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著一個的大媽,開口勸說著。

全是讓白甜甜不要糾纏的話。

“你們,你們根本就不懂……”

白甜甜心裏恨極了圍繞在身邊這些個老女人們,可麵上卻是輕咬住了薄唇,淚光閃動的樣子。

“怎麽,這還有什麽隱情嗎?”

不管是男人,還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們,容貌對於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眾人瞧著白甜甜這可憐兮兮的模樣,沒忍住就動了惻隱之心。

白甜甜見情勢大好,剛要開口,一旁的寧安然便搶先開口了。

“各位大娘,不怪姐姐她這麽喜歡我老公,實在是我老公他太優秀了。”

“如果不是……之前出了車禍,雙腿殘疾了,可能姐姐她已經和我老公結婚了。姐姐她接受不了我老公變成了殘疾,沒有和任何人說一聲,就出了國。”

“這一走就是好幾年,回來就要和我搶我老公……我,我實在是……”

裝?

誰還不會啊?

寧安然同樣是紅著眼睛,委屈又羞惱的樣子,更引人心疼。

“姐姐,我知道你以前和我老公很相愛,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你當年既然放棄了我老公,就應該知道,你們再沒有複合的可能了。”

“我老公現在愛的人是我,我老公也明確拒絕你了,你怎麽就不能認清現實呢?”

“人,不能總是活在記憶中,活在以前啊?”

寧安然聲淚俱下的勸說著,溫柔善良又可人的模樣,看的四周的大媽們,個個表示讚同。

“對啊姑娘,這小姑娘說的對,她現在才是那個男人的老公。”

“現如今的社會,好男人多的是,莫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姑娘我和你說,我兒子就很好,今年28,有房有車,就差一個媳婦了。”

“是啊姑娘,我兒子也不錯,今年27,個子高,性格好……”

說著說著,勸說白甜甜的話,就變成介紹對象的話了。

寧安然望著被團團圍住的白甜甜,給了牛炎一個眼神,兩人便進了病房。

一進到病房,寧安然就擦了擦眼尾的淚花。

牛炎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安然,你果然還和以前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寧安然挑眉,“你知道翻臉比翻書還快,說的是什麽意思嗎?”

牛炎撓撓頭,“不就是說變臉很快嗎?”

寧安然歎了一口氣,沒有反駁。

“大叔怎麽樣了?”她走到床邊,看向仍舊昏迷不醒的男人,伸手輕撫上了他的臉頰。

大叔,你什麽時候才醒來啊?

想到這,寧安然再次探上了陸爵沉的脈搏。

脈搏正常,按說應該醒來了才對。

“他除了一動不動,醒不過來,其他都正常。”

牛炎說完,便被寧安然狠狠瞪了一眼。

牛炎表示很無辜,他這話說的沒毛病啊?

“要不然,你再喂她吃點藥丸?或者給他針灸一下?”

“說不定,放放血他就醒了。”

牛炎自顧自的說著,最後一句完全是瞎說的。

可當他回神,看到寧安然真的刺破了手指,在喂陸爵沉血的時候,不淡定了。

“安然,我說著玩呢,你怎麽還真的給他喝血了?”

他說的放血,那也是陸爵沉放血啊,不是她啊!

牛炎趕忙跑出去,買了一個創可貼回來。

“安然,你還好吧?”牛炎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看的寧安然有些好笑。

“就是幾滴血而已,我能怎樣?”

“可是你……”

牛炎看向寧安然的表情複雜,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什麽話來。

最後,抓過寧安然刺破的手指,貼上了他買回來的創可貼。

雖然傷口很小,但也不能馬虎。

“牛炎,我怎麽感覺你有話想對我說?”寧安然望著牛炎小心翼翼替她包紮手的樣子,覺得不正常。

按理說,她就刺破了一下手指,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

可牛炎卻很緊張,生怕會發生什麽事情的樣子?

“沒有。”牛炎悶悶的道。

他抬眸,看了寧安然一眼,又一眼。

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他不想說,寧安然自然是問不出來什麽的。

寧安然覺得牛炎這個人很怪,有的時候,他好說話的,就像是沒有長腦子一樣。

可有的時候,他卻極難溝通,比如現在。

“安然,以後,不許這麽亂來了。”

“你的血,很奇特的。”

牛炎說的是‘奇特’,這兩個字,聽的寧安然,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是什麽意思?

“安然,你答應我!”牛炎見她沒有回答,強調了一遍。

病房中,兩人大眼瞪小眼。

最終,寧安然先屈服了,點了點頭。

“安然……”牛炎還想說什麽,被病**男人顫動的手指,吸引了目光。

寧安然同樣看到了,瞬間就來到了床邊,抓住了陸爵沉的手。

“大叔,大叔……”

“大叔你醒了嗎?”

一聲聲的輕喚,聽的牛炎挑眉。他從沒有見過安然對什麽人,如此的上心。

“我……”

隨著寧安然的輕喚,躺在病**許久都沒有醒來的陸爵沉,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嗓音幹裂沙啞,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讓他隨時有再昏過去的衝動。

“牛炎,水。”寧安然坐在病床邊,伸手攬起了陸爵沉的肩膀。

牛炎趕忙到了一杯溫水遞過去,寧安然喂著男人喝了點水。

“大叔,你現在好點了嗎?”

陸爵沉點點頭,意識還不是很清楚。

“大叔,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就守在你身邊。”

寧安然剛打算鬆開陸爵沉,便被男人緊緊的抓住了小手。

“大叔,我不走,你放心睡。”

寧安然小聲說道,可陸爵沉仍舊沒有鬆開她的手,任憑她說盡了好話,就是死死的攢著。

主要是,她現在攬著男人的肩膀,現如今被男人抓著手,收不回來,就隻能繼續摟著。

“好吧,我摟著你一起睡。”

沒辦法,寧安然隻能脫了鞋,爬上不寬裕的病床。

她一上去,陸爵沉便側起了身子,緊緊的摟住寧安然的腰身,將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陸爵沉重新閉上了眼睛,十分安心的模樣。

一直在病房中,全程目睹了某狗糧的牛炎,一顆心十分的沉重。

他也想找個女孩子談戀愛,也想抱住女孩子嬌軟的身子!

這一睡,兩人直接睡到了晚上。

當寧安然再次醒來,望著窗外漆黑的天氣,一點懵。

她掃視了一眼病房,房間內已經沒有牛炎,應該是回去了。

“醒了?”

寧安然一動,她頭頂便傳來了男人沙啞的聲音,聽的她趕忙抬眸看去。

“大叔?”

“大叔早就醒了嗎?”

寧安然推著陸爵沉,想要起身,卻被眼前的人兒摟的更緊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