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霜走近才看到公子臉上奇怪的表情,同時注意到陛下已經醒了,於是嚴霜對蕭北情行了個禮道:“奴婢參見陛下,陛下可要同公子一起用膳?”
嚴霜沒等到陛下回話,卻見他轉盯著自家公子,像是要等他同意似的,於是嚴霜也目光不離地盯著百裏莫渝。
百裏莫渝被兩道目光如炬地盯著,終於受不了了,麵色不虞地對嚴霜道:“嚴霜,你伺候陛下用膳,我出去了。”
百裏莫渝大步離去,嚴霜一臉莫名,我做錯了什麽嗎?
直到百裏莫渝走得見不到人影,嚴霜才回過頭來對蕭北情道:“陛下,請用膳。”
蕭北情坐了下來,嚴霜為他布好筷子,按照宮中慣例用銀針試了試毒。
蕭北情左手執筷,將玫瑰糕送到嘴邊嚐了一口,道:“味道尚可,你公子平日裏也愛吃這玫瑰糕嗎?”
“回陛下,我們公子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喜好,所以奴婢隻每日做點新鮮花樣讓公子嚐。”嚴霜道。
“他應該不挑食的。”蕭北情道。
嚴霜很疑惑地看著陛下,也不知他是如何得出了這結論的,但她仔細想了想,自己平日做給公子的,公子每次都吃了,於是應和道:“陛下說得對,我們公子的確不挑食。”
蕭北情隻問了一句,便再無話。
醉忘仙大酒樓
醉忘仙最大的一間房是天癸號房,此刻天癸房內傳出琵琶餘韻悠揚。
有一紅衣女子懷抱琵琶,柳眉長發,素手纖纖,輕攏慢撚。
“好了,你來看。”
男子輕快的聲音入耳,琵琶聲停。
紅衣女子聞言放下手中樂器,走到剛剛說話的那個白衣男子麵前。
白衣男子長發束著銀冠,渾身上下做工考究精致非常,看起來價值不菲。
“公子,展月等你為我畫這幅畫像已經好久了。”紅衣女子道。
白衣公子卷起畫作,親自係上紅繩,而後將它交到了紅衣女子手中。
“謝公子賜畫。”展月道。
“這是你應得的,這醉忘仙你經營得很好。”夜既明道。
“謝公子誇讚,展月分內之事,不敢居功。”展月道。
“還有一個東西給你看。”
夜既明拿出懷中一份蓋了官印的文書遞給展月,展月好奇接過。
“這是,免稅的文書?”展月驚道,“公子如何到手的,要知道我們醉忘仙營業額雖高,但每年交給朝廷的賦稅旁人都隻交一成,我們卻要交三成,好大一筆銀子呢!展月每次交出去都心疼,哎。”
夜既明拿扇子敲了敲展月的頭,嗔道:“守財奴,賦稅雖高,可比在南詔來錢快啊,這麽點錢不很快就能賺回來咯,這叫投資懂不懂。”
“展月知道,展月就是有點舍不得嘛。”展月道。
“有舍才有得,你公子我將來要掌握整個天下的經濟命脈,讓世人皆知我夜公子的名號,”夜既明道,“屆時,你可要一直陪著我,幫我打理這金銀帝國。”
“展月多謝公子信任。”展月拜禮道,“容展月再為公子獻上一舞。”
夜既明點頭,展月輕移蓮步,紅衣美人,本該賞心悅目,卻有破窗之聲傳來。
醉忘仙,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