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莫渝看著蕭北情很自然地把水囊撿起來遞給自己,他臉色發青,強忍著拿過水囊,隻是下一瞬他就把水囊塞在了李等的交領裏。

蕭北情:“......”

百裏莫渝淡定道:“臣隻有兩隻手,若拿著它臣不方便爬上去。”

蕭北情很好騙,百裏莫渝隻聽他歉疚道:“是朕忽略了。”

“無妨,那臣就上去了,陛下現在沒什麽事了吧?”百裏莫渝心道,你可別再把我半路喊下來了,夾著個人還是很累的好嗎?

蕭北情搖搖頭,百裏莫渝三兩下將人弄了上去,百裏莫渝看著研政殿四周,想了想如何擺弄才更能讓人相信李等已經死得徹底了,最後他選了個案桌,讓李等斜靠著,接下來就開始倒血了,百裏莫渝十分嫌棄地將老鼠血倒在李等嘴裏,動作大得很,就想快點搞完了事,然而這一下倒得太多,血一下子就從案桌上流了下來。

百裏莫渝本想再整一整,卻聽見外麵似乎有人來了,百裏莫渝匆忙沾了一點血,塗在了那兩個婢女的嘴邊,也顧不得自己剛剛是如何對這老鼠血避如蛇蠍了。

蕭北情也察覺到了外麵的動靜,他時刻準備著百裏莫渝下來後關閉機關,隻片刻後百裏莫渝就又從上麵跳了下來,都來不及踩那些踏腳的,百裏莫渝本以為這次又要摔得慘了,但結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機關在百裏莫渝跳下的刹那關閉,百裏莫渝隻覺自己被一雙手攔腰接過,但很明顯,這雙手不是那麽有力,以至於百裏莫渝失了下落的準頭,同蕭北情一起滾落,一直撞到了書架上才堪堪停了下來。

這一撞慣性不小,蕭北情的右手撞到了書架的角邊,劇痛傳來,似乎已經麻木,也不知撞得怎樣了。

“陛......”百裏莫渝剛要開口,便被蕭北情用另一隻手飛快捂住了嘴。

頭上傳來了腳步聲,他們進殿了。

百裏莫渝一直壓在蕭北情身上,看著他因疼痛而緊皺的眉,目光注意到他那隻動不了的右手,似乎撞得不輕。

百裏莫渝朝蕭北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出聲。

蕭北情移開了手,卻因這來回一動牽動了傷口,疼得閉上了眼。

百裏莫渝見狀,想從蕭北情身上下來,他一動,頭上就傳來了一聲重物搬動的聲音,是穆蹤進到內殿搜蕭北情的龍床。

蕭北情在聽到響動時條件反射地把百裏莫渝拉下來,這一拉,百裏莫渝猝不及防地吻上了蕭北情的唇,觸感很溫軟,看著蕭北情近在咫尺的臉,此刻百裏莫渝的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如此親密接觸了。

事發突然,他們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起傻了。

蕭北情被這突來的變故搞懵了,直讓他忘記了痛覺。

上一次侍寢時可以說朕踩滑了,那這一次算什麽?

蕭北情頭疼,蠢事做一次就夠了,偏偏還能接二連三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