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看著現場所有工作就已經進行到了一半,按說心裏應該放鬆一些了才對。

可是,文衡的心卻越來越緊張,就好像是馬上要有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老爺,現在所有金銀首飾已經全部取出,轉移吧。”管家過來之後看著文衡開口說道。

文衡點了點頭:“讓大家準備!”

可文衡剛說出這句話來,管家還沒有去執行,突然就看到四周呼哧一下火光衝天。

一群人馬迅速包圍了現場!

“文衡!文大人,別來無恙啊!”現在說話的人,挺著肚子不緊不慢地靠近了文衡。

此時的文衡,心頭突然咯噔了一下:“是……是你……盧俊你想做什麽?”

“我文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雖然被包圍,但是文衡依舊一副傲慢的態度,壓根就沒有服軟。

而現在包圍他們的人,則是順天府的人,這個盧俊便是順天府尹。

“你們文家的事,是輪不到他人來管,但是朕呢?你不會感覺朕也無權管你吧?”

翁……

此時的文衡,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從順天府尹身後出來的人,正是李顯以及跟在身後的常喜和南宮燕。

“陛……陛下……你你不是在宮中……”文衡哆嗦著開口疑惑地問道。

“行啊文衡,可真有你的!你是不是想說朕不是應該在景陽宮和香妃纏綿嗎?對吧!”

“安插眼線都安插到朕的頭上了,文衡!你知道朕最討厭什麽嗎?”

“你瞧瞧你自己,你對的起你文家的先祖?你也不看看,是誰給了你們文家榮華富貴?”

“是誰讓你們文家世代從包衣做到了內務府?你祖上對我李家都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

“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敗類!”

李顯實在是忍無可忍,當眾衝著他怒吼道。

文衡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時間,老淚縱橫:“陛下……都是臣的錯!是臣有罪啊!”

“臣辜負了皇恩,但是,請陛下放過臣的家眷吧……”文衡現在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此時,隻見李顯一擺手:“來人!把文衡給朕拿下送入大牢!”

“是!”此時,隻見幾個士兵過來直接押住了文衡。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文貴妃的宮中,一個婢女慌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文老爺被抓了……”

……

翌日,大殿之上,一箱又一箱的金銀財寶,全部都擺在了大殿之上。

所有文武百官上朝的時候,不明所以,見到滿朝會的金銀,都開始犯起了嘀咕。

而與此同時,養心殿中,李顯已經穿戴整齊,正當他要去上朝的時候,常喜躬身走了進來:“陛下……剛才後宮傳來消息,說……”

“有話直說!”

“說文妃娘娘,上吊自殺了……”

正要站起來的李顯愣了一下,說實話,李顯想到文玉會鬧,也有可能會找他求情,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自己上吊了。

李顯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滋味。

也正是應了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到頭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又是何必?

“陛下……”

李顯歎息一聲:“選個合適的日子,厚葬了吧!”

“嗻……”

這邊氛圍異常緊張,但此時的金鑾殿上,何嚐不是一副緊張的狀態。

這一次,當李顯站在眾人麵前時,麵色凝重。

就在所有大臣跪拜之後,李顯一擺手:“各位愛卿,平身吧!”

“現在你們也都已經看到了,朕別的不多說,內務府,這可是朕的私人用度!”

“文家是和其猖狂!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把金銀全都斂到他文家自己的腰包!”

“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把文衡押上來!”

“押,文衡上殿……”

此時的文衡一副落魄的樣子,低著頭。

“文衡,你可知罪?”

“臣知罪。”

“哼,算你識相沒有狡辯,若是你今天敢在大殿之上狡辯,朕便讓你文府所有家眷陪葬!”

李顯說完,便看向了眾人:“刑部,你來說說文家的罪行!”

“遵旨,經連夜調查,發現文衡,文樾,兄弟二人,私吞朝廷銀兩總計四百萬兩,首飾二十八箱,奇珍異寶無數……”

等刑部宣讀完的時候,整個大殿都沉默了。

“你們都聽聽!都聽聽!文衡,你還有要說的嗎?”李顯再次看向了文衡。

“沒了!”

“你最好是沒有,即日起,朕宣布,文衡文樾兄弟二人,罪大惡極,拉去菜市口示眾三日後斬首!”

“朕念及文家世代包衣兢兢業業,至於文家家眷,全都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入朝!”

不得不說,今日朝堂也都人心惶惶,他們都見識了李顯的狠……

“朕在這裏,還是要跟大家說那句話,不是你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現在銀子也有了,這個月的俸祿銀兩除外,其餘的分成兩份一份入賬內務府,另外一部分入賬國庫!”

“退朝吧!”說完之後,李顯起身離開了。

一個時辰之後,秦丞相的府上,謀士袁誠正跟秦丞相下棋。

“丞相,依陛下今日之姿來看,是早有預謀的。”袁誠說完,秦守生眼珠微微轉動。

“袁先生的意思是,那民謠就是陛下放出去的?然後讓文家心理崩潰,最後來個守株待兔!”秦守生繼續說道。

“是,咱們這個陛下這一招實在是高,所以以後咱們做事,就需要更加的小心謹慎才是。”

“尤其是鹽這一塊,依在下的意思,不要再繼續往上漲了。”

“現在陛下要怎麽出招,咱們可都不清楚。”袁誠說完。

秦守生拿起一顆棋子最終沒有落下:“可不是,咱們這個陛下,是越來越讓人搞不懂了。”

“而且城府深得很,最近我也一直都在派人盯著鹽價,按說鹽這一塊,他應該是無計可施。”

“反正現在鹽都是王爺們控製,咱這個陛下能奈何?”

“我們終究不是文家,所以也無需擔心!”

“隻是到現在我都沒有弄明白,陛下打算怎麽從鹽上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