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麵匯款的一方,賬號顯示的名字,卻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不僅認識,還非常熟悉,卻不是段幕,是艾文。

艾文的本名,叫做文曉姝,這一個地方,劉洋特地備注了一下。如果沒人說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文曉姝就是艾文,靠不到邊的兩個名字,是一個人。

可艾文給叫林嵐的護士打錢讓初六不安心,然後出了門,之後再被車撞出了事。

也算合理,段幕不是早就跟艾文是一夥麽,現在不清楚的,就是之前艾文和蘇曼青為什麽接觸了。段幕為什麽要告訴我,隻是要打壓蘇曼青麽?還是說之前的時候,他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計劃,而我,是他們的傳聲筒?

下午下班以後,我和劉洋一起回去的,對於我現在的處境,他是很抱歉的。隻是已經到了,說什麽都晚了,之前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還說什麽呢?

看著劉洋在廚房忙忙碌碌的樣子,我隻是看著白天他在公司給我關於初六的那份調查,林嵐,文曉姝,這兩個人什麽關係,又是怎麽聯係上的。那個醫生雖然說挑出來的護士不可能各個都是最好的,可醫德肯定是具備的,這個林嵐是怎麽回事?

轉身問著還在忙碌的劉洋:“你說這個護士和艾文怎麽回事,艾文的賬戶給她打錢,不覺得太明顯了麽?還是他們覺得有足夠的資本,不用再遮遮掩掩了?這件事你怎麽看的,我想聽聽你的。”

出鍋了一個清炒西藍花後,擺盤的劉洋這才有時間說:“我剛拿到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想匯款人太明顯了,都讓我覺得會不會是一個陷阱。文家的風格你我也看了,都知道,行事高調,這麽做估計也不在乎我們知道。可能是覺得我們什麽都誒有了,知道也無所謂了,看時間應該知道,段幕和艾文兩個人早就在一起,這個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早就在一起,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以後我才繼續問著:“當初艾文和蘇曼青還有聯係,那晚我出事段幕還出現,這一些都是迷惑麽?艾文的是可能另有目的,段幕就沒必要了吧?都要撕破臉了,還有必要做戲麽,我總覺得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劉洋也沒繼續說話,隻是思考著什麽,看樣子,是在想著這一係列的問題和謎團。我們的事情,就像帽子說的,都在棋盤上,早早晚晚的,走到自己的歸屬上。

看著劉洋還能淡定的在這做飯,很好地完成,我隻能說,心理素質也是一種修煉,我還沒有到家。

飯桌上,劉洋問我:“伯父伯母怎麽問你的,事情大麽,之前也沒說清楚,現在跟我說一下,看看能不能分析一下。”

雖然棘手,但我還是沒有拂去劉洋的好意,說:“我爸隻是問我在哪個城市,做什麽工作,沒什麽的。應該是孟然對他說什麽了,我都習慣了,家裏信他比信我多,誰讓他家庭條件好,覺得我高攀他了呢。”

雲淡風輕般

的一番話,不知道說了以後我的心裏有多難受,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家人,不信我,信一個外人。

當然,是我做錯了,可又何嚐不是家人的不信任,讓我什麽都不敢說,說不出口?

似乎明白我心裏想法的劉洋沒怎麽提起這一些,隻是分析:“現在不管他們說什麽,受傷害的是我們,最重要的是家裏老人。素素,我個人認為如果他現在說了很多的話給你電話說的就不是這簡單的幾句話了,不然我們再聯係一下段幕,別讓孟然再說了。總之到最後他們不會放過我,你別在這裏受傷害了,你是無辜的。”

我無辜?在世人眼裏,孟然這種借高利貸的都比我要清白的多吧?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怎麽樣我都不會來夜場的,年輕的時候真的什麽都不懂,毀了自己,回了青春,毀了愛情。

就連還債,都不知道親眼看著,到最後還被孟然擺了一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們男人有什麽好,值得我為他們這個樣子,真是可笑,我居然也會這兒樣子。不都說夜場女人最無情麽,我真是最傻的一個了。

“不用了,也該做個了結了,他們一個兩個的這麽耍我,就算家裏知道了,我也該讓他們知道耍我任素素也要付出代價!”

劉洋手裏的花菜不小心滑落到碗裏,慢聲問我:“你打算怎麽辦?”

放下筷子,我鄭重其事的說:“耍我就算了,可一個個的偏要觸碰我的底線,不讓動初六,結果初六出事了,還跟艾文有關係。不讓聯係我家裏,偏偏都不放過,不是我不回去解釋清楚,等我跟他們都算好,我在回家說清楚這裏的事情。不管家裏怎麽對我,我都接受,是不認我這個女兒也好,不讓我進家門也好,我都認了。但是現在,這口氣我必須出了才行,劉洋,之前說你自己在這裏,我不是不放心,也有一點,就是我要報複他們,不能這麽對我!”

對此劉洋隻是讓我放鬆,然後說:“好,這樣也好,但你要保護好你自己。對了,老許查到邱四海現在在哪裏了,上次回來以後一直留在大西北,也是我們疏忽,以為他會再次出國,沒想到去了那裏。”

點點頭,我認真地說:“也該我們反擊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這麽囂張,早該我們反擊一下了。邱四海的證據都齊全麽,抓起來送進公安局,這樣他們也少了一個幫手,我們好對付的多。”

劉洋點點頭,然後說:“所有錄音還有證據都在,就差找到他的人,白鷗應該不知道他的情況,我的人說最近白鷗也在找他。看來對於這件事真的不清楚,你打算怎麽處理她?”

白鷗,我在夜場的領路人?

對於她,我的想法有些別扭,現在的厭煩,之前的感激。是啊,當初她在夜場一直幫我,沒有她我還是一個小白,什麽都不懂。可也是她,讓邱四海盯上了我,才成了這樣。

該怎麽處理呢?“隨便她吧,

等邱四海關進警察局判決了再告訴她,至於她就算了。好歹我在紅場的這幾年也多虧了她才沒走彎路,雖然還是有受罪,但她幫忙了。”

明白我的意思,劉洋開始總結著:“那現在就是段幕那邊對你有作為,我們這邊抓邱四海。現在我們主要在你這邊防守,你現在的一切,段幕他們搜集起來給你家裏都讓你隨時受不了。我們還是想個對策,這樣好有應對的話,你覺得呢?”

是啊,這個房子劉洋已經過戶給我,我怎麽買得起,家裏肯定疑問。這個城市五年的時間,單說出租車基本我都坐過,更別說我在紅場天天有影響了。抹掉我的印記,太難了,根本不可能。

“不用了,就這個樣子吧,家裏來電話我回應對的,無非就是罵我。這個城市到處都是我濃妝豔抹的影子,當初這個房子還有邱四海弄下的錄音,更別說他們要是去紅場截取視頻了。現在我隻想看著他們自食惡果,其他的再說。”

對此,劉洋隻是默默的點點頭,但還是爭取一樣的說:“就算你做夜場也是因為孟然欠下了高利貸,不能說,我們把證據發過去怎麽樣?不能什麽黑鍋都讓你自己背啊!”

看著劉洋的樣子,我才認真地說著:“你不懂我們家那邊的思想,他們隻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就行了,不管為什麽。就是隻看結果,不問過程,對女人比對男人管束嚴得多。尤其是在夜場,這麽做隻能是火上澆油,什麽用都沒有。”

聽見門鈴響,我才對劉洋點頭示意,說著:“我去開門,這件事別提了。”

門外,赫然是白鷗。

“素素,我能進去麽?”

這兒麽陌生的字眼,從前,敲開門以後,白鷗都是直接進來,然後直接坐在她覺得舒服的位置上,什麽也不管不顧的。

我點點頭,讓開路請白鷗進來後問:“今天休班嗎,你這個工作狂都不上班了,還真的很稀奇啊!”

劉洋也是到了客廳,大家一見麵,白鷗似乎誤會了我和劉洋的關係,明白一樣的笑著說:“我這麽不請自來,打擾你和劉總了吧?”

劉洋點了下頭,然後微笑著說:“沒有,您客氣了,坐吧。”

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唱一和的,我這個主人什麽話都說不上,我跟劉洋什麽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躊躇再三,白鷗直接說了:“我來是想跟素素說件事的,劉總在也好,幫我勸一下素素。邱總那晚威脅素素,讓素素為他做事,可邱四海這人根本就是個混蛋,素素隻能吃虧。之前我也找不到你們,這也是看到車在下麵才上來的,素素,你聽話,千萬別答應他,不然你就真毀了!”

白鷗情真意切,看來跟邱四海的關係真的沒了。

劉洋轉頭問我:“素素,邱四海讓你做什麽?”

沒有停頓,我看著劉洋直接說:“出賣你的公司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