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有些人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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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六十多平,小的跟蝸居一樣的兩室一廳。顧容心裏極致的抑鬱。姬素的眉頭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以後我們要住在這裏?”

“不然呢?”顧容不鹹不淡的看了姬素一眼,“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去找別的住處,我不勉強你非要跟著我一起受苦。”

冷漠,帶著嘲弄的話,讓姬素臉色微沉,“你這是在怪我?”

顧容不回應,自顧的開始收拾東西。

姬素抿嘴,顧容這明顯是惱了她了。

姬素有些無語,“從公司挪錢,這並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也是你拍板同意了的。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好像是我害了你似的?”

顧容聽了姬素的話,手裏的東西猛的一丟,臉色沉了冷,“可那破主意卻是你先提出來的,如果你不提,我怎麽會想到那麽做?”

姬素冷笑,“不錯,主意是我提出來的,可如果你和溫剛真的有感情,你怎麽會同意?”

“你…。”顧容噎!看著姬素那沒心沒肺的樣子。顧容心裏苦澀升級,又添委屈。事情非但沒能如願,還落得個一無所有的地步,這已經讓顧容有些承受不住。而這個時候她的好女兒不安慰她也就算了,竟然還在一邊說風涼話,奚落她…她可真是…。

想著,顧容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姬素開始數落,抱屈,“如果不是為了給你準備嫁妝錢,讓你以後多點錢傍身,我何至於會那麽做,又怎麽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弄得公司倒了,家沒了,連兒子的撫養權都丟了…嗚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可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還在這裏落井下石,盡說些沒良心的話…我真是命苦呀,怎麽就有生下你這樣沒心肝的女兒…”

姬素聽著顧容的控訴,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說感動麽,還真沒有!愧疚,好像也沒有。懷疑倒是有點,要說顧容對她這個女兒是不錯。顧容想著她,為她早想,倒是也沒什麽不對勁兒的。

她現在懷疑的是,顧容這次對於她這次隨口一說的提議,竟然會同意,並且態度特別的積極,頗有一股迫不及待的味道在其中。

這就不得不讓姬素感到疑惑了。因為,顧容一直以來就是心思是挺多,可膽子卻還差點。要不然,也不會被溫老太壓迫十多年也沒翻過身來。她缺的就是膽量。

所以,顧容這次如此幹淨利索,好像豁出去似的高度配合,姬素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媽,你老實告訴我,你算計溫剛,真的全部都是為了我?真的沒有其他原因嗎?”

姬素這話出,顧容哭聲一窒,頓,眼眸微閃,然卻隻有一瞬。抬頭時,眼中除了怒火,沒有一點異樣神色,指著姬素,滿臉難以置信,不可思議,“好,真是好…我一番苦心,沒得到你的感激,反而引來了你的懷疑?…你說,你懷疑什麽?懷疑我做的那一切都是要害你…”

“我沒那麽說!”

“可你就是那個意思!”顧容吼。

看著顧容激動的樣子,姬素按了按眉心,有些無力,也覺得這樣爭執有些無趣。贏了,輸了,結果也無法改變。“好了,好了,算是我說話不當,算是我錯了行了吧!”

顧容冷哼!

“好了,媽,你別生氣了!來,你先坐下休息一下,衛生一會兒我來搞。”姬素變身貼心女兒,微笑,安撫。

顧容見此,也順勢的隨著台階下了。剛才姬素的問題,明顯是懷疑了。所以,她也不想再繼續說下了,免得那句說漏了嘴。

現在顧容不免覺得慶幸。幸虧她當初沒告訴姬素,淩煜威嚇溫家,而她當時貪生怕死和溫剛撕破臉的事兒。要不然,姬素豈不是更會說,她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以後做準備,根本就不是為了她嘛!

現在兒子選擇跟著溫剛,她以後能指望的恐怕隻有姬素了,所以,還是讓女兒心裏對她心存一份感激,念她一份好,這樣也許更好。

這樣想著,顧容心裏不免傷感。現在不但什麽都沒了,還要這樣跟女兒鬥心眼,讓她心裏酸酸的,難受的很。隻是不這麽瞞著又能怎麽辦呢?上次姬素入獄,嘴上說原諒她了,但是心裏卻不見得。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對她落井下石,還懷疑她!

沒能力,沒存款,又失婚的五十歲女人。如果再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兒女,最後老無所依,那光景,顧容想想都替自己感到淒涼…

見顧容垂首,默默流淚。姬素歎氣,“媽,難道你就這樣接受了?”

顧容抹了抹眼淚,苦笑,“不接受還能怎麽辦?溫剛的態度你都看到了,如果我不離婚,他就走法律程序,到那個時候,或許連這一套房子他都不會再給我。還真的讓我分擔一半兒的債務。這個時候我怎麽敢不聽他的,跟他對著幹!”

“當然沒讓你在這個時候跟他對著幹。他現在正處於火頭上,你跟他鬧騰,自然討不到好處。所以,這個時候要跟他來軟的,以柔克剛…”姬素說著,忽然笑了,“媽,你的名字帶柔,他的名字帶剛,‘柔能克剛’,嗬嗬…我看,溫剛是注定逃不開你的,這是命運…”

顧容聽了一點都笑不出,“如果真的能克製住他,怎麽會走到這個地步…”

“事在人為嘛!就像是當初,那個時候溫剛身邊還有夏嵐和溫雅呢!可最後還不是讓你如願了。更別提現在你和溫剛之間還有一個孩子。所以,我感覺,隻要你拿出以前的耐性,跟溫剛複合是絕對不成問題…”姬素正色道。

顧容皺眉,潛意識裏感到,勝算不大!

看顧容沒信心的樣子,姬素歎息,“成不成你總該試一試吧!就算是為了溫栩你也應該試試呀!難不成你真的舍得下他?你就不擔心,溫剛再娶,給他找個冷心的後媽?”

顧容神色微動。不得不說,溫栩觸動了顧容的心弦。是呀!或許為了孩子,她真的該試試。

姬素看著顧容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隻要顧容和溫剛能夠複合,她也就有了指望,現在她也不求多,能夠再有個幾十萬,她就拿著錢去香港,去找嚴冽。

想著,姬素不由有些懊惱。如果她不貪大,在挪到公司那筆錢的時候就及時的收入口袋,及時的離開,及時的去香港。或許,現在又是一番光景了。唉…。

可惜,她沒抓住。算了,這次就當買個教訓吧!以後還有機會,她這次一定不會再錯過。

顧容和姬素兩個人,在做出那樣的事情後,還想著再算計溫剛。憑借的不過是自以為了解他優柔寡斷,又拖泥帶水,不幹不脆,忠厚的有些愚笨的個性。

隻是,在經曆那麽多事情後,溫剛還會跟以前一樣,那麽好騙,那麽好拿捏嗎?嗬嗬,嗬嗬…

溫剛和顧容離婚了,溫剛擁有孩子的撫養權,而顧容有探望孩子的權利。這冠冕堂皇,光明正的理由,顧容自然不會放過,也不會錯過。

打著看孩子的理由,顛兒顛兒的去了。結果…。

“溫栩,隻有你一個人在家嗎?”顧容看著冷冷清清的別墅,皺眉問。

溫栩淡淡的看了一眼顧容,“你不是來看我的嗎?還需要觀眾?”

溫栩已經快十四歲了,正處於叛逆期,敏感期,說話尖銳的刺人。

顧容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家,隨口問一句嘛!你這孩子…。”

溫栩一點不想跟顧容多說,放下手裏吃了一半兒的早餐,起身,麵色冷淡,“人也看到了,你做母親的義務也算是盡了。你隨意,我還有事兒,就不奉陪了。”說完,往外走去。

顧容伸手拉住溫栩,臉色不是太好,“溫栩你是不是恨我?”

溫栩嗤笑,“你什麽時候在乎我的感受了?真是稀奇…”

“溫栩…”顧容心裏難受,眼睛發紅,哽咽,“溫栩,我那麽做都是有理由的,是…”

“我已經不是三歲五歲不諳世事的孩子了,孰是孰非我看的清楚的很。”溫栩麵色緊繃,“媽,你不在乎這個家,不在乎我和我爸,那是我們命不好,我們無話可說。可現在,請你不要再把我們當傻子對待,那樣隻會讓我和我爸變得更可憐,讓你自己變得更加難看。”說完,甩開顧容的手,往外走去。

顧容臉色發白,怔愣,片刻,疾步追了過去,擋住溫栩,緊聲,急切問道,“溫栩,你怎麽可以跟我這麽說話?”說著想到什麽,沉聲問,“你告訴我,是不是你爸都和你說什麽了?”

如果不是溫剛給溫栩灌輸了什麽,顧容不相信她兒子會對她說出這樣冰冷的話來。

溫栩覺得好笑,也覺得壓抑,“你做了什麽,跟我爸說什麽有關係嗎?還是說,你又想把這一切都推到我爸的身上?你不會想說,這一切都是我爸逼著你做的吧…?”

顧容抿嘴,“我不知道你爸跟你說了什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說的不是事實,真實的情況絕對不是…。”

“好了!你不要說了。”溫栩聽著顧容的辯解,眼睛有些發紅,臉色發沉,低吼,“我爸他隻給我說了一句,他給我說,對不起。他跟我說,都是他沒能力,沒能力給我守住這個家,讓我跟溫雅一樣也成了單親的孩子。他跟我說,他是個失敗的父親…。這下你滿意了吧!”溫栩說著,看著顧容眼中染上一抹恨意。

那抹恨意讓顧容如遭雷擊。她猜到溫栩會怨她,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恨他。

“溫栩…。”

“至於你,我爸他一句也沒多說。好的,壞的,錯的,他一個字也沒說。但是,我有眼睛我會看,我有腦子我會分辨,你做了什麽,我看到很清楚,心裏也明白的很。所以,不用我爸特別的教導我什麽!”

顧容嘴巴動了動,想辯解,可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溫栩的態度,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溫栩看著顧容,冷漠開口,“我學業很忙,以後如果沒事兒,你就不要過來了。如果想表現母愛了,就給我打個電話就好。”

說完,推開顧容,對於她的叫聲充耳不聞,大步的走了出去。

直到溫栩的背影消失,顧容停下腳步,怔怔看著。想象是美好的,可現實是骨感的。出師未捷,心先碎呀!

不過,也因此,顧容反而來的更勤了。隻可惜,來十次有八次都見不到溫栩,更是一次都沒看到過溫剛。顧容不是傻子,她知道,溫栩這是不想見她,而溫剛根本就是在躲著她,避而不見。

顧容心裏發苦,卻不能放棄。就算抓不住溫剛,怎麽也得在兒子麵前挽回一點。

隻是,顧容有心,卻不見得就有機會。在她不知道第幾次過來的時候。看著開門變成了一位打扮如時,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

顧容臉色變了,抓住中年女人的胳膊,冷聲質問,“你是誰?你和溫剛是什麽關係?你在我家做什麽?”

女人聽了,甩開顧容的手,白了她一眼,“什麽你家?這是我家!”

“你家?”顧容微怔,隨即想到什麽,臉色發青,“真沒想到,溫剛的也是個陳世美,竟然這麽快就帶女人回來了!該死的…怪不得這些日子看不到他,原來是釣女人去了”

顧容說著,忽然像是抓到溫剛什麽短處似的。站在這個門口,底氣再次足了起來,叉腰,怒吼,“溫剛呢?你讓他給我出來,讓他出來…我倒是要問問,才離婚不到一個月,他就給兒子找了個後媽來,他這個做爹的可真有心呀…”

“喂喂…。你在這裏胡侃什麽呢?”女人打斷顧容的話,有些無語。

“哼!你少在這裏跟我裝,連這是你家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還遮遮掩掩的幹什麽…?”顧容惱火。

女人氣結,“你聽人把話說完好不!”女人指著房子,提高聲調,正色道,“這房子,溫先生他已經賣給我了。所以,現在這是我的房子了,自然也是我家了。”說著有些好笑,“你可真會形容,還陳世美?還後媽?可真是會想…。”

“你…。你說什麽?”顧容臉色遂然一變,驚駭,“你…溫剛把這房子賣了,這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這不就是賣給我了麽!”

“那,那溫剛和我兒子呢?他們去哪裏了?”

“這我哪裏知道!”

顧容怔愣,他們就這樣走了是什麽意思?準備徹底躲著她?徹底甩開她嗎?顧容想著第一次感覺慌了!慌亂的拿出手機,撥溫剛的號碼,撥溫栩的號碼…卻都是忙音,無回應!

顧容不斷的重撥,不停的重撥,卻一直沒得到回應。心口發涼,呆呆的站著,天塌的感覺,這會兒什麽算計都想不起來了,茫然至極…。

晚,溫雅掛斷電話,想著嚴冽剛才的話,眉頭輕皺,歎氣。淩煜仍然沒有放開心裏的結。而康逸安會突然調來警署果然不是什麽機緣巧合。

抬眸,看向她和淩煜的結婚照,歎息,淩煜…她該拿他怎麽辦?

垂眸,轉動手機,或許就算淩煜最後會怪她,她也應該試一試。想著,籲出一口氣,打開手機,撥通,“嚴冽,你什麽時候回來?…。明天嗎?…。我想請你幫個忙…嗯!明天等你回來,我們醫院見麵吧!…。好!”

掛斷,溫雅靜靜的看著淩煜的照片看了良久,眼中是滿滿的思念,還有複雜。最後一定要用你不喜歡的方式才能夠留住你嗎?唉…。

翌日

下午,溫雅接到嚴冽的電話,確定好時間。

“姥姥,外公,我去醫院一趟…。”

“去醫院幹什麽?”

溫雅這話出,兩位老人,包括果子,康逸安,安嗜,安琳幾個人臉上都染上了一絲緊張。

溫雅淺笑,“放心,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去做肺部定期檢查。”

“呃…。”聽了這話,放下心來。

“我們陪你過去吧!”兩位老人開口。

“我也去!”果子附和。

康逸安什麽都沒說,不過,看他已經去玄關換鞋子的舉動看,也是要隨著去了。

“姥姥,外公,不是什麽大事兒,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們不用陪著我去。果子跟我一起去就好了。”

溫雅的話讓康逸安的動作微頓。

“那好吧!你們早點回來,我和你外公在家給你們準備好吃的。”

“知道了,姥姥!”

溫雅拿起包包,往外走去,安琳,安嗜無聲跟著。

走到門外,溫雅頓住腳步,轉身,看著康逸安開口,“你不是還要去警署嗎?就不用跟著我去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康逸安聽了眼眸微縮,真的不是錯覺。溫雅從早上起,對他就有一種莫名的疏離。

“安嗜,這裏逸安還不熟悉,你找個人開車載他去警署吧!”

“是,夫人!”

安嗜應下,溫雅轉身離開。果子看著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為時尚早,為時尚早。

康逸安看著溫雅的背影,眼中劃過苦澀。也許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無法擁有,也再無法回到從前了。

醫院

嚴冽看到楊果眼裏閃過什麽,臉上卻無絲毫異樣,揚眉,“你怎麽來了?”

果子聽了,嗬嗬嗬一笑,白了他一眼,“想來,就來了。”

嚴冽:…。

這女人什麽態度,他是禮貌的問一句。可她這態度,好似他問的有多白癡,無比多餘一樣。

嚴冽瞪了她一眼。果子癟嘴,眼睛上挑,雙手抱胸,“有話就說,不要用眼睛說話,本姑娘看不懂。”

看看她那架勢,就差晃退,噴口香糖了。

聽聽她說話那語氣,一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就差說有本事就單挑了。

嚴冽無語,人家女人出來都是個個裝淑女,就這女人每次出現都一副女太妹,女土匪樣兒。

見嚴冽隻是盯著她不說,楊果心裏哼了一聲,臉上卻是揚起一抹老鴇笑,翹起蘭花指,腰身一扭,曖昧一笑,嗲嗲開口,“公子眼神不用如此火辣,我也知道自己貌美如花。可惜,你也不是奴家的菜,還是早些收起你的熱情吧!忠告一句,最近嚴打,公子眼神如此露骨小心被抓…控製好你的荷爾蒙,含蓄的度日吧!”

果子話出,嚴冽嘴巴抽了,溫雅抿嘴一笑。眼睛在他們兩個身上掃了掃,看來在她失去記憶的那段日子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呀!

看著楊果那姿勢,嚴冽沉笑,“要不要再送你一個手帕,搖一搖呀!”

果子聽了,嗬嗬一笑,蘭花指翹的更高,對著他輕點,嗔笑,“公子真懂行…是不是做過龜公呀!”

嚴冽聽了,臉黑了!溫雅悶笑。

“女神…。經!”

“男龜公…”

嚴冽:…。牙根咬了咬。好男不跟女漢鬥。

“跟我進來。”對著溫雅飆了一句,抬腳邁入檢查室。

溫雅摸了摸鼻子,她這明顯是被遷怒了。她是無辜的好不好!

“快點!”

“是,大夫!”

“蒙古大夫就是蒙古大夫,欺負完弱女子,就開始折磨病患,真沒風度!”果子看著嚴冽對溫雅的態度,冷哼,冷笑,狠狠的又誇了嚴冽一句。

已走進檢查室的嚴冽,此時,隻惱聽力為什麽這麽好,這刺耳的話,竟然聽得一字不漏。

溫雅勾了勾嘴角,為什麽她感覺到一種歡喜冤家的氛圍呢!

“溫雅…”

“來了!”溫雅趕緊答應,對著安嗜,安琳,果子擺手,“你們在外麵等我,我先進去了。”

“嗯!”果子點頭,還不忘囑咐,“電話拿好,報警電話你沒忘記吧!”

“呃…。”溫雅愣了一下,笑開,“放心,電話在兜裏,電話也記得很清楚。”

“那就好,進去吧!”

“嗯!”

溫雅進去,看到就是某男人一張橫眉冷目的黑臉。溫雅輕輕一笑,看來,他都聽到了。還挺生氣,好現象…

嚴冽無視溫雅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淡淡開口,“什麽事需要我幫忙!”

聽到嚴冽的問話,溫雅臉上的淺笑隱沒,開口…。

嚴冽聽著神色不定。

溫雅說完,看著嚴冽,緊聲問,“可行嗎?”

“倒是沒什麽不可以的。不過,這過程對於你來說,並不輕鬆!”

“嗯!我知道!”

“那…”

“我想試試。”

嚴冽靜默,片刻,才開口,“如果你決定了,我就幫你安排。”

“嚴冽,謝謝你!”

嚴冽擺手沒多說。對於淩煜和溫雅,他是真心的希望他們能好。

從醫院出來,果子看著溫雅,“肺怎麽樣?沒什麽問題吧!”

“嗯!沒什麽問題。”

“那就好!”

安嗜,安琳聽到沒問題,也放下心來。

“夫人,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先去取車。”安嗜開口。

“好!”

溫雅,果子漫步走著,閑聊。安琳跟著後麵。

“溫、雅…”這一聲,聲音沉,冷,戾,恨,沙啞,如鬼魅,陰寒無比。

三人腳步一頓,順著聲音看去。看到對麵幾步之遙的三個人,還有,輪椅上的一個人,溫雅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夏止盈…

安琳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站在溫雅身邊,看著夏止盈目光冷厲。

頭發幹枯如草,身材幹癟無幾兩肉,臉色蒼白無血色,再配上那傷痕累累的傷疤,一張臉看起來驚悚非常,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是升級版的貞子。果子看到夏止盈的刹那,心裏一嚇,艾瑪!大白天見鬼,差點嚇尿了!

果子見過夏止盈,隻是那個時候的夏止盈是風情萬種,美人如花,嬌嫩非常。跟現在這副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反差太大,能認得出來才怪。

果子看著夏止盈盯著滿是仇恨的眼神,皺眉。“雅雅,她是…。”

溫雅跟果子輕語了幾句。

果子聽完,眼眸睜大,盯著夏止盈,驚駭!這變化,果然驚人,安全是脫胎換骨呀!尼瑪…。

安嗜開車過來,看了夏止盈一眼,眼裏沒一絲波動。隻是對著溫雅,淡淡道,“夫人,我們走吧!”

“好!”

“溫雅,你給我站住…。”

“你給我老實點吧!還嫌家裏被你折騰的不夠慘是不是?”夏遠瞪著夏止盈,臉色難看,訓斥。

“溫雅,你個賤人,你把我害的這麽慘,你一定會不得好吃的,你一定…嗚…”詛咒的話沒說完,就被夏遠捂住了嘴巴。

看著眼神冷寒,沉戾的安嗜,夏芯輕笑,“我姐姐腦子有些不正常,我們正準備給她看精神科呢!所以,還請淩夫人不要在意一個瘋子的話。”

溫雅聽了,什麽都沒說,淡淡看了夏止盈一眼,抬腳,上車。

幾個人坐定,安嗜驅車離開。

“嗚…”在車從眼前劃過的瞬間,夏止盈透過車窗,狠狠的盯著裏麵的溫雅,目光撕憤,還有一抹莫名的水色。支吾,使勁兒的扒著夏遠的手,渾身亂動,掙紮,激動的,近乎癲狂。

車離開,夏遠鬆開放在夏止盈嘴上的大手,看著上麵的抓痕,惱火,抬手毫不猶豫對著夏止盈的頭揮了一巴掌,罵罵咧咧,“可惡的東西…”

夏止盈卻像是毫無所覺一樣,掙紮著,跌落在地,趴在地上,看著溫雅的車,眼角沁出一滴淚珠,嘶吼,“溫雅,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下地獄的,一定會…哈哈哈…嗚嗚…。”大笑,嗚咽,尖銳,在配上她這副樣子,讓人看著從心裏冒寒氣。

夏芯卻覺得挺不錯,景色宜人呀!嗬嗬…。雖然,偶爾腦子想不開的時候,也會覺得夏止盈其實挺慘的。可轉而一想,她對自己做的事情。夏芯果斷認定她自己是腦抽了。一切都是夏止盈自己找的,現在她看著慘,可如果按照她的算計,她如願了,那麽,慘的就是別人。

夏止盈的結果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把自己的算計,落在了自己身上。皆由自取罷了!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