,顯得格外好看。
“真漂亮!”南宮星辰拍了拍小手,開心的喊道。
納蘭飛雪摸了摸發髻上的那朵花兒,也開心地笑了,“嗬嗬……肯定很漂亮。星辰,來,我帶你去前麵玩兒。”
“恩恩!”南宮星辰開心的點點頭,歡快地跟上納蘭飛雪的腳步。
有人開心,自然就有人不開心。而最不開心的就要屬欒安歌了,本來那朵花兒他們幾個人爭來搶去的也沒搶到還倒黴的被納蘭飛雪訓斥了一頓,而南宮星辰卻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地就摘到了,而且還趁機獻給了納蘭飛雪,討得了她的歡心,一想到這兒,欒安歌就恨得牙癢癢!真是不甘心啊!
再想想以前納蘭飛雪對南宮星辰貼心細心,卻對他冷淡冷落的畫麵,欒安歌就更加嫉妒,心裏更加不平衡了,不就是比他地位尊貴一些嗎?不就是什麽西雷國的十二皇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難道有他長得好看嗎?有他善解人意嗎?有他會的多嗎?欒安歌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於是,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逐漸形成。欒安歌看著納蘭飛雪和南宮星辰並肩離去的背影,嘴角倏地勾起一抹冷笑。
宇文淩傲和宇文則慕走了,柳色柳香自然也就不必再跟她睡在一起了,所以,宇文淩傲走的那天,柳色柳香就等同於被打入了冷宮,很難再見到納蘭飛雪一麵了,納蘭飛雪高興的是,自己終於又可以一個人睡在那麽大那麽大的大**了,可悲催的是,夜晚睡覺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居然破窗而入了!
不用多說,此人正是攝政王。
納蘭飛雪坐起身子,沒好氣的瞪他,“柳色柳香已經不睡在這裏了,你還來幹
什麽?”
攝政王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坐在龍**,笑著看她,“微臣覺得,皇上夜裏沒了微臣的陪伴,一定很不習慣。”
“得了吧你,朕以前沒你陪著睡得可香了。”納蘭飛雪嗤鼻,對他無事獻殷勤的做法表示不屑一顧。
攝政王挑眉道:“真的?”
納蘭飛雪回之挑眉,“沒錯。”
於是,攝政王就給納蘭飛雪講了個……鬼故事。
“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個混蛋!幹嘛要跟朕講這個!”納蘭飛雪尖叫著撲進攝政王的懷裏,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嚇得小臉一白一白的。
攝政王得意地笑了笑,倏爾拉開了納蘭飛雪的身子,一本正經地道:“皇上,既然你不要微臣相陪的話,那微臣就先走了。”
“你敢!”納蘭飛雪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大聲地吼道。
攝政王悠悠地轉身,頗為驚訝道:“皇上,你這是什麽意思?”
納蘭飛雪簡直都要哭出來了,“陪……陪……我要你陪……你不許走……”
攝政王滿意的勾了勾唇,重新坐到龍**,摸了摸納蘭飛雪的小腦袋:“早就這樣說不就好了。”
納蘭飛雪小臉一黑,低頭,咬上攝政王的胳膊,毫不留情,直到咬的牙齒都累酸了,納蘭飛雪才悻悻的鬆開了嘴。
攝政王一點兒也不掙紮,看她鬆嘴了,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皇上,下次想咬微臣的話,記得咬這裏。”
“你以為朕不敢麽?”不知道是抽瘋還是怎的,納蘭飛雪竟然腦子一熱說出了口,隨即,她就用力撲了上來,潔白的貝齒直接咬上攝政王的……呃……唇瓣。
攝政王一愣之後,瞬間開始反攻。
納蘭飛雪驚得連忙撤退,可攝政王又怎麽會白白放過送到嘴邊上的肥肉,他雙手緊緊地摟住納蘭飛雪的細腰,身子一傾,將她壓在身下,盡情的享受著這瘋狂的一吻。
納蘭飛雪抵擋不住他的凶猛攻擊,隻得被迫承受,喉嚨間發出的唔唔唔的抗議聲,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親著親著,現場又轉變成了限製級的畫麵,兩個人幹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露。
第二日醒來的納蘭飛雪看著緊摟著自己的那名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看,正想動一動身子,卻感覺到渾身上下猶如被卡車碾過的酸疼,她隻能仰頭長歎道:“我下次再也不咬你了啊啊啊!”
對此,攝政王隻是低聲一笑,笑聲醇厚而魅惑,如低醇的美酒,醉人心田。
納蘭飛雪正沉浸在他充滿磁性的笑聲中,攝政王突然傾身而上,低頭,準確地封住她的唇。
納蘭飛雪瞪大了雙眼,不明白自己隻是稍微地抱怨了一下為什麽又遭到了如此對待,對此,她隻能在心裏默默地吼了一句,攝政王,老娘以後再也不讓你爬上我的床了!
隻可惜,攝政王爬床爬的還真是……越來越頻繁了。
納蘭飛雪隻能默默流淚,蛋疼的她,竟然還蛋疼的發現,她心裏還有些蛋疼的歡喜!哎臥槽!難道她真的有潛在的被虐傾向?納蘭飛雪不得而知,她隻知道,自己現貌似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家夥了?
這到底是好是壞?納蘭飛雪不知道,也不願深想,一般想著想著會讓人陷入糾結的問題,納蘭飛雪就會選擇不再多想。怕什麽?船到橋頭自然直,該出手時就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