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剛剛好像聽陛下說陛下中的毒是自己下的,陛下自己下的毒卻說解藥不在陛下手裏,陛下莫不是一直都在耍弄臣吧?”百裏莫渝道。
“朕沒騙你,朕知道他們要在糕點裏下毒,便提前將糕點換了,朕之所以中毒,是因為朕平日裏所用的熏香,隻是朕並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在熏香裏下了藥。”蕭北情道。
“能從陛下近身所用之物上下手,看來陛下身邊的奴才們該換換血了。”百裏莫渝道。
“朕身邊伺候的人不多,大抵也就那幾個人,日後總有機會找他們算賬,現在就不要打草驚蛇了。”蕭北情道。
百裏莫渝心想,我也沒說要現在換......
百裏莫渝看著倒在地上紋絲不動真的像死人一樣的李等道:“陛下現在打算讓臣怎麽做?”
“你有力氣把他搬上去嗎?”蕭北情道。
百裏莫渝抬頭,看著這明顯不夠兩人過的通道,一臉嫌棄道:“陛下是想讓我單手舉著一個人送上去?”
“這裏還有一條直通承禦園的路,隻是來不及了。”蕭北情道。
百裏莫渝心想,合著還是打算來試試本公子的臂力啊!
“臣盡力而為。”百裏莫渝道。
蕭北情本來也不抱太大希望,要是送不上去,直接讓杜尋以為朕同李等都跑了就是,隻是下一刻他就發現百裏莫渝輕而易舉地將李等挾在腋下而後爬了上去。
百裏莫渝爬得好好的,眼看就要把人給弄上去了,卻聽蕭北情一聲大喊道:“等等!”
百裏莫渝:“......”又怎麽了呀?
百裏莫渝隻見蕭北情轉到架子那邊拿了個什麽東西,等他再回來時百裏莫渝看清楚他手裏是個裝水的水囊。
百裏莫渝抬頭望天翻白眼,心想這蕭北情真的是個皇帝嗎,這莫不是個蠢的,這關頭還要請自己喝水不成?
百裏莫渝不耐煩道:“臣不渴。”
蕭北情睜大了眼道:“這不是水,也不是給你喝的。”
百裏莫渝又跳了下來,把李等扔在地上,接過蕭北情手中的水囊,打量了一番,裏麵裝的應該還是**,便問道:“不是水那這是什麽?”
“老鼠血。”蕭北情道。
“什麽!”百裏莫渝一下子把水囊給扔了,他這次以看怪物的目光看著蕭北情道,“你好歹是一個皇帝,怎麽染上這怪癖,收藏老鼠血,你也太,太......”
蕭北情十分無辜道:“朕是想放自己的血啊,可是朕下不去手,剛好朕發現這裏有老鼠,就弄了點藥將他們毒死了,擠了些血出來。”
百裏莫渝已經不想跟蕭北情說話了,富貴公子出身的他實在很難想象金尊玉貴的人如何能下手去放老鼠的血,一般人可能恨不得離這種東西十丈遠,更別說碰它了。
百裏莫渝幾次張口又閉上,最後道了句:“陛下屈尊降貴做此等事,為何?”
“要做假死之局,沒有血怎麽行,等下你用它好好布置一番,讓人相信朕的研政殿裏除了朕其他人都死絕了就是。”蕭北情道。
百裏莫渝其實完全不能算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嬌貴的人,他隻是很怕老鼠,一想到要倒老鼠血,而且自己的手上很可能要沾到老鼠血,百裏莫渝就渾身不自在,但這裏明顯沒有別人能代自己去做這件事了,百裏莫渝隻後悔,自己為何沒事要來夜探研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