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

賀蘭僧伽一腳踹開管家,憤怒的看向程處亮,“是不是你幹的?你居然真的刨了我們家祖墳?我和你沒完,從現在開始,我……”

啪!

程處亮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得賀蘭僧伽原地轉了好幾圈,“你在誹謗我一個試試?他說你們家祖墳炸了,和我有啥關係?一定是你爹氣不過,自己把棺材板掀了!”

“你你……”賀蘭僧伽的臉色猙獰,“不是你指使,那牛見虎幹啥去了?”

“老子去程家莊殺牛了,準備宴席,不管輸贏,都要擺三天流水席,不行嗎?”牛見虎一立眉,然後對著裴俊一拱手,“裴大人,認證物證俺虎子全有,程家莊、清河公主府的侍衛都可以給俺作證。牛就是在公主府的封地抓的,你要說俺用絆馬索故意絆瘸牛腿,無故宰殺耕牛俺虎子認罪。但挖人家祖墳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俺虎子怎麽能去幹?他就是誣陷俺,俺虎子絕對沒動手刨他家祖墳!”

牛見虎說的信誓旦旦,心裏冷笑不已:我確實沒用鐵鎬刨賀蘭瑾的墳頭啊,就是幾個竹筒丟過去就炸了,那是竹筒炸的,和我牛見虎有啥關係?

“賀蘭僧伽,一定是你爹在天有靈,見你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你家祖墳才爆炸的。”程處亮抿抿嘴,“見過祖墳冒青煙的,沒見過祖墳爆炸的,你說你誣陷我抄襲,該有多喪良心?”

說完,程處亮裝的十分大方的樣子,“雖然咱們有賭約在,但我怎麽會刨了你們家祖墳呢?我程處亮不是那樣的人。”

“你……你……”

噗嗤!

賀蘭僧伽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眼睛泛白,緩緩倒在地上,是生是死,早已不是程處亮關心的了。

“魏書正,咱們倆的賬也該清算清算了!”

程處亮冷眼看向魏書正,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響。

清河公主一巴掌抽在魏書正的臉上,打完之後看看自己的手,微微有些錯愕。

從小打到,李德賢的性格都十分溫順,似乎都沒對下人發過火,可今天卻一時衝動的打了魏書正,至於原因也很簡單,他汙蔑程處亮。

啪!

又是一巴掌。

清河公主臉上的錯愕消失,相反而來的是一種快樂。

啪!啪!啪!

清河公主一頓嘴巴抽過去,居然越抽越悍勇,越抽表情越有意猶未盡之色!

程處亮看到這一幕,急忙過去阻攔。

“我就是嚇唬嚇唬他,魏相的麵子要給的。”程處亮小聲提醒,“本來想讓他道歉的,你都把人打了就算了!”

“我……我……”

清河公主第一次打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緊張焦急了一會兒,反正不知道怎麽辯解了,索性就把迷茫的目光又對準了魏書正,厲聲質問,“你們輸了,認不認?”

“我……我們……”魏書正看看李叔慎和杜善賢,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都是太子……”

“住口!”

聲音的來源,同時出自程處亮和李泰!

李泰上前一步,對著魏書正也是一頓大嘴巴子,“魏書正,你是宰相之子,你敢隨口亂咬?你敢汙蔑我大哥?”

“魏書正,你們做的無恥勾當,和太子殿下有什麽關係?”

裴宣機帶著弘文館眾人,罵罵咧咧的堵住了魏書正等人的嘴。

“羽林衛何在?”李泰一聲暴喝,“魏書正三人汙蔑太子殿下,實屬大逆不道,張嘴五十!”

羽林衛軍卒立刻上前,揪住他們的脖領子,大嘴巴子左右開弓,紮眼之間就打得鼻口竄血!

“殿下差不多就行了,在打就打死了。”裴俊走過去小聲的提醒。

“就聽裴大人的。”李泰對著裴俊拱拱手,“是本王孟浪越權了,但他汙蔑我大哥,我就是氣不過。剩下的情裴大人全權處理!”

“諸位!”

裴俊對著在場的人一拱手,“大家都是見證者,結局也很清晰明了。程處亮胸襟寬廣,放棄賭約,不去刨賀蘭僧伽的祖墳實屬以德報怨。我宣布,程處亮所做詩詞不是抄襲,均為原創。”

魏書正等人心裏那叫一個冤枉,明明就是李承乾給程處亮定的罪,憑啥不讓我們說?李承乾要是不保我們,那就有點不仗義了!

羽林衛軍卒像是拖死狗一樣,把魏書正四人拖走,陸柬之看到這一幕就要開口,孔穎達碰了一下於誌寧,於誌寧立馬走到陸柬之身邊,拿起陸柬之寫的字,揚言自己要請教。

陸柬之幾次看向程處亮,要開口,都被於誌寧給打斷。

孔穎達清了清嗓子,含笑麵對眾人,“老夫答應過處亮,如果他能自證清白,老夫就為他正名。孔某的父親孔安,一輩子鑽研儒學,卻沒有一個傳人。孔某想代父收徒,諸位以為如何?”

陸柬之一愣,他也要代師收徒,不想被孔穎達搶先。

正要開口反駁,卻發現於誌寧徹底不要臉了,一把捂住陸柬之的嘴,“老陸,孔二愣子說了,隻要你別和他搶,啥條件都能答應!”

“嗚嗚嗚……”

陸柬之一陣掙紮,張玄素也走了過去,故意將陸柬之擋在身後。

“老陸,孔二愣子也不容易,大儒孔安一輩子要整合儒學,卻沒有成功,抱憾終生。

現在的儒學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儒學了,孔二愣子是孔聖玄孫,他不能提也不能說,說了就是反對他祖宗孔聖人。

需要個頭鐵的在前麵趟路,咱們大唐就屬他們程家人頭鐵,你就讓孔二愣子了卻這樁心願,成嗎?”

陸柬之當即不掙紮了對著於誌寧擠擠眼,於誌寧緩緩鬆開手,陸柬之大口大口喘了幾口粗氣,“你們幾個老家夥也都參與了?”

“都參與了!”於誌寧點點頭,也不隱瞞。

陸柬之狠狠地瞪了一眼於誌寧,然後捋了捋胡須,“這麽大的事兒,算我一個!”

“成嘞。”於誌寧對著陸柬之一拱手,“孔二愣子他們家書籍最多,你借機狠狠宰他一回。老夫相中他們家的幾個樂府曲,你一並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