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尋身邊的護衛見狀,追了出去,展月想去阻止,卻被杜尋威脅道:“民不與官鬥,你跟他無親無故,何必枉做好人,若礙了本官的事,本官便奏請太後,讓你這醉忘仙從此在有夏消失!”

杜尋帶著蒙麵女跟了出去。

展月本想再跟,卻聽到自家公子的聲音。

“展月,可處理完了?”夜既明道。

展月看了看大門道:“公子,鬧事的已經走了,但我們醉忘仙的客人也被他們趕走了。”

“什麽人這麽猖狂?”夜既明道。

“此人自稱是當朝國舅、兗州刺史,杜尋。”展月道。

“難怪,你可知他們因何鬧事?”夜既明道。

“有一男子言稱杜尋囚禁當今陛下,所以前來興師問罪。”展月道。

“哦?此言當真?”夜既明道。

“不清楚,杜尋否認此事,並說此事不合常理,此事的確有些怪異。”展月道,“公子,那個男子受了很重的傷,此番恐怕凶多吉少。”

“你想救他?”夜既明道。

展月低下頭,她知自己身為醉忘仙酒樓的掌事人,最重要的應該是打理好整個酒樓,而不是多管閑事讓醉忘仙陷入未知的危機漩渦當中。

展月正打算認錯,卻聽夜既明道:“我同你一起去。”

韓荊跑出醉忘仙後,一直被逼到了一個無人的橋邊。

“看你這下往哪裏跑!”

杜尋身邊的兩個護衛上前,一人抓住韓荊,一人一腳向韓荊踢去。

韓荊跪倒在地。

卻又有一拳接一拳向他腹部和臉部襲來。

直到韓荊氣息奄奄,再無力抵抗。

“行了。”杜尋上前,捏住韓荊下顎。

“這麽忠心耿耿,你是那小賤人什麽人?”杜尋道,“見不得人的男人?”

杜尋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道:“那小賤人招了那麽多人進後宮,你怎麽就沒去分一杯羹?”

杜尋見捏得狠了,韓荊想說也說不了,於是他甩手放下韓荊,一腳把他踩在地上道:“說吧,誰告訴你我把那小賤人給關起來了的?”

韓荊一雙眼已猩紅,臉已經腫了起來,嘴角滿是血,他雙手摳地,卻怎麽也起不來。

“你說誰小賤人?”韓荊咬牙道。

“嗬!你莫不是蠢,你這麽巴巴地來救你的陛下,你連她是女的都不知道嗎?”杜尋道。

韓荊臉色大變,他奮力掙紮道:“你對陛下做了什麽,你把陛下怎樣了,陛下,陛下他在哪裏!”

“說你蠢你還不信,”杜尋臉上是一種陰謀得逞的笑,“我本來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死那小賤人,可是她卻跑了,你說有你這麽個赤膽忠心的人做人質,她會不會束手就擒,自動送上門來啊?”

韓荊如遭重創,呆立原地,可片刻後他卻笑了。

“原來陛下沒在你手裏,那就好......”

杜尋察覺不對,韓荊竟想咬舌自盡。

他俯身大力扼住韓荊的脖子,卻有一箭從遠處射來,餘力霸道,直將他的手背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另有兩箭射來,杜尋的護衛中箭倒地。

眼看還有一箭就要射向他身邊的蒙麵女子,杜尋連忙提劍格擋。

杜尋環抱女子,目光如鷹掃視四方,卻沒有發現人。

四周詭異般靜謐,讓人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