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鷗聽了直接不知道做什麽動作,半天才說:“什麽意思?”

我也是搖搖頭,然後說:“我也不知道,但邱四海就是這麽說的,我也不懂這商場上的東西。”

倒是劉洋笑了:“這個邱四海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從正麵對付不了我,開始打算利用素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不過這個打算算是沒什麽用了,白鷗,他在哪裏你知道嗎?”

話鋒一轉,劉洋突然看向了白鷗,突然被問到自己的白鷗也是一臉的茫然,最後隻是說著:“我不知道,上次聯係很久之前了,這麽長時間他都沒聯係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說完這話,白鷗的神情不知道怎麽,突然有些膠著的感覺,是不是她知道邱四海的去向,現在在說謊?

我看劉洋的時候,他隻是示意不要說話,別的都沒有再說。應該是有什麽打算吧,不然也不會這個樣子。

等白鷗走了以後我才急迫的說:“怎麽不讓我問,白鷗的樣子明顯是知道邱四海一些事情,說不定能問出什麽來。”

對此劉洋隻是搖頭,然後說道:“邱四海的具體地址我們已經知道,不用白鷗再進來插一腳,問多了隻會壞事。對了,她的近況你要盯著點,別讓她壞事,我怕她會跟邱四海聯係上,讓我們再失去這條線索。”

我有點不明白的問著:“什麽意思,白鷗不知道邱四海的藏身地點,怎麽壞事啊?”

幫著把餐桌上的飯菜收拾好,劉洋說:“白鷗還是有一點人脈的,邱四海雖然證據確鑿,難免會幫著請律師打官司。勸一下她,他們的關係沒那麽簡單,還是盯著點的好。”

白鷗那麽恨邱四海,會給他請律師打點?

不過劉洋對這一些都是很懂得,說的話肯定有道理,說不定兩個人之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交易是我們不知道的。也許白鷗這裏是邱四海最後一處退路也說不定,邱四海這麽狡猾,塵埃落定之前,什麽都別說死。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白鷗離開不多久,劉洋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段幕的。

劉洋對著我點了一下頭,隨後開了免提,說:“你好,有什麽事嗎?”

段幕隻是輕笑兩聲,然後說著:“劉總?真不好意思,手下人沒管住孟然,讓他給任小姐家裏打過去電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這是我的錯,該請見諒。有什麽要說的話,我一定聽您的囑咐,您說呢?”

劉洋對著我無聲的諷刺的笑了一下,才正色的說:“段先生,您這話說的,解釋清楚就好了,手下人辦事就是這麽沒頭腦,開了就行了。素素這邊我還在安慰,事情還好,家裏人總歸是相信自己女兒的,不會被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打擾到的。”

聽著劉洋這麽說,真不知道這個拉鋸戰會到什麽時候。

段幕繼續說著:“既然這樣就好,我這人很好說話,但是其他人我

就不知道了。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就先掛電話了,這邊事情還有很多要處理的,先失陪了。”

等電話掛斷以後劉洋神色嚴重的說:“聽段幕這話的意思看來孟然還會繼續給你家裏打電話,你準備怎麽辦?”

想了一下,我才說:“讓他們弄吧,咱們這邊的速度也快一點,不是有個程玉嬌圍魏救趙麽。看他們那裏火燒眉毛了還有什麽閑心來弄這個,有什麽辦法聯係到帽子,這份材料也該給帽子看看。段幕和艾文做了這種事情,帽子是初六的丈夫,也該做點什麽。”

很快的,兩個人都沒在說什麽廢話,開始各自的聯係或者處理著手頭上的事情。劉洋是弄著邱四海的一係列事情,我是聯係帽子。

令我沒想到的是,帽子已經回到了源城,像六合彩和胖子一樣消失在這個城市不知道哪裏。

手機上的短信看得出帽子也在查找,有了一些眉目,我直接給帽子發過去那張紙,編輯著:這是我回來之後搜集的,我們的猜測沒有錯,護士當中果然有問題。現在我分身乏術,段幕和艾文的主要火力在我身上,你可以趁機去查一下這件事情,給初六一個交代。我在你們的倉庫那裏似乎聽到段幕叫了一聲胖子,不知道是誰,你也查查吧。

雖然當時看起來很像是叫孟然,可這一點疑點,也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都不能放過。

帽子很快回過來了短信,很是簡潔:恩,我會查清楚初六到底怎麽出事的,你自己注意,有什麽需要發信息。

我忘了問初六的遺體停放在哪裏,在哪裏下葬了。是金家的祖墳嗎?可帽子的財產都被段幕拿走了,這一些還有麽,初六怎麽弄的?

走到劉洋的身邊,我說著:“剛跟帽子聯係完,情況都說了,該查的他回去查,現在他在這裏。雖然沒錢了,可朋友都在這,能查到有用的信息,你那裏怎麽樣?”

停下打字的手指,劉洋指著電腦屏幕對我說:“看,上麵是邱四海的信息和我們的應對方法,這裏的警方和西北的警方已經聯手,不出一個星期,邱四海馬上落網。素素,隻要這個星期你頂住,之後的日子段幕他們就會自亂陣腳了。他們的很多來源都來自邱四海,少了邱四海,是他們巨大的損失。”

看著劉洋侃侃而談,我認真的問著:“這麽光明正大的讓我看,不怕我轉身告訴邱四海嗎?剛才你也聽到了,邱四海威脅我讓我為他辦事,你不怕嗎?”

對此劉洋隻是笑笑,然後很放鬆的說:“沒什麽可擔心的,早在很早之前,你們店慶的時候我就知道邱四海不是真心合作,隻是不知道他要威脅你。你是聰明的女人,我知道你對他隻是應付,所以我沒有什麽不能給你看的。我的一切,你都可以看,素素,你也可以告訴伯父伯母,離開那個渣男,現在跟我在一起,我願意承擔這一切。”

這是第一次,劉洋說出來,卻

是為了這種事情,可對於他,我的感覺隻是朋友。

笑了一下,我點點頭說:“好,要是有事情,我會這麽說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用你用誰幫我頂雷?”

這麽好的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我不要耽誤他的好,也不要讓他多想了。

沒在看劉洋,隻是看著電腦上他們的計劃,邱四海居然在大西北的一個縣城離窩著,真沒想到,平時錦衣玉食的男人,會這麽能屈能伸的待在那裏。看來還真的是命重要,其他的都還是要靠後。

我問劉洋:“他家去過麽,都帶走了什麽?”

也是回過神的劉洋說:“家裏的貴重東西隻剩下搬不動的花瓶一類的,其他的都不知道在哪裏,看來早就準備好了,那晚的事情策劃了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他才能這麽快的搬走。他隨身應該帶著銀行卡存折一類的東西,這次出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萬一十年八年的,誰給他弄出去?”

弄出去?

看了眼劉洋,我問:“誰跟他最親近,隨身帶著這些東西肯定怕偷,一定是他需要了聯係,然後打給他。他身上最多幾十萬,不可能把錢都拿著。”

邱四海生性多疑,公司裏的人他信不過,一定是一個可靠的人才可以。家裏人知道他這個樣子絕對問東問西,那麽就是白鷗了,之前她支支吾吾的,除了她沒別人。

劉洋也是堅定的說:“不出所料是白鷗,家人事多,公司的人怕出賣,之前他跟白鷗一直合作,還曾經是夫妻。用點感情,白鷗一定會答應,現在邱四海的東西,白鷗一定放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了,盯緊她,這樣我們才知道。”

白天我還要上班,要不家裏打電話容易識破,“你找人跟著白鷗,我太明顯,容易被發現。我在公司等著家裏的電話,這樣也能增加家裏對我的信任度,多一點也是好的。”

對於這樣的安排劉洋沒有異議,然後說:“恩,你再出事更不好說,那我找小黃去好了。他是男的,反應也靈敏,不容易出事。你那裏打過來電話要是不好說給我,我來解釋,怎麽樣好弄怎麽來。”

說什麽都不好說,誰讓女人在夜場就是不檢點,破鞋呢,男人借高利貸也是大老爺們的事,女人不該管。我總算知道,女兒是賠錢貨怎麽來的了,這個意思。

看著時間不早,劉洋起身說著:“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我們再聯係,這段時間注意,你現在再風口浪尖上,千萬要小心。接到家裏的電話也別著急,好好解釋,不管怎麽樣,都是我們的長輩,能說開最好,別生氣。”

最後三個字,我知道是說別跟那兩個渣男生氣,可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能不生氣?真的是我任素素眼瞎,還是不適合找男朋友,談的兩個都這樣子對待我,是我太軟弱了,才會這個樣子。

我答應著:“知道了,你先走吧,我會控製好自己情緒的,沒什麽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