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輸並快樂著

一支球隊,在老板、經理、主教練、隊長、核心球星都認可輸球的時候,想輸球自然不是難事了。遠飛對此還做了特別計劃,麵對戰績比較接近的狼、超音速、掘金、快船這四支球隊要特別注意,隻許敗不許勝。

聖誕節後首戰對強敵馬刺,盡管麥迪砍下28+9+7,但火箭仍然以100:105惜敗。大夢感慨歲月不饒人。當年的老對手“海軍上將”羅賓遜,隻因為小了他2歲,還維持著不錯的競技水準。對於老將而言,2歲就是天塹。

第二天背靠背戰超音速,大夢輪休,火箭內線空虛。麥迪隻打了25分鍾就下場休息。108:88,一場大敗。

12月30日,2000年收官之戰。火箭客場120:101屠殺小牛。麥迪24+11+10,收獲了火箭生涯第一個三雙(上雙指某項統計達到兩位數,三雙指三項統計上雙)。

2001年1月1日,火箭前往明尼蘇達挑戰競爭對手森林狼隊。莫布裏爆發砍下30分,但球隊100:106輸球。狼隊將領先火箭的優勢從4場擴大到了5場。

1月2日,火箭背靠背戰騎士,大夢再度輪休。但替補的羅傑斯突然爆發砍下22+10,火箭105:98收獲了一場意外的勝利。

1月4日上演了一場飆分大戰。活塞隊斯塔克豪斯狂砍46分,但麥迪貢獻了34+12+8,火箭隊3分險勝。

就這樣火箭慢條斯理地輸著球,也贏著一些。休斯敦球迷絲毫沒有懷疑這支球隊缺乏鬥誌。體育界一些評論家卻看出了一些端倪。《體育畫報》率先站了出來,他們刊載的一篇文章分析稱麥迪場均32分鍾的出場時間非常值得懷疑,並舉例與麥迪年齡接近的科比.布萊恩特當賽季場均40分鍾。

隨後是ESPN體育台,他們統計火箭隊效率最高的5人組是大夢,威廉姆斯,麥迪,裏德和庫裏。這個組合每100回合能贏下驚人的13.4分(甚至高於當時聯盟第一國王首發五虎),但這個組合隻共同出場了88分鍾。這篇報道引發了體育界的爭論。在那個肌肉的年代,一大四小還是很少見的陣容。

湯帥這種老油條麵對媒體的波瀾還是相當從容。他接受采訪時表示,聽說排出這五個人打滿全場就能獲得總冠軍,他決定聽從ESPN的意見嚐試一下。不過他同時也表示,奧拉朱旺和庫裏兩位老家夥一旦打滿全場就要罷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火箭基本專殺灰熊、公牛等弱旅。打強隊勝少負多,打勝率接近的球隊更是幾乎全敗。遇到一些可能贏下的球幹脆讓大夢庫裏等老球員輪休。

3月15日,盡管湯帥隻讓麥迪打了24分鍾,大夢也輪休了,但莫布裏大爆發砍下30分6籃板11助攻,完爆了對位的籃網核心馬布裏。火箭還是以108-106險勝。“不小心贏了籃網,不過沒關係,東部球隊該贏就贏吧。”湯帥自我安慰著。

“魯迪,後天主場打馬刺了,我們全力打一次吧。”遠飛建議道。

“這可真不像你的建議啊。”

“打完馬刺之後要打連客,對手還包括快船和超音速這種我們不想贏的,肯定要連敗的。幹脆在主場爭取打打看能不能給球迷個驚喜吧。”

“這是個好主意,我喜歡。麥迪聽到會很高興的。”

***

“傑森,上次你告訴我防加內特的戰術很有效啊,現在狼隊和咱們打雖然一直贏,但加內特看到我再也囂張不起來了。”托馬斯哈哈大笑道:“後天打馬刺了,我對鄧肯有什麽技巧沒有?”

“鄧肯的罰球不如加內特,也就60%左右,所以不行的時候你就犯規吧。”

“這算什麽鳥主意……”肯尼苦著臉說。

確實沒有什麽捷徑。狼隊隻是中遊球隊,雖然有實力,但缺點也明顯。而馬刺是前年的冠軍,陣容強大。麵對這種對手,除了拿出自己的實力來,根本沒有什麽技巧可言。遠飛在心裏盤算著,38歲大夢能兌子掉同為四大中鋒的36歲羅賓遜就很好了,指望他發揮不現實(90年代四大中鋒是指奧拉朱旺,羅賓遜,尤因和奧尼爾,其實和奧尼爾同時期的莫寧和穆托姆博也很強,所以筆者並不太讚同四大的說法)。

想贏球還得靠麥迪的發揮啊!遠飛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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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場打完,遠飛發現自己還想得太美好了。奧拉朱旺剛打幾分鍾就扭傷了腳下去休息。羅傑斯原形畢露被羅賓遜打爆,托馬斯也不可能防住鄧肯,馬刺內線雙塔把火箭內線爆慘了。好在麥迪和莫布裏發揮不錯,倆人也爆了馬刺的外線防守球員,半場打完火箭落後15分。

“哈基姆不在,我們怎麽樣也拚不過馬刺雙塔的。反正也防不住,幹脆和馬刺拚進攻吧!”托馬斯向湯帥建議道。

“哦,你說怎麽拚?”

“我來對位羅賓遜,威廉姆斯對位鄧肯,把我們的投手都派上去。反正我們投三分球多,說不定籃板反彈得遠,我們的人反而能搶到。”

“肯尼你不錯啊,和我想到一起了。等你退役了也做教練好了。”湯帥調侃了一下托馬斯,“就這麽辦。下半場首發是肯尼、維爾特、特雷西、邁克爾和卡蒂諾,戴爾你開場就熱身,隨時準備上場。”

“明白,教練!”球員們大聲回答著。

“對了,我多說一句。”遠飛開口道:“多打打艾福裏.約翰遜這個點,他是馬刺唯一的防守弱點。上半場卡蒂諾攻得不錯,下半場繼續。”

“明白!”球員們像回答湯帥一樣回答著遠飛。在他們心中,這位小小少年,已經成了球隊中最具威信的人之一。

***

下半場由火箭開球。威廉姆斯輕鬆把鄧肯拉到了三分線附近。麥迪突破了防守,羅賓遜撲上去補防。麥迪上籃沒進,但哨響了,防守犯規。

麥迪兩罰全中。波波維奇迅速做出了反映,羅賓遜下,替補球員丹尼爾斯上。遠飛不由得暗中讚歎了一句,不愧是波波維奇,變陣應對就是快。以雙塔著名的馬刺居然也玩起一大四小了。

但馬刺艾福裏.約翰遜這個防守漏洞還在,一個擋拆後形成了錯位,麥迪輕鬆在他頭上跳投命中2分。隨後莫布裏又突破了他的防守分給空位裏德投進三分。遠飛心裏暗笑,打服了約翰遜讓他早點退役當教練吧。日後他在小牛等隊執教多年戰績還不錯呢。

波波維奇見招拆招,換下了身高178cm的約翰遜換上了191cm的斯蒂夫.科爾。遠飛見了又是一頓竊喜,科爾雖然高大一些,投籃精準,但他的防守更是弱不禁風。和約翰遜相同的是科爾退役後也做了主教練,還取得了不俗的成績。馬刺本賽季的陣容深度也真是一般,怪不得鄧肯一度想轉會。

果然科爾上場被裏德和莫布裏連續突破造犯規,馬刺的節奏越打越亂,除了鄧肯這個強點外別的球員都被火箭打爆了。火箭內外開花第三節就追平了比分。波波維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馬刺的這批球員,整體天賦確實差了一點。

第四節波波換回了雙塔,和火箭重新開始拚陣地戰。火箭也就此陷入了苦戰。最終依靠麥迪第四節的神勇表現,104:107火箭艱難捍衛了主場。從46勝19負的強敵馬刺手裏搶走了一場勝利。

接下來火箭三連客全敗,輸給了國王、快船和超音速,回到主場又神奇地戰勝了強隊爵士。

接下來的劇本基本按照遠飛的設定發展著。到了賽季末的4月,火箭接連輸給了戰績接近的超音速和掘金,在最後的收官之戰無關排名的時候,這支球隊終於露出了猙獰爪牙,在主場27分血洗了森林狼(史上確為87:114)。賽季的揭幕戰和收官戰都是主場打狼,也算是巧合了。

“太爽了,看加內特那張吃癟的老臉,哈哈哈。”這賤笑聲當然來自於肯尼.托馬斯了。他防加內特倒是越來越有心得,這一場加內特15投4中僅僅得到了11分,當然也是狼隊馬上要迎接季後賽了,無心戀戰所致。

“布蘭登也被我爆了個痛快,哈哈。”莫布裏也賤笑起來。

“我現在越來有信心了,我們隊過幾年一定能競爭總冠軍。”麥迪也意氣風發了,此役他打出了24+10+9的準三雙。

“你們比起賽季初都成長了很多。”湯帥微笑著,像一位慈父般看著幾位年輕球員,“你們真的變強了。”

火箭隊最終以38勝44負的戰績結束了00-01賽季的征程。這個成績在西部僅僅好於灰熊勇士快船三支弱旅,最終排名西部第11名(史上為45勝,西部第九),但年輕的火箭收獲了信心。

接下來是與火箭無關的季後賽,唯一的好消息是麥迪當選為當賽季最快進步球員。可讓遠飛意外的事情此時發生了。

洛杉磯湖人隊在常規賽末段突然找到了狀態,連戰連勝。季後賽更是大殺四方。科比.布萊恩特生涯首次找到了超級巨星的感覺,他和巔峰期的奧尼爾雙劍合璧無往不勝,以11戰全勝的戰績殺入了總決賽。強大的馬刺國王開拓者都未能從湖人身上帶走一勝。

而在東部,猛龍隊走上了和曆史不同的發展軌跡。由於得到了弗朗西斯、卡托和安德森三位大將實力大增,猛龍隊的排名不同於曆史同期的東部第五而升到了第三。半決賽他們更是以下克上4:2幹掉了東部第二雄鹿隊。決賽中,弗朗西斯的關鍵絕殺球抹殺了艾弗森的努力,猛龍4-2戰勝了東部常規賽冠軍76人。遠飛力主的麥迪交易,讓76人錯失東部冠軍,改變了整個NBA的曆史(史上76人4-3勝猛龍,4-3勝雄鹿殺入總決賽)。

總決賽猛龍被湖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在3比0落後的情況下終於依賴文斯.卡特和弗朗西斯的雙雙爆發扳回一局,4比1,湖人成為了NBA曆史上以最高季後賽勝率奪冠的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