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喬墨含被推出了手術室,查爾斯和一眾人等在外麵,醫生遺憾的搖了搖頭。
查爾斯悲痛又不可置信地說不出話,貝貝更是哭得不能自抑。
她手中還拿著喬墨含留給她的私人物品,在被凱文拉住之後,她就給李特助打了電話,可是薄總到現在還沒有來。
醫院走廊盡頭,是被保鏢擋住的記者,薄沉夜趕到時,他們還瘋狂的想要越過保鏢往前報道采訪。
李晨跟在薄沉夜身邊,麵色難看,剛才他們來的路上出了起車禍,這才耽誤了時間,他看向麵色冷凝到可怕的薄沉夜,連安慰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喬小姐對薄總來說有多重要,他這個身邊人看的最清楚,這一次意外,薄總表現的越沉默,心中受到的傷害就越深。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李晨疏散人群。
“抱歉先生,你不能……”保鏢攔在了薄沉夜麵前,可是對上男人漆黑危險的眼神,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
查爾斯正讓貝貝告知喬墨含家人這個噩耗。而貝貝的目光卻落在薄沉夜身上:
“薄總,你終於來了,喬總她出事了,嗚嗚嗚!”
貝貝傷心的話都說不清楚,查爾斯現在對任何靠近喬墨含的人都很警惕,想要攔下薄沉夜,李晨上前一步解釋:“喬小姐是我們薄總的未婚妻。”
聽到李晨的話,查爾斯愣了愣,注意到男人緊繃的下頜和眼底壓抑不住的痛色,明白他心中受到的打擊比在場所有人都深。
“很抱歉,薄先生,喬小姐在我們劇組出事,我身為導演有很大責任——”
然而,薄沉夜根本就沒去聽查爾斯的解釋,直接走進喬墨含的病房,關閉了房門。
外麵的聲音被隔絕了大半,薄沉夜目光壓抑著痛苦看向**停放的人,良久,才心髒麻木的走了過去。
修長的手伸出,頓在那張白布上方,最終,掀開了。
喬墨含閉上眼睛,麵色蒼白安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臉上還有無法痊愈的劃傷。
薄沉夜喉嚨發緊,眸底溢出巨大的痛苦,他無法接受,清早還抱在懷中眉眼含笑的女孩兒,現在仿佛是破碎的娃娃,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躺在這。
薄沉夜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臉,隻覺得不真實,然而,當他的手在接觸到喬墨含皮膚的那一刻,怔愣了一下,眼底的情緒瞬間被清醒覆蓋。
手繼續往下,來到喬墨含的脖頸,修長的脖頸光潔一片,幹幹淨淨。
薄沉夜抬眸收回了手,將白布重新蓋好,過了很久,才從房間出來。
“薄總,你還好吧?”
李晨謹慎地詢問,在此期間,他已經處理好了門外那些記者,隻是這樣的重大拍攝事故根本掩蓋不住,顧家人也打來了電話。
薄沉夜麵上皆是沉冷,“回去再說。”
到了車上,薄沉夜接通了顧老爺子的電話。
顧老爺子此刻都準備買機票到M國了,薄沉夜聲音沉穩:“顧叔叔放心,隻是拍攝過程中出現了點小意外,媒體誇大了,墨含現在沒事,等她好了我們就回去。”
薄沉夜說話的時候,前麵開車的李晨震驚不已。
等薄沉夜安撫好了顧家人掛掉電話,李晨才試探問道:“薄總,喬小姐已經……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啊。”
“她沒有死。”
薄沉夜肯定的說,漆黑的眸底此時雖有擔心,更多的是對女孩的欣賞。
李晨:“……”
李晨開車的手一抖,心裏有些駭然。
他知道喬總對薄總很重要,薄總也是個戀愛腦,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雖然難於接受,但重要的是要盡快處理喬總的後事,怎麽能自欺欺人說人家還活著呢?活在心裏嗎?
李晨麵露複雜,可這種事也不知道怎麽勸,薄總是這樣,喬總的助理也是這樣,一切看來得靠他了。
李晨心思不定的開車,薄沉夜垂眸沉思,忽然道:“先不回酒店,去事發地。”
“小姐,醒一醒,砰砰砰!”
好吵,白色透明的玻璃房間裏,喬墨含睜開了眼睛,耳邊,一直有嘈雜的聲響。
喬墨含偏頭,發現自己被綁了手腳躺在純白色的**,而剛才的噪音,則是鄰近玻璃房裏的男孩發出來的。
看到那個男孩,喬墨含有一瞬間覺得眼熟。
“小姐,你終於醒了,你怎麽也被抓到這裏來了?”見到喬墨含醒了之後,男孩臉上露出虛弱的笑意。
他一開口,熟悉的嗓音讓喬墨含立刻想起來了他,是在19號酒莊撞了Cathy紅酒的那個。
喬墨含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但失去意識前的畫麵,她還記得。
那顆炸彈,是衝著她來的。
“我也不知道,醒來就在這裏了,你呢?”喬墨含打探道。
見問自己,男孩歎了一口氣,“上一次在宴會,雖然小姐你幫助了我,可宴會裏的那些人不像小姐你那麽心善,她們睚呲必報,宴會結束我就被人帶到了這裏,都關了好久了。”
話落,玻璃房外的走廊中傳來動靜,男孩條件反射縮頭蹲下,喬墨含眼睛轉了轉,也閉上了眼睛。
有人的腳步聲停在了床的跟前,喬墨含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的花香氣味。
“藥效的時間到了,我知道你醒了。”對方的聲音帶著幽幽笑意。
喬墨含索性睜開眼睛,躺著看向來人,“炸彈是你放的。”
“嗯,”對方頗為認同地點頭,“不過你看到我,好像並不驚訝?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朵希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喬墨含倒是表現的很平靜。
“所以,我應該怎麽稱呼你?空白頭像、Cathy夫人,亦或者,哪一個都不是?”
女人笑了一下,伸手去摸喬墨含的臉,卻被她躲開了。
女人也不介意,“你確實很聰明,不過,我並不打算告訴你。”
“那你現在是準備做什麽?”喬墨含動了動身體,朝下看了看。
對方依舊回避問題,“你既然不配合,我們也隻能采取這種方式了,抱歉啊張影後,你可能要受些苦頭了。”
“你們幾個,把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