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不複最初
“這些日子怎麽樣？”王昊看著安琥問。
“日子不好過。”安琥皺眉，回答。
王昊聽了揚眉，“不好過的應該是淩稟宏和趙妍吧！”
“他們自然也不好過。或許他們跟我的心情是一樣的。淩稟宏想除掉我，忍的很辛苦。而我，想砍了他，忍的也很辛苦。趙妍看到桑格隻恨不得他消失。至於桑格嘛！倒是玩兒的很開心，特別喜歡親近趙妍嬤嬤！”
“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你現在還不能動他！”
安琥聽了嘴角溢出一抹沉冷笑意，“我不動他，跟有沒有證據無關。我隻是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
王昊歎了口氣。想到邢邵天，王昊對淩稟宏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總是忍不住糾結。弄死他，邵天心裏真的能舒服些嗎？
“找我出來幹什麽？”趙妍看著淩稟宏，眼裏帶著嘲弄，“不會又想故技重施，想拿一點錢就把我哄騙出公司吧！”
淩稟宏搖頭，“當然不是。”說著，親自給趙妍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喝喝看，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這種茶葉。”
聽了淩稟宏的話，趙妍眉頭挑的更高，驚奇，“淩五爺竟然親自給斟茶，明天太陽不會從西邊升起吧！”說著，拿起茶杯仔細的瞅著，“還是說，這次連錢都不準撒了，幹脆在這裏麵給我加了料，準備直接送我去找如來取經算了！”
淩稟宏聽了看了趙妍一眼，眉頭輕皺，“你想太多了。”說著，從她手裏拿過，自顧的抿了一口。
趙妍看著聳肩，癟嘴，“既然不是謀命，那你找我出來幹嘛？回憶往事嗎？”
“我找你出來，是想跟你說說公司的事。”
“公司的事兒在公司說就好，用的著特別叫我出來嗎？”趙妍不滿。
淩稟宏凝眉，趙妍這刻薄的個性是他最厭惡的。每次跟他說話，想心平氣和都難。
“好吧！其實，我是想跟你說桑格和安琥的事。”
這話出，趙妍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怎麽？又想用桑格來攻擊我？”
“還用我攻擊嗎？每天桑格在你眼前晃悠，提醒著你過去那些不堪的回憶，不是已經夠了嗎？”
“淩稟宏，你…。”趙妍氣惱。
“好了！是我不該提過去。你先別急，聽我說完，行嗎？”
“你那張嘴裏能說出什麽狗屁話來，我有需要聽的必要嗎？”趙妍說著，起身，拿起包包，沉著臉就要離開。
淩稟宏看著起身，擋住。
“讓開…”
淩稟宏沒動，快速開口，“我們各退一步，或許，那樣你就不用每天麵對桑格，可以擺脫他！”
趙妍聽了頓住腳步，“什麽意思？”
“坐下說吧！”淩稟宏正色道，“我不是出來找你抬杠的，是真的為了正事兒。”
趙妍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下，“說吧！你剛才說的不用麵對是什麽意思？”
“想不見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隻能躲…。”
淩稟宏的話沒說完，趙妍就冷聲開口，“躲開？那就是離開公司？然後，讓你一個人霸占公司…。淩稟宏你想的可真美，不過這招數可真臭！”
淩稟宏自動屏蔽不必要入耳的噪音，正色道，“暫時離開公司的，不但是你，還有我，我也會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你也離開？”趙妍皺眉，“淩稟宏，你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你不想麵對桑格。而我不想看到安琥…。”
“你為什麽不想看到安琥？”趙妍這個時候反應不是一般的快。
看著趙妍探究的目光，淩稟宏麵無表情，開口，“你難道沒發現嗎？隻要安琥在公司，公司裏的那些老員工，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根本就不把你這個董事，我這個總經理放在眼裏。連我吩咐下去的事，他們都還不忘看看安琥的臉色。你說，這種情況下，我會想看到安琥嗎？”
趙妍聽了癟嘴，“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
趙妍輕笑，“還以為你做了什麽虧心事兒，看到安琥心虛了呢？”
淩稟宏聽了眉心一跳，臉上卻無異樣，瞪了趙妍一眼，“你可真會想。”
“嗬嗬…我會這麽想也不是沒有緣由的。誰讓你是淩煜的‘好父親’呢…”話裏滿是嘲弄。
淩稟宏眼眸微縮，森森的看了趙妍一眼，不接話，隻是繼續說道，“安琥待在公司，公司等於還是淩煜的。那些人我們根本就動彈不得。所以，我們兩個守著一個公司，各自受著閑氣也沒意思。還不如先退一步，或許更好些。”
“退一步，我並不反對。隻是公司怎麽辦？你放心讓那些跟你不一條心的人看著？”
“當然不！我這次離開，正好可以以此安排人進去。而你，如果有合適的人，也可以安排進去，替你看著。”
趙妍聽了，嘴角下垂，她哪裏有合適的人？
“暫時沒有合適的人也沒關係，反正一時半會兒不會出多大亂子。眼前，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要盡快想辦法，怎麽才能讓安琥和桑格離開公司…。”
趙妍沒說話。
“當然了，如果你放心的話，可以去守著公司，我也沒意見。”
趙妍聽了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的打算已經跟你說了，至於你要怎麽決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淩稟宏說完，正事兒，起身，“那我先走一步了。”
淩稟宏走出幾步，想到什麽，轉身，開口，“對了！你那個孫子是不是藏得太嚴實了？”
“什麽？”淩稟宏猛然轉移話題，趙妍有些不明所以。
淩稟宏勾唇，“淩煜的兒子，除了可以繼承公司，可以繼承的東西還有不少，你可不要錯過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妍一眼，提步離開。
趙妍微怔，隻是瞬間就明白過來。懊惱，這些日子被桑格的突然出現搞昏頭了，竟然連那麽重要的事都忘記了，真是…不過現在也不晚，反正淩稟宏也不去公司，正好，她也可以借此忙點別的事。把現有的先抓在手裏再說。
至於公司，那小孫子是有繼承權，可就算給他，也需要人暫時代理，代理的人少不了淩稟宏，公司的情況改變不了。她多拿不了什麽。還是先做些能握在她自己手裏的更實在。
想著，趙妍嘴角揚起笑意，起身，疾步往外走去。
外麵，加長豪車上，淩稟宏坐在車內，透過玻璃看到趙妍眉梢上揚，心情頗為不錯的從茶樓出來。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魚兒上鉤了。
晚飯後
康逸安看著坐在外麵秋千上，輕晃，仰望星空的溫雅。緩步走了出去，走到她身邊，輕聲開口，“雅雅，給你，嚐嚐味道是不是跟你喜歡的一樣？”
溫雅轉眸，看到康逸安，還有他手裏的奶茶。溫雅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場景太過熟悉，在過去數不清的歲月，她的身邊，一個男孩，一杯奶茶，一個微笑，一份寵溺，就像是現在這樣…
在那時，他就是她的生活，一份簡單的滿足，用心的喜歡，簡單的幸福，純粹的日子，以為那樣可以一輩子。所以，肆意的揮灑，肆意的快樂。
隻是現在，看著眼前人，看著他手中的奶茶。溫雅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隻是一份回憶，熟悉卻已久遠。還記得那個味道，還記得曾經的喜歡，然，卻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心境，找不到那份純粹…
“雅雅…”
聽到康逸安的聲音，溫雅回神，拿過他手裏的奶茶，放在唇邊，淺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跟那個味道一樣…。”說著，眼睛有些模糊，味道依然，卻已時過境遷，不複最初…
康逸安聽了臉上也隨著揚起一抹笑容，“你要是喜歡，明天我多給你買些回來。”
溫雅聽了，沒回答。抬頭，看著康逸安開口，“坐吧！”
“哦！好…。”康逸安在溫雅麵前坐下，不等溫雅開口，或者是已經意識到她要說些什麽，所以不自覺的回避。先一步開口，“雅雅，我今天去警署見到胡警司了。”
溫雅看著康逸安那有些快速的語氣，眼神微閃，瞬息恢複柔和，淺笑，“把你分到他手底下了嗎？”
“嗯！”
“淩煜曾跟我說過，胡毅在職多年，也快修煉成精了。所以，你跟著他肯定能學到不少的東西，也挺好！”
聽到溫雅自然的提起淩煜，以及眼中劃過的思念，康逸安眼眸微縮，心口微抽。溫雅愛著淩煜…毋庸置疑。
也是，那個男人在不愛的時候，傷害過溫雅。但是一旦愛了，他的付出，他的用心，無可比擬。雅雅失去記憶，智力退化，人渾渾噩噩，而他完全不曾放棄，給予的是完全的守護和絕對的愛護。那種付出讓人動容…
相反，倒是他！自詡一直以溫雅守護者的身份待在她身邊，然，在溫雅麵對淩煜，辛苦掙紮的時候，一無所知。知道的時候，卻又無能為力。而在溫雅終於脫離淩煜，披上嫁衣準備嫁給他的時候，他卻做了什麽呢？夜半憐惜她人，結果反被算計，傷她至深…
康逸安想著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兩相比較，顯而易見，他的愛不夠堅定，少了一份珍惜。隻是，他希望有機會可以彌補，等多久都沒關係，隻要溫雅願意給他機會…
“雅雅，今天我見到胡警司，他給我說了一件事。”康逸安抬眸，看著溫雅，眼中帶著歉疚。
“什麽事？”
“就是…張曉…”
溫雅聽了恍然，“我都快忘記了！”說著，搖頭，“沒想到，胡毅也喜歡說八卦呀！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愛八卦，不分職業，不分性別。”
看著溫雅提起張曉，已經沒有波動的眼眸，康逸安心中苦澀漸濃，“雅雅，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的你遭遇那樣的危險。”
“事情是她做的，又不是你做的，不要往自己身上攬。”
“可都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針對你。”
溫雅聽了，靜默，而後點頭，“這倒也是。”說著，拍了拍康逸安的肩膀，“所以，這就是個教訓呀！以後找女朋友，一定要找個溫柔點的。還有，好老公不需要女閨蜜，也不需要幹妹妹。那樣，以後結婚了，你媳婦才會多愛你一分，日子才會過的舒心，長久…。”
康逸安聽了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酸澀。雅雅需要的已經不是他的守護，而是他的遠離了嗎？
抬眸，看著溫雅眼中痛色清晰顯露，聲音沉啞，“雅雅，你心裏是否怨恨我？”
溫雅眉頭輕皺，“怨恨你什麽？”
“如果我那個時候不是自不量力，心急的趕回來想著幫你。也就不會被人利用。而你也就不會為了找我，因此而受傷，也不會因此錯過你和淩煜的婚禮。還承受這麽多的痛苦，磨難…。”康逸安聲音幹澀，表情厚重，壓抑。“也許，你和淩煜還有一段幸福時光。”
溫雅聽了，搖頭，“其實，你出事兒我並沒有去，隻是給顧海打了電話而已。所以，你不用往自己的身上攬。至於會受傷，會錯過淩煜的婚禮…。”
溫雅頓，抬眸，看向某處，漆黑的眼眸染上溫情，暖色，“那是我的遺憾，是對他的虧欠。但是，那血色的婚禮，依然是我刻骨銘心的浪漫，是他的給予，我的幸福…”
轉眸看著康逸安，微笑，“那段時光，對於我來說，雖然有缺憾，卻仍然美好而感動，滿足且感恩！我沒有錯過，我就在其中，感受到屬於他的愛，還有我的幸福…”
“就算他現在不在我身邊，我除了思念，卻不感到孤單，仍然覺得幸福。淩煜，這兩個字，就是我生命裏的圓滿…。”溫雅眼睛晶亮，染上水色，卻無灰寂，隻有滿足。
康逸安聽著，心口抽搐，喉頭如被哽，眼睛發脹。他是否始終給不了，溫雅想要的那種幸福！
看著康逸安緊繃，顫動的麵皮，溫雅眼角眼淚滑落，抬手，撫上的他的臉頰，“逸哥哥，不用為我擔心，我是真的很好。”
“雅雅…”康逸安聲音發顫，眼睛模糊。
溫雅看著，眼睛發酸，“過去二十年，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還有現在，謝謝你仍然放不下我，關心我！我很開心，也感覺很溫暖。而這已經足夠，也到此為止就好！”
溫雅話出，康逸安心口微顫，“雅雅，我不求其他，就讓我待在你身邊不好嗎？”
溫雅搖頭，“逸安，你該有你的人生，而我不應是你的全部，對於過去的那些曾經，停留在記憶裏就好，那也是一種美好。偶爾想起來的時候，能夠會心一笑就好。而以後，你該努力的生活，去成家立業，生兒育女，去為自己的幸福努力，不要為過去，牽絆了自己的一生。”
康逸安搖頭，“你不幸福，我如何能夠幸福…”
“真是傻瓜！”溫雅歎息，“逸安，你從來就不曾虧欠我什麽。所以，不要把我的人生背負到自己身上去。那樣對你是負累，對於來說也是負擔，你這樣會讓感到有壓力。過去的一切都已經過去，那些過去對我來說是美好的。隻是已經不適合繼續下去。”
“你該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擁有自己的幸福。而我，也已經有了我想要的圓滿，或許你還不懂！不過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有了屬於我的家庭，有愛我的丈夫。也有我最愛的丈夫。”
“逸安，在以後的日子，你我甘苦之間，困難的時候出現，幸福的時候遠遠的祝福就好。把該放下都放下，好好經營各自的家庭吧！”溫雅說完，輕輕抱住康逸安，“逸哥哥，放下你才會幸福，而我也會開心…。”
“雅雅…”康逸安想伸手回抱溫雅的時候，溫雅已經鬆開，看著他，認真道，“警署的工作再好好考慮一下吧！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不會說什麽。可如果是為了我，還是放下的好。”
說完，起身，離開。
康逸安望著溫雅的身影，眼中盈滿沉痛。最終還是錯過了嗎？
安嗜看了康逸安一眼，關閉掌心中的迷你映射，轉身走進屋裏，無聲走入書房。
“我知道了！”安雀掛斷手裏的電話，抬腳走向淩煜，頷首，“少爺，安嗜剛打電話過來。他傳了些東西過來，要少爺去看看。”
淩煜聽了放下手裏的書，抬眸，“什麽東西？”
“好像跟夫人有關，具體是什麽，安嗜沒說！”
淩煜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靜默，片刻，開口，“推我去書房。”
“是！”
走進書房，打開電腦，接收文件，點擊，打開。溫雅的身影躍至眼前，還有…康逸安，同時出現在畫麵。
淩煜看著眼睛微眯，安嗜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誰準許他傳這些東西過來的。
安雀感覺到淩煜身上的寒意，不由抬眸，看了一眼電腦，在看到畫麵上的兩個人後，眼神微閃，繼而垂眸，安嗜這是專門氣少爺的？想刺激少爺？咳咳…。這確實是個辦法，就是要命了些！他難道就沒想過，少爺如果根本就不看，那…
安雀這種擔心，在看到淩煜的手碰觸屏幕，手撫上溫雅臉頰的時候。擔心消失了，轉而是沉重的歎息…
淩煜盯著畫麵，神色平淡，淡然，眼神深諳，看不出情緒。看著，隨著溫雅的話，眼神忽明忽暗。
安雀聽著溫雅的話，心裏鬆了口氣，看來安嗜不是來氣少爺的。隻是告訴少爺，他的想法行不通，已經華麗的慘淡收場了。這，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或者，是一個壞消息？挺糾結，不過，這種糾結讓安雀忽然就了解了淩煜的心情。歎氣…
淩煜聽完，嘴巴緊抿，他果然不應該看的。看了除了會動搖他的決定，其餘沒任何作用。小貓兒愛他，他不懷疑。隻是愛的太用心，以後隻會令她更加失落，痛苦…也隻是映襯的他更加不堪！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淩煜看著畫麵，看著溫雅的小臉。眼眸黑沉，嚴冽說的不錯，他現在就是個懦夫。一輩子就愛這麽一個女人，可卻連抓住她的勇氣都沒有，還窩囊的把她往別人的懷抱裏推。他可真…。
淩煜緩緩閉上眼睛，小貓兒，他該拿她怎麽辦！
“雅雅，早！”
“早！”
溫雅下樓，看著果子的笑臉，回以淺笑，轉眸看向兩位老人，“姥姥，外公！”
“誒！早飯已經好了，你昨天不是說想吃水蒸蛋嗎？你姥姥給你做了，你坐下等著，我去給你端來。”夏雲天看著溫雅，慈愛道。
溫雅聽了，下樓，拉住夏雲天，“外公，你坐著吧！我自己去拿！”
“哦…好！”夏雲天看著溫雅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外公，你不用太擔心，雅雅她會挺過來的。”果子安慰道。
“嗯！”希望吧！
“你們二老坐吧！我去廚房看看。”
“好！”
果子走開，夏雲天看著溫姥姥開口，“今天雅雅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是看著好多了。”溫姥姥心裏酸澀，“以前不覺得，可現在聽到雅雅跟我說她想吃什麽，我都覺得感動的不行。我現在什麽都不求，隻求雅雅能好好吃飯就行…”
夏雲天聽了，伸手拍了拍溫姥姥的手背，“有我們兩個老的在，雅雅舍不下，她不會做傻事兒的。”
溫姥姥聽著抹淚，想到雅雅經曆的那些事兒，她隻感到心都快碎了。
“雅雅…”
“嗯！”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也許有些不合適。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句。”楊果看著溫雅，少有的嚴肅，“你想過以後嗎？”
“以後？”
“嗯！就是以後，你和逸安…”
溫雅聽了，“你想問和我逸安，有沒有可能重新在一起？”
“嗯！我看的出，逸安他仍然很愛你。”
溫雅搖頭，“我和逸安不會在一起。”
果子聽了皺眉，“為什麽？哦，我知道你現在無法忘記淩煜，不過，你這輩子還很長，總要有個人陪著你一起走下去，我覺得逸安他最合適。”
“果子，我永遠不會忘記淩煜。”
“就算永遠無法忘記！逸安，他應該也不會在意。”
“可是我在意！”溫雅看著楊果，歎氣，“果子，男女之愛之所以美好，或許就是因為那份唯一，哪一種自私。而夫妻之間，就算沒有那份為對方愛的至死不渝的心，可最起碼心裏還有一份純粹，就是喜歡！我喜歡他，我想跟他一起生活，那樣也會擁有平凡，卻簡單的幸福！”
“其實，在過去我也是那種想法，簡單的幸福就好！而且，在過去，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為哪一個人或生或死。那種極致的愛，在我看來，隻有電視劇或者傳奇故事裏才有。而我這輩子應該都體會不到。”
“可現在，我明白了那種極致，也感受到了那種極致。果子，那種刻骨銘心，無法忘記，無法撫平，已刻入骨血，耗盡了我全部的心力，而，這輩子除了淩煜，對待感情我已做不到給予，連接受也已無力…”
“雅雅…。”
“果子，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以後不要再提了好嗎？”
果子看著溫雅疲憊的眼眸，重重的歎了口氣，“好，如果你不想，那我就不提。”
“嗯，果子謝謝你。”
“傻妞，你…”
“溫雅呢？我要見溫雅，讓開…。”
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溫雅眉頭皺起。不陌生的聲音，熟悉的尖銳，趙妍？
正在想著，溫姥姥疾步走了進來，看著溫雅眼裏帶著擔心，緊張，“雅雅，那個五夫人來了。”
果然是她！
看著溫姥姥如臨大敵，緊張的樣子，楊果皺眉，“五夫人是誰？”
“淩煜的媽媽！”
“你婆婆？”
溫雅點頭，“走吧！去看看。”算算日子，她確實也該現身了。
楊果跟在後麵，看著溫姥姥，低聲問，“溫雅婆婆是個什麽樣的人？”
溫姥姥擰眉，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淩煜的性情，一點兒都不像是他媽媽。”
果子聽了揚眉，一點都不像？淩煜在他們二老眼裏最大的優點就是重情。那麽，這意思就是，這婆婆特薄情？
咳咳，吐槽，吐的還真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