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呢,還是姐夫品行端正,我才能拉下臉麵去求人。”

“如果,姐夫真是一個貪腐的人,我自然也不會出手!”

“姐夫,長安縣丞不同於地方縣丞,很可能一步入仕,將來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了!”

程處亮說完,趙步安重重的點點頭。

次日,程處亮讓清河公主帶著程懷秀挑宅子,他去找了李泰,牽馬是怎麽回事,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趙步方帶著舉薦信到了禮部,禮部的官員一看是上官儀寫的舉薦信都十分震驚。

直接把人帶去見了王珪,王珪看到了條子差異的看著趙步安。

“你認識上官儀?”王珪抿了一口茶,“上官儀這手字是不錯,老夫都自歎不如!”

“回王相,下官不認識上官大人。”趙步方頓了頓,“下官是盧國公的侄女婿,東平縣子程處亮的姐夫,這封舉薦信是東平縣子給下官的。”

“怪不得呢。”

王珪頓了頓,“李道宗的事情翻篇了,以後你也別揪著不放。老夫還奇怪,你一個從七品的縣丞,怎麽敢去招惹李道宗,現在都明白了,原來是程知節的侄女婿。”

“是,下官謹記王相教誨。”趙步安頓了頓,“但是下次遇到這類的事情,下官依舊會舉報的。身為臣子,這是應盡的職責!官雖小,但也是朝廷給的,一切以朝廷利益、國家利益為準!”

“好,說的好啊!”

王珪看趙步安的時候,越覺得越上眼,“禮部就缺你這樣的人才。可惜啊,你資曆太淺。”

歎了一口氣,王珪頓了頓,“做一任縣丞磨磨性子,任期過了來找老夫,老夫親自提拔你在禮部任職!”

“謝王相抬愛!”趙步安拱手,對著王珪深施一禮。

王珪讓禮部員外郎親自給趙步安辦理了手續,隨後讓人將趙步安送去了長安縣衙。

還讓人帶話給周樺驄,這是個人才,王相很看好。

周樺驄最近不忙,泡了茶讓趙步安坐在他對麵。

開始上下打量,眼裏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李道宗就這麽把你放了?沒為難你?”

“大人,隻是關了一個月,沒有毆打,沒有謾罵,一日三餐有專門的人送。”趙步安如實回答。

“嗬!”周樺驄噗嗤一下就笑了,“老夫沒記錯的話,你夫人姓程,為了見你,還堵在老夫家的門口,給老夫送禮,老夫沒收。”

“內人姓程,給大人添麻煩了。”

“京城姓程的牛人就那麽一個,程知節是你什麽人?”周樺驄問。

“大人,是小官的姑丈!”

“我說呢!”周樺驄大笑,“我說李道宗這麽輕易就把你放了,原來如此!”

“長安縣丞這個位置很多人盯著,你是出身寒門,這個位置本輪不到你頭上。既然知節讓上官儀舉薦你,你就做好這一任縣丞。”

“是,大人,下官一定盡心盡力!”

“刑部的人以後也不會為難與你。安心放心的待在府衙處理公務。王相看好你,你又不懼強權,那就給天下的寒門庶族立一個標杆!隻要心係朝廷,一心為公,也能一步入仕!”

“大人教誨,下官謹記!”

講道理,長安縣令和萬年縣令是最不好當的。

兩個縣把長安城一分為二,居住在長安的,要麽是當朝國公,要麽就是勳貴子弟。

一個縣令,遇到了許多案件,都要麵對國公和勳貴,很難做人做事。尤其是遇到了老程家,更是犯難!人家不管犯什麽錯,隻要你一問,全他娘的占理,你說你氣不氣?

程處亮此時也走出了李泰的府邸,鬱悶至極。

給李承乾牽馬,真是對大最大的侮辱。

可問題是,程處亮偏偏不能拒絕。

在長安城裏麵閑逛了一圈,就看見李德鎧策馬而來。

“你讓我找的好苦啊!”李德鎧白了程處亮一眼,“和我進宮!”

“為啥?”

“你的職位是騎都尉,陛下說你終日無所事事,給你抽調了三百羽林衛,下轄三名校尉,以後都歸你管了,我帶你去羽林衛營地!”

“我以後有兵了?三百人?”程處亮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德鎧,“你不會騙我吧?”

“騙你幹啥?”李德鎧笑了笑,“陛下就是這麽說的,還說將來萬一有調令,你還要帶著這三百人跟隨一眾武將叔伯打仗呢。”

“我呸,三百人讓我去打仗?”程處亮鬱悶至極。

羽林衛的營地在禁苑西北,鍾山腳下。這裏距離重玄門很近,出了中山,經過禁苑就是太極宮,是距離皇城最近的十二衛之一。

程處亮進入了營地,由李德鎧帶著參觀了一圈,然後給了程處亮單獨的營房。

營房裏麵擺著一副鎧甲,一柄長刀,還有一杆馬槊。

“你的戰馬受孕了,陛下讓我又給你挑選了一匹!”

隨後,進來兩名軍卒,給程處亮穿上了鎧甲。

“亮子,你就是當兵的料子,你看著鎧甲穿在身上,多霸氣?”

說話間,李德鎧親自給程處亮掛上直刀,然後上下打量,“不錯不錯!”

“這把刀是隕石打造的寶刀,一共就兩柄。你的是貞觀元年工部所製,我他娘的眼饞這把刀眼饞了這麽多年,陛下直接送給你了。”

李德鎧取下自己的直刀,指了指上麵的字,“我的是另外一柄,分量比你的稍微輕了點,上麵有我的名字。你的上麵也有。”

程處亮拔出直刀,到身上兩側各刻著:大唐東平縣子程處亮,貞觀元年製!

“好刀!”程處亮看著直刀,很是滿意。

“你手下有三百人,三名校尉,以後就是你的直係了。”

“陛下沒說要不要你在皇城輪值,如果輪值的話,需要派一名校尉走流程進入皇城。這些都是特定的安排,基本不需要你操心。他們都是我培養出來的,全都懂。”

隨後,三百人出列,整齊的站好,等待程處亮的檢閱。

氣勢恢宏,一看就是精銳。詢問了一下李君獻去哪了,李德鎧聳聳肩,“隨陛下出去吃酒了。”

“我的不是騎兵嗎?”程處亮看了看,“戰馬呢?”

“這個嘛……”李德鎧拍拍程處亮的肩膀,“陛下說了,大唐的戰馬金貴,羽林衛又來了新兵,戰馬讓你自備!”

“憑啥?”程處亮一臉懵逼的看著李德鎧,“養一隻不部隊有多燒錢,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