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煞氣大漲,黑色的煞氣凝聚在周身,仿佛無形的觸手朝著烏蘭巫師揮鞭而去。
坐在不遠處台階處的啃著瓜子的程茉莉和安安聊天。
“他們要聊到什麽時候,不是說好了今天去試試新菜館的嗎?”
安安手裏的空袋子裏裝了不少的瓜子殼:“應該……快了吧。”
程茉莉咦了一聲:“怎麽還跳舞起來了?”
安安看過去,隻見到蘇桐的麵前,一個看不清樣貌的黑袍人在巷子裏手舞足蹈,不停地揮舞閃躲跳躍。
安安驚訝的點評:“這是要……battle?”
不過安安設想中的battle沒有發生,黑袍人一個眨眼不見了。
巷子裏,麵對大寶,烏蘭巫師單方麵的被吊打。
隻能不停的閃躲。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今日的屈辱他日我一定會還給你們的。”
大寶不爽,最煩這種沒本事還瞎逼逼的人。
“擇日不如撞日,有本事就現在吧。”
越來越多的煞氣像是老樹根鋪天蓋地地湧去。
烏蘭巫師瞪大眼睛,眼神中是遮擋不住的恐懼,他咬牙拿出他保命的身家。
僅有一張的高階符籙——縮地成寸,瞬間消失了。
湧出的煞氣撲了空,消散開了。
蘇桐看著烏蘭巫師消失的方向,大寶飄了回來:“要去追嗎。”
縮地成寸比不上瞬移,他離開的位子不會很遠。
“以你的能力,一個瞬移就可以出現在他身邊了吧。”
蘇桐看著一處無人的小道,說道:“無所謂,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在不遠處的無人破舊不堪的街道。
惡臭滿地的垃圾堆上各種飛蟲蒼蠅圍繞,一個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嚇到了正在覓食的野貓。
正是之前用了縮的成寸符籙離開的黑袍人。
黑袍人扶著牆,一口血吐了出來。
還真有血光之災。
黑袍人擦了下嘴角,一時得意不算勝利,得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等她今夜去了祈願廟……
黑袍人的嘴角露出邪佞的笑意。
他就拿她的魂煉鬼,把她的契約修羅變成鬼奴!
離開了小巷之後蘇桐和程茉莉、安安去了預定好的餐廳吃飯。
程茉莉開口問蘇桐:“剛剛那個黑衣服的人是誰啊。”
蘇桐平淡地說道:“不足為懼的小醜。”
對於蘇桐來說是不足為懼,但是對於程茉莉和安安來說就不一定了。
有些人對付不了蘇桐的銅牆鐵壁,就會尋找其他軟肋。
蘇桐眼中閃過精光。
“我給你們兩個人的平安符記得貼身保管。”
程茉莉勾起脖子上的項鏈說道:“放心好了,我特地找人定製了銀飾,銀飾裏的中空位子放置平安符,貼身保管洗澡不離身,也不會進水,我和安安一個人一個。”
蘇桐看到安安的脖子上也有一個銀飾。
不過似乎嫌棄和程茉莉的銀飾一模一樣,安安把項鏈塞到了衣服裏。
有程茉莉在也不至於冷場。
沒有注意到,背後的門打開,有一個香水味撲鼻的女人靠近,語氣中是遮不住的鄙夷。
“怎麽哪兒都有你……真是晦氣。”
程茉莉抬頭看了一眼,癟著嘴吧,透著無語的氣息。
衝著蘇桐和安安說道:“別管她,是我爸競爭公司段家的小姐,也不算競爭公司,手下敗將。”
段書藝惱火,程茉莉的說話聲音不小,她還聽得到呢。
段家公司和程家企業之前在競拍一塊地皮。
程家中標了,段家自然是失之交臂,成王敗寇。
段書藝說不過程茉莉,便開始打量起程茉莉身邊的朋友。
冷意十足的蘇桐,身上透著股不好惹的寒。
另一個戴著眼鏡畏畏縮縮,一看就是個書呆子。
再看她們的穿著,沒一件像樣的名牌傍身。
段書藝笑出聲:“程小姐交朋友的品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看這兩位穿的,窮學生?”
段書藝的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藝藝,怎麽站著不坐下呢?”
她們這一次來的餐廳是私人訂製的OMAKASE,每天晚上隻招待十個客人。
沒有菜譜,隻有食材,任由廚師發揮。
半圓弧形的位子包圍著,連坐在一塊。
程茉莉在蘇桐的耳邊嘀咕介紹著。
段書藝的男朋友很帥,聽說是個小明星,叫沈青讓。
蘇桐看了一眼沈青讓,再打量了下段書藝。
“段小姐交友的品味也不怎麽樣,自己的好朋友和男朋友搞在一塊了,還蠢而不自知。”
程茉莉和安安露出驚愕的表情。
蕪湖!這麽勁爆。
沈青讓的臉一閃而過的慌亂,大聲:“你誰啊,我都不認識你,你怎麽張口胡說八道。”
程茉莉勾著笑意,整個靠在了餐桌上拖著腮。
“蘇桐不僅是我同學,是我朋友,還是玄學算命女主播,她看相算命就沒有失口過。”
沈青讓雙眸之間透著不屑:“什麽玄學算命,有病啊。”
真有這麽神奇,還讀什麽書。
段書藝疑惑的視線看向沈青讓。
沈青讓眉頭輕蹙,他知道段書藝疑心病重。
當著外人的麵,這樣懷疑他,他也有點掛臉了。
“我什麽樣的為人你不清楚嗎,你現在是要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胡說八道?”
段書藝覺得也是。
她的朋友性子悶,不愛說話,無趣得很。
更何況,她朋友家是在段家手底下工作。
怎麽敢勾引段書藝的男朋友啊!
沈青讓不高興地衝著餐廳發火:“什麽玄學算命,不就是騙子嗎,這種人是怎麽來這兒吃飯的?餐廳的工作人員不要核實下信息嗎,拉低我們身價。”
服務員很尷尬,準備開口化解下爭吵。
誰知蘇桐瞥了段書藝和沈青讓一眼,來了一句讓人驚愕的話。
“不用趕我們,她們等會不吃飯就會離開了。”
段書藝傻了。
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發言?
說什麽不吃飯就會離開了?
她們離不離開難道自己不知道!
段書藝今天非要打蘇桐的臉了,不管天塌下來的大事,她也要吃了這餐飯再離開。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程茉莉的朋友這麽喜歡胡說八道,想來是和程茉莉學的吧。”
沈青讓俊逸的臉龐上露出的笑意,仿佛在看跳梁小醜表演。
“笑死了,你還能支配我們不在這兒吃飯,我今天就非要在這兒吃,在你麵前吃了。”