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
無論如何,文綾都需要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淩雲山紀功窟的遺址已經開發完畢,考古隊已經找不到第三個窟室的入口了。
蜀國的故事似乎就這麽戛然而止了,《群雄傳》中所記載的已經完全不適用了,那麽,蜀國最後的命運到底是什麽呢?
不止文綾想知道,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們也都心癢難耐,就像一直追更的小說,突然斷更一樣。但偏偏這是曆史,寄刀片都沒處寄。
就在文綾查閱本就不多的文獻資料以及各種野史的時候,國家文物局的領導突然緊急約她進行會麵。
會麵地點就在現在天府城的省文物局。
“方局長?”當文綾推開會麵室的門,就看到一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來會麵領導正是方雲山。
“哎呀,文綾教授來了呀,請坐請坐。”方雲山滿臉笑意,站起身來迎接文綾。
文綾也很是困惑,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事能讓隻能新聞上才能看見的人物來見自己,自己與之相比,應該隻是小卡拉米。
把文綾引到桌子前的座位上後,方雲山也坐到了桌子對麵。
“文教授,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方雲山見文綾一臉困惑,語氣略帶嚴肅地說。
“這間會議室安全度很高,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也是不能通過紙麵文件傳遞的絕密信息。”
文綾聞言,也是繃緊了身體,能讓方局長這麽嚴肅地對待,甚至隻能通過口頭傳遞的消息,不知該有多麽重要。
隻是為什麽會找自己?
“明白,方局長,我一定記下。”
“那就好。”方雲山雙手搭在桌子上,看著文綾,緩緩說道,“根據國家所保存的古代典籍,我們注意到古代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而在那麽多朝代中,群雄時期是最為神秘的。”
“國家認為,那個時期存在著超自然的力量。”
方雲山表情嚴肅,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覺到難以置信,超自然力量?現在不是科學世界嗎?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是國家所保存的多本典籍中都有印證,在群雄時期之後,超自然力量也逐漸消亡了。根據記載,這種力量名為將魄。”
“將魄?”文綾不自覺地重複了最後兩個字。
“沒錯。近年來,國家鼓勵考古工作,其實也是為了追尋研究這樣的力量,但都毫無結果。”方雲山似是在回憶,表情也逐漸放鬆了下來我。
“所幸,文教授你在淩雲山的發掘工作給予了我們非常大的鼓勵。”
那是什麽?那些記載嗎?還是那隻麒麟雕像?文玲在思索,想著自己究竟遺漏了什麽。
“就是那些文本裏的炎靈等字。”方雲山似乎是知道了文綾的心中所想,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嗎?我們現在還在研究那到底是什麽意思。”文綾驚呼一聲,一直困擾的難題突然就被解開了。
方雲山點點頭:“沒錯,其實因為將魄的消亡我們其實不用對這種力量這麽重視,如果它們不再複蘇的話……”
“複蘇?”文綾敏銳地抓住了方雲山話中的關鍵詞。
“沒錯,文教授很敏銳,就是複蘇。”方雲山讚歎了一聲,緊接著肯定了文綾,“根據我們來自國外的情報,我們必須得承認,外國正在研究這種力量,並且應該已經複蘇一部分。”
這真的讓文綾感到了震撼,已經消亡的超自然力量,現在在國外卻突然地宣告即將歸來,而國內卻一直沒有進展。
“我們隻知道,這種力量似乎是通過血脈或者是物品傳遞的。”方雲山歎了口氣,揉著額頭說道。
“現如今沙漠地所發生的戰爭,應該就是以國一直以來掠奪具有特定血脈的人口而引爆的。”
文綾感覺腦中被塞進了太多的消息,一團亂麻,這太有衝擊力了。
“我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進行複蘇的,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尋找那個時期的英雄所留下的血脈,畢竟我們就連誰擁有將魄都不知道,所以就隻能把寄希望於發掘出的文物和文書上麵。”
方雲山攤了攤手,告訴文綾這個現實。
“這也是為什麽,你在淩雲山的工作會備受國家重視。”
文綾想到第一窟室開發之後,被迅速建造起來的住房。又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這裏卻像是卡住了一樣,沒有再取得進展。
她不由低下頭,有些羞愧。
“很抱歉,方局長,淩雲山的項目已經陷入瓶頸,我們沒有再發現新的窟室,辜負了國家的期待。”
方雲山卻是故作輕鬆地擺了擺手:“不用自責,考古又不是科研,我們都有這樣的準備。”
“我明白,方局長。”
“當然了,我這次來找文教授,你可不是給你施壓的。”方雲山臉上浮著些許笑意,“其一,就是為你介紹目前關於將魄的情況。這其二就是,國家也了解到你目前所處的瓶頸,特地調閱了所收藏的文獻,也是派我來專門護送。”
什麽?文綾驚喜的抬起頭,“您是說我們下一步的考古有方向了?”
方雲山點了點頭,打開了,放在手邊的保險箱,從裏麵取出了一份文件。
“很幸運,通過這份《尋神記》的一個故事,我們確定了群雄時期的荊州牧,襄陽侯蘇尚的墓葬地點。”
……
那天之後的幾天,夏秦和薑蔚在船上見麵都相當尷尬。待抵達荊州,從港口轉乘陸路之後,才略有好轉。
蘇尚雖被封為襄陽侯,但他荊州的治所卻不在襄陽,而是在襄陽更南側的江陵。
蘇尚為表重視,親自率領荊州文武出城三十裏迎接夏秦。
二人相見,一老一少,夏秦雖貴為王爵,態度卻是不卑不亢,將自己作為小輩,相當有禮節。這讓已經是不惑之年的蘇尚頗為受用,頓感忘年之交。
進入江陵之後,蘇尚就為夏秦一行人安排好了宅邸,連日數宴,異常熱情,但偏偏不提關於會麵商討之事。
一時間,夏秦也摸不清蘇尚的想法,隻感覺可能是時候未到。
這個老登,瞅著慈眉善目,不會對我不懷好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